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傅卿言没来由的心烦,弯腰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你今晚再和我对着来,我就让你一个月都洗不成澡。”
看着他言出必行的样子,余曼觉得自己这房子租的太不值了,交了房租也没人权。
“你怎么成天威胁人?”
“因为我好好说话你听不进去,在我看来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浴缸很大,别说两个人,就是躺四个也绰绰有余,她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蹲着,原本是来放松的,现在却比之前更紧张了。
“你不用做出这副怕我强了你的表情,我今天没带套过来,要强也得等回了卧室。”
一句话,听得她的心七上八下,像是在做云霄飞车一样。
“你说实话,真不是为了那件事,才对我说那些话的吗?”
“哪件事?什么话?你说清楚。”
她扁扁嘴偷偷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开口,“就是床上那件事,你是不是为了那件事,才说我是你女朋友的?”
本以为揭穿了他的伪装,会让少爷恼羞成怒甚至大发雷霆,谁知对面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讽刺的扫了眼她的胸部,意图十分明显的说。
“你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数吗?”
“……”
任谁被这样略带羞辱的眼神看过之后,又听见这种话,还能好脾气的聊下去,她一气之下一掌拍向水面,若非他抬手及时,准会被泼一脸的洗澡水。
泼完后,尤其是看见少爷慢慢放下手之后的表情,余曼慌了。
“我、我、我刚才是手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手滑。”
“我看你是皮痒,今晚我帮你松松土。”
听着这满含X暗示的话,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羞涩的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过来。”
躺在水中的男人,缓缓抬起右手,而意图正是她。余曼愣了愣犹豫之中便摇了摇头。
“不去,我在这边就好了。”
“别让我说第二次。”
少爷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转了转眼珠子不敢再拿乔,慢腾腾的站起来,身上的水滴漱漱而下,小心慢步走到他身边,正想挨着他坐下,却被少爷握住手。
看着满心不情愿的女人,他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向下拽,毫无防备的人直直的向他倒来,完完全全跌进他怀里。
余曼伸手扶着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胸前的位置,上半身几乎完全贴在他身上,听着少爷的心跳和呼吸,她没来由的心慌,想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结果他大手往下一压,她又摔了回去,这下算是贴的严丝合缝了。
“我发现你就是喜欢和我对着干,欠操是不是?”
“……”
趴在他胸前,她红着耳朵往水里看,一动也不敢动,浑身都僵硬的厉害,少爷不常说出这种话,但只要说了,就代表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见她不回答,还故意别着脸,傅卿言低头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明天周末,我不上班,今晚好好陪你玩玩,嗯?”
那一声低吟般的“嗯”字听得她心跳加速,这还不算完,男人突然抬手在她胸前捏了一下,在她吃痛的吸气声中调侃道。
“那次在你家,道具不够,玩的不尽兴,今晚一定要玩的痛快。“
听到这话,她浑身一颤,眼睛瞬间瞪的老大,在一楼有间房,里面各种“刑具”都有 ,她曾经偶然闯进去了一次,被里面的东西吓得整整两天没睡好觉。
“别、别,我我明天要复习,要早起的。”
“不急,还有三百来天,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
周六清晨,余曼趴在被窝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拿不出来,昨晚傅卿言虽然没用上那间屋子,但也把她折腾的不轻,再加上夜里她做了个噩梦,现在完全不想起。
傅卿言倒是醒了有一会儿,他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玩手机,打算下午带她出去和那帮老朋友聚一聚,余曼侧躺在他身边,锁骨处的吻痕倒是和他胸前那几道抓痕蜜汁吻合。
快11点的时候,她被饿醒了,睁开眼看见他坐在身边玩手机,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是一想到昨晚那个噩梦,她眼里的欢喜就一扫而空。
“我昨晚做噩梦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说这件事,就是下意识的开口了。
“梦到什么了?”
他放下手机看过来,想到她每次做噩梦都和童年的经历有关,表情逐渐阴郁了起来,眼中还多了几分担忧。
“梦到你了。”
余曼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不大清醒的样子,想太多的男人气得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
竟然害他白担心,还有,梦到他,怎么能算噩梦呢?
“都怪你,昨天为什么要提结婚这两个字。昨晚我梦到你和我站在教堂里,我穿着婚纱,一身新娘的打扮,你穿着西装身边站在一个同样穿婚纱的女人,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往我头上扔臭鸡蛋,就把我给砸醒了。”
“我梦到自己被人枪婚,不对,是被你甩了,还是当着全世界的面,好丢人啊。”
“……”
他眨眨眼,一时间搞不清楚她究竟想强调什么。
“梦都是反的,不过你能做这种梦,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她才刚睡醒,这会儿脑袋不太清醒,不知不觉就上钩了。
“说明你很在乎我,担心别人把我抢走,虽然你嘴上不承认,但你心里非常重视我,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一直在幻想和我结婚的事,不然怎么会做这个梦?”
“……”
余曼觉得自己就不该提这茬,大清早和他这种自恋的人说这些做什么。
“傅少,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好嘛。我明显是被你昨天那句话给吓着了,以后你可千万别提了,我胆子小,特别容易做噩梦的。”
说完,她一脸真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结果被他敲木鱼似的敲了敲脑袋,疼得她抱着头往后躲。
“痛……”
“知道疼你就闭嘴,再让我听见刚才那些话,我就买个木槌回来,天天照着你的脑袋敲。”
认识一年多,她装傻的样子,傅卿言已经看了太多次,早就不上当了,自然也懒得解释。昨晚的话他是认真的,她却故意当他是开玩笑,好以此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可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你太欺负人了。”
“你是欠收拾,快点起床,一会儿出去吃饭。”
听到吃饭两个字,她立马把刚才的仇恨放到一边,将抱着脑袋的手放下来,抓着他的袖子眼巴巴的问道。
“你要请我吃大餐?”
一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傅卿言就想掐她的脸,“嗯,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穿的好看一点。”
话音未落,原本想赖床的人一个人翻身爬起来,二话不说跳下床往浴室跑,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他一脸懵逼,心想:我最近有亏待你吗?至于这么没出息?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利索,还稍微画了个淡妆,过年在家没事干,她就看着直播学化妆,半个月下来也算有点成效,不会再被他说是浪费东西、影响市容。
路上,他戴着蓝牙耳机一连接了几个电话,而且神情越发不耐烦,余曼坐在副驾驶上,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脸色,心想:这是公司遇到麻烦了?我的大餐没有了?
“谁给你打电话啊?”
“什么人都有。”
说着,他把耳机摘下来扔到车上,傅家让他回家一趟,那几个蹭吃蹭喝很多发小问他还有多久能到,都说饿的饥肠辘辘就等他开席了,这话他可一点都不信。
“不是工作上的事吧?”
“不是,你放心,这顿饭你跑不了。”
闻言,她下意识的点头,却又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劲,怎么听上去这么怪。
等到了吃饭的地儿,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她看着几张半熟不生的脸,终于明白自己在路上的不安感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不说是请我吃饭吗?”
瞥了眼被吓傻的人,少爷抬手搭在她肩上,轻飘飘的问道。
“我也没说只请你一个,进去吧,别让他们继续看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鳗鱼: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少爷: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剧本?
第56章 口是心非
“哟,傅少过了个年, 就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要不要咱们哥几个帮忙去外面放点炮仗庆祝一下?”
正要坐下的余曼, 听到这话差点腿软一头栽下去, 还好身边的男人扶了她一把。傅卿言扫了眼这些想看自己笑话的人, 心想:回头再挨个和你们算账。
大家知道他最近心情好,谁也没把这个秋后算账的眼神放在心上,看着还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女人,心里总归是有几个问号。
“你们俩这好像还是老样子啊, 鳗鱼怎么看上去不情愿呢?傅少,你该不会是强抢民女了吧?”
话里调侃暧昧的语气, 听得余曼耳根子发红,心想:你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抢人!
“嗯,她确实是我抢回来的,你们…有意见?”
他一一扫过几张惊讶的面孔, 在心里默默记账。今天吃饭不是第一位, 把余曼拉进这个圈子才是他的想法。
“没、哪敢啊, 我当初就说了你们俩保不齐能成, 周深非说不可能。”
“噗……”
正在喝茶的人,一下子没忍住,差点喷了半张桌子,顾不上狗屁涵养,放下杯子就想去打人。
“艹, 江明,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傅卿言有多记仇,心眼有多小,他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不是想搞死他?
“行了,我知道你们原先的心思,不过那都过去了。将来她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希望你们能帮一把。”
他再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总有顾不上她的时候,有这些“狐朋狗友”在,他也能放心一些,大家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
“明白,都是一家人,肯定要帮。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噗……咳咳”
余曼放下杯子,弯腰捂着嘴咳嗽,她就想吃顿饭,怎么这么难!
“擦擦。”
接过少爷递来的纸,她擦了擦嘴角,红着脸坐起来,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硬着头皮颔首打了个招呼。
看着他俩奇怪的反应,大家眼中冒出来几个问号,“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结还是不结啊?”
“等她考上研究生,就结。”
闻言,大家面面相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傅少对老婆还有学历上的要求?
“考研究生?她去年好像没考吧?”
“没有,我今年打算考,至于结婚的事,你们别听他胡说,暂时不考虑!”
于是,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被人婉拒的傅卿言,心想: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傅卿言瞥了眼假装喝水的女人,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一副在心里谋划的样子,于是大家觉得鳗鱼今晚要完蛋了。
“结婚的事,我说了算。今天请你们来,一是太久没见面了,想聚一聚。二是和你们说一声,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希望你们多担待一些。”
她的身份一下从女朋友跃升至未婚妻,傅少这不容置喙的态度,让大家心里都有了个底。
“看来鳗鱼同学真有些过人之处,竟然能把傅少治的服服帖帖。”
“对啊,你见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过?这可真是……”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傅卿言把菜单递到余曼手里,让她选菜,她抬头扯了扯嘴角,无声的说:不好吧?
“选你自己想吃的,剩下的让傅诗雨来。”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多了,挑了两道菜把菜单还给他。
等菜的时候,免不了要聊聊天避免冷场,知道她脸皮薄,大家都在揶揄傅卿言,只有离的最近的傅诗雨凑过来找她玩。
“诶,听说前两天我大伯母找你去了?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
“你少装傻,我认真地呢,她没为难你吧?”
余曼端着杯子回忆昨天的事,觉得那好像也不能算为难,傅夫人只是想给她洗脑,结果没成功而已。
“没有,她看上去脾气还不错。”
傅诗雨眨眨眼,“不会吧,她脾气好吗?你是不是对好脾气的人有什么误解?”
余曼撇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她看来只要没突然飙脏话,没有把人爹妈挂在嘴边,没有凶神恶煞就算脾气好了。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我就问你结婚的事是什么情况?太突然了吧,我事先都不知道啊。”
“我…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好,好吧。”
她可算是明白刚才余曼为啥喷水了,原来这俩人压根没商量好啊。
“那你、你到底想不想嫁给他啊?别是真被他强迫的吧。”
不是她不给哥哥面子,实在是这俩人放到一起,怎么看鳗鱼都像是被强迫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哥哥从冬天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算了,不说这个了。”
她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能说并不排斥和傅卿言生活在一起,至于结婚…暂时也不想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