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今天也很善良——一碗麻辣烫
时间:2019-02-20 11:45:30

  “……”
  她怎么觉得傅夫人的脑回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呢?
  “那你会听她的话吗?”
  “虽然不想听,但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如果把老头气死了,我就得回去上班,好像有点得不偿失。”
  “……”
  原来不止夫人的脑回路不对劲。
  “我终于知道你不按常理出牌的毛病和谁学的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今天的事,没提前和你商量,是我的错。你最近学习压力太大,我怕说了之后你两三天睡不着觉。”
  “不过从今天你的临场反应看,不提前通知你,是对的。”
  “你为什么非要今天来这一出?明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你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今天的情况,说得难听点真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要是换别的女人,估计都哭了。
  也就她脸皮厚,对这种事向来无所谓。
  “当然有意义,搅和了他生日,我心里舒坦。”
  “就、就这个意义?”
  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她想使出全身的力气掐死他。
  “这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告诉那些人,我有未婚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说着,他停下来把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背人这种体力活,真的好辛苦。
  “你没发现今天的客人里男女比例不对劲吗?傅诗雨都要被安排相亲,你以为我能躲得过去?”
  “你觉得,你公布我们俩的关系,那些想当你太太的女人就会死心?你是不是太看轻女人的执着了?”
  “……”
  突然间,傅卿言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一看你的未婚妻是我这种没长相、没身材、没背景的三无少女,只会更加疯狂的往里身边凑,因为你又重新给了她们希望。”
  “是…这样的吗?”
  “是啊,她们原先以为你的要求很高,所以还抱着观望的态度。现在发现你口味如此平庸,都觉得自己也可以。”
  “我要求不高吗?像你这么笨的,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
  “傅卿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断你的脖子!”
  最近,余曼发觉自己越来越暴躁,分分钟想恁死少爷,掐死、咬死、打死……各种死法都有。
  “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的门牙全打下来。你真的该减肥了,好沉,累死了。”
  “……”
  盯着少爷的耳朵,她动动下巴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
  “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我就会从你背上跳下去,少做梦!再沉,你也得背着,谁让你把我骗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余曼:为什么给我买高跟鞋?
  少爷:因为你矮。
  余曼: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选我?
  少爷:因为你笨。
  余曼:还是离吧,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
  转头
  周深:鳗鱼,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粗糙?
  少爷:关你屁事,你以为你那对前蹄长得就很好看了?
  周深:……
  二傅:嫂子,你最近是不是吃的有点多啊,我感觉你好像胖了。
  少爷:吃你家大米了吗?看你瘦的前后都一个样,有什么脸说别人!
  二傅:……
  余曼: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第80章 怀孕了吗?
  周深开车赶过来的时候,趴在少爷背上的余曼已经睡着了, 傅卿言勾着她的膝盖窝, 冲车里的人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到前面的路口等自己。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 看懂他的意思后, 心里就俩字儿:有病!
  瞥了眼抽风的傅少,周深打转方向盘,又把车照着原路开回去。
  最近余曼睡得晚起得早,虽然手已经酸了, 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但他还是想让她在睡一会儿。
  走到前面的路口后, 少爷停下来,回头看着趴在肩上的女人,耸耸肩把她摇醒。
  “周深到了,下来吧。”
  睡迷糊的她眨着眼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扶着少爷的肩膀落地, 揉揉眼睛看着车里的男人。
  “周先生。”
  “上车, 我都快饿死了。”
  他今早起的晚, 刚拿起筷子就接到傅卿言的电话, 一口热水都没喝上就出门了。
  她点点头跑过去拉开车门,示意少爷先上去,傅卿言丝毫没觉得让女人给自己开车门有何不妥,弯腰钻进车里。
  待他们俩坐稳后,周深用力踩下油门把车上路, 才睡醒不久的余曼,突然间又想睡觉了。
  “你又困了?”
  “嗯,还想再睡一会儿。”
  去年过得太轻松,今年进入复习状态后,身体时常感觉很疲惫,还是不是梦到自己在考场答题的情形。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叫你。”
  早知道刚才那些时间不够她睡觉,他就不用背着她走这么远了,反正上车也是要睡觉的。
  本来周深想和傅卿言在车上说说今天的事,一看余曼闭上眼,他只好闭嘴保持沉默。
  到饭店后,憋了一路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余曼在专心点菜,他点了支烟翘着二郎腿问傅卿言。
  “你是怎么想的,偏挑今天带她回家。”
  “给老头贺寿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闻言,周深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抖了抖指尖的香烟说。
  “你就继续装吧,当我第一天认识你是不是?我看你不是回去贺寿,倒像是去砸场子的。”
  傅卿言掀了掀眼皮,给了他一个“知道,你还问这么多?”的眼神。
  “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会过去,如果你去了,我就不用背着她走那么远了。”
  正在点菜的女人,把挡着脸的菜单往下移了几公分,露出一双大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要是不骗我,我连门都不用出!
  这么强烈的怨恨+鄙夷,傅卿言想忽略也难,习惯性的弹了弹手指说。
  “点你的菜,别偷听我们说话。”
  余曼磨磨牙,把菜单升起来,心想:鬼才想听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你们俩喝汤吗?”
  “点一个吧,我起床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
  话音未落,周深就收到来自友军的炮轰。
  “那你还抽烟,找死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非选这个最没出息的。”
  “……”
  有一种绝望叫:烟友diss你当着他的面抽烟。
  周深抿着嘴一言难尽的把烟掐了,“说得好像你没当着我面儿抽烟一样,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抽的第一根烟还是你递过来的。”
  “我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想抽烟,还能赖我?”
  ……
  点好菜后,余曼发现包厢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周先生,芸豆在你们家,长胖了吗?”
  她一点不担心傻狗吃不饱,就怕它吃太多,长太大。
  “你觉得呢,对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它领走。”
  “这个…你问问傅少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才懒得和他说话,总之你们俩抓紧时间把狗带走,都快把我爷爷种的花花草草全啃完了。”
  “你、你们平时没把它拴起来吗?”
  真是心大啊,敢让阿拉斯加在院里到处窜,它没从墙角挖个狗洞逃出来,就该烧高香了。
  “我妈在养,谁知道她是怎么养的。”
  说完狗的问题,周深转了个身,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傅卿言。
  “今天你妹妹回去了?”
  “你觉得呢?你怎么没过去?”
  这就是他刚才被余曼打断的问题,按道理说周深每年都会来凑热闹,偏偏今年不出现,害他走了那么久,余曼都睡着了。
  “我不是怕她烦嘛,她现在整天疑神疑鬼的,只要我出现在她眼前,她就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至于吗?”
  多年的朋友,走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周深也是日常一叹。
  “明明是她说,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可她每次见到我,就一个劲往后躲,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一样。”
  “有些事说的容易,实践起来很难,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作为女性,她完全能理解傅诗雨的行为,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能不能做到,只有自己清楚。
  “怎么,你是在说,我不够体谅她?”
  难得见到比少爷更会曲解自己意思的人,余曼咬着牙翻了翻白眼。
  “你语文…真的好差。”
  “你……”
  “周深!”
  被傅少这么一喊,周深冷静下来,愤愤不平的瞪了余曼一眼,尴尬的坐回椅子上。
  “余曼说的没错,你语文真的很差,也难怪诗雨总是躲着你,因为你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你让她觉得很尴尬。”
  一听这话,周深彻底怒了。
  “我……”
  “你等我说完!”
  瞥了眼躁动不安的男人,傅卿言把茶杯放回桌上,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非彻底失去那段记忆,否则就做不到不存在。你也许可以,但她不行。”
  “她跑出国躲了那么久,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别把傅诗雨想得太坚强,论抗压能力,她还比不上余曼。”
  当年那个男人,为了地位和金钱提出分手,让她大受打击,成天以泪洗面,花了小半年才缓过来。
  这个“缓过来”也只是表面上的不在意,心里一直记着这事,才会在那个男人结婚那天,和最好的朋友胡来。
  “余曼?”
  他转过来,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怎么都不信她是个能扛住压力的人。
  余曼看出他在想什么,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心想:你们继续聊,别管我,让我安静的喝茶。
  “你别看她,我在说傅诗雨!她躲着你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妈妈在给她安排相亲,你们俩走得太近的话,难保他们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如果你不能多为她考虑一些,就尽量离她远点,让她少承担一些压力。”
  傅家是个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家族,对待女孩子总是格外的苛刻,那几个表弟把天捅破了,长辈还会帮忙补。
  傅家的女孩子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具体可以参考他的大堂姐,因为不听家人的安排,嫁给了自己的同学,这些年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像个外人似的。
  之后,一直到离开饭店,周深都再没开口说过话,看起来突然沉稳了一些。
  余曼吃着菜,留意他阴沉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时给少爷递颜色,让他开导开导周深。
  “吃饭,别到处看,这个虾不错,尝尝。”
  话音未落,一只皮皮虾落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每次她想开口,少爷就用食物来分她的心、堵她的嘴。
  一顿饭下来,余曼感觉肚皮都快撑破了,尤其是今天的裙子比较修身,肚子凸出来一点都会变得特别明显。
  “把你衣服借我用用。”
  傅卿言没多想,直接把外套从椅子上拿起来递给她,余曼接过西装后抱在怀里,挡着肚子往外走。
  这奇怪的动作,让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有点发蒙。
  “鳗鱼,你怀孕了?”
  “噗……”
  即使没喝水,她也搞出了这个动静,实在是这话太特么诡异了。
  “没有!”
  见她气得跺脚,周深点点头故作高深的“哦”了一声,把音拖的老长,显然是不信她的话。
  “我懒得和你说,反正没有就是没有,我先走了。”
  她迈着两条腿急匆匆的走出去,傅卿言瞥了眼一脸懵逼的周深,想打死他。
  “你以后还是当个哑巴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就随口一问嘛,又不会让你们掉块肉。难道说,你不想要孩子?”
  “……”
  傅卿言发现,对牛弹琴真的很辛苦。
  “关你屁事!”
  把余曼送回家后,少爷又跟着周深走了,他得去把芸豆接回来,免得周家找自己要抚养费。
  老太太显然是养狗养出感情了,十分舍不得这条除了长得可爱,再没有任何优点的狗子。
  看着老人家依依不舍的样子,傅卿言都想说:要不然,还是留给您吧,反正我家不缺这个傻子。
  还是周深看不过去了,立马把绳子塞到傅卿言手里,催促他离开,才能结束这个诡异的氛围。
  “快带着你的傻狗走,再也别带过来了。”
  少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牵着狗上车了,到家的时候余曼正好在客厅刷题,她戴着耳机盘腿坐在垫子上,胳膊撑着茶几背对着门,所以没听见动静。
  换了鞋子,少爷就把芸豆身上的扣子解开,原本乖乖蹲在地上的狗子,像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似的,刷的一下子跑进去。
  看着芸豆狂野的步伐,傅卿言在心里直摇头,后悔接它回来,可让他更后悔的事…还在后面。
  芸豆嗅到熟悉的气息,飞扑过去找余曼玩,抬起爪子扑她背上,对危险毫无察觉的女人,被这股力量直接摁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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