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营销号彻夜改稿子，但是挣得的流量却比原先预计的要翻了好几倍。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你们尽管挑事, 季凝宁禾能翻脸算我输。
季凝的微博下边汇聚了一大帮来瞻仰大佬风采的人。
虽然这几年季凝的电影的确是有些一言难尽, 但是年纪小真的是一个百试不灵的理由。
只要一部《秦央》, 就足以让她翻身, 一夜之间唤醒人们当初被季凝支配的恐惧。
很早之前，除了国产电影保护月，其余的日子里电影的上映也有两避的说法。
避超英，避季凝。
超英电影不必多提，那种巨无霸级别的IP，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毕竟这么大个IP，就连着好莱坞八大巨头，也都是靠自己公司几个大IP立足，自然不可谓不重视，从选导演到选演员，从上到下多少人把关，质量也比较有保障，就算是无法让人拍案叫绝，至少也是差强人意。
比起一大部分看片如赌/博，不到进电影院你根本不知道质量如何的国产电影，自然是超英更让人信任，所以如果有得选，自然是会优先选超英电影。
而决定一个电影票房的，其实不是粉丝票，而是这些路人票。
而季凝的电影，虽然有很多的硬伤，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就是拍得再烂，至少镜头画面都是视觉盛宴，而且必定有让人惊艳的地方。
几乎每次进电影院都能骂上很多个地方，又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真的是惊艳到值回票价。
所以最初那几部评分很低的作品，票房依然居高不下。
跟谁撞车都是票房掠夺者。
也就只有季凝敢跟超英电影正面杠，甚至票房也没有减弱分毫。
当年的投资商还有些许顾虑，季凝说了句在导演圈子里至今都相当有名的话。
“这可是华国，没有给别国电影让路的道理。”
年少轻狂，恃才傲物。
可但凡搞艺术的，谁没有一点血性。后来渐渐的超英一引入，市场就清空的状况才好一点。
就是避季凝的传统还留着。
只不过，毕竟人们对天才的要求也格外苛刻一点。
做不到格外优秀已经是你季凝的错，如今甚至到了及格线下，自然万夫所指。
墙倒众人推，不知道多少人谴责华国市场都被季凝这种人所侵吞，多少优秀电影因此无法出头。
仿若扳倒一个季凝，华国电影就能腾飞一样。
但人是最容易随波逐流的生物，一个营销号这么讲，两个营销号这么讲，千百个营销号这么讲，加上季凝因此心浮气躁根本拍不出什么好片，竟然也就真的做到了。
渐渐的，票房神话也变成了票房毒药。
一个导演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世所罕见。
但是如今那个天纵之才的季凝又再一次浴火归来，甚至惊才绝艳更甚往昔。
那句“只要心脏尚且跳动一日，梦想就永远发着光”铿锵如军鼓，打在了无数人的心房上。
这才是当年那个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为之吸引的发光夺目的灵魂。
《秦央》的票房本来就一直居高不下，在华表之后又再一次跃升一个台阶。
当晚，无数院线座无虚席，甚至红点上座率破了记录。
红点场指的就是午夜场，一般也就只有死忠会去看看。
就是连着别的电影的首映都到达不了的高度。
季凝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人们对其苛刻不假，但是一旦真的成了神作，票房就几乎是一种现象级的数字。
所有人都想知道，一个传奇一样的导演拍出的，能够以二十二都不到的年纪拿华表奖的电影，该是怎样一部作品。
别说什么拿奖认片不认人，年纪摆在那里，评委下意识还是会有些偏见。
《秦央》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抢尽华表奖的聚光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一个采访视频的点击量也破了六位数。
那是唯一一家，在华表奖之后采访到季凝的媒体。
季凝如今是被光明正大护在程家羽翼下的人，如果不想被采访，一只苍蝇都别想近身，能采访到，其实也是故意放出季凝的态度。
问的问题当然是温和无比，其实也是程烨那边核对过的。
问题重点当然放在了，季凝为什么要以宁禾的名义来拍。
季凝说的是，第一，想看一下大家脱离了季凝的固有印象之后，还会不会认同她的作品。
第二也是想要脱离自己的包袱锤认认真真地拍好一部电影。
没有任何的票房压力或是口碑压力，而是纯粹的拍一部她想要拍的电影。
也确实成功了。
无论是长相、境界或是经历，季凝都非常符合传奇的女主角设定。
而季凝向来唯恐天下不乱，就在几乎全网都为这个电影一般的故事所动容的时候，季凝的微博更新了。
那个一片芳草茵茵的年更微博，终于更新了。
@季凝：可能放不下。【图片】
图片里是一个小小的立式水晶展示柜，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是深棕色的台子，顶上有一枚暖黄色的灯。
几乎每一层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在灯光照耀下竟然有几分目不暇接之感。
而两樽精致崭新的金华表放在了最上边的一层，大概是因为两个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又放在最顶上，所以显眼无比。
季凝这些年拿的奖项不在少数，奖杯林林总总一二十个也是有的，放在一起就已经极为壮观。
而原引楼就不一样了，华语乐坛之巅不是白吹的，拿遍国际各种音乐大奖，更不用说国内的音乐节。
有时候一个音乐节就能拿两三个奖杯。
加上他出道即巅峰，就从未下过神坛，奖杯加起来，有点份量的也有几十个。
本来季凝没搬来，这个柜子放他自己的就已经不算多宽敞，如今又加上季凝的……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琳琅满柜，目不暇接，一个挨着一个，要不是打灯和水晶柜勉强维持高级感，就仿佛奖杯批发市场。
所以季凝刚刚放出这一柜子的奖杯的时候，除开什么都没看就抢沙发的，旁的认真看了内容的人，无不被震撼住了，连着评论都不知道怎么评论。
@一声何满子：我第一眼还以为季导批发奖杯。
@还君明珠双泪垂：想想季导二十一岁奖杯快要溢出来，我二十一岁在干嘛……哭出声。
@良人执戟明光里：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24k的攻击。
@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鬼切的：这么说吧，季导拿的奖杯比我这辈子用过的杯子还多。
@爷爷想起妈妈的话：【扑通】
@声声入耳：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刷微博。
……
只是刚开始大家还以为季凝只是在晒奖杯，毕竟年少轻狂也可以理解，后来就觉得有几分奇怪。
毕竟季凝的性子也就在电影本身上张扬一点，旁的时候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别人不上微博最多长草，她的微博松柏都能枝繁叶茂。
这种秀奖杯的事情，不是说这么做有什么错，但委实不像季凝会干的事情。
自然也不只一个人起疑，不一会儿，人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青叶：道理我都懂，可这些格莱美、公告牌的奖杯是怎么回事？
细看下去，自然不难发现，当中比较大的部分都是音乐类的奖项，虽然份量也是相当重没错，但是季凝音乐类奖项，打算满算也就一个金桦啊？
可是这个柜子里，单单是金桦奖的奖杯就已经不只一个。
正当众人因此感到不解的时候，原引楼转发了这条微博。
@原引楼：没关系，我们可以换一个大点的。//@季凝：可能放不下。【图片】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原引楼：老子从今天起，就是有名分的人了！
公开撒糖预警！嘻嘻嘻嘻
我去写二更啦，趁着现在不卡文~
第78章 动心
@原引楼：没关系, 我们可以换一个大点的。//@季凝：可能放不下。【图片】
不过十几个字, 被做了几百篇阅读理解。
首先这个句子里，有一个重点词得圈出来, 要考。
“我们”
不是什么多么甜腻的称呼，却自然而然有着一种旁人插不进的亲昵感。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两个人的奖杯要放在一起？
答案显然呼之欲出。
其实原引楼和季凝的事情也不算突然, 毕竟先前原引楼亲口说过宁禾是他理想型，又跟季凝那么亲昵。原引楼不是一般人, 他不需要靠这些花边新闻给自己带流量, 他的专辑不需要担心销量。
到了他这个位置, 已经没有什么绯闻可以再把他推上一把了。
但是他却愿意公然说理想型就是宁禾，不可谓不认真。往往这种问题，大家都会避重就轻说一些比较模糊的特点，比如说“有共同语言”啊，“性子合拍”啊之类的话, 反正性子合不合拍还不是他一张嘴说了算。就算是说得详细, 也不太可能让人一眼看出是谁。再不然, 也是关系远一点的, 比如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那样的、费雯·丽那样的、伊莎贝尔·阿佳妮那样的……
只有原引楼说，宁禾那样的。
但是再怎么满城风雨，跟本人亲自盖章，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鬼才导演和老牌天王，都长着一张业内翘楚的脸。
虽然夸一个导演长得好看就仿佛夸一个电竞选手钢琴弹的好一样。
被夸确实也挺开心，但钢琴弹的好也确实没什么用。
原引楼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路人缘加上本身就已经算是顶级的流量, 他公开自然是无数人转发恭喜。
微博几乎陷入瘫痪。
所以当晚，一众营销号通宵加班之后，微博的技术员也通宵加班了。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秦亦的祝福被顶到了最高一条。
大抵人性天然如此，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回季凝和原引楼倒是提前告诉了夏添，夏添也算是有所准备。
没想到风向如此平和，甚至没什么需要收场的幺蛾子，就连着惯常喜欢发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蹭热度的人都安静得很，什么事情都不敢折腾。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正常，无论是原家还是程家，都不是轻易能惹得起的人物。能在这个圈子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谁是真的蠢。吹出来的家世和货真价实的家世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说最初还有些人酸季凝不过是个干女儿，算什么真正的富家千金，这些声音在程家股权变动之后也彻底消失了。
季凝占股百分之三。
看起来不算多，但是对于一个庞然大物而言，百分之三已经是金山银山了。
足够季凝拍一辈子的电影败一辈子的家。
虽然如今季凝的《秦央》，已经几乎成了程烨这辈子做过的投资回报率最高的一个。
一部根本算不了什么鸿鹄巨制的《秦央》，前前后后的投资花了将近五个亿。
还是在演员片酬几乎都是走个形式的情况下。
翁墨的片子有的是人想降片酬来演。
五个亿是什么概念？除了科幻片和部分相当烧钱的动作片以外，但凡两三个亿的投资就已经算是重金打造了，在宣传的时候胆子稍微大一点吹十亿回本也是有的，而这三个亿又要被演员片酬拿走大半，余下的才是真的电影本身花的钱。
季凝就不一样了，五个亿起码有四个亿就是完全砸在电影上的，剩下演员和各种人的劳务外加宣发之类的成本，打包也就不到一个亿。
但是钱也的确是花在了刀刃上，真金白银明晃晃地都堆在镜头前。
在电影正式发行的第十天，《秦央》刷新了华国单日票房记录。
总票房也破了三十亿。
任何一项投资，年回报率能达到百分之五百，都堪称教科书级别了，何况从这部片子开拍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甚至票房还在以一个骇人的速度不断上涨。
其实当时很多人的确是说中了，程烨给季凝投资电影，的确是从来没有想过回本的事情。
只是不小心都赚得非常好。
而《秦央》也开始进一步开始进军国外的市场。
虽然是请了几个出名的翻译家组成的翻译团队，不过碍于题材的缘故，很多句子都没办法翻译出原来的味道，而“声”又是《秦央》里头的一大亮点。
不必知道其义，单就听着都是平仄朗朗，自有一番抑扬的韵致。
更不用说京戏了。
真正好的京戏是不会让人不耐烦的，就是一句唱词都听不懂，也不妨碍一颦一笑摄人心魂。
何况季凝向来能把八分的美人拍成十分，九分的美人拍成仙人。
所以即便《秦央》的文化差异门槛远远高于《西亚版图》，投资也无法与这其同日而语，侵吞票房的架势却分毫不弱。
曾经支配整个华国市场的季凝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终于……
开始支配全球市场了。
在国内电影还在为国外电影进入华国市场而暂避其锋芒的时候，季凝已经开始入侵别人的地盘，去跟别人抢票房了。
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季凝的电影票房，没有半点的水土不服。
你爸爸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收儿子去了。
在《秦央》上映一个月的时候，国内票房已经累计到了60亿，不仅打破了原有记录，甚至比原先的记录翻了一倍。
更不用说国际票房。
在一路势头高歌猛进的时候，金像奖颁奖礼也来了。
其实季凝原先没有闹太大希望，毕竟奥斯卡算是五大里边唯一一个商业与艺术并重的奖项。
不是没有爆过冷门，不过毕竟还是少数情况。所以要冲奥的时候，其实都是各种公关手段齐出的关头。
首先质量要过硬，其次票房也不能太难看。
――不过奥斯卡的不能太难看，起码也得几亿美金票房的级别了。
再然后，还得靠公关过硬。
奥斯卡的评委有数千，而参选的电影更是数不胜数，说一句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未必看过你的片子，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把票投给你呢？
很多时候，人脉不是靠钱财权势能解决的事情。
程家再如何辉煌，也只能在国内呼风唤雨，不太可能在美利坚称王称霸，何况强龙也不压地头蛇，更不用说好莱坞这种纸碎金迷黄金铺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