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尤。”秦筠微笑。
这场拍摄进行的很顺利,林泽与秦筠配合默契,出片质量极高,收工还早,天都没黑。
秦筠刚回京第二天就来帮自己忙,林泽很是感谢,伸手一招,对工作人员说:“晚饭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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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秦筠格外痛快,太久没尝着京城的老卤炸酱面,这么个瘦姑娘硬是吃了足足三碗,喝了大半瓶二锅头。
秦筠双眼清亮的对林泽说:“这酒啊,就是二锅头好喝,麦卡伦M和美迪斯椰子都没这个味儿足。”
林泽见她喝多了,揉了揉眉心,有些难办。
秦筠一喝多,就有些失控,黏人的不得了,经常缠着人问问题。
但同事们还没喝好,现在又吵着玩真心话和大冒险。
秦筠自告奋勇,举手赞成。
没一会儿,几个人玩的是不亦乐乎,笑的东倒西歪。
林泽没参与,他也不能多喝酒,可是拦都拦不住秦筠。也是,tz今儿才算彻底回了家乡吧,她高兴就好。
玩了几轮,轮到秦筠,她主动要求大冒险,还要求给最爱的人打电话告白。
一桌子人求之不得,这被惩罚的人还真是自觉,纷纷叫好。
借着酒劲和游戏秦筠坦坦荡荡的按下那串滚瓜烂熟的号码——那是她有一天趁喻尤没拿手机偷偷存的。
“喂。”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秦筠醉了,但即使醉,都不忘笑的甜蜜,直看的周围人一个劲起哄。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听见回应,却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喻尤顿了顿,看了眼陌生的号码。
“哪位?”他又问了一遍。
然而这句话后,听筒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Mua~”
随即起哄声更大了。
喻尤皱眉,准备挂电话。
拖着行李箱刚下飞机,他的头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着凉的原因,wxj现在并不想接这个无聊的电话。
刚准备挂,忽听电话那头有人说:“大鱼宝宝,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呀?”
喻尤:“……” (慕.音.団.怼)
秦筠?
她喝醉了?
“你在哪里?”喻尤紧张问。
“嘿嘿,你心里呀。”秦筠黏黏糊糊,在那边傻笑。
喻尤被她说的一愣,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
“不在心里吗,那我在你身后呀,我看着你呐。”
明明知道秦筠在胡说,喻尤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下。
秦筠一般轻易不喝醉,除了特别开心或者特别伤心的时候才会醉的厉害。
然而她一醉,所有人都头疼。
因为她的问题太多,多到让人无法接。
秦筠:“大鱼宝宝,你当初为什么放我走呀?你不放我走,我不就不走了嘛。”
“我想你啦,好想好想你。”
“我想亲亲你。”
“你是鱼,那我是什么呀,母鱼?”
喻尤:“……” (慕.音.団.怼)
秦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偷拍了好多好多你,藏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你也不知道。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照片都放出来,给所有人看,看我老公多帅!”
“你在哪?”喻尤又问了一遍。
秦筠眨眨眼,眼中湿漉漉,一本正经回答道:“家呀。我和你的家。”
电话在她的手里是挂不掉的,林泽只好头疼的拿过来强行挂断。
“秦筠,你喝多了,回去吧。”
“我的鱼!”她抢林泽手里的电话,抢不过,缩在沙发角落里装可怜。
林泽只好给她关了机,递给她,让助理先送她回家。
“嘟嘟嘟——”电话里剩下忙音,喻尤皱眉。点开微信,翻找出加了许久却没说过话的一人微信。
不由自主的,他点进了朋友圈。
原本就想用微信联系她而已,却不想瞄到一张图……
男人?喻尤警铃大作。
往下翻,下面一溜清一色帅气性感的雄性生物。
喻尤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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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这个性子,一高兴就控制不住。”林泽无奈,给程哥发了信息让他来接自己。
秦筠坐在林泽的车里,助理回头问:“秦小姐,你家在哪啊?”
秦筠想说紫苑山庄。然而话到嘴边咽了进去。
她随着记忆说了一个小区名字。
助理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将车开了过去。
小区离Q大不远,环境安雅,气氛静谧。虽然整体不差,但助理还是不理解,为什么秦小姐的家在这里?
因为林泽的原因,助理对秦筠有几分了解,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住这种小区确实与她身份不符。
“难道是因为离Q大近?”他思考。
秦筠按下28这个数字,等电梯开,等电梯关。
摇摇晃晃走在走廊里,从包里掏出许久不用的钥匙,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门边靠着一位身材欣长的男人,他的五官在昏黄的走廊灯下忽明忽暗,暗影将他面容的轮廓衬托的格外立体。
他随意靠着,像一座沉默的雕塑,正侧目看来。
秦筠猛的一震,起手就是武当绝学第一式。
她大喝道:“贼!”
喻尤:“……” (慕.音.団.怼)
作者有话要说: 喻尤:放心不下女盆友,我还是看着她比较好!
谢谢yan,还有一个看不见名字的小天使投喂的营养液!
第14章 撒娇14
走廊灯光灰暗,喻尤侧头瞧她时,半边脸嵌入阴影,半边呈现于光下,尤显得鼻梁高挺,轮廓深邃。
只是,好看是好看,眼底的意味却不那么友好。
喻尤轻咳了两声,忍着嗓子传来的疼痛,哑声命令道:“过来。”
秦筠眼中所见的人一分二,二分四,尽管眼睛看不太清,耳朵还是能识人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后,她跌跌撞撞走了过去,小声问:“你是贼?”
话落,她自我否定的摇摇头:“不对,你长得好看,你不是贼。”
秦筠认真思索着这个问题,眉头紧皱,十分不解。
几分自我挣扎后。
忽而恍若明了了什么,她仰着脑袋,眼中醉成一片星河,亮晶晶的说:“你是我的大鱼宝宝吗?”
喻尤听见这个称呼实在有些头疼,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母鱼公鱼来。
打断她说:“我是喻尤。”
秦筠点点头:“哦,还是鱼。”
“……” (慕.音.団.怼)
“可是,鱼怎么会在我家?”她很疑惑,手里的钥匙晃来晃去。
喻尤拿来,插|入钥匙孔。
只要轻轻一转,就能打开。他顿了半晌,深呼吸好几口,这才缓缓开启大门。
熟悉的布置映入眼帘,喻尤站在门口久久未曾踏入一步,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秦筠轻轻在后面推他:“进去呀。”
她本来站的好好的,可一接触到喻尤的背,就卸了大部分力气,如同没了骨头似的赖在他背后。
喻尤身体一僵,只能将她带到房间里,甚至没有时间好好回味一下这间屋子里的那些旖旎时光。
“秦筠。”他喊着她。
秦筠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嘀嘀咕咕。
喻尤侧耳去听。
“我家有条大鱼,可,好吃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醉酒后毫无防备,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半边身体在里,半边在外,“但我,不舍得吃掉,他是,我的宝贝。”
“可是,鱼为什么,不见了呢……” (慕.音.団.怼)
喻尤决定不去管她,任由她睡。
这时,秦筠的手机忽然亮起。
喻尤替她拿去床头,随眼一瞟,看到一行字。
“秦大美女,明早九点不见不散啊!来的清一色全是帅哥,绝对养眼!到时候一定要劳烦您给他们拍的更帅一点啊,谢谢谢谢!”——来自黄经纪人。
喻尤凝视手机,在这段话里划上重点——【全是帅哥】。
他冷哼一声。
将被子夺过来重新给她盖好,喻尤轻轻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单手撑着额,强忍着不适从行李箱里拿出些感冒药吃了。
那天晚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给秦筠准备的房间太久,冻着了。
同时,手机铃音响起,是秦淮。
喻尤:“喂。”
秦淮:“她呢?”
喻尤小声咳了咳,无声微笑:“这么肯定我和她在一起?”
秦淮也笑,嗓音尤有磁性:“不光肯定她在,更肯定你们在那个房子里。”
喻尤走向走廊,靠着窗台,“恩”了一声。
“你的嗓子哑了。”秦淮说。
喻尤:“感冒。”
“虽然我知道不应该问,但我还是想确认,你确定不让她知道?”秦淮问。
沉默一瞬,喻尤淡淡道:“她不需要知道。”
秦淮:“虽然我是她哥,但我也是你的兄弟。这件事是她做错了,你还在保护她。”
“不是保护。”喻尤望着远处:“是挽留。而且,她也不知情。”
“喻尤。”秦淮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语调显露出不赞同。
喻尤轻笑两声:“秦淮,谢谢,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逃离的这三年,时时刻刻不在念她,想她。如果她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以前骄傲的喻尤已经不见,现在的喻尤泯然于众。我给不了她同等的生活,却希望挽留她在身边。”
他看向透明玻璃后遮掩的房门:“即使远远看着。”
喻尤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声音喑哑,低喘,嗓子发干。
感冒这个病真是要人命,难受。
秦淮轻叹一口气:“你已经很好了。”
喻尤笑:“她是我心上挚爱,你不懂。”
秦淮无奈:“我是她哥,我不懂?”
“亲情与爱情等同吗?”喻尤反问。
秦淮:“……” (慕.音.団.怼)
“既然如此,你现在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喻尤轻言:“因为我想站在她身边,想给她最好,给她一生。”
黑夜被星子点亮,微凉秋风在夜里从窗缝中透进。
喻尤散开的领口被凉气灌入,头疼得厉害。
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看屋中一切。
和三年前一样,变也没变。
这是他和秦筠大学时同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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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秦筠醒了。
长发披了一身,她懵懵然的下了床,待视线逐渐清明,猛地一惊。
环视一圈,她确定这是雅苑的房子,是大学时喻尤买给他俩住的。
“我怎么会在这。”秦筠酒醒后头有点疼,一时记忆错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匆忙洗了个澡褪去一身酒气,她换上家居服,穿上拖鞋披上外套想出去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