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觉得吵,就……” (慕.音.団.怼) 喻尤欲言又止。
“嗯?”
喻尤沉默一瞬,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蜷起指尖。
秦筠一直等着。
然而喻尤还是没说。
“早点休息。”
“好。”
走廊的尽头,喻尤打开一间简单精致的卧房。
伫立许久。
.
一大早就离开的秦筠头昏脑涨。昨晚根本没睡好。
起床气正浓,唯一能让她笑出的估计是昨晚喻尤的反应。
特别是意识到秦筠所说的男朋友就是他之后。
联想到秦筠之前所言……
“他很厉害。
我们非常和谐。”
喻尤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几分,步子也歪了。
仓皇逃离的模样让秦筠喜欢的不行。
“他怎么那么可爱。”她想。
秦筠出门时林泽已经到了,现在才五点半,这个小城没有机场,必须赶早坐车去隔壁城市坐才行,而且一天只有一班去京的航班。
“姐,你去哪儿?”
秦筠没想到阿粟已经起了,她将行李交给林泽,程哥又从他手上抢了去。
“啊,我回家了。”秦筠朝阿粟笑道。
“你不继续住了?”阿粟连忙走到她身边。
“一个月都快住满了,还在这干什么呀。你们老板太难追,我就不打扰啦。”秦筠眨眨眼,开玩笑道。
阿粟没听出来,真以为她不要老板了,忙说:“姐,一个月住满了没关系,你还有房间住!”
“恩?”秦筠问:“不是天天爆满吗,我再占房间也不合适啊。”
“没有!”阿粟急了,指着喻尤住的方向道:“老板专门……” (慕.音.団.怼) 他的话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老板叮嘱过他不许说,只好咽下后半句。
以为阿粟为难,秦筠拍拍他的肩:“没事,等旺季过了,我回来看你。”
阿粟耷拉着脑袋:“姐,你真不要老板了?其实老板只是看着冷冰冰,他人真的很好,很细腻。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他真的很关心你,很多事都偷偷背着你在做,我好不容易看见老板有了些神采,你不要走啊。”
秦筠努力忍着笑,她只是去拍个照片,拍完了就回来,为什么阿粟却像生离死别似的。
她看看喻尤紧闭的房门,说:“等他醒了告诉他,我会想他。”
说完这句,秦筠就出了门。
阿粟看着秦筠身边高大帅气男人思索片刻,眉目一凛,忽然冲进喻尤房间大叫:“老板!快起来,你老婆跟野男人跑啦!”
秦筠回了家,秦爸秦妈高兴的不行,家里佣人连忙推了推车出来准备拿行李,结果翻来翻去就一件行李箱还有个摄影包。
“小姐?行李呢?”王叔问。
“就这一件。”秦筠说。
“一件?”王叔倒吸了口凉气,十分不确定的围着车又转了好几圈。奇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京郊区这栋华丽的别墅硬是被秦筠弄成了动物园,什么奇奇怪怪动物都往里面塞,也幸好还有个马场可以让她折腾,就是苦了花匠,往她家跑的比什么都勤。
秦筠长久不回家,爹妈一看见她素面朝天,又听说她去跟一个破纪录片组,心疼的问:“宝宝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啊?”
秦筠摆手:“爸妈,我很好啊。那边风景也美,东西好吃,人……也很热情。”
秦妈又说:“我们听王叔说你只有一件行李箱?女儿,在外面千万别苦了自己,你要是钱花完了一定跟我说。”
“我钱够,真的够。”
每个季度家里那些上市公司定时往她账户里送钱,她怎么可能花的完,只是在国外那些年遇见了太多震撼她的事,走走看看去了很多小国家,见过许多为了生活下去而艰苦度日的人,而不再在乎身外物罢了。
秦筠看多了冷暖无常,许多人只为一顿饱饭而奔波,他们如长夜躬身行走的蝼蚁,微小而坚强。
那时,秦筠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被父母保护的有多好,自小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时,佣人将大门拉开,一道挺拔的人影走入,他穿着黑色西服,衣装裁剪有质,眉目深邃而面部线条刚毅,秦淮一边走一边松着领结递给管家,还在打着电话。
“哥!”秦筠兴奋的冲了过去,顺着冲劲扑上,秦淮单手将她拖住抱了起来,微微皱眉道:“怎么轻了这么多?”
他的电话没挂,说:“到家了,挺好,放心,我看着,等你来……” (慕.音.団.怼) 诸如此类的用词。
秦筠抱着哥哥脖子,嘿嘿笑道:“哥,有情况啊?”这明明就是对嫂子说话的语气,他哥什么时候对外人这么和颜悦色过。
哦,除了喻尤。
喻尤那个性子,一直冷冷淡淡,秦筠到现在也没明白,那样一个冰山是怎么和自己老哥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的。
不仅如此,老哥还泾渭分明的倒戈相向,时常不问青红皂白就给秦筠定罪。
不过,就是这样好的关系,喻尤这三年也没有联系秦淮。
秦筠知道他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只要一想到是自己和他分手导致他如此,心就疼的厉害,也后悔无比。
秦筠发誓,若再来一次,她一定好好对喻尤。再也不任性,不耍小性子,不为难他,不凶他。
秦筠兀自一人在这感伤,见兄长又走出家门猜测不知道在和哪个小贱人聊悄悄话去了。
秦筠打开手机到处逛,忽然发现喻尤奇迹般发了个朋友圈。
就两个字——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秦筠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要说: 要要要日日日日更啦!!!不要养肥了嘛,ball ball 宝宝们跟上大部队!我会每天乖乖更新啦
下一本《那年,我十六》的男主:郁·处男·晚了解一下?● v ●
第12章 画一12
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残余在空气中的女人香尚未散尽,房间内乱成一团,这些都是她曾来过的痕迹。
趁着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没来,喻尤站在房间里感受她留下的温度。
窗户大开,门关着,风在缝隙里来回窜,发出呜呜的声音。
阿粟刚刚告诉他:“姐姐说了,她会想你的!”
喻尤额前的发被风吹起又落下,他坐在床上,手伸进被窝,明明已经冰凉一片,却还在找寻一丝暖。
其实秦筠早上走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看着她开心无比,看着她和林泽离开,看着她招手说再见,喻尤手心攥的生疼。天晓得他当时是如何忍住不将她抢回来拴在房里的。
喻尤坐在床边,脱了鞋,窝进被窝里,像个孩子一样蜷缩起来抱着另一个枕头。
枕头上全是她留下的香味,喻尤没有撒手,他贪婪的嗅着枕边香。明明呼吸逐渐加重,双眼却是清冷一片。
“秦筠。”他低低念着,将怀中的枕头抱的愈加紧,“你只能是我的……” (慕.音.団.怼)
阿粟在小画室外面偷看,不知道老板到底在干嘛。
“老板从秦姐姐的房间出来后,都进去画室一整天了,不吃也不喝,他怎么了啊。”阿粟碎碎念。
屋内。
陈设简单,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墙上挂满了各种画,有一圈画架围绕着桌子摆放。
喻尤按下开关,屋内冷光变为了暖光。
他带着蓝牙耳机,坐在椅子上伸手触摸画架上的画,低声问:“她到了吗?”
耳机里原本是男人在说话,这时,突然插进一道熟悉的女音:“哥,有情况啊?”
喻尤呼吸一顿。
“秦淮,她……” (慕.音.団.怼)
耳机中男人笑了笑:“我看着她,等你来。”
喻尤:“恩。”
电话那头躲开秦筠的秦淮走出门,站在自家庭院里关切问道:“喻尤,你身体还好吗?”
喻尤:“挺好,怎么了?”
秦淮松了松袖扣:“秦筠有一天给我打电话,说怀疑你有问题,我以为是你心理,她说是身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告诉我。”
喻尤:“别担心,我很好。不过——她给你打电话是哪天?”
秦淮回忆了一下,将日期说给喻尤听。
喻尤听着电话里的日期,沉默半晌,耳尖却是红了。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头。
也幸好他身边没人,不用遮掩。
秦淮见电话那边一时无声,问道:“喻尤?”
“秦淮。”喻尤缓慢回答说:“我的身理非常健康,谢谢挂怀。”
见他不愿再说详细的,秦淮也不好再问。他知道几年前喻尤经历的事,所以秦筠那么一说他才格外上心。
挂掉电话,喻尤无奈扯了扯唇角。
秦淮哪知秦筠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故意调侃他。
只因那日秦筠喝多,自己扔她回了酒店就不管她了。
电话放回口袋,收回视线,喻尤盯着眼前这副画。
墨汁刚干没多久,颜色鲜艳欲滴,跃然于眼前。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气呵成的完成一幅画了。
一丝暖意从他眼底滑过,食指触摸着画中的那个女人。
她蹲在半人高的麦浪中,凝神望着草杆上的瓢虫,神情专注而好奇,紧紧抿着唇生怕吓飞它。
女人明明身材凹凸性感,又穿着大胆的衣服,但她的眼底都是遮不住的童趣与天真。
成熟,稚嫩,性感,纯真。
完美融合在她身上,镶嵌在这画里。
放下笔,给画盖上防尘罩,喻尤脱掉纯黑的围衣,洗去手上的油彩,拿起电话出了门。
喻尤:“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你或许有三个月的时间为我准备。”久违的露出一丝淡淡笑容,他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没睡醒,还带着鼻音:“喻尤,你知道我这里几点吗?”
喻尤:“凌晨三点五十八分。”
电话那边:“……” (慕.音.団.怼)
喻尤:“我说的记住了?那再见。”
“嘟嘟嘟……” (慕.音.団.怼)
喻尤就这么给挂了。
大洋彼岸一位睡眼惺忪的帅哥——言争,顶着一头鸡窝乱发与一对黑眼圈一脸懵逼的望着手机。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喻尤刚刚说了什么。
“卧槽!”他瞌睡瞬间没了,连忙发微信给他:【喻尤!你说什么?给我三个月时间,你开始准备了?!秦筠回去了是不是?你终于决定重返巅峰了?】
很快。
喻尤:【恩。】
言争:【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太棒了!算了,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原谅你大晚上想我而给我打电话的行径。】
喻尤:【呵。】
言争是最招妈妈辈喜欢的男生类型,嘴特甜,装乖起来不得了。生的也是俊俏,穿衣打扮阳光而潇洒,就是有些个臭毛病招人厌——喜欢逗女孩儿。
三两句直撩的女孩儿脸红心跳腿发软,然后,言大少爷拍拍屁股走人,tz将人家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点不怜香惜玉。
言争是因为喻尤认识的秦筠,又因为秦筠认识了她的一位好闺蜜,乌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