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画,吻住你——井时浠
时间:2019-02-22 10:12:22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喻尤却拒绝了。
  
  “阿姨,抱歉。”喻尤淡淡一笑,“今年我有些忙,大概不在国内,你和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等我忙完,一定来给叔叔阿姨拜年。”
  
  “哟,这么忙啊。”秦妈失落之色难掩,又道:“也好,你们年轻人啊有抱负是好事,我就经常跟秦筠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爸妈都在身后支持着,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还有咱们家,在外面不管混成什么样子,都不用怕,失败了也没事,家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撑不起她一个?”
  
  “妈。”秦筠塞了一嘴吃的,鼓鼓囊囊:“我也没失败啊,我可成功了,我在国外很有名的好吧。”
  
  “吃你的煎饼吧!”秦妈笑着哧了她一声。
  
  看的出,秦妈对这个女儿很满意,嘴角的笑容是那么自豪。
  
  喻尤垂下眼眸,遮去淡淡忧伤。
  他的父亲,母亲,会以他为豪吗……恐怕不会吧。
  大约父亲最讨厌的人,就是他吧。
  
  正在思绪怅然间,喻尤的手被轻轻包裹住。
  
  秦妈隔着桌子,双手握着他,语重心长的说:“小喻啊,秦筠喜欢你,我们当爸当妈的自然也喜欢你。她喜欢什么,我们就支持她什么。刚刚我说的话,适用于秦筠,也同样适用于你。你就当这是你家,爸妈如果不在京城,这不还有我和你秦叔叔吗,以后你再来北京啊,也别去住酒店了,就把这当成你家,我们随时欢迎你来。以后在外面受苦受累了,都能回来跟我们说说,咱们多你一个儿子还乐呵呢,这么好的儿子去哪儿找。我和你秦叔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不缺,就怕你们过的不好,你们要是好啊,我们就满足啦。你也别怕,放心大胆的去干,年轻人哪还没吃过什么苦呢,什么事都有我和你秦叔顶着,知道吗?”
  
  喻尤怔怔望着秦妈,蓦地心口一阵抽痛。
  鼻梁酸涩,他用力睁大眼睛,生怕流出一丝脆弱。
  
  阿姨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想,一寸一寸,流入心里。
  
  他点头,笑道:“好。”
  
  这早餐吃的和乐融融。
  吃完饭喻尤主动要求洗碗,秦筠嘲笑了他半天。
  
  “喻尤,你能把一张饼煎成锅底就被再祸害我家碗了好吗,那有洗碗机,你用那个呗。”
  
  其实……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他不会用。
  
  在竹月里,他的吃住行打点都是阿粟安排好的,而且,也没有配备洗碗机。喻尤小时候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哪会用这些东西。
  
  “我来吧。我在国外这么些年,好歹还会一点。”秦筠撸起袖子,将喻尤往旁边推,又不忘打趣他,再次说道:“哈,我就说你不行吧。”
  
  第二次被否定,这可不行。喻尤挑眉看着她:“你很确定我不行?”
  
  他将袖口翻上,拿下中指一尾银色戒指,放在一边。
  
  “做饭不行,洗碗还是行的。”他说。
  
  秦筠对他这个戒指注意很久了,也不是自己送他的,他为什么一直带着。
  有什么特殊意义?
  
  刚想问,喻尤一侧手,手心一闪而过,秦筠蓦然一怔。
  
  他的中指内侧,有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个月要忙成狗的我,需要你们给我动力鸭鸭鸭
存稿箱在跟我say goodbye.T^T
 
  第27章 初夜27
 
  认识喻尤这么久, 从没见他在身上留下过什么印记, 直觉告诉秦筠, 这个发现不简单。
  但又不好直接问他,毕竟用指环挡住可能就是不愿让别人看见。
  秦筠从左绕到右,十分想知道那是什么。
  看颜色, 有些像纹身。
  
  喻尤的手浸入水中,水花四溅,冲洗着碗筷,秦筠什么也看不见。
  努力半晌后, 只好作罢。
  下次有机会再看吧。
  
  喻尤用完早餐就要和叔叔阿姨说再见, 秦妈十分不舍。
  “这么早走干嘛呀, 多玩几天啊, 你看, 你昨晚才来咱们家, 连个晚饭也没吃, 像什么话。怎么着都得吃了晚饭再走啊。”
  
  对秦妈而言,这个女婿实在是顺眼, 恨不得将他拴在家里好,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惦记上。
  不是她对她女儿没信心,而是这个女婿实在有些招人喜欢。
  
  “我一早就跟秦淮打了招呼要他今天早点结束,晚上咱们一家子一起出去吃。”秦妈做最后的挽留。
  喻尤原本是想着下次有机会再来看叔叔阿姨,这次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准备,要还在家里赖着,总觉得哪里奇怪。
  或许是……名不正言不顺?
  
  喻尤有礼道:“叔叔阿姨, 我下午约了人谈事,这次真的不叨扰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来看你们。”
  眼看喻尤再次拒绝,秦妈也不好再留,一直送喻尤到家门口。
  喻尤道谢,说再见。
  
  走了几步后,他蓦地顿足。
  一回首,果然——
  
  秦筠差点一头撞上他。
  
  “你走路就走路怎么好好的停了。”秦筠捂着脑门抱怨。
  “你跟着我做什么?”喻尤疑问。
  “我送你回去啊,你不是要回酒店吗。”秦筠摸摸鼻子心虚道。
  
  “不需要,你快回去吧。”
  她可真是,哎。
  
  秦筠从后面一把抱住喻尤胳膊:“别这样啊,我妈妈特地打的招呼要我把你送进酒店门,不然她也不会让我进家门的。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呗,我要是不把你送回去,就得在外面流浪个几小时了。”
  
  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眼眸忽闪忽闪,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望着自己被抱得紧紧的胳膊,喻尤心里松了松。
  “知道了。”
  明明知道她在胡说,却总是舍不得戳穿她。
  好像与她多待一分钟,自己也是欢喜的。
  
  只是,喻尤没想到,回了酒店以后忙的是秦筠,而不是他。
  秦筠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一会儿商量明星的排期,一会儿协调去稻城的时间,一会儿又在沟通苏尼摄影节的事。
  她似乎很忙,但工作时的秦筠很有魅力,喻尤想。
  
  而他么。
  
  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言争帮了他不少忙,各方面都沟通接洽过,难得进行的很顺利。
  想至此,喻尤给言争发信息。
  
  “下午有时间吗?”
  言争:“有啊。怎么,终于想到你最亲爱的兄弟了?”
  喻尤笑了笑,回道:“恩。”
  言争:“你能不能热情点?说句‘我想死你了’能shi吗?说吧,找我干什么。”
  喻尤:“游泳?”
  言争:“老地方?”
  喻尤:“2点。”
  言争:“ok。”
  
  喻尤只有中午一个电话会议要参加,关于他画展的主题。而这件事他还不打算让秦筠知道,所以,他需要支开秦筠。
  秦筠挂了电话后就坐在沙发上等他。
  
  喻尤说:“我还有个电话会议要开,你先走吧。”
  秦筠的重点却在:“你刚刚跟谁在发信息?”
  喻尤:“怎么?”
  秦筠嘟囔:“笑的那么开心……”
  
  喻尤眉梢微挑,见她吃醋的模样十分有趣。
  “一个我很在乎的人。”他说。
  
  秦筠睁大眼,万分不敢置信,这话居然是喻尤说出来的。
  可想而知对方对他有多重要。
  绞着手,她气鼓鼓的嘟着脸。
  
  “是言争。”喻尤靠在窗台,拿着手机把玩。
  见秦筠从沙发那边伸出一个脑袋来,睁着大眼睛望向他,小心翼翼:“真的?”
  “恩。我们约了下午去游泳。”喻尤说。
  “游泳?”秦筠往上一趴,半边身子翘出来。
  “还是老地方?”
  
  喻尤一怔。
  差点忘了,虽然秦筠因为怕水而几乎不下水,但她以前没少陪他去。
  
  “恩。是的。”喻尤点点头,没打算瞒她。
  “哦。”
  秦筠眼珠咕噜噜一转,也不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喻尤已下逐客令:“你先回去吧,电话会议要开始了。”
  知道他有事要忙,秦筠也不再待,临走前,喻尤问了她一句话。
  “今年在家过年吗?”
  
  秦筠思考了下:“算着时间,应该不在家。那个时候我可能刚到稻城那边,怎么了?”
  “没事。”喻尤摇摇头,对她说:“小心,再见。”
  秦筠朝他摆摆手:“待会儿见。”
  
  喻尤没在意她的这个待会儿见,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站在阳台上,声音断断续续。
  “……应该差不多,两张……”
  .
  
  以前喻尤和言争他们就喜欢玩些刺激的运动,例如攀岩,摩托,马术,冲浪等等。一旦许久不运动,就会有些不习惯。
  
  下午两点,喻尤与言争见面。
  言争依然改不了那个骚气的毛病,穿了身惹眼的大红色卫衣。也不知是否是为了配合言争,喻尤穿了身宽松休闲的黑色运动装,拎着亮黑皮的运动包,站在入口处等他。
  
  言争总是人未到,声先至,大老远对着喻尤挥舞着手。
  “这儿!”
  
  见言争满面红光,嘴角笑容抑也抑制不住,喻尤敏锐的察觉到什么。
  他与言争走进更衣室,问:“乌诗意答应你了?”
  
  “嘿嘿。”言争忽然傻笑两声,脱完衣服就趴在柜子前乐呵。
  想对喻尤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一脸春色荡漾。
  
  都知道言争有一必杀武器,就是他的笑容。
  喻尤见过他很多笑,就是没见过他傻笑,今儿可是尝了稀奇,他在言争走神时已经换上泳裤,站他旁边双手环抱胸前,审视着他。
  
  言争终于被身旁冷冻机给冻回了视线,一侧头,就看见只穿了条泳裤的喻尤在冷眼瞧他。
  言争朝他吹了口口哨,视线往下移:“哥们儿,多年不见,又见长啊。”
  
  “滚。”喻尤不轻不重的叱了他一句,“你已经脱了十分钟的衣服了。”
  
  言争说:“我高兴啊,一想起昨晚就……忍不住想笑。”
  
  “怎么了?”喻尤问。
  
  “我,哈哈。”言争满面红光,搓了搓脸,一把将衣服全脱了,迅速换上:“昨晚,乌诗意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在一起了?”
  “不是。”言争捂着脸,嘴角咧到耳朵根,“我跟她睡了。”
  
  喻尤微微睁大眼睛,思索这句话背后言争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言大公子为心上人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两人一边往泳池走,他一边小声凑近喻尤耳边,问出心里纠结已久的问题……
  
  “那个,喻尤……”
  
  “恩?”
  
  “有个事儿,问问你呗。”
  
  “说。”
  
  “就是……就是……”
  言争支支吾吾,左右观察,生怕有什么人偷听似的。
  “就是……”
  他忽然凑近说:“你和秦筠第一次,有没有特别快啊?”
  
  喻尤停步,望着他:“?”
  
  言大公子很是烦恼:“我昨晚怎么进去没一分钟,就,就出来了呢,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她还疼哭了,我技术很烂吗?你和秦筠应该有经验吧,你教教我呗。”
  他言辞恳切,当真是准备虚心求教。
  
  然而喻尤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他从未问过秦筠相关问题,也不知自己技术好是不好,他本就少言,属于实干派,甚少问些直白的问题。
  比如:“你舒服吗?我厉害吗?你高潮几次?什么姿势最爽?”他从未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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