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懈又笑又哭的,他俯下身用吻来回答自己的新娘。
吴舍予看到季凡的眼色,捧着戒枕走了过去。
陆北杨在婚礼前一周让人把对戒给吴懈送过来了。他在电话里解释说,因为婚戒要天天戴,耐磨低调的素戒圈比较好。他选择了铂金材质,全手工打磨,戒壁圆滑,内嵌一颗钻石——真爱无需浮于表面。戒环内壁刻了他和林舒的名字,还有一行很小的花体英文:till death us do part(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大设计师做的东西太细致了。吴懈和林舒的指头薄厚和大小都不一样,戒圈厚度形状上也有细微差别,上手后非常舒适,握拳后还有一定空间。毕竟是要戴一辈子的东西,陆设计师在尺寸上有所保留。
两人交换了对戒,摄像师好友连忙记录下了这一刻。他也拍到了来宾了眼泪和笑容和欢呼。那些静止的画面隔着镜头传达着最生动的情感。
“我准备了一首歌,送给我的新娘。”吴懈站到台上举起了话筒。他的目光和林舒的交汇,两人相视一笑。
两个男人从宾客席中起身,一个抱着吉他,一个上来坐到了钢琴旁边。吴懈转身和他们点头示意,音乐响起。
“一闪一闪亮晶晶
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的世界的中心
依然还是你
我不像从前的自己
你也有点不像你
但在我眼中你的笑
依然的美丽
日子只能往前走
一个方向顺时钟
不知道还有多久
所以要让你懂
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
我依然珍惜 时时刻刻的幸福
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 每个表情
到最后一定会
依然爱你 *
……”
林舒望着唱歌的男人,又笑着掉了眼泪。她想起他第一次为自己在酒吧唱歌的样子,眉眼温柔,目光专注。他唱歌还是那么好听,声音沉哑又低柔,满满都是感情和爱意。
他爱她。她听到了。
一曲唱毕,窗外突然有了动静。
“那边在放烟花!”有客人惊喜叫道。大家起身纷纷往边际栏杆走去。
夜色渐浓,烟火明亮又灿烂,在没有顶棚遮挡的天空中肆意耀眼。
“我知道你不想张扬,但还是得有点儿惊喜。”吴懈走到林舒跟前,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你往烟火那边看,看到什么了吗?”
林舒昂着脖子看了半天,还是不明所以。正想开口问吴懈时,她怔住了。
烟花盛放的对面高楼上,有灯亮成白色的字体,是她的名字!
“这是——”林舒偏头,正对上吴懈微微扬起的唇角。看到她的诧异,他嘴角的弧度更甚。
“再看看。”他在老婆耳边轻声说。
“林舒”二字闪了两下,突然变成另外三个字:我爱你
林舒愣愣看着对面的大楼,慢慢弯了眼尾。她轻轻覆上在腰间的手背,侧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
浪漫和惊喜是他的本质,她知道。
“你还记得那是哪儿吗?”吴懈问她。
林舒垂下眸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喝醉那晚,我带你去的酒店。”
“啊?”林舒一惊,猛地转过身来。
吴懈轻轻笑出声来,“那家酒店已经不在了。那个地方重新起了一座大厦,就是那儿。”
他指着烟花和大厦上的字,又把她揽到怀里。
第58章 婚礼下(全文完)
婚礼之后的after party一直进行到凌晨三四点。两边的老人早早退场, 带走了三个孩子, 剩下的年轻人都玩嗨了。香槟上了一波又一波,反正楼下就是酒店, 大家尽情狂欢。
散场后林舒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但心情想飘在云端一样,格外美丽。今天她很开心, 这就是她想要的婚礼。
“累了吧?”吴懈轻声问她。
林舒点了点头, 在房间门口就踢掉了脚上的高跟。吴懈沉沉笑了一声,拿房卡划开了门。
“等一下。”林舒正要进门,被老公拉住了手。
“今天你是新娘, 我要抱你进去。”吴懈说着,一下子就把老婆横抱起来。林舒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脸贴在一块儿,轻轻笑出声来。
进房后吴懈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开始扯自己的领结和外套。
“你先让我洗个澡……”林舒低声嘟哝。
吴懈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诧异地扬了扬眉毛,“我只是, 我想着你很累了, 我没有想……”
他停下话头不说了,因为讶异变大的眼睛弯成暧昧的弧度, “不过你要是想,老公也可以——”
林舒刷地起身, 咬着唇推开他往浴室走, “我才没有!我洗澡去了……”
她的脸色跟身上火红的连衣裙一样好看。吴懈望着老婆的背影, 抖着肩膀笑了两声。
“还是夫人考虑周到啊。”他晃悠到浴室门口,隔着门板继续合法骚扰人家,“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话音刚落,林舒就用毛巾狠狠抽了门板一下。吴懈笑着摇摇头,走到床边瘫了下去。
这么些年他的酒量还是没什么长进。今天喝了几杯香槟,虽然不至于醉,但脑袋晕乎乎的。他在床头靠了一会儿,听着里间淅沥沥的水声,身上没由来地开始燥热。
吴懈闭着眼揉了一会儿眉心,两条长腿一迈,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门把轻轻一转,门就开了。
刚洗完头的林舒吓了一跳。
“我还没洗完呢,你干嘛呀?”她嘟着嘴向走过来的男人嗔道。
吴懈径直走到花洒下,二话不说就把人推到了墙上。
“一起洗。”他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
林舒呜了一声,口齿不清,“不行,好凉……”
吴懈知道她什么意思。他伸到老婆身后,用手给她当靠垫,把把她和冰凉的瓷砖隔开了。这样一来她被他揽在胸口,整个人完全被掌控。吴懈不浪费一刻春宵,俯身又吻住了她的唇瓣。
“你就不能等会么……”林舒推了推身前狂热的男人,身体开始发软。
“不能。”
花洒中的水流而下,尽数浇在男人的背上,他的衣服瞬间湿透了。林舒只感觉头顶是水柱,身前也是湿漉漉一栋墙。
结婚虽然七年了,但吴懈还不到三十,正当盛年。他迅猛一点儿没减,技巧却愈发熟练,每次兴致来得时候真的要命。
吴懈亲得尽兴,手上也没闲着,一直轻轻重重拿捏她。吻了一会儿后他放开她的唇,一点一点向下亲。
林舒知道他的习惯,但总觉得今晚的老公有点不一样。平时他很耐心很温柔,每次都等她慢慢适应了才开始正文,可今天……吴懈的进攻没有缓冲,上来就直攻要害,不给她停歇的时间。
林舒被他弄得腿软了,贴着墙壁的背部慢慢往下滑。见人站不住,吴懈索性把人竖着抱起来,膝盖大力抵开她的双腿。林舒没办法,只好分开缠上他的腰。没有衣物遮蔽,吴懈的行径畅通无阻,一往直前。
林舒轻轻嘤咛出声,悬空的脚趾都被刺激得蜷缩起来。她两条胳膊紧紧攀上他的肩膀,开口时气息紊乱。
“都这么多年了,你,这事儿你都不腻的么?”
吴懈猛地一抵,用行动回答了她。怀里的人咬住唇,但喉尖的浅吟止不住,盖过了水流声。
“腻什么?”他微微气喘,“上一辈子都不够!”
“不要脸……”林舒软着嗓子骂他,话还没说完,吴懈就用更猛烈的行为惩罚了她。
“那你呢?你腻了吗?”进击的男人呼吸粗重,眼角发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鼓出来。
林舒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皱着小脸使劲儿摇头。她怎么会腻呢?她迷恋有关他的一切,他的火热,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包括他猛烈的掠夺……
“我,我是觉得,你会腻了我。”林舒在摇晃喘息中含糊道。她都三十过了,又生了三个孩子,虽然人人都说她保持得好,看起来没变化,但她心里知道自己跟生孩子之前是不可能一样的。
吴懈停下动作,侧过头来看老婆。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要她和自己对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气喘吁吁地问她。
男人炙热的呼吸混着水汽扑到林舒脸上,淡淡的香槟酒气。林舒垂下睫毛,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是我的错了。”吴懈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双手托住了湿漉漉的人,“看来是我平时不够‘勤恳’,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那我以后要加倍努力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被花洒的水声淹没了。没多久,林舒的轻吟又盖过了水声。
她可算明白“加倍努力”是什么意思了……
关掉花洒,林舒两条胳膊挂在老公肩上,整个人彻底散架了。吴懈用浴巾把人裹起来,横抱着出了浴室。
刚才进去时他连衣服都没脱,湿哒哒的衬衫散了三个扣子,紧紧贴在胸口,精壮的胸肌和胳膊线条清晰可见。吴懈换了身干睡衣,走到床边开始给裹在浴巾里的老婆吹头发。
林舒闭着眼哼了两声,不动弹了。她太累了。今天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晚上又被狠狠折腾了一番,一挨床她就昏睡了过去。吴懈把人头发吹干,扯开她身上潮湿的浴巾,喉尖跟着不自觉地滚了滚。
睡着的女人脸蛋粉嫩柔润,长长的黑翘睫毛上还有细密的水珠。那身细嫩的皮肤除了他刚才留下的红色草莓外,没有一处瑕疵,依然白得跟牛奶一样。七年前她就曲线玲珑,又娇又软,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变化。他看着她还是常常想入非非。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腻呢?
况且如今她比之前“熟”多了,在床上娇媚放得开。每次看她红着眼睛哭喊求饶,吴懈都恨不能死她怀里。
不腻不腻,还能再上她好几个七年。
第二天林舒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皮,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身上还是很酸很疼,而且腰上缠了两条健壮的胳膊。吴懈从背后箍住她,两人勺子一样贴在一起,光着抱着睡了一夜。
林舒轻轻掰开他的胳膊,起身靠在了床头,晃了晃依然昏沉沉的脑袋。
身边的男人躺床上睡得正香,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很久很久的一天早上,她也是这样在酒店晕乎乎地醒来,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个男人。
如今躺在身边的,还是同一个男人。谁能想到呢……
吴懈跟很久前的那天早晨一样,睡得很沉。林舒昨天体力耗尽,估计老公也没好到哪儿去。
想起昨晚,她脸上微微发热。就因为她问了句“腻了吗”,吴懈就跟被刺激到一样,前所未有的疯狂。他变着花样欺负她,从花洒下折腾到浴缸里,最后还压着她问她:“你说我腻没腻,嗯?”
林舒喊的力气都没了,低声连连求放过。
“知道错了也不行。这回非操哭你!”吴懈像狼一样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骚话。
林舒早都哭了,一听这话她哭得更厉害了,哑着嗓子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吴懈才终于放过她了。
真是个狼人……林舒咬住嘴唇,有些怨念地横了一眼熟睡的男人。
其实昨天她有准备了一点儿小心思的。但男人太猴急,她都没来记得给他看。婚礼前她特意买了一套新内衣——不是普通的内衣,很大胆热辣,她自己穿上都不好意思照镜子那种。
林舒瞟了眼浴室,有点蠢蠢欲动了。内衣还放在里面,穿还是不穿呢?
穿上给他看吧,可狼人要是再兽性大发,她可真的受不住;不穿的话,有点可惜了。虽说等回家也可以穿,但家里有孩子,哪比得上在这儿两人独处来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