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见原祚这模样就知道他差不多已经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表哥还没出来。
徽媛只能率先站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原祚也跟着站起来,只是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
等两人往床边一站,原祚就直接把徽媛扑倒在了床上。
说好的等着酒的后劲发作呢?
徽媛没想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发展,一遍推拒着原祚,一边喊,“表哥,表哥。”
这种事两人也不止做过一次了,徽媛此时自然不是不愿意,只是今晚喝酒的目的还没达到呢,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胡来。
原祚却仿佛是彻底醉了一样,见徽媛抗拒像条大狗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嘴里有些祈求的说道,“呦呦,呦呦,难受。”
这模样倒不太像他白天的样子了。
徽媛不确定是不是晚上那个出来了,只能试探道,“阿祚?”
原祚又喊了一声,“呦呦。”然后头在徽媛的胸口蹭来蹭去。
徽媛被弄得满脸通红,又不能确定此时到底是谁,只能又试探道,“还有孩子呢。”
原祚听了这话却像是更激动了,他的手开始在徽媛身上游移,边动作边说着,“我现在就让你怀孩子好不好?”
这样子倒又像是白天的表哥了。
徽媛被弄得满头雾水,不知不觉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大半。
看着眼前的这幅状况,还有原祚这幅迫不及待的样子,徽媛也不再推拒,就打算这么半推半就的应了。
她闭了眼,满面羞红的任原祚动作。
原祚从徽媛的脸颊一直往下吻,不,应该说是啃,徽媛感觉他真的是像狗在啃骨头一样的,她估计自己身上已经满是痕迹了,只是还没到疼的地步,她便也没有说什么。
等身上的人的唇渐渐落到她胸口上的柔软时,他似乎十分留恋这里,一直停在这里许久。
徽媛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一直含着那里不松口,只能忍着羞意喊道,“表哥。”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还砸吧了两下嘴,含着嘴里的东西嘬了两口。
徽媛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她推了身上的人一把,叫道,“表哥。”
原祚翻了个身,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到一边,睡着了。
徽媛,“……”
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只能把自己的衣服合上,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原祚,替他盖上了被子。
只是动作间衣服磨到身上,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掀开了衣服看了一眼。
只见自己身上从脖子到胸口青青紫紫一片,看起来分外凄惨。
徽媛有些忿忿的看了睡得无知无觉的原祚,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原本以为喝醉后晚上的表哥就会出来,没想到他却是就这么睡死过去了,而且在睡之前还有借酒行凶的嫌疑。
身上看起来实在太过惨烈,徽媛不得不起身,从平时放药的小柜子里找了药膏来把有痕迹的地方都涂了一遍。
这些药膏还是原祚从前特意去宫里弄过来的,涂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因为身上有药,徽媛也不好直接睡觉,反正屋里目前有意识的也就她一个,她就半坐在床上,想等着药膏慢慢晾干,顺便也看看原祚会不会再次醒过来。
但直到徽媛忍不住睡过去了,原祚也半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第二日她是在一股有些慑人的目光中醒过来的。
刚一睁开眼睛徽媛就看见原祚眼含怒气的盯着她的脖子以下的地方。
徽媛低头看过去。
大约是昨晚她睡觉没有把衣服系紧,此时衣服已经敞开道能瞥见胸口的风光了,而昨日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已经全都变成了紫红色。
徽媛刚把衣服合上,就听到原祚语气带着三分隐忍七分酸意的问道,“你昨晚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徽媛,“……”
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甚至都不清楚当时的原祚到底是哪一个原祚,而且她自己刚被勾起了一点感觉,结果他倒好,睡得比谁都熟。
徽媛只能一摊手,“我也不清楚。”
原祚皱起了眉,“这痕迹难道不是我发病时留的吗?”
想到那个自己居然在表妹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还不知这些痕迹背后还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他就越发的想赶紧治好自己这病了。
徽媛看着原祚这幅仿佛玩具被抢了要炸毛的表情,只能如实跟他说道,“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扶到床上之后你啃了我几口就睡着了。”
徽媛说道“啃”这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可见原祚昨晚做的有多过分。
而原祚被徽媛这么一说仿佛隐隐约约也有了一点印象,但再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了,他只能问道,“我昨晚没有发病?”
其实两人已经差不多都认定了原祚喝醉了就会发病了,但昨晚的情形似乎又打破了这个猜测。
徽媛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倒是原祚想到徽媛的那一声痕迹都是自己弄下的,一时间心里还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点小得意,但由于情况过于惨烈,他又有些愧疚。
“我……下次我要是这样,你就打我,我绝不还手。”他看着徽媛还有些气鼓鼓的样子说道。
徽媛想到昨晚的尴尬,已经自己涂药时的那种虽然不严重但细细密密的痛感,直接扑到原祚身上,对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她也不过是一时气愤,加上原祚又说了这种话,所以才会一时冲动,因此咬下去之后,感受着嘴里硬硬的肉,她很快就打算松口了,只是这时候她却感觉到除了他的嘴下,原祚身上又有一处硬起来了。
徽媛赶紧松口,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原祚也是一脸尴尬,只是这种反应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张口道,“我……”
只是刚说了一个字他就说不下去了,只是赶紧爬起来穿了衣服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于是徽媛转眼间就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了。
原祚宿醉醒来,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一口气出了房门,他才发现自己刚才那行为颇有一种吃过了不认账的既视感,只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和她解释什么,想到徽媛爱吃,他只能揉着头去了厨房。
厨房的人最近几个月几次三番的迎来自己的主子,如今比起一开始已经淡定了许多。
他们听着自家殿下让他们多做一些娘娘爱吃的东西,想到昨晚娘娘让他们做的汤,一时之间看着原祚的眼神纷纷都是敬佩中带着同情。
一定是昨晚殿下太厉害把娘娘弄生气了。
原祚感受到他们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想到他们昨日给徽媛做的那份汤,顿时冷下脸来警告道,“往后不许再给娘娘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汤。”
看来确实是把娘娘惹生气了。
众人并不觉得害怕,他们觉得自从殿下娶了妻之后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何况如今府里还有娘娘,他们不觉得殿下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反倒是有一种猜测得到了证实的兴奋。
只是他们面上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应着“是”,之后也都挖空了心思把一餐早饭做出了万般花样。
☆、第70章 巫族
徽媛看着原祚落荒而逃后又带着厨房的人端着一堆吃食过来。
一顿早餐硬生生被他弄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虽然因着是早餐, 大部分还是糕点羹汤什么的,没有太多的大菜,但这满满当当一桌子, 就算徽媛再能吃也不可能吃完。
这是……赔罪?
徽媛不太确定的看向原祚。
原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努力撑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故作不在意的问道, “这些你可喜欢?”
都是厨房费了不少心思做的,徽媛自然是喜欢的,她点点头。
原祚也像是送了一口气似的, “那就多吃点。”
这么多的东西就算再多吃也吃不完吧?
徽媛只能说道,“表哥也多吃点。”
她说着还拿把自己面前的一份羹汤放到了原祚面前。
原祚二话不说的就吃完了。
徽媛见原祚吃得快,又端了一份给他。
原祚又是默默的吃了。
徽媛看着原祚这样子突然来了投喂的兴致, 一直不停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往原祚面前放。
表妹给的东西原祚也不好不吃,何况自己刚刚才做错了事,现在又带着赔罪的心态, 原祚更是不敢不吃,直到东西都堵到了嗓子眼,他看着徽媛还在不停的往他碗里放东西, 表情顿时就十分复杂。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徽媛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原祚的表情,见他这样子, 此时也觉得自己的心气舒畅了不少, 何况这么多看起来十分美味的东西她都还没好好尝过呢, 她顿时就放弃了继续为难原祚的心思, 反而问起他吃完的感想来。
好在原祚虽然吃的勉强,但却深知徽媛的口味,所以每次吃到一样他觉得会符合她口味的东西的时候他便会在心里留意一下,此时徽媛问起来,他倒是能一一把那些食物都挑出来。
原祚说一样,徽媛便吃一样,确实每个她都十分喜欢,一顿饭吃的分外满足,对着原祚的不满也少了不少,于是便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来。
只是此时锦绣和慧娘还守在旁边,她便先让他们退下。
昨晚殿下和娘娘喝了许多酒,今日又起晚了,何况早上娘娘脖子上还有了那样的痕迹,虽然说是新婚燕尔,但慧娘还是担心自家姑娘受不住,眼看着姑娘此时居然还要屏退他们,慧娘便大着胆子十分隐晦的对原祚说道,“我们娘娘身子弱,还请殿下多体谅些。”
“身子弱”的徽媛被说的满脸通红,想到今日早上起床时被慧娘看到了痕迹,带着点撒娇意味的把慧娘推出了门,“你说些什么呢,我们就是说说话而已。”
慧娘被徽媛推到门口还小声跟她叮嘱道,“这男人刚娶了妻贪欢是正常的,但是娘娘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不能一味纵着,何况娘娘还需学会吊着殿下些胃口,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徽媛这下子连耳朵都红透了,她也不确定原祚有没有听见,只能对着慧娘道,“我知道的,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慧娘顿时就露出一副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表情,甚至连一直一言不发的锦绣也适时补充了一句,“娘娘还是要多考虑自己。”
徽媛顿时觉得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她把两人推了出去,直接就把门一关,把她们絮絮叨叨的声音留在了门后。
等转过身看到默默注视着他的原祚,她有些怀疑他其实都听见了。
这样一想,徽媛的脸顿时更红,支支吾吾道,“她们乱说的。”
原祚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人哄好呢,此时自然不会再作死的说些什么,只是顺着徽媛的话点了点头。
这副自然的模样,终于也让徽媛脸上的热度退了不少,她也有心思说起正事来,“现在这个情况要和表姐夫说吗?”
原祚点头,“再让他来一趟吧。”
只是十分不凑巧的是不过是隔了一日而已,给五皇子府看病的那位太医就已经回太医院正常看诊了,于是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等太医走后,原祚看着徽媛愁眉不解的样子安慰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实在不必着急这几日。”
话是这么说,可分明刚刚才看见了点希望,却又被打破,这比什么都没有还让人着急,可徽媛也知道昨日萧玄参来是凑巧,要是现在他们专门去寻他便显得太刻意了。
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六皇子,甚至是大皇子,说不定大家都在等着抓原祚的把柄,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徽媛只能点了点头,又带了一丝希望的问道,“你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
原祚虽然昨日和萧玄参说毫无进展,但事实上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其中有一队到西域调查的人传回消息说在西域和中原交界的一片小寨子里,他们发现了一群自称巫族的人。
据他们调查,这群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这整个寨子基本都是他们这一族的人,他们姑娘不外嫁只招婿,为的就是把他们的能力一代代的保留在他们族里。
自然,这样的寨子是十分排外的,原祚派去的人所打探到的消息也基本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进不去那个寨子,寨子里的人也不怎么出来。
但是据说这一族的人都拥有迷惑别人的能力,尤其是他们的巫女,更有操纵人心的能力,只是他们世代不出,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
徽媛听着原祚说着,越听越觉得他们像是古籍里记载的人,但原祚分明从小生活在宫中啊,怎么会和西域边陲不世出的人有关系呢?
徽媛把自己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当然这也是原祚曾让那队人马着重调查的,想到他们的调查结果,原祚说道,“他们曾经有一代巫女出来之后再也没回去。”
据他们调查来的结果,那位巫女当时不过是趁着采购的时候想出寨子看看的,结果就再也没有回去。
巫族的人派人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他们以为巫女已经出意外了,便又在寨子里重新寻了一个巫女。
原祚算算时间,那个巫女的年纪和照顾她的那位嬷嬷有些出入,但既然有这样一个人流落在外,兴许是旁人学会了她那种奇怪的能力也说不定呢。
徽媛听着原祚的话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昨晚本来打算通过另一个原祚来了解导致他生病的原因的,没想到却没实现,此时听着原祚的分析,她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嬷嬷对你做了些什么吗?”
原祚摇摇头,当时他年纪还小,本身就不是特别记事,加上他现在再想想,似乎对那段时间的记忆也十分模糊,这种模糊已经几乎到了想不起来的地步,现在回头来再想想,这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徽媛看原祚的样子,也知道他确实想不起来了,只能放弃了挣扎,继续问道,“那那个所谓巫族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