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原地投降[娱乐圈]——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9-02-24 09:35:18

  几何的女朋友林纵横见过,也在游戏里接触过几次,脾气焉儿暴躁,说风就是雨,所以这个托付林纵横其实有点吃不消,但他没空为此惆怅,因为全部注意力完全被“未婚妻”三个字吸引了过去。
  疑问一提出来,几何很淡定地解释了:「昨天晚上求的婚。」
  明明几何一直以来都用连名带姓的叫法称呼女朋友,这次却一反常态,肉麻兮兮地用了“未婚妻”来代称,还在靠讨好小舅子曲线救国的林纵横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故意来刺激人的。之前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他听几何的朋友说,几何泡妞的本事天赋凛然,历代以来的女朋友追到手所用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礼拜的,而且各个服服帖帖,他那女朋友搁别人面前小钢炮似的,在他面前就成了娇滴滴的嗲精。
  此时此刻,林纵横甚至差点问问几何制服姑娘的秘诀,回过神来他啼笑皆非,想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窍了,要是真问出口了,别说几何,连他自己都要笑掉大牙。
  *
  凌晨一点,州围再次接到帅帅的微信:『围围,我让司机先回去了哦。』
  州围心里有心事,一直都没怎么睡安稳,房子隔音不错,外头又有强劲的北风呼啸声做干扰,吹出狼嚎鬼叫的效果,州绕也早就上楼,照理说林纵横也该离开了,州围原本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遗漏了楼下的关门声,帅帅这条消息倒是证实了“林纵横还没走”的猜测。
  很快,帅帅下一条消息又来了:「友情提醒,悠着点,你明天八点半点的航班!至少六点半就得起床哦。」
  州围面无表情把先前就想骂的话给他发了过去:『滚。』
  帅帅一点都不自觉,没有见好就收的眼力,在作妖的路上不死不休:「噢哟,终于忙完啦。」
  这头蠢驴,没眼见就算了,还嘴贱。
  好好一个字,让他造得没法直视。
  州围直接点了屏蔽此人的发言。
  楼下虽有暖气,但是在沙发上不盖被子睡一晚也够呛,州围没法无动于衷,最后还是给林纵横发了条消息:『茶几下的沙发抽屉里有毯子。』
  与此同时,他也刚好找她:「手机快没电了,我现在要回充电器还来得及么。」
  州围:“……”
  有关这个充电器的回忆见缝插针地挤进脑海里来,挥之不去。
  莫名地,州围耳畔好像听见了他看到她撤回消息之后那声促狭的、标准的林纵横式笑。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州围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地下了楼,一楼楼梯口是点头哈腰一脸贱样的帅帅,见她一个人下来,还探头探脑地朝楼上张望。
  看到帅帅这个表现州围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动声色朝客厅沙发上扫去一眼,那里果然已经空空如也,靠枕摆放得整整齐齐,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帅帅语气挺暧昧:“林总还在睡啊?”
  州围白他一眼。
  这时楼上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响,帅帅“唰”地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挺直站没站相的脊背,显然是打算等想象中的人下来之后就热情问候一声“林总辛苦了”。
  州绕顶着一头鸡窝草出现在楼梯扶手上,睡眼惺忪,站着都随时都能入眠的样子:“姐,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
  帅帅差点吐口而出的话一咕噜咽了回去,一脸便秘:“州大爷,您来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准时起飞,州围坐在机舱位置上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繁忙街道上的汽车越来越小,熟悉的城市在视野中越来越远,一场浮光掠影的梦境也随之越来越远。
  又是一场没有道别的离开,州围原本以为这一次她和林纵横也会和扬瓣电影节一样,在短暂的交会后,各自生活。
  没料到接下来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日常生活中,不过不是本人,而是不停地出现在州绕的口中和信息里,频率高得州围不厌其烦。
  林纵横带州绕和他的大神朋友们一起打了几盘游戏,成功打开州绕新世界的大门,搞得熊孩子从此对他死心塌地,崇拜之情都快突破天际了,三句话不离口“纵横哥”,州围真的搞不明白几年前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现在是怎么做到凭一盘游戏就惺惺相惜跟连体婴似的,林纵横处于空档期,基本上是闲着没事干,州绕寻着空就和他厮混在一起,在他那连夜都过了两次,每天不是组队打游戏就是跟着他到处混吃混喝找乐子,短短几天和林纵横那群狐朋狗友都混熟了——她认识林纵横十年都没和他那些朋友熟到那个份上。
  帅帅和州绕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打听情况,辅导员说最近州绕挺乖,上课的出勤率接近百分之八十,连一大早的跑操点到都有了入学以来的第一笔战绩,虽然学校不鼓励逃课,也要求大一新生每天早上都要点到,但是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在老师眼里,州绕近日以来的行为已经完全可以称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总的来说,只要继续保持,州绕被劝退的危机就算解决了,没想到这兔崽子有朝一日居然也能干点人事,帅帅差点感激涕零,生怕消息有误,跟辅导员确认了好几遍才敢汇报给州围,汇报完毕,还要来个总结:“果然是姐夫的影响力大呀!”
  州围不耐:“我都跟你说了跟他没……”
  帅帅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在她“关系”二字说出口之前已经抢答:“当然,姐姐的人民币也功不可没。”
  州围心情又不好了:“滚。”
  其实这件事情,州围确实是挺挫败的,和州绕20多年的姐弟感情,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好,都跟养了个儿子没什么差别了,但她说的话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效果,州绕从来左耳进右耳出,肯乖乖应好已经是最给面子的行为,事后依然我行我素,所以搞清楚州绕不想上学的真实原因之后,多年的经验下来州围也懒得白费口舌,压根不觉得自家那块朽木还有什么可雕琢的可能,只简单粗暴托人去给学校老师和领导送了不少好处,也就是俗称的贿//赂。
  但是林纵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改变了这个局面,州绕简直都快把他的话奉为圣旨了。
  州围给州绕打了个电话,转达了学校的意思,顺便毫不吝啬地夸了他一顿。
  州绕挺敷衍,嗯嗯啊啊应一通,听起来像是在车里,因为州围听到了转向灯跳动的声音。
  州围刚想问,就听到州绕那边传来林纵横的声音:“你姐啊?”
  “是啊。”
  州围又听到一阵引擎嘶吼的声音,由近至远,两个男人继游戏之后再次臭味相投找到共同爱好,讨论起了刚刚一旁疾驰而过的车子,从性能说到价格说到加速度,头头是道。
  州绕之前一直吵着想买车,本来州围是打算在电话里告诉他好消息的,面临这个情况,她没打招呼直接撂了电话。
  让他纵横哥给他买去吧。
 
 
第28章 
  狼心狗肺的州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千载难逢的大惊喜, 还在兀自和林纵横闲谈, 车子驶过几百米,前头的行驶路段拥堵起来, 透过绕开而行的车流,方才那辆引发两人热烈讨论的车子追尾了,车头凹陷一大块, 损失惨重。
  片刻前还不管交规牛气哄哄在城市道路上飙车的驾驶员正叉着腰站在车头前, 表情看上去有些痛心疾首,这一鲜明对比引来州绕无情的嘲笑,林纵横勾勾嘴角, 提醒他:“你姐还在跟你打电话。”
  “哦对,差点把她给忘了。”州绕这才记起州围的存在,话筒重新贴近耳朵,叫了两声:“姐?姐?”拿下来一看, 说:“挂了。”
  再打过去,电话被州围直接掐掉了。
  林纵横余光看着这一系列动作,言之凿凿总结道:“她吃醋了。”
  “吃醋?”州绕觉得不可思议, 叫嚷起来,“我是她弟, 男的!她跟我醋什么。”
  林纵横的意思是州围吃醋他抢了她弟弟,他脑筋转了个弯才弄明白自己和州绕的想法是正好相反的, 这角度新奇,出发点让人惊叹,但是从旁观者角度来说, 确实倒也合情合理。
  他笑笑,没有纠正州绕。
  事实上,州围身上好像缺了和他吃醋的技能,《途穷》之后,他和州围都接到了不少剧本邀约,两人一直搭档演出肯定是不现实的,各自都势必会需要与别的演员一起拍戏,那么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接踵而至——拍电影会有亲密戏。
  对于普通人而言,恋人双方与他人保持距离是最基本的要求,但对演员来说,拍戏的时候亲亲抱抱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
  林纵横拍完《途穷》之后,和经纪公司一起在数部电影中挑出了最看好的两部,说是两部,其实只有一部,但那部电影中有一次激情戏,尺度较大,而另一部则清汤寡水多了,但是相对应的,剧本本身的质量也清汤寡水多了。
  男女演员在拍摄过程中,因为入戏而发展成真感情的不在少数,就像他和州围也是因戏生情,拍摄过程中如果再有亲密戏份的加持,荷尔蒙刺激下坚守不住内心爱情的防线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毕竟人性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毫无移情别恋的风险,林纵横仍想尽力给州围一份正常的爱情,身体、心灵,都竭尽所能忠于她一个人。就在他和经纪公司各持己见僵持不下的时候,州围给了他意见,她给他选择的是有亲密戏份的那一部。
  林纵横强调:“女主会裸上身。”
  “我知道啊。”州围的语气波澜不惊,“可是这个剧本更好。”
  “不吃醋?”
  “我们是演员。”
  林纵横侧头想了想:“可是我很介意你和别的男人拍这样的戏。”
  “这么小气。”她笑起来,微凉的手从他衣摆下方伸进去。
  他很明白她只是不想继续那个话题,隐隐地,也明白如果是她她会做什么选择,只是他实在不愿深想,宁愿掩耳盗铃,与她共赴欲//海沉沦。
  他力排众议,选择了那部没有激情戏的。后来那部他放弃的作品大爆特爆,男主角横扫十几座奖杯,其中就包括知更最佳男主角——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他参演,他很有可能早就完成了大满贯。
  州围知道他的选择以后比谁都惋惜,也比谁都残酷,她终于将某个一直避而不谈的问题搬上台面,尾音轻轻散在电话那头:“如果是我,我不会为你放弃。”
  把林纵拉回现实的是州绕的絮絮叨叨:“州围这个人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小气。你记得我有个表姐叫淼淼吗?”
  林纵横回忆片刻,他和州家接触不多,更别提州家的亲戚,所以仅有的几个印象还算深刻,淼淼是州围的表妹也就是州绕的表妹:“被你一说有点记起来了,怎么了吗?”
  “淼淼让你开了个饮料瓶盖,我姐到现在都不待见她。”
  林纵横:“……”
  州绕并不知道自己三言两语究竟给林纵横带去了多大的震撼,还在滔滔不绝:
  “她还口是心非不肯承认,后来被我逼急了才说实话:‘好几个男人在,偏偏找林纵横开瓶盖,我说她居心叵测我冤枉她了?’”
  “还有吧……”毕竟是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州绕也小,他只知道州围小心眼,但要他举具体的例子他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他不愿为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事白费脑细胞,一挥手,打算就此跳过这个话题,“哎,反正多了去了,她这人小气得要命,动不动就吃醋,小时候就这样,要是哪天爸爸没帮她帮了我,我就等着被她……”
  “州绕。”林纵横突然打断他,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州绕说到兴头上,不明所以:“啊?”
  “喜欢刚才那辆车吗?”
  州绕觉得他莫名其妙,明知故问:“谁不喜欢啊,我就打算问我姐讨一辆呢。”
  “我送你一辆,怎么样?”
  天上“哐啷当”砸了个大馅饼下来,砸得州绕目瞪口呆,语言能力暂时告别神经中枢的管控。
  林纵横接着说了下文:“你告诉我你姐都怎么个小气法,与我无关的事也可以说,只要是她的事,什么都可以说。”
  州绕想问古人一句,谁说天上不会下免费的馅饼?
  “比如由此新闻说你拍吻戏,导演说可以过了但你觉得情绪不够到位主动要重拍,她知道以后气得要死——”
  其实当时州绕没看出州围究竟是不是气的要死,只记得她把才看了开头的报纸往垃圾堆一塞,“因为姐夫主动要求重拍吻戏所以姐姐气得要死”只是后来他偷偷摸摸去翻垃圾堆猜测得出的结论,但是拿钱就要办事,州绕也不傻,知道林纵横想听什么,他只不过是在适当范围内加入一点夸张手法而已,算不得造谣。州绕搜肠刮肚,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事无巨细都倒给林纵横,他一路翻嘴皮子翻得飞快,车子很快就在他的罗里吧嗦中抵达了目的地,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林纵横一直安静聆听,不曾插话,州绕将他不曾参与的她的那部分人生展开摊在他面前,原来她小时候也会告黑状耍无赖,原来她也会偷懒,原来她那么娇气……
  原来她也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风吃醋。
  原来她曾那么爱他。
  他记忆中的那抹让他很多时候恨到牙痒痒的形象突然丰富起来,被各种鲜艳的色彩所勾勒填充,一下子有了千丝万缕的烟火气。
  “好了先下车,下次再告诉我别的。”林纵横把车挺稳,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过头嘱咐道,“对了,先别让你姐知道我给你买车。”
  “这不太好吧?”
  “怕她吃醋。”林纵横笑。
  “嗷嗷。”州绕再一次成功误解他的意思,满口答应着跨出车门跟上林纵横的脚步。
  他们到得还算早,包厢里人不算多。
  “小舅子,又跟你姐夫来蹭饭啊?”一进门就让方遇城调侃一番。
  插科打诨中,人员到得越来越齐,不一会包厢里就热闹起来。
  “还有人没到么?”
  “还有胡辞,她今天回S市。”
  说出胡辞名字的人立刻遭到七嘴八舌的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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