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义楚
时间:2019-02-26 11:06:00

  “那惠贵人呢?”温知许身上难受,但脑子还是清醒的,生子之前刚好讨论到惠贵人薨世。
  “主子生完,万岁爷为了安抚大阿哥亲自派人去查,德妃那边早就想好了对策,推了一个宫女出来,说是装扮成奴婢的模样动的手。”
  温知许轻撩着眼皮不说话,棉雾又跟着道:“当时娘娘生产人手大乱,德妃与静贵人抽手抽的干净,这件事倒是让她们逃脱了。”
  “倒是可惜了。”温知许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平扁的肚子。若不是孩子来的忽然,这戏起码能断了德妃一条臂膀。
  “可惜什么?”外头忽然传出一道声音,温知许扭过头就见康熙满目春色的朝她走过来,他极少有这般浑身都是喜气的时候,看的温知许都跟着晃了眼。
  “嗯?”康熙笑了一声,人已经走到她床榻边。宽大的手指在温知许脸上轻柔的抚摸着,连目光都带着怜爱。
  “可惜没一睁眼就看见万岁爷。”床榻上,温知许勾起嘴角,原本红润的嘴唇上面带着惨白。
  康熙一瞧,心疼的厉害,手指往下挪到嘴唇轻轻勾勒了一圈:“刚刚朕去处置惠贵人的事了。”大阿哥骤然丧母,康熙没怪罪他的无礼。
  处置完后听见温嫔醒了,立马就赶了过来。
  “惠贵人不是嫔妾杀的。”温知许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康熙,后者摸了一把她的头,笑道:“放心,朕知道。”
  刚清醒完,温知许虚弱的厉害。
  康熙陪着说了两句话,就将温知许给哄睡着了。
  帐子外面,李德全还在那守着,见万岁爷出来,连忙凑过去:“万岁爷,惠贵人的尸体该如何?”
  “先用冰镇着运到紫禁城,之后再宣布出去,惠贵人春猎途中太过劳累,骤然暴毙。”康熙眼睛看着外面,撩下眼神忽然道:“你觉得是那个宫女所为吗?”
  “呵呵——”李德全干笑了两声,“万岁爷,奴才……奴才不知。”
  “惠贵人是亲自服毒死的。”康熙微微叹了口气,惠贵人跟在自己身边多年,骤然死了自然是有感触。
  万岁爷在身边叹气,李德全也不敢上前劝。
  忽然帐子里发出一道声音,有嬷嬷道:“十八阿哥醒了,不知是饿了还是困了,总是哭呢。”
  李德全往康熙那一瞧,就见万岁爷连忙抬脚往帐子里走去。
  他站在外面,摇摇头:“万岁爷这心,偏到海里去了。”今后这深宫,怕是要变了。
  ——
  一月后
  春猎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紫禁城,太子带着大阿哥领着文武百官在门口迎接。
  龙撵还没过来,太子站在最前面,身后时不时的传来说话声。
  “据说,这次万岁爷之所以这么晚回宫就是为了等一位娘娘。”
  “我知道,那位娘娘之前在太皇太后的寺庙养胎,这次过去恰好生下位阿哥,万岁爷高兴极了硬生生又留了大半个月。”
  “哪里是旁的娘娘啊,是之前的温嫔娘娘。”有知情的宫女小声道:“娘娘之前与万岁爷置气,一时出了宫,万岁爷这回亲自去接人,总算是将娘娘哄了回来。”
  “延禧宫的温嫔这般受宠,简直就是堪比前朝的杨贵妃。”宫女太监们捂着嘴,惊讶的声音一叠声儿传出来。
  站在住前方的太子,眉心却越收越紧。他身边的张公公瞧见,连忙下去警告了一番:“你们这些个奴才嘴角没个把门的,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们如何放肆?”
  太子又往身后大臣们那看了一眼。
  原本满是严肃的大臣脸上个个精彩的很,奴才们声音大,离得近的大臣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太子紧抿着嘴唇,一向温和的人脸上已经带了薄怒。
  贴身的张公公上前,小声道:“主子。”太子稍稍侧过头:“将那些说闲话的奴才们先关起来,今日迎接皇阿玛进宫,众目睽睽之下本宫倒是要知道是谁在背后耍手段。”
  张公公点着头,连忙下去了。
  “二弟倒是孝顺。”一个月来,大阿哥骤然间瘦了两圈,原本明亮的双眸此时沉如潭水:“你如何知道,那些宫女说的不是真的?”
  “皇阿玛雄韬武略,殚精竭力治国多年,就算是宠爱一个女子也是无可厚非。”太子一身长袍,身形挺拔:“本宫与大哥身为皇子,只用为皇阿玛分忧就成。”
  大阿哥消瘦的脸上扯出一丝诡异的笑,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太子,风华霁月,翩翩君子。
  讽刺的一笑,轻声道:“但愿到时候你看见皇阿玛宠的那位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大阿哥这话说完,浩浩荡荡的队伍忽然走了过来。
  明黄色的龙撵被侍卫们包围在中央,紫禁城门前太子带着众人跪下,齐声道:“恭请万岁爷回宫。”
  龙撵内,康熙坐在一边,正低头喝着手里的茶盏。
  他虽然低头,眼睛却往前方看去。
  寻着他的目光,就见温知许撑着脑袋斜躺着,这时恰好是午后,明黄色的门帘下偶尔会有阳光打进来,落在温知许如雪那般白皙的脸上。
  细长的眼睛微微闭着,只那纤纤十指还扣在小桌子上,指尖寻着节奏往下敲打。
  “你倒是快落子——”康熙放下茶盏,催促了一声。
  刹那间,那一直紧闭着的眼帘睁了开,媚眼如丝的桃花眼上睫毛轻轻颤着,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瞬间开放。
  康熙瞧着都恍惚了一会,温知许那如琉璃般清澈明亮的眼笑的微眯起来:“万岁爷催什么,害怕嫔妾赖账不成?”
  她边说,边将两指之间的黑色棋子放下。
  “啪——”棋盘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温知许抬起头往康熙那看,泛着红晕的眼角都是得意。
  康熙伸手就要在那得意的脸上掐上一把,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龙撵停下李德全的声音在外面道:“万岁爷,到了。”
  康熙笑扭头,朝温知许道:“留着,朕晚上再陪你下。”他站起身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去,低头凑在温知许的耳边轻声道:“朕今晚定要让你输的求饶。”
  说罢,他起身满意的瞧见温知许发红的耳尖儿。
  康熙嘴角带笑,满脸得意的下了龙撵。
  等人走后,温知许看着手里黑色的棋子,低沉笑了一句。
  懒洋洋的转头,手指勾起门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康熙站在人群之间,身边跟着一位身形修长,温润如玉般的人,不知万岁爷说了什么,那人垂下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棉雾的声音在外面道:“主子,万岁爷吩咐了,让您坐着龙撵进宫。”
  “走罢——”温知许淡淡道,撩下眼神放下帘子。
  那头的太子却感受到什么,扭头往后瞧,明黄色的龙撵上帐子在微微晃动着,只瞧见一只还没的及收回去的手,白皙的几乎透明。
  康熙见太子的动作,问:“怎么了?”身子却扭头跟着太子的眼神往后瞧。
  见没看出什么,眼睛再重新落在太子脸上。
  后者眼神温和笑了一声,摇头:“没什么,皇阿玛。”
 
 
第123章 
  延禧宫
  温知许坐在龙撵里,一路从中和殿再到仁祥门,最后一路抬到了延禧宫,龙撵才停了下来。
  龙撵虚虚放下,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都跟着停了下来。龙撵中,温知许正低头把玩着棋盒里的棋子,棉雾站在龙撵外面轻声道:“主子,到了。”
  黑色的棋子从白嫩如玉的手心中溜下去,软糯的声音娇声道:“那便出去罢。”
  说罢,纤细的手指掀开明黄色的罗帐落在棉雾伸出去的双手上,温知许弯着腰从龙撵中探出一个头来,娇俏的脸蛋,五官精致,生子之后眉眼之间仿若是褪去了青涩,从头到尾都透着成熟的妩媚。
  棉雾扶着主子下了龙撵,温知许脚刚落地,撩起眼帘往前方看去,延禧宫上下已经焕然一新,脸生的太监宫女们早早的就接了圣旨从头至尾都收拾好了,正站在门口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
  温知许将手放在延禧宫红漆的大门上,白皙的手指有些惨白。
  棉雾低头看着主子的模样,就知她这是想到了似云,叹了口气一手握住主子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主子,进去吧。”
  温知许低下头,眼神恍惚了一瞬。
  扭过头,眼神朝后看去,如今德妃掌管后宫地位崇高,她的轿撵自然在所有妃子前面,龙撵后面就是德妃的轿撵。
  德妃的永和宫离延禧宫就一道红墙的距离,但龙撵停下德妃的轿撵自然也只能停下,温知许不走,德妃也不能走。
  她勾起嘴角笑了一声,淡淡吩咐:“本宫虽回来了但万岁爷还在门口,让龙撵就在这门口等着,什么时候万岁爷来了延禧宫,龙撵才可以下去。”
  “娘娘——”抬着龙撵的太监们一脸为难:“这——”他转头示意了一番,若是龙撵停在延禧宫,后面的队伍如何能过去?
  “本宫说让你留在这里,你就留在这。”温知许垂下眼帘,微扬起下巴眼帘不怒自威。抬龙撵的太监们吓得连忙低下头,就见温嫔娘娘一眼未发自顾自的进了延禧宫。
  万岁爷宠爱这位温嫔娘娘宠的飞上了天,太监们相互看看竟是谁也不敢走。
  德妃坐在轿撵中见许久都没动静便派人出去查看,绿屏打听之后回来禀告:“主子,温嫔仗着万岁爷的宠爱以下犯上,实在是太过无礼了些。”
  “你也知道她这是仗着万岁爷的宠爱——”德妃闭上眼睛,撩下的眼神一片晦暗:“既然知道万岁爷宠她,就别再说了。”
  “可是娘娘——”绿嫔叹了一口气:“现在这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娘娘要等在什么时候?”
  德妃与一众妃子被龙撵堵在延禧宫门前,康熙直到两个时辰后才知道这事,李德全垂着脑袋模样忐忑:“万岁爷?”
  “让龙撵回来吧。”康熙往身后的软榻上一趟,伸手揉了揉眉心。
  李德全吩咐小太监下去,见万岁爷这般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万岁爷,温嫔娘娘……”他还没说完,就见万岁爷放下捏着眉心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睚眦必报的小东西。”虽是骂,但那嘴角分明是勾起来的。
  见这神情,李德全便知道万岁爷定是不会计较了,温嫔再任性,万岁爷也乐意宠着,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们便只能受着了。
  ——
  温嫔娘娘还没进宫就已经在后宫传闻的沸沸扬扬的,后一进宫又让德妃与一众妃嫔在烈日下等了两个时辰。
  这般以下犯上的事万岁爷却连一句指责都没有,偏心的实在是厉害。
  翌日
  被挡在门口的妃子们自发去乾清宫,静贵人哭着喊万岁爷求一个公道:“温嫔跋扈,仗着宠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求万岁爷处置。”
  除了德妃之外,去春猎的妃子们都去了,陈氏陈贵人跪在中央,低着头牵起一抹笑,德妃与温嫔打架,受苦的却是她们这些末等妃子,何其可笑。
  果然,如她所想,万岁爷只淡淡吩咐让人将她们送回去,至于温嫔,一句处置都没有。浩浩荡荡的闹了一场,这么多人都比不过一个温嫔有分量。
  下午的时候,万岁爷倒是去了一趟延禧宫。
  延禧宫内,温嫔正在逗弄十八阿哥,小小的人儿才一丁点儿大小,正缩在嬷嬷的怀中睡的正香。
  康熙进来的时候就见温知许低着头,伸出手指在十八阿哥的脸上轻轻戳着,手指头大小的拳头伸出来推了推,温知许仍然固执的上前,那架势像是非要将十八阿哥弄哭不可。
  “你这个做额娘的。”康熙笑了一声,上前掐了掐她腮帮子的肉:“莫再欺负朕的儿子了。”
  “万岁爷偏心的紧。”温知许瞪了他一眼,竟生气的将身子偏过去。
  康熙也不恼,笑着逗弄了一番嬷嬷怀中的十八阿哥,见十八阿哥闭着眼睛睡的正香,便挥手让奶嬷嬷带人下去,小声道:“好好照顾十八阿哥。”
  宫女嬷嬷们一起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康熙与温知许两人。
  康熙瞧着身边的温知许,捂着嘴清咳了一声,随后将手放在温知许的肩膀上,温知许却身子一扭,将放在肩膀上的手又甩下去。
  “你生什么气?”康熙又惊又好笑,“你将德妃几人挡在延禧宫门口晒了两个时辰的太阳,你还好意思生气。”
  “嫔妾就是生气,万岁爷若是要罚的话,现在就罚嫔妾就是了。”温知许垂下眼神,冷着一张脸:“嫔妾绝无怨言。”
  “朕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就巴巴的什么都说完了。”康熙亲自上前捧了一杯茶水过去,无奈道:“朕说惩罚你了么?”
  李德全见屋子里没人,猜到主子们该要茶水了,刚悄声的捧了杯茶水进去,就见万岁爷亲自拿着杯茶盏走到温嫔娘娘身边。
  李德全哪里瞧见过万岁爷这般伺候人啊,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却见温嫔却连手都不伸,凑过头示意,万岁爷笑了笑掀开茶盏将杯子送上去。
  青花瓷的茶盏印在她那张玉白的脸上,看上去竟是比那瓷器还要细腻几分,温知许却浑然不在意,那红的滴血的嘴唇轻轻张开,就着万岁爷的手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还理直气壮的埋怨:“那万岁爷一脸凶悍的过来干什么?吓到嫔妾了。”
  康熙伺候的心甘情愿,放下茶盏颇为好笑的捏了一把她的鼻子:“朕是担心你刚进宫就得罪了人,现在外头都再说你跋扈,瞧你到时候如何是好。”
  “嫔妾何时跋扈了?”温知许娇俏的下巴一扬,眼神轻蔑毫不在意。
  屋子里传来万岁爷爽朗的笑声,李德全看到这里不敢再瞧,立马又悄声儿的出去了,乖乖儿的,这温嫔娘娘简直是爬到了万岁爷头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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