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义楚
时间:2019-02-26 11:06:00

  等。
  ——
  苏清秋身上的疹子用了几天药倒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身上不痒了,心里却开始像猫抓一样痒起来,那晚的事万岁爷虽然没责怪她,但之后就再也没有翻过她的牌子。
  她心中还是有一丝害怕,是不是那日自己一身红色的疹子将万岁爷吓到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她在聪慧再有计划也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主子,您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秀兰见主子这两日心绪不加,赶紧上前劝:“这几日可又都是宁贵人侍寝,就连咱们屋后的通常在也伺候过一回。”
  “今个万岁爷翻了赫嫔娘娘的牌子,要不您过去守着,就算不能将万岁爷勾到咱们这来,见上一面也好啊,起码别让万岁爷把你忘了。”
  苏清秋的心被秀兰这么一说,便开始动摇了。
  明明知道她要是真按照秀兰说的那样做,首先第一个惹怒的就是赫嫔娘娘,储秀宫的主位一准会第一个饶不了她。
  但心里还是悄悄的动摇了,那天晚上万岁爷眉眼带着的温柔,还在眼前。
  男人天生而成九五之尊的霸气,凑在耳边灼热的呼吸,让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是真的成了呢?宁贵人长得也不比自己好上多少,一朝得宠却有无数人巴结。
  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怼赫嫔,赫嫔又敢说什么?还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不吭声。
  秀兰见主子意动,更加上前劝:“主子,您总有一天是要往上爬的,何必太过在意这一个区区的储秀宫。”
  秀兰的一句话,就像是打通了苏清秋的任督二脉。
  脑子里的那根线,啪的一声开始断了:“你说的没错。”她转过头拍着秀兰的手:“赫嫔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过是个无儿无女的嫔位而已,要说恩宠还没新晋的宁贵人来的风光。”万岁爷来后宫的次数不算少,每个月内宜妃娘年那总有那么四五天,其余的便是德妃娘娘那去的最多。
  剩下的宁贵人一个人就要分走六七天,余下的一两天这个月给了通常在,还有那久不出宫门的良妃娘娘。
  赫嫔以前也是受宠的,但她长相艳丽,性格又像极了宜妃,宜妃娘娘的恩宠长久不衰,她自宁贵人得宠之后万岁爷却开始渐渐对她淡了起来。
  虽是这样说,到到底以前还是被皇上放在心尖儿上过的。
  赫嫔一撒娇,万岁爷便答应来用晚膳。苏清秋开始渐渐按捺不住了,整个储秀宫就她还还没侍寝,而是被原样退了回来。
  头先还对她恭敬有礼的通贵人,现下看见自己也开始忍不住开始嘚瑟了,摸着头上那对白玉玲珑簪道:“这是万岁爷赏的。”
  从此以后,苏清秋看见她就开始牙疼。
  “秀兰,将我那件素白色绣着兰花的旗装拿来,”苏清秋连忙站起来:“随后伺候我上妆。”
  秀兰知道主子这是想清楚了,高兴的连忙走过去:“哎,主子,您总算是想通了,奴婢这就过伺候你上妆。”
  于是,苏清秋从头到尾心打扮一番,就去了储秀宫。
  赫嫔看见她进来,整张脸都是黑的,没有情绪的语气就像是一块冰渣子,一字一句道:“你过来干什么。”
  “那晚的事终究还是我不对,但娘娘心善没有责怪。”苏清秋将肚子里提前想的说辞往外道:“但娘娘心善终究还是娘娘,清秋大意糟践了娘娘的心意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她垂下眼帘,姿态放低仿佛忘记了那日赫嫔给她一巴掌的事。
  “今个是特意过来与娘娘道歉,清秋嘴笨还请娘娘莫怪。”可任凭她嘴上说出一朵花来,赫嫔都是一言不语。
  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毫不客气的指着她身上的衣服冷冷道:“今个倒是从头到尾都是精心打扮的,怕不是来见我而是想在我这将万岁爷勾了去吧。”
  能在后宫中生存的女子又哪有一个是蠢的,不过是不说出来给彼此一个脸面而已。
  像赫嫔这样一丝面子也不给的,纯属少数。
  而像苏清秋一样,听见了也当做没有听见,该做什么任然继续做什么的,也是头一份。
  见她当着没听见,赫嫔的耐性却没她那般高,捞过手边的杯子啪的一声往苏清秋的身上砸过去:“狐媚,子,没了男人不能活是不是,非要这个时候来截本宫的胡。”
  赫嫔气的站起来,三两步走到苏清秋的身边,带着护甲的手指猛的掐住她的下巴,对着苏清秋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还想在本宫面前卖弄。”
  赫嫔手一推,啪的一声将苏清秋推到在地。
  却好巧不巧,门帘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撩了起来,康熙带着李德全刚走进去,就看见赫嫔扭曲着一张脸,将苏清秋一把子推到。
  往前走的脚步停在了原地,康熙看着脚边的苏清秋,又抬起头淡淡的看了郝嫔一眼:“你这可真是热闹,看样子是朕来的时间不对了。”
  他语气里面没什么温度,看像赫嫔的样子也是淡淡的,但赫嫔就像是被人控住住了咽喉,原本扭曲的脸一阵慌张,连忙跪下。
  “皇……臣妾叩见皇上。”
  她今个是特意打扮过的,红色的旗装上面绣着大片的芍药花,明媚艳丽,眉眼妩媚。
  看人之间,双眼轻微一动便是一阵流光溢彩,她长相原就妩媚,行为举止之间又有两分像是宜妃娘娘,康熙先头一段时间确实宠过。
  但日子久了,也就那样了,后头又遇见新鲜的,更是没以前那样稀罕。
  何况还看见她刚刚那样以前没见过的一面。
  康熙掠下眼睛,语气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都起来吧,跟朕说说何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径直坐到主位坐下,奉茶的宫女见气氛不对,捧着乌金红漆托盘的手都在颤抖:“万岁爷请用茶。”奉茶宫女的声音压的极低,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尾声的颤意。
  康熙接过来掀开看了看,是自己常日里喝的太平猴魁。
  盖子又原样的放下来,看像赫嫔:“怎么,哑巴了?”帝王的一双眼睛不带其余的情感,却也足够让人感受到里面的冷意。
  而赫嫔到底是伺候了康熙几年,没一会就反应了过来,一张艳丽的脸笑了笑,凑到康熙身边殷勤的给他捶着腿:“万岁爷,都是臣妾的错,脾气大忍不住发了火。”
  她五官明艳,此时伏低做小的认错确实能让人生起几分怜惜感:“来人,还不将人给带下去。”
  宫女们犹豫着上前,康熙却上前阻止,喉咙里轻轻发出一声:“哦?”
  眼睛往远处那个素色旗装的女子身上看去:“那位也是你宫里的?以前像是没见过。”他笑了一声,语气放温柔了许多:“叫什么名字,起来回话。”
  一直缩在后面的苏清秋总算是听见康熙注意到自己了,双眼闪过一丝欣喜,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却故意扭了扭,差点摔倒 。
  还是李德全手快,赶忙的吩咐宫女将她扶住了,笑道:“万岁爷,这位小主的身子骨也太羸弱了些。”
  “罢了,坐着回话吧。”
  宫女在她身后放了个绣墩,苏清秋脸一红娇滴滴的上前两步:“臣妾多谢万岁爷。”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两分娇滴滴。
  随后苏清秋抬起脸,她原就生着一张娇弱的脸蛋,此时一身素色的旗装,在加上身子骨羸弱,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你是……”康熙觉得眼前的脸有几分熟悉。
  苏清秋娇弱的低下头,雪白又修长的颈脖又细又白,羞涩的声音低低道:“臣妾苏常在,前些日子侍寝时身上起了疹子,还是万岁爷让人吩咐了太医过来与我医治。”
  她一说,康熙便立马记起来了,那晚没看清此时一见,这个苏常在的长相气质果然都不俗。
  心下来了几分兴致,若有所指问:“现下可好些了。”
  苏清秋脸一红,怯怯的抬起一双含雾的眸子,小声又柔气道:“多……多谢万岁爷,臣妾已经全好了。”
  全好了,就可以侍寝了。
  康熙忽然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到底还记得自己是在赫嫔的宫里,于是抬抬手道:“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苏清秋连带羞涩,娇滴滴的道了声:“是,”抬起眼睛恋恋不舍的看了万岁爷一眼,这才挪动脚步走了出去。
  康熙眼中的娇小柔弱,放在赫嫔的眼里却气的她差点吐血,死死的咬着后牙槽,才控制住自己不去一巴掌扇死那个浪蹄子的脸。
  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万岁爷。
  赫嫔气的想上前掀了她,站在她身后的翡翠却悄悄伸手拉出她的衣服,小弧度的对她摇头:“娘娘千万不可冲动,皇上这样分明是对苏常在起了兴致。”
  果然,一场晚膳万岁爷用的心不在焉。
  用过之后,连消食茶都来不及喝,就急哄哄的出了门。
  赫嫔看着他的背影,嘴里满满的苦涩,手上的甜腻的糕点怎么也吃不下,扭头道:“翡翠,你说万岁爷去了哪?”
  “会不会是前朝有事?”
  翡翠看着主子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生不忍:“主子,皇上出门拐了个弯就去了丽景轩。”
  赫嫔手中的青瓷描金红梅盏啪的一声往地上一砸:“贱人。”
  丽景轩那晚叫了三次水,满宫的嫔妃们咬碎了牙。
  第二日又是一批批的赏赐,晚上,万岁爷又翻了苏常在的绿头牌。
  ——
  “时隔两个月了,苏常在肯定是会得宠,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温知许手下拿着画笔,手下正画着一朵朵梅花。
  寒霜而开,朵朵凌厉又绚烂。
  “那……主子,您就不急?”似云不在,棉雾难得的也开始操起了这份子心:“要是苏常在日日都这般得宠的话,总有一日会夺了皇上的心。”
  “得到帝王的心?”温知许像是听闻了什么好笑的事,连手中的画笔都拿不住了,自顾着笑。
  她一双眼睛原就明亮,笑起来更是如同天上的繁星,夺目又璀璨。
  快要笑出眼泪了,温知许才歇下,拿手指刮了刮棉雾的鼻子,亲昵的道了一声:“傻瓜,帝王之心哪是这般好得到的。”
  “那……”棉雾不明白:“苏常在这般得宠。”
  温知许垂眉,摇着头轻哼了一声:“要是万岁爷真的喜爱的话,就不会在赫嫔的宫里就与她眉目传情。”
  “赫嫔是储秀宫的一宫主位,惹恼了赫嫔对苏常来说是灭顶之灾。”
  “她现在得宠赫嫔不会拿她怎么样,但要是一旦失宠的话,赫嫔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温知许寥寥一笔,将梅花枝干最后的傲骨画了出来,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道:“所以,看事情往往不要轻易相信它的表面。”
 
 
第15章 
  温知许刚说完,立刻就被打了脸。
  在这后宫中,有的事情还是要看表面的,比如说帝王的恩宠,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起码会让你的待遇好上许多。
  按理以常在的位份,温知许每日能分猪肉五斤,每月羊肉十五盘,鸡鸭共五只,陈梗米一升二合,白面二斤,白糖二两,香油三两五钱,豆腐一斤八两,粉锅渣八两,甜酱八两……
  但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盘发黄的青菜,一盘有些异味还瞧不出什么的肉。还有一盘没什么温度的汤水,温知许拿勺子在里头捞了捞,上面零星飘着几滴油花。
  “主……主子。”小元子看着温知许,头都不敢抬起来。
  “御膳房的人胆子越发的大了,这样的菜端上来谁吃的下去。”似云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菜,气的眼睛都冒了起来。
  人为五斗米折腰,刚刚还运筹帷幄的温知许不得不低下头,叹了口气,无奈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拿钱打点了御膳房吗。”
  她刚进青竹楼便知道以后的待遇会越来越差,早早的就让小元子去了御膳房打点。
  有钱能使鬼推磨,温知许使了银子饭菜想吃什么点什么,关上青竹楼的大门日子过的倒还滋润。
  眼下内务府连月例都不按时送来,御膳房的胃口被也被养的越来越大。
  最重要的是苏常在恩宠正浓,这些东西只怕是对她的特殊关照。
  果然,小元子一脸为难,抬了抬眼睛支支吾吾的:“御膳房说……说上头有人吩咐的,不敢,不敢再收奴才的钱。”
  “可知道是谁?”似云双眼唰的瞪过去。
  “说……说是苏常在。”小元子顶着巨大的压力,说话艰难。
  棉雾一听,立马拔下头上的银簪就要往菜里试,温知许乐了,刚准备说她不敢,门口的却传来一声咳嗽。
  扭头看过去,就见石答应白着一张脸,扶着宫女的手走了进来。
  还未大好的身子分外瘦弱,身上一件半旧的旗装挂在身上松松垮垮腰部足足大了一圈。
  “姐姐,这些不能吃,她们见不得人有日子过,害了我不够还想来害姐姐。”石答应冲的似的闯进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饭菜。
  “石答应……”温知许想告诉她,饭菜无毒。
  但石答应的模样却有几丝疯狂,上前两步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姐姐,这些真的不能吃。”她一张小脸原就没有二两肉,衬的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她们那些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石答应那双大的出奇的眼中含满了恨意:“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虽有些赢弱但却不会这般无缘无故的开始生病。”
  “初进宫中我连门都不敢出,就是吃了放了药的饭菜之后便一病不起。”
  “那姓李的太医来了几回断断续续的治了许久也不见好。”石答应站不住,将手撑在桌子上:“后来,我在病中又听见有人迷迷糊糊的说,将她挪去青竹楼任由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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