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蛮以
时间:2019-02-28 11:32:37

  想他家主子身份尊贵, 无端端上趟街市竟被这等突如其来的刁民叫嚣, 心底琢磨,实在不成体统。
  市井之地为此欢腾了好一阵,少有的闹剧,毕竟小地方就那么大点,丁点大的事都能传播好久。
  岳灵对此心底倒是不急,只面上讪讪的,懒得搭理身后跟来的男人。几个兜转,脑补无敌闲逛。背手逛到街市糖炒栗子铺,掏出碎银买了一大包吃食。回头一边走一边剥,径直往溪边小树林而去。
  萧烈默不作声跟着她,趁着风大,动手帮她套上披风,以防行在溪边让冷风给冻着。看那自顾自吃东西不搭理自己的模样,欲言又止,察觉什么又停了下来。
  横竖说多错多,他倒是严谨。与其自圆其说,不如有问有答。
  不过岳灵这么刁钻的脾性,她才懒得问,找了处避风的凉亭角落掀裙而坐。抱着怀中糖炒栗子,自顾自剥着,挑眉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往口中塞了一颗,对上他的目光,静静地别过头去。
  她当然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漏洞百出的闹剧。要真相信就是傻子,只可惜里头不妨也有真东西,就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出了。
  眼瞧那男人认真专注的模样,她本是隐隐憋着,看得多些竟是想乐。憋了会儿还是忍住,这一举倒让对方心底不是滋味,走近俯身,剑眉紧蹙。
  “岳灵。”
  叫不理,寻了妥当姿势,继续。
  “生气了?”
  连着两声,想抱她,可惜被她灵活躲过。嚼着话里头的意思,女子佯装不解。
  “有何可气。”
  他默了阵,还是坐下将人搂了过来。
  “那为何不说话?”
  肢体接触,深感亲昵。她仍旧继续吃,不紧不慢出口。
  “王爷快活着,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灵儿有什么好气的。”
  萧烈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吸口气,试图解释。
  “我那日的确在凌霄阁有场议会,都由底下人安排,至于其他,概不知情。
  交代得坦诚,其实岳灵心里头也明白,只是面上不羁,变着方想逗人。
  “嗯?那可有歌伎?”
  “有。”
  “喝酒了吗?”
  “……”
  一时语塞,没想到堂堂珩王也有答不上话的时候。
  “至于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抬起头,一双水眸就这么打量他,漾进心底,不经意挑眉。
  而萧烈则单臂圈她入怀,贴了她的鼻尖,字字笃定。
  “本王没碰过。”
  低沉的语声,相当正经的态度。再看怀中女子,一时不及,瞧了片刻,那执着的眼眸中竟带了笑意。
  禁不住,听到这里岳灵终是笑出了声。抬起指头轻戳他紧抿的唇角,暖暖的气息,环上那英武结实的身子骨,俏生生脱口。
  “傻瓜。”
  他也不说话了,一个不及,就着这姿势狠狠低头吻上她的唇。力道大,紧得栗子散落一地。好生痴缠,也不顾光天化日会不会被人瞧见。
  弯腰,触到唇上就移不开。探那粉粉的唇内滑腻的触感,沉醉其中。只觉整个意识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想要多些。探得更深,缠绵的津水,每一次深深卷入都绵绵不休。他喜欢吻她,越来越喜欢,深陷不自知,贪婪地吸吮。
  待到好半天过去,一点点被她推开,双手抵在胸前,调整气息,语气随意。
  “可还有话要说?”
  停在女子腮边,紧紧裹住。闻听此言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挑眉。
  “你信不信?”
  看来他当真很在乎她的想法,连着好几声都是解释。比起跟前男人,岳灵自是情商高出不少。只不过就是小性子作祟,总不见消停。
  “唔,不知那歌伎相貌如何?”
  “……”
  “身段呢?王爷不是最喜欢娇柔纤软的女子么。”
  明显的玩味语气,他闷不吭声。总觉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品出话里头的含义,咬咬牙,不禁一口咬在她耳垂上。
  “岳灵。”
  让她逼急了,下意识来狠的。她被弄得浑身痒痒,像条小泥鳅似的来回躲闪,低低一声,连推带阻。
  “哎呀……”
  躲不过,闹了好半天才肯就势停歇。倒真折腾出了汗,不经意碰到他的伤,引得眉头愈发紧锁。
  然而萧烈却不放手,一把将人摁过,埋入坚实的胸膛。
  “来蘅山几天度日如年,酒局不过寻个过场。心底记挂你的安危,何来那等心思?”
  她乖乖倚靠,深吸口气,唇角勾了笑。
  “那这么说来要是不记挂灵儿安危,就有那等心思了?”
  话里有话,好生难缠。但自她口中说出,倒真是别有一番娇俏,惹得男人皱眉。
  “你……”
  “王爷。”
  两两对峙,深知男人在这方面可不能惯着,即使莫须有。可要真不进那门,如何让人逮着把柄。
  那家伙也是聪明,哄不过,干脆改说别的。
  “不是说过,私下就唤名讳。”
  关于这个他已经提过许多次,小娇人儿懒懒地听,悠悠启唇。
  “仲炎?”
  “嗯。”
  意识到他开始扯别的,岳灵打了个哈欠,纤手抬起拧了他一把,蛮横娇嗔。
  “好你个老谋深算,什么名不名讳,就知调转话题。”
  “我……”
  “那你倒是说说,那人为何无端端闹这么一出?还指着你不放。”
  兴许这世上没几个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还变着方嫌他“老”。把人质问得一愣愣,偏生还不得发火。
  深思前后,珩王也算是有阅历的男人。出其不意的举动既是要引他注意,那里头的内容可就多着。
  于是他也不急,漠然朝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环过女子小腰,沉声。
  “等孟广捉了人,你自会知晓。”
  抬眸,岳灵倒是怔了怔。远没料到这家伙竟跟她卖关子,可是仔细一想,二人的思考方向竟是一致。
  既然深知是无中生有,那背后的目的就显而易见。当街质控他霸占自己妹妹,如此幼稚滑稽。胡言乱语,倒真有几分意思。
  姑娘默默细品,理清来龙去脉,不禁露了笑。眸色机灵,持起剩下的栗子漫不经心剥了一颗,随即在对上萧烈的目光时伸手喂到他嘴中。
  低头锢住腰身抱到腿上,禁不住一阵缠腻。两人隐在亭子中,倒生了几分小情儿到氛围。她轻轻地笑着,总觉对方碰哪儿都痒痒,好不容易逃开些许,旁边树枝掩盖的小道上突然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不用猜,定是齐恒和孟广,还有抓住的年轻男子。三人径直朝这而来,待到临近之时,停住脚步拱手扬声。
  “王爷。”
  行礼过后,狠狠盯了盯地上的男子,厉声。
  “人已经抓来了,还不快跪下!”
  说罢踢了男子一脚,那家伙被左右夹击,人也顿时安分不少。沉了脸色,悻悻地伏在地上。
  萧烈没开口,松开怀中姑娘,淡漠起身。瞧着倒真有上主的姿态,威严冷酷,一丝不苟。
  而被松开的小姑娘则悠悠活动筋骨,抬眸朝那边瞧了瞧,跟着男人一起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那年轻人却已摒弃刚才的做作劲。一副安安分分的样子,正经,庄重。换掉那副面孔,跟先才完全不同,仔细看,倒是顺眼不少。
  岳灵抱臂观望,侧目打量。从女子的角度,先欣赏相貌,再到身型。只知整个人瞧上去清秀得紧,旁的毫无特点。
  “在下……在下淮南秦召,在此参见王爷。”
  尽量保持不惧的姿态,俯首行大礼。好生端庄,隐去骨子里哆哆嗦嗦的气性,屏了又屏。
  上方的岳灵瞧得最真切,抿唇一乐,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年轻人倒是失了市井中的造作,拘谨出口。
  “今日大胆冒犯,有失体统。只因多次求见无果,逼于无奈出此下策,还望王爷恕罪!”
  话一说完,旁的孟广干脆一脚踢到他肩上,踹得人瞬间倒地,倏地向旁一歪。力道又大,奈何年轻人瞧着文弱,根本经不起这一脚。登时眉头一拧,整个人都失了气性。
  闹了半天竟是自荐,还是这般不怕死的自荐。站在旁的女子默默听着,看在眼里,不禁笑意渐深。
 
 
第40章 040
  真是自古以来各个时代的人本质都一样, 万变不离其宗。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连这法子都敢用, 当真不管不顾不要命了。
  男人讲正事, 她自是没有多待的份。尤其还是萧烈的公事, 她没兴趣, 听听就罢,也懒得管。
  找了旁的空位翘腿而坐,继续剥她的栗子。听那家伙自顾自言游说, 孟广却一刻不停,连推带攘, 真要把人教训够本才痛快。
  谁叫他那般不知所畏,当街就敢让自家主子丢丑。纵使萧烈没有亲自开口,他这做手下的也得管管不是。
  “臭小子, 胆儿够肥啊, 连咱家王爷都敢戏弄?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瞅着地上的纤瘦男子,孟广拔高语调。而那人则始终低伏,看上去相当恭敬。
  “回这位大人,秦召不敢,秦召只是没法子。知晓王爷每日都陪这位姑娘在镇上用饭,寻得时机, 这才……”
  哪知此话还未说完, 孟广浓眉一拧, 越发扬声。
  “你眼睛够尖, 陪姑娘用饭都知道?说, 跟了咱们多久?”
  拽住人继续扇了一大嘴巴,那秦召虽是文弱,可还挺能受。一掌过去嘴角还挂着血,怏怏解释。
  “小的不敢!小的就住镇上拐角巷。平日靠打杂赚取住宿费,时常都能见着王爷从此路过。也是……也是等待良久。”
  齐恒在旁观望,听到这里下意识瞧了瞧萧烈的反应。
  “你怎认得咱主子?”
  小子咽了咽口水,干干脱口。
  “那日珩王骑马而过,小的有幸,只远远见过一回。”
  说罢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更紧,几乎拽得他生疼。
  “远远见过一回就能记住,你怕不是居心叵测?”
  这样揣测,他哪敢有其他想法,抬眸看过去,语气和顺。
  “事实非也!求大人明鉴。”
  孟广不听,他最擅长对付这种人。
  “看我今天不扒光你衣服丢街上去,让你口无遮拦。”
  出言恐吓,说做就做,秦召听罢立马抱头,结果对方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他缓和的余地。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立马认怂,告饶声此起彼伏,奈何孟广也是厉害,拳拳下去都不带停。
  “嗯?你刚不是很能耐?再说,再说!”
  拳脚相向,好生热闹。听得亭子里的女子悠然踱步而出,眼神在他几人跟前来回扫了扫,看戏似的,未置可否。
  最后还是齐恒明事,停了阵,转头朝主子的方向抱拳。
  “禀王爷,您看此人如何处置?”
  漠然打量,他未曾开口。要说自荐,以往不知收到过多少回。倘若每次都耐着性子研究,他也不必做正事了。
  萧烈没表态,只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而齐恒闻此深知他的习性,二话不说,和孟广拖起人就向外走。
  那小子见状也是机警,拼死反抗,在地上不住挣扎,连忙告饶。
  “王爷饶命,小的是诚心自荐,绝非枉自吹嘘。小的自儿时起熟识五行术数,自小历练而得。善于布兵破阵,攻克解困。王爷宏图大志,行大事,上战场,小的愿为王爷马首是瞻。”
  义正言辞,还有条有理。孟广早就听不下去,推搡。
  “去去去,瞎说什么你?我家主子怎么着用得着你来安排?用谁不好偏生用到你头上?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话一说完停歇一阵,以为没声了,哪知那年轻人竟不怕死,连着叫唤。
  “回大人,小的已经掂量过,刚好五袋大米重。”
  孟广愣住,明白过来不禁怒道。
  “你……”
  你来我往,几个男人闹得不亦乐乎,岳灵听得来劲。走到他们之间,鄙夷地看了看底下的小兄弟。想到什么,经不住掩唇一乐。
  她就是这般,总能嗅到点空气中的不安分因素。心思跳脱,玩心起,直言玩味。
  “呵呵,这位小哥说话真有意思,王爷,灵儿觉得洛庭的布置太过简洁,不如让他出个主意,给咱院子重新规划一番?”
  只有她敢在这时候如此游说,那般漫不经心。避重就轻,借此打乱话题。
  齐恒听后点头陪笑,见着挣扎的年轻人,换了另副神情。
  “岳姑娘,您别听他瞎说。这小子就是个骗子,什么五行术数,绝非姑娘想的那样。”
  岳灵把玩自己的指甲,前日泡过花蕊液,淡香扑鼻。
  “哦?是么。”
  闹到此,还是顶上的男人失了计较。懒得多言,活动手上扳指。
  “齐恒,自己看着处置。”
  被唤之人听罢一怔,还想再问点什么,可出口竟成了本能。
  “啊?王爷。”
  齐恒有些不明,可他的指令就是一切。怪就怪这家伙太不怕死。一语毕,男人已经偏头握了白衣姑娘的手。
  “岳灵,我们走。”
  “噢。”
  姑娘搅动手绢,心思辗转,听后答得乖巧。
  底下人暗忖此言,知道自家主子沉浸情爱,哪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再加之岳灵都开口了,他有多见不得那女子注意旁的男人,齐恒哪会不明白。眼看萧烈握了姑娘的腕子转身而去,两侍从只能躬身领命。
  他没义务管那么多,怎么做底下人自有办法。若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他不知得忙成什么样。至于那小子的处境,要人命自不至于。只是该做的做了,给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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