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蛮以
时间:2019-02-28 11:32:37

  对方步步紧逼的横扫腿,仰面侧开,他躲得吃力。底下人更是七嘴八舌,逼得他心神不定。在李泽那一记重拳迎面袭来时,足下一点,胸膛非常近的距离划过他的拳锋,迅速躲开,翻倒在地。
  这一摔,他想要再爬起怕是有些难。对方打得专注,络腮胡上都是汗津津的水珠,倒是与这寒冷天气格格不入。
  一声高呼,旁的世家公子正想叫嚣拿定结果。竟不知为何,发现小公爷倒在地上不动了。默了会儿,不知不觉翻身坐起。霎时从胸口衣襟处抽出一根短小的银针,盯了片刻,猛然仰头。
  小公爷叫停,捂住被刺到的位置,怒目而视,下意识出口。
  “慢!”
  主子叫停,所有裁判主官都得停下。且不知事实为何,就凭他这高亢的一声,足以引来全场所有人侧目。
  伍小公爷怔了怔,随后一把掀开胸膛处的衣襟。就先才从李泽拳锋处划开的动作,连同中衣一起拉开,随后见那汗湿的胸膛竟被那银针刺出一抹血红。
  而那划伤他的利器就是出自李泽拳套上掉落的银针。
  “这什么玩意儿?”
  察觉到此,本就不服输的小公爷愈发高亢,话不多说赶紧将那害人之物举起。态度愤然不耐,拔高声量,下巴微扬,暴露在众人眼前。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拳套上藏匿这样的害人东西?”
  他一高喝,家仆手下尽都围了上来。而李泽也难得的顿住,眸光看向拳套,当下倒是停住。
  高台上的主事眼见这一幕忙着动身下去打探实情,因为小公爷的一声呼,在场所有人都住了口。顶上的萧烈磨挲手中扳指,健硕的手肘撑在一旁,微挑眉。
  齐恒下去打探实况了,萧文庄闻讯倏地起身,神情复杂。而站在场上的李泽也迅速被围上前的侍从停留检查,随后,一阵查验,当真在他拳套中发现三枚藏匿的银针。
  这可不好,比斗藏利器可是大事。且对方还是那般矜贵的国公府长子,要真认定不是意外,别说三皇子那儿要遭殃,连他也是好几条命都赔不起。
  在齐恒迅速查验完毕奔上来时。萧烈跨步起身,听底下随侍如实呈报。
  “王爷,小公爷这场比斗好像出了点状况。”
  话音一落,主子萧文庄以及一帮王孙尽都瞧了过来。无视旁人的目光,萧烈冷然。
  “怎么?”
  齐恒拱手,不惧旁的人投来的眸光,闻听主人问询,一五一十道。
  “据守台侍卫查获,李大人的拳套中发现三枚银针。物件极小,就在拳锋突击处,似乎一看就是……害人玩意儿。”
 
 
第56章 056
  苍茫之顶, 寒风萧萧。轻悠悠,一瞬间枯树被风吹得来回晃。这声不大, 却字字清晰。以极其平稳的口气, 如实阐明底下场子的状况。
  随着侍从的禀明, 高台上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
  萧烈神色淡然, 并未因齐恒的话而生出多余的举动。重新坐回主座,高大英挺的身型, 出口的话却非常冷静。
  “把人带上来。”
  一如既往的果决, 即使在内斗场合出现伤人的事, 可无关自身,他倒很无谓。
  齐恒话不多说赶紧领命, 颔首。
  “是。”
  随后场上已经动乱,国公府的人不罢休, 愤然挺身打算保护自家大公子。而三皇子那边的人同样不好对付,跃跃欲试, 只是没见主子吭声, 他们不好直接反驳。
  李泽不会如此愚蠢,萧文庄阖上眸子定定想着。可是那突如其来的三枚银针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偌大的观灵台, 谁还使得出那等下三滥的伎俩?
  他定住思考,一众侍从很快将小公爷伍硕与李泽一起带了上来。即便如此, 旁人对伍硕却恭恭敬敬, 呈现请的姿态, 倒是不敢真的怠慢他。
  随着人流涌动, 岳灵也低调地跟在孟广身后,避开最显眼的位置,悄然来到高台之下。
  萧烈伸手接过茶盏,漠然押上一口。听那竭力维护自身安危的国公府公子,如实张口。
  “请王爷替在下做主,这阴损之人,竟敢在护具上藏匿利器,试图加害本公子。”
  说罢伍硕捻起那枚银针,胸口微露,上头残留血迹,语声高扬。
  旁的李泽却很恭顺,不见场上的凌厉,出口解释。
  “禀王爷,属下对此并不知情。”
  二人各执一词,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不过伍硕比起李泽更加跋扈,身后那帮侍从也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看这场戏,他完全不会给对方留任何面子。
  伤人是大,伤了如此嚣张的纨绔,李泽这回怕是有理说不清,凶多吉少。
  再者他俩本就是对立阵容,要真能就此潇洒利落地拿定这局,伍小公爷也不算太丢脸。左右都有利,最重要的是对方还真的伤了他,光是这点就极其让他窝火。
  萧烈看在眼里,面无表情扫了二人一眼,目光冷冷。
  “比斗藏匿,非同小可,李泽,你胆子不小。”
  这声似乎很有威慑力,对方听罢立马俯身。
  “属下不敢,属下定是被冤枉。”
  他振振有词,完全不敢轻易认同。只觉这一切定有猫腻,他的护具怎会藏这玩意儿,事发突然,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
  而在场众人都知李泽效忠三皇子座下,是他的人。萧烈心底清楚,遂给他主子一个面子。
  “此事突然,不知三皇子如何看?”
  出口轻松,话锋直接兜转,抛至萧文庄那头。与其是问他的看法,不如说是将人推至风口浪尖,更加不得安宁。于是对方闻言怔了片刻,冷静下来上前一步。
  “王爷,李泽为人子渊信得过,他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使如此阴招。”
  话里明着帮自己人说话,这样的偏袒,伍硕哪能轻易依从。拉上衣襟,扬眉道。
  “三皇子此言差矣,您手下的银针的确伤了在下,莫非那针是自己贴上去,与当事者无关?”
  他的质问换来萧文庄侧目,神色灼灼,停了会儿,随即安抚。
  “小公爷何须慌乱,倘若李泽真有错失,我也定当不会偏袒。”
  他当然信得过手下,话说出来也是给人听的。而像伍硕这样的身份极懂这一套路,闻罢不可察觉冷哼,朝萧烈方向拱手。
  “王爷,我伍硕输则输,没什么大不了,可有人刻意伤人。相信就算闹到圣上那,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小公爷就是小公爷,出口的话语相当嚣张。任凭这皇子得不得势,可真的伤到自己,他才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萧文庄也不是软柿子,态度谦和。纵观高台上几名看热闹的王孙,抬首,不紧不慢。
  “小公爷此言,不知情者还以为阁下打算借令尊作势。”
  话不多,说到点子上。伍硕一听更是上火,冷哼。
  “那三皇子刻意庇佑,又是借谁的势?”
  萧烈漠然打量这一切,听二人相互叫嚣。深知老三的人不会如此愚蠢,事已至此究竟如何,他心底有数。
  拂袖起身,止住他们即将出口的话,态度非常冷淡。
  “今日错失,李泽责无旁贷。事情交于本王,待细验彻查。”
  自己人落入珩王手中可不是好事,萧文庄听后有些迟疑。
  “王爷。”
  “王爷英明!”
  伍硕很快截住,似乎认同萧烈的做法。毕竟责无旁贷四个字已然点题。
  顶上男人不动声色扬手,几名侍从迅速来到李泽身侧。听主子吩咐,语声有力。
  “来人,押入武胄司,交给厉永权。”
  萧文庄往旁一瞧,不知怎的变了脸色。失去往日的沉定,赶紧启唇。
  “万万不可,事情未验清楚,切莫如此行事。”
  比起废话唠叨,萧烈显然不愿在此事上多花时间,毕竟比斗还得继续,遂挑眉。
  “小公爷此言甚是,私藏利器不算小事,若不交由武胄司,实在难掩众口。”
  说得很是凛然,倒不觉有何不妥。很快大夫也来了,围着小公爷一通诊治。三皇子屏了屏,再度帮衬。
  “李泽定是被冤枉……”
  话未说完,萧烈看过来,眸子阴冷,语气平淡。
  “既是清白,做何惧。”
  萧文庄没再多言,宽袖下手握成拳,总觉自己此趟疏忽了一件事。竟是千般万般,忘记设防,让这简简单单的比武落到如此措手不及的地步。
  微偏头,冷风过。高台下的岳灵挤在人堆里静静聆听。眼见侍卫将无辜愤然的李泽押解而下,唇角不自觉浮起笑来。
  她是心思不安分的一个姑娘,尤其对上这种人。其实在场人数众多,但大多王孙皆是闲散,害人之心有,真正做到如此阴险的实乃少数。可惜那家伙就是触了小妮子的逆鳞,不得不受此一难。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打萧文庄的脸。
  当然对于这件事,高台上的男人同样持以漠然的姿态。武胄司那种地方,交由厉永权,不及想,实在落不得好。
  珩王阴鸷,小公爷跋扈,双重干扰,萧文庄还真做不得什么。除了沉默,静下来方才能寻得解决之道。
  他本可以要求彻查在场众人,可是比武内试这样的场合,来者皆是有头有脸,且人数众多。真要挨个儿查,查到何时才能有结果。更何况就为了区区李泽,上头还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这样一想,萧文庄瞬间拧眉。过了一阵,太医围着伍硕诊治完毕。仔仔细细探了银针的刺过的位置,开药下方。
  齐恒循例过去瞧了眼,众王孙沉默饮茶。相互交换眼神,隐在里头再激进不过,难掩看事儿之心。
  待手下折返,来到珩王座下如实回禀,就着寒风,字字清晰。
  “王爷。”
  萧烈手握茶盏,挑眉。
  “太医如何说?”
  随从斟酌其词,用极其精简的口吻陈述。
  “张太医暂未在银针上发现有毒的迹象。”
  搞清楚事情重点,他简单勒令。
  “带小公爷下去歇息。”
  “是。”
  手下很快领命,只要那物件无毒,便还可以暂时缓和。
  而难得在比武场上遇见这等事的小公爷忿忿起身,随着太医以及家仆的恭迎走下高台。临行前朝萧烈方向拱了拱手,一眼没看萧文庄,轻哼一声,很快转身走了。
  比斗还得继续进行,底下三番队已在凉风中等候多时。只是鉴于先前有人藏匿利器,接下来所有上场者全都得验身搜查。确定无旁的夹带,方才可以开局。
  这样一场比斗不自觉就耽搁了很长时间。而看了一出好戏的岳灵悄然从台边走至赛场,重新坐回原位。身旁秦召躬身埋头,神情夹杂探寻,还有更多不解的意思。
  事已至此,再多想法也只能隐着。反正他做都做了,还能怎么着。
  紧了紧领口,挡住寒风。脑袋瓜极聪颖且办事力强的小子继续守在女子身旁。时不时低头问询,帮忙沏茶倒水,尽可能服侍好身侧的姑娘。而不远处寻声走来的孟广,意图不明地在秦召和岳灵脸上看了看。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神情复杂。
  旁边公子哥低声扼腕,一局完,好半天之后才从刚才的事件中清醒过来。清算手头上的赌注,暗忖一窝蜂押李泽的那头肠子都快悔青了。毕竟先才那一局因为那几枚银针的缘故,上头暂定伍小公爷胜,而押了李泽的一众公子,纷纷摇头跺脚,气不过走了大半。
  留下零零散散几个不下注的公子,倚在边上接着观望。而后方离开的公子哥们由于太过不忿,相约去暖阁聚众饮酒,说是要不醉不归。
  岳灵默不作声在椅子上坐定,接过秦召递来的茶盏。抿了抿唇,持起瓜子,一声脆响仍旧磕得起劲。
  接下来上场的三番张世子与吏部分尉的对阵就没刚才那般热烈了,叫嚣声还是有,就是失了那帮肯下注的纨绔公子欢呼。变得纯粹只为格斗喝彩,相较之下没意思得多。
  招招出击,拳拳克制。看得出只为走个过场,不像先前那样有热乎劲。
  这样的场景,岳灵看得也是无聊。何况午时过后极容易犯困,她觉得肚子饿,所以问孟广要了珩王的随身令。打算进暖阁要间厢房,先一步回屋歇息去。
  如此一想,精神提不上来,更是不愿多待。事儿做完,简简单单丢了瓜子包。漠然起身,背着手从座位边退离,绕开人群往旁的平坝口走去。
  那是赛场旁的小路,比较清静。少有人从这走,她就喜欢这般远离喧嚣的小道,自由自在,无比松快。
  孟广秦召始终跟在她身后,她走得轻快,仿佛才将弄了出大的作为。孟广在后干咳,心下疑惑,恶狠狠地瞪了旁边跟上的秦召一眼。欲张口问点什么,结果才一停住,前方忽地出现几名男子。身着赤衣,明眼能见的侍从打头。
  那是黑鹰阵的人,孟广于此倒不陌生。小娇人儿闻讯同样停下脚步,机灵的水眸默默扫了他们一眼,顿住。
  萧烈的人不在高台上待着,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她好整以暇地眨了眨眼,虽是如此,不过面上毫无波澜。
  这个地方远离前方阵场,相较之下安静许多。过往人流不多,到了这块儿已经成了隐蔽之所。来人面色沉稳,态度一丝不苟。只伸手挡住岳灵的去路,躬身行礼。
  “岳姑娘,观灵台风大,王爷让属下尽快带姑娘回环山阁。”
  她知道萧烈一定知道什么,那家伙精得很,几枚银针现还放在他那,怎可瞧不出端倪。于是小妮子撇了撇嘴,抱臂不动。
  而被派来护她的侍从也是执着,闻此不再多言,侧身让开。
  “姑娘这边请。”
  她深吸口气,调开视线往远处的喧嚣处看了看。回头再瞧那冷面判官似的几名侍从,个个英武能打。好半天后才鼓腮应下,抬步向前去。
  这家伙,真是对她半点不放心了。
 
 
第57章 057
  于是她就这么回了山顶寝居, 待到暖融的屋阁中,喝茶吃点心。品当地最有名的紫米糕, 沐浴泡汤, 换了身鹅黄绸缎的薄袍, 趴在暖阁软榻上翻阅地方志。
  萧烈这么着急带她回来自有他的道理, 若真是她所为,留下便是引人注目。对于这点, 那男人倒是很顾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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