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蛮以
时间:2019-02-28 11:32:37

  一个人待寝居很闲, 闲得没趣时连绣花都试过。但是近几日他都将她带在身边, 没有这么闲的时候,也就没机会对着歪七扭八的绣花发牢骚。
  加之今日白天闹那么一出, 他当真知道是她所为?岳灵思考,她其实也有女儿家心性, 没事时会耐着性子乱琢磨。
  端起茶抿了一口,瞧窗外, 寒冷的风扑面而来, 不知不觉就耗到深夜。现在萧烈应该还在忙着,因为观灵台的事,定然前后周旋, 忙得很。
  蜷起来坐到被子中,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得跟粽子般。腾出一只葱白的小手翻阅书籍, 感受屋中暖暖上升的白烟, 抿热茶, 漆黑的夜空中浮出淡淡的光点。
  不一会儿, 她到底熬不住,翻书的动作顿住。一篇篇在眼前模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秀脸儿偏在桌案上,睡着了倒是安分得紧。寂静的夜,睡得沉沉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子飘飘然,呼吸间都是热腾腾的酒气,她终是知道谁回来了。翻个面继续睡,深知是处在熟悉的怀抱中,便将脑袋靠上去枕着。
  一如既往地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搂她入怀,尤其见她还半裹着棉被倚在软榻上。剑眉一蹙,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去。
  比斗内试过后他们举行了庆功宴,胜利方黑鹰阵做东。萧烈自然没有先离开的道理,就着场合饮了些酒,处理完不少后续之事,这才回到寝居。
  此时已经临近子夜,岳灵被他浓烈的酒气给熏醒,抬手轻推他刺刺的下颔,狭小的床帐,掩上足够紧促。这家伙还偏生爱缠着她,身子烫,只觉抱着这软香尤为舒坦。
  她拧眉抬头,闭着眸子不去瞧。二人鼻尖相触,只着了薄衫睡袍的小美人儿轻声喃喃。
  “回来了……”
  他不说话,对着那香嫩嫩的脸颊就势啃过,岳灵不依,费了好大劲才顺势躲开。
  “喝酒了么?”
  忍不住继续问,萧烈便松开手臂与腰间的束缚,扬手丢在地上,翻身上了榻。
  这浑家伙,回来也不洗漱,径直就往床上来。岳灵轻叹,灵活地从他身侧溜开,轻掐他一把。
  “伤还没好,又饮酒。我让他们给你备醒酒汤去。”
  说罢打算下床,可是跑得掉吗。萧烈何其快的反应力,在她脚尖还未够到床板时,便锁住小腰将人拎了回去。
  喉头动了动,温热的亲吻落在耳后,她就知道。忍不住挣了挣,小身板儿软软嫩嫩,带着沐浴后的淡香,扑鼻而来,相当可口。
  熟悉的感觉溢在心头,手掌毫无收敛地摸索,痴迷的舔吻。如往常无数次那样,禁锢。衣襟在行动中敞开,贴着她薄薄的衣料,肌肉坚硬如铁。
  对付她何其容易,即便二人都有功夫。可体格悬殊太大,在身体较量这件事上,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把人整个拢紧。
  但上手归上手,那家伙还是腾得出空隙,从后抱得她动弹不得,一口咬在白皙的后颈。
  “白日的事是你做的?”
  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女子下意识侧头。
  “你怎会知道?”
  望着那双水润的眸子,烛火颤颤,晃过眼前。她静了会儿,没弄清楚状况,准备打马虎眼补充。
  “也没有,实则不关我的事。”
  收拢腰间紧锢的铁臂,他倒不信这丫头的话,略一顿。
  “做便做,遮掩什么。”
  眼看这架势,小美人儿只嘟嚷。
  “仲炎。”
  “……”
  男人没了声,佩服他注意力在话里,嘴上还能照啃不误。顺便趁她分心之际,大手探入腰间。
  她默默推搡,缓过神继续。
  “当时碰巧撞上,临时就想到了。那家伙让你受了三箭,还能饶他不成。”
  他听后轻轻挑眉,定定几个字。
  “自然不能饶。”
  岳灵闻着起劲,四目相接。
  “所以?”
  他也不答话,哼笑一声,把那身子结结实实地搂进怀里,一五一十坦然。
  “我本打算回京再杀了他。”
  抬头,看不出这家伙还挺狠。
  “嗯?”
  “让你先一步截了。”
  萧烈倒是没忌讳,并且不认为这有什么说不得。岳灵就喜欢直言爽快的男人,两条细腕勾住对方脖颈,跨坐在他身上。
  “呵,那底下人会怎么判?他入牢了?主子呢,主子不保他?”
  低头研究小妮子新做的里衣,他的目光滑过胸前若隐若现的肌肤,面上不见一丝波澜。
  “保不着,藏匿是大罪。即使没有……”
  “即使没有,你也会让它坐实,对么?”
  她接得快,心里头明镜似的,懂他得很。男人挑眉,停住,神色灼然。
  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她恍然领悟。隐隐勾了笑,俏声儿。
  “我看你才老奸巨猾,他怎会贸贸然对上那小公爷,刻意安排的?”
  知道这丫头机灵,只没料到这么醒事,遂男人也不遮掩。
  “算是。”
  轻笑,看来他整日在外忙碌也不是无目的。心思都用在点子上,只是她不了解罢了。
  两人到这刻倒是很清楚对方所为,小樱桃似的唇边抿起一丝坏笑。
  “我就知道。”
  得一丝松快,她话多,喋喋不休。
  “其实也不怪李泽,要怪就怪那道貌岸然的主子。”
  “……”
  “可是那夜放箭的人就是他,禁宫几日受他那么多折腾,这点可忍不得。”
  没给她继续嘟嚷的机会,三两句说完,萧烈俯身过去封了她的唇。小心嗅她唇间的香腻,啄得她无从闪躲,跌在他宽广的怀中,模样乖,纤指抵在肩头。
  喉咙里发干,略略咽了咽,肢体触碰。女子身柔娇软,男人一身结实肌肉。失了往日的柔和,抱在一块儿忽然硌得慌。
  缠裹其中,每一个紧贴都是澎湃的叫嚣。用心感受,耳鬓厮磨间暧昧升腾。
  他就似火烤过般,周身热得厉害。遥想先才席间吃了几位王孙公子现打的鹿肉,满满一杯鹿血下肚,实在……
  岳灵也感觉出这家伙今夜多不安生,松开唇喘口气,鼻尖对着鼻尖,抬眸眨眼,指头戳动。
  相处久了,二人私下也没忌讳,想到什么说什么,姑娘的语声异常软腻。
  “晚上吃了什么,这般不消停。”
  本不算复杂,可就势出口倒显微妙。萧烈没答话,拉过她的手探进衣里,顺着平坦的腰腹一直往下。被她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缩回,随后幽幽瞪他一眼。
  失笑,原来这小妮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箍紧入怀,下巴磨挲那细嫩的脸颊。静下心,得一时安宁。
  她不愿自是有原因,这两天忙,没吃老嬷嬷配的药,懒散起来就给忘了。都说女子大多身子寒,碰一碰不定有事。可她仍不愿松懈,感受眼前腻死人的灼热呼吸,愣是不接招。
  以为不接招就能躲开吗,她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萧烈。不过真要头一天,那还好些,毕竟刚开始那会儿他还有那么些矜持,虽然只有一点点。
  就这么无声对立,总不能大眼瞪小眼混过去。她耐着性子贴近,他便吻她的额。
  毫无防备俯身压下,她被亲得痒痒,轻笑出声。眼看他衣衫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肉与遒劲的胸膛,她略偏头,抬腿抵过。
  “没个好,不洗漱不换衣,小心我踹你下床。”
  眯眼仰望,里头那件薄衫穿了跟没穿似的。萧烈觉得煎熬,埋首啃过她的耳廓。
  手上不老实,在衣结处来回游走,轻车熟路,压根不用多余的周旋。
  “岳灵……”
  手臂用力,手掌也覆了上来,她呢喃。
  “唔。”
  鼻尖扫过脸侧,回到耳垂边,低哑的嗓音。
  “你们家什么规矩,忙完这趟,我过去下聘。”
  又来了,心思深的男人,道出说了无数次的话,试图靠这些转移她的注意力。顺手扯开二人间碍事的束缚,动作迅猛,来势激进。
  咬着对方肩头,女子轻呼出声。颤颤地缩了缩腿,被拢在身下。随着他的力度摇晃腰肢,恍恍中抬起眸子。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你……”
  娇娇一声儿,蛮横得很。不知不觉两腿还是缠了上去,磨挲精壮的腰身。感受他无论多少回依旧投入的架势,接着低声。
  “再说我家里人,我爹我娘……都不在了。”
  想到远在现代的爸妈,思索情势,只能这样解释。提起这个,某人倒是突地缓和下来。抵上她的额头,眼神灼热,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不放。
  “若你真有金银珠宝给不出去,不如直接交给我吧。”
  她想着,释然而笑,不愿过多纠结。模样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犹如当初他在西僚拍卖会时抓她的场景。戴顶狐狸面具,举止慵懒,娇娇滴滴。
  把握不住自己的力量,闭上眼睛,享受漫入骨髓的酥痒。愈发膨胀不自持,却还将手肘撑在她身侧,拉高她的腿,罩住整个娇小的身子,放肆挺近。
  攀上炙热处,索性不再秉持,重重一击,打量底下为他绽放的娇柔躯体,相当沉腻。
  “我的就是你的。”
  “呵呵……”
  她轻轻笑,看来这世上只有他能让她如此松快,即便开始得那般荒唐。如今紧紧绑在一起,张口咬过,气息乱,一晃一晃,险些被他的力道给撞碎。
  倒吸口气,俯身锁住她的腰,越来越投入。她就这么贴着他,见人挡住帐顶的光。结实的胸膛全是汗,一滴滴落在她细嫩的身子。她心思飘忽,拧眉紧贴,不禁好奇。
  “仲炎,李泽会顺利脱身么?”
  不满她这个时候还如此不认真,李泽如何犯不着她再记挂。作为男人怎能让她再轻易冒险,无关束缚,只纯粹挂念她的安危。
  单臂托住她的腰挺身坐起,后者一颤,嘤咛出不了声。抬手将这娇软融进骨血中,用力搂紧。
  “不提他。”
  狠狠一口,嗓音低哑,那般认真专注,压根不愿再想别的事。
 
 
第58章 058
  他真的在用所有心思护住她, 平日安插不少随扈,经过观灵台的事, 也不轻易许她出门了。
  照萧烈的话说就是, 使坏的同时也在将自己设于险地, 他不愿见她出任何差错, 所以管也管得紧。
  听说阳昭节还得半月后才能完,这就好比新年, 一年中最大的节日, 可得好好折腾一场。
  于是待她无事时, 便只能去黎明庄打发时间。那处安稳,又是自家皇姐的地方, 萧烈对此倒不怎么反对。
  出门时亲自送,夜里完事再顺道过去接回。弄得她像刚成亲的小媳妇儿, 成日浸在蜜糖中,被男人呵护, 疼到骨子里。
  大概做他妻子真的会很幸福, 岳灵捧茶思索。虽然她离那一步只有一个点头的距离。
  熬了上十天,苍措峰又开始下雪了。环山阁外白茫茫一片,傍晚时分雪才停。黑白相交, 静得那般安然。直到归入夜,越来越沉寂。
  犹记之前上山时, 她还只裹了层单袄。到这会儿就严严实实不敢怠慢, 前早跟萧烈出门, 难得又带她出现在了大场合, 摆道祭祖。风中待了会儿,冻得脸儿白唇颤,可把那男人心疼坏了。
  人家一操刀尔虞我诈的纯爷们儿,从来不曾这般儿女情长。只是真正遇到心尖上的女子,谁又没个势弱的时候。
  他是这么理解的,尤其夜晚帮她暖脚时。早不见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样,眉头紧锁,好似暖脚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小娇人儿见状便笑,银铃般的语声。愈发依赖他,得闲就窝他怀里。横竖这男人高大英伟,倚着跟暖炉似的,舒服极了。
  白日他忙,她就去黎明庄静姝姐姐那儿。趴着看她弹琴作画,感受风雅的贵族女子做派,学习那举止间的斯文女儿气,盯着跟前依旧乱七八糟的刺绣,渐渐阖目睡了过去。
  她还是那般贪睡,尤其是冬日。缩在暖炉旁就犯困,引得静姝常常笑她是只懒猫,没见几时精神过。
  得闲见天往那跑,环山阁待久了会腻。可这处不同,出门在院子里逗逗大狼狗。感受它渐渐跟自己熟络,知道它的名字原来叫赤风,逗得它满院子转。
  跟这喜欢幽静的姐姐混熟了,岳灵也是好事儿,想到什么说什么,跟自己家似的,半分不掩。
  望着老奴端托盘而出,带走他们喝剩的莲子百合羹。大白天她懒懒地趴在桌案前,眸光流转。落在静姝持笔的动作上,柔柔出口。
  “静姝姐姐。”
  声儿甜人乖,只要安分下来无疑就是个可人的小姑娘。别说萧烈,就连一向性子沉的静姝也对她持以好感。
  “灵儿怎么了?”
  侧目问,岳灵换了个姿势抬眸,迟疑。
  “您整日一个人待在山上,当真不会闷么?”
  闻罢对方便笑,不紧不慢,下笔动作有条不紊。
  “这些年几个家仆一直陪着我,就像亲人般,怎么会闷。”
  她性子沉静,不爱计较,听得旁边的姑娘失了脾性,讪讪。
  “可他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话。”
  看出她的疑惑,女子莞尔,耐心道。
  “我爱待在屋中倒腾笔墨,他们见惯了,也就不喜欢贸然打搅。”
  点点头,表示明了,“哦。”
  语毕静姝看过来,想到什么,不禁疑惑。
  “前日去哪了,怎么没见你过来?”
  搁上笔,眸光辗转。打量跟前整幅山水图,听她埋着脑袋回答。
  “唔,跟大队祭祖去了。”
  女子眉眼中都是笑,轻轻放下画,从后探出脸。
  “仲炎带你去的?拜会老太妃了吗?”
  “有。”
  “呵呵,准媳妇儿见娘,可不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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