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玄学大佬后——D4C
时间:2019-03-01 11:13:07

  见阮萌不回答,阿兰也不着急,她端了精致的餐点和冰镇饮料进来,细心地摆放在露台的餐桌上。
  露台视野开阔,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鲜花,阮萌不由赞叹一句,“这里环境真好。”
  阿兰看了她一眼。
  吃完饭,徐宏达见完了他的下属,过来和李若非攀谈,三人坐在沙发上,他的保镖西装男立在他身后,他看向阮萌,笑道:“阮小姐,要是喜欢这间房子,我送给你可好。”
  阮萌吓了一跳,赶紧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名下的房产不少,这里只是其中一处,我把这间房子送给你们当作婚房,也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这少说1亿元的房子是小小心意,有钱人的世界她真不懂。
  李若非淡笑了下,徐宏达琢磨不出他的意思,见他不表态,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不过阮萌在心里纳闷,他干嘛送他们房子,她有表现出对这房子的热爱之情吗?
  徐宏达接下去还有事,要去矿区看看情况,他坐了会就走了,走的时候热情地要两人留下来吃晚饭,阮萌无奈地答应了。
  房子不能要,吃顿饭应该可以吧。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会,百无聊赖,到楼上的卧室去。
  “我想休息会。”李若非转身对她说道。
  夏季人容易困乏,大佬也不例外啊,阮萌点点头,心想你去睡吧,可看见他目光一直停在她脸上,她奇怪地歪了下头。
  “你让我救徐宏达的时候,答应了我一个要求。”
  “所以呢。”
  “过来。”李若非朝她勾勾手指头。
  阮萌跟着他来到卧室,房间内有一张双人床,他轻轻推了下她,她一下坐在床上,她脸顿时红了下,“大白天的,而且是在别人家里,你确定要做这件事?”
  “我确定。”他扬起唇角笑了下,爬上床。
  床的一角陷落了下去,阮萌心跳猛地加快,脑子里乱成一团,察觉到他的气息渐渐靠近,她紧紧闭上眼睛。
  预想之中的吻没有到来,大腿上反倒是有些重量,她悄咪咪地睁开眼睛,发现李若非枕在她的腿上,过于凌厉的眉宇此时舒展开,他闭着眼睛。
  啥?阮萌莫名其妙,他的要求就是要躺在她大腿上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她反倒是觉得这举动有点萌。
  不好,阮萌侧过头,捂着唇,脸颊有点发烫。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道:“徐宏达的人面疮是怎么来的?是有人诅咒他?”
  “和他有仇的人。”李若非淡淡地说道。
  “那你救了他,那个施术的人会怎么样?”
  李若非像是睡着了,阮萌小心摸出手机,靠在床头,刷手机玩,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清冷的声音。
  “谁说我救了他。”
  这是什么意思?阮萌不太理解,她想再问他,可他发出均匀且绵长的呼吸,看样子是真睡着了。
  她就这么坐了一个小时,腿发麻了,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挪到枕头上,阮萌走下床,走下楼,她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握着铅笔,将白天看到的景象画了下来,特地运用了日本浮世绘的风格,人物表情夸张,将胸口的人脸画得更加狰狞。
  “啊。”
  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女人的惊呼声,阮萌回头一看,是这里的佣人阿姨阿兰,她手里端着饮料,两人对视一眼,她将饮料端到茶几上,笑道:“阮小姐,请喝咖啡。”
  阮萌默默地把素描本合上,挪了下位置,她发现阿兰眼中有着隐秘的兴奋,那种眼神和以前同事们在一起聊八卦没差别。
  阿兰瞄了眼那素描本,开口道:“你们二位这么年轻,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先生的朋友,再说句不动听的,两位穿着打扮也很普通,肯定不是先生朋友的孩子,我一猜就知道二位是来替先生驱邪的。”
  “果然啊,先生胸口竟然长了张人脸,真恐怖啊。”阿兰倒吸一口气,摇摇头感慨道。
  “呵呵。”阮萌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她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冰咖啡。
  阿兰像是自然熟一样握着阮萌的手,把她吓了一跳,“阮小姐,你再详细说说情况,那张人脸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先生得罪的人,还是有人和先生有仇?您二位是怎么驱邪的?我看先生今天精神抖擞。”
  这人怎么这么八卦,阮萌无奈地想到,她被动地被阿兰握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兰倒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了,“阮小姐,我告诉你……”她看看外面,偷偷摸摸,一副贼眉鼠光的模样,“我就觉得徐宏达一定是以前作恶太多,不然他发达了之后为什么要做善事,肯定是心虚啊。而且我和你说,先生和太太结婚好多年都没孩子,我猜是太太生不了,他们吵架吵过好多次。太太骂先生在外面养女人,先生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唉哟可精彩了。”
  “后来两人去庙里拜拜,又请了大师来,孩子生出来了。”
  “那是好事啊。”阮萌尴尬地接了一句。
  阿兰嘴角露出窃笑,“指不定是别人的孩子,先生在外面养女人,那些个女人也没生出来,我看是太太不甘寂寞。”
  阮萌抽了下嘴角,她在这里工作,这么说主人的是非,好吗?况且人家生不出孩子,你说是太太的问题,太太生了,你又说孩子不是徐宏达的,到底要哪样。
  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兰回头一看是那个银发的年轻人下来了,他看上去很冷漠且不近人情,她站起来的时候拍了拍阮萌的手,“阮小姐,你不要说出去,这些都是先生的私事。”
  那你刚才说徐宏达的隐私说的那么眉飞色舞!?阮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阿兰端着盘子离开了,临走时看了李若非一眼,很快垂下眼眸。
  阮萌总算明白为什么徐宏达想送她房子了,就因为她说了句,这里环境真好,被阿兰听见了。
  阿兰转头就告诉了徐宏达。
  这个阿姨真喜欢聊八卦啊,被她看到她画的画,指不定会说成什么样。
  “你醒了。”阮萌抬头对李若非说道。
  李若非看了一眼阿兰的背影,讽刺地笑了笑。
  “富豪的隐私总是吸引人的。”她尴尬地说道。
  李若非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之后,从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正是那个西装男,他大步走到李若非跟前,低声对他说道:“李先生,既然您在这,先生想请你去矿区看一看,矿上出了件奇怪的事情。”
  他看了眼阮萌,见她有兴趣,轻轻点下头,“走吧。”
  西装男请两人一同去,车子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在一个矿场停了下来,他们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灰尘把人呛的不行。
  阮萌不由皱着眉捂着鼻子和嘴巴,西装男递给她一个口罩,她赶紧戴上,跟着他来到矿区旁边的厂房,厂房里围着不少工人,徐宏达站在中间的位置,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
  一具焦黑的尸体。
  “是不是你们把人烧死了,扔到了山林里?”徐宏达质问道。
  工人们都不服气,灰黑的脸上忿忿不平,“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杀的人?”
  “再说你把死人拉到这里算是什么意思!”
  工人和徐宏达之间发生了矛盾,阮萌不太明白,她又听了会,终于理清楚事情大概。
  死的人是开矿的负责人,负责人按照徐宏达的意思下达开采矿区的要求,可工人们不肯加班,因在这里长期劳作,他们中有些人得了尘肺病,要求宏达集团赔偿他们医药费,除此以外,更多的是心理恐慌,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得病,他们沮丧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又不甘心。
  两方就闹了起来,工人们虽然抱怨,可还是得养家糊口,不然连最基本的工资都没有。
  在长期的拉锯战中,昨晚这位负责人死了,被山火烧死了。
  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像是律师之类的人,拦在两方之间,喊道:“你们闹也没用!宏达没必要赔偿你们医药费,怕得病,不想干的人就走!结清工资立刻就离开!”
  “你说的容易,没工作的话我孩子怎么办?我妈80岁高龄啊,怎么活下去?”
  “家里的农田早就荒废了,我靠什么生计。”
  “我初中没读好就过来工作了,除了当矿工,我还能做什么?”
  所有工人一动不动,阮萌看得心里难受。
  那个律师模样的人又出来发话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做下去,你们想想,徐先生给县里捐这么多钱,给你们建房子,替你们修路,给你们的孩子造学校,别说学校里的电脑,就连一支铅笔都是他捐的!”
  工人们面面相觑,没人再说话了。
  “这样好像奴隶。”阮萌不由鼻子发酸,她有些难过地说道:“他就是在压榨他们的劳动力,一代又一代,把人送到矿上,替他工作。他捐款修房子修路,看样子生活的环境变好了,其实并没有,因为开矿的关系,空气中灰尘很大,工人的孩子们呼吸着含有重金属的空气,这是一个死循环。”
  她有点后悔,之前不该答应徐宏达的请求,李若非瞥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大家就好好工作。”律师伸出手臂安抚着工人。
  等人群散了,徐宏达请李若非过去看那尸体,他望着李若非,察言观色道:“大师,查过监控,他开车回家的路上下车去山林里解手,没想到就被烧死了。”
  西装男递过来一个ipad,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中这个男人下了车,在树林中方便,突然之间大叫起来,他不断用手扑着身上,到后来在地上打滚,最后一动不动了。
  看起来就像是身上着火的情形,可树林就是普通的树林,没有山火,矿区负责人活生生被烧死了。
  李若非淡淡地说了句,“炉炭地狱。”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徐宏达脸色变了下,他不懂,不过这不妨碍他害怕。
  徐宏达追问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被谁害的?和我的人面疮有关吗?要是大师不来,我是不是和他一样要死了?”
  李若非没有说话,他朝阮萌伸出手,“走了。”
  阮萌赶紧牵着他的手,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动作,可她感觉到了,李若非在颤抖,他的手抖了下,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回过头再看看那具焦黑的尸体,比这尸体更恐怖的景象不是没见过,他连个表情都懒得施舍,但这次……
  “大师,大师,别走啊,你不愿说就不说。”徐宏达追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律师、西装男等人,一行人踩在泥泞的路上,矿区上方正在工作的工人们脸色漠然地盯着他们经过,人人脸上带着黑污,身上脏兮兮的,分辨不出谁是谁,白色手套发黑。
  阮萌抓紧了李若非的手,生怕发生什么意外,比如说脚手架倒塌,正在作业的大型工业设备发生故障,或者……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这里的工作环境真的太糟糕了,这些工人根本是在拿命换钱。
  她以前觉得自己工作的单位毫无人权,比不上欧美公司的福利制度,现在想想,那些念头,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才有的想法,这里的人活得那么辛苦,她有什么资格抱怨。
  在工人们冷漠的视线中,他们走到豪车旁,徐宏达打开车门时,突然手指着上空,发出叫声,“啊啊啊啊你干什么!”
  阮萌抬头一看,只看到一个工人将熔铜炉倒了下来,她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啊——”
  矿石在熔炉中经高温提炼,工人一把拉下固定的仪器,熔炉整个往下倾倒,火红色的液体就悬在他们头顶上方。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阮萌想也没想,脚自发动了起来,拉着李若非的手转身就跑,“快点跑啊!你在发什么呆,你不是最有办法的吗!”
  她往前跑着,中间被人撞了下,是徐宏达。
  他像是老鼠一样抱头鼠窜,高喊着,“救命!救命!”
  阮萌抬起头一看,铜矿融化后高温的液体如同火焰雨一样砸在徐宏达身上,有几下砸到他身上,徐宏达在原地转着圈,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那些液体不断往他身上浇,将他团团围住,他整个人像是蜡烛融化了一样,他转过身,步履蹒跚地朝阮萌走过来。
  伸出来的手转眼变成白骨,他被熔掉了,肉块经过高温,很快被烫没了,这里空一块,那里空一块,脸上被烫了个洞,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后槽牙,他正艰难地说道:“阮小姐,救我,救我……”
  “你不要过来啊!!!”阮萌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叫道。
  这一次熔化的铜水包彻底围住了徐宏达,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血水和铜水融合在一起,他疼痛难忍,不断地叫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直到咽气的那一刻为止。
  阮萌不由胆寒,她倒吸一口气,甚至听到自己的喘气声,想看看周围的人怎么样了。
  站在原地,发现西装男和律师等人呆愣地望着她。
  她抬起头,那些工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带着明显的奇怪神色,有两个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疯了是不是?和老总一起发疯。”
  “他们两个人在跑什么?我还以为地震了。”
  “不知道啊。”
  阮萌慌忙回头看着李若非,露出了一个想哭的表情,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刚才没看见吗?那些铜水在往下倒,全都浇在徐宏达身上。”
  “没有。”李若非摇摇头。
  律师干笑了两声,搓搓手解释道:“小姐,在场的人中,只有你和先生疯了一样要逃跑,其余人都搞不清楚情况。”
  在其他人的视角中,他们从办公室走出来,正要上车时,徐宏达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叫起来,可那个方向什么东西都没有,接着是阮萌叫了起来,把他们吓坏了,两个人像逃难一样往外跑,大家都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
  怎么会这样……阮萌惊讶地张了张嘴,她明明看到了,那铜水往徐宏达身上倒。
  那些火红色的液体像是火焰一样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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