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花心者
时间:2019-03-01 11:20:45

  “是。”
  “赫尔一族异常强大,现在跟你们打仗的将军便是赫尔一族的现任族长是吗?”
  “嗯。”
  “等于用我去引开他是吗?”
  “嗯。”
  “只要我能杀了他,这场仗便等于胜了一半是吗?”
  “嗯。”
  “所以你介意什么?”
  朝曦反而很开心,“我要成为大顺的英雄啦。”
 
 
第89章 究竟是谁
  沈斐很无奈, “赫尔辛德很厉害。”
  “我也不差啊。”
  朝曦打听过他,据说战无不胜,一个小国, 与大顺打了这么多年不败,他占了一半的功劳。
  据说个头很高, 普通人七尺左右, 譬如朝曦, 正好七尺,他足足九尺,比朝曦高了两个半的头, 加上身量问题,这人怕是有她两三个那么大。
  拼力气肯定是不行的, 需要用巧劲才能打败他。
  都说又高又壮的人普遍笨重,但是这人没有, 教她练箭的师傅一再提醒她,不要小看赫尔辛德,此人厉害无比, 普通的刀枪不入,只有这把弓能伤了他。
  也就是说拉开这把弓是个入门, 沈斐一直在找能拉开弓的人, 可惜只有朝曦拉开了。
  难怪在选武器的时候, 沈斐一再问她确定吗?
  他这几天焦虑不安, 也不是因为大顺的战况, 是因为她?
  担心她会败?会死?
  那是不可能的。
  “我肯定会赢, 肯定会成为大顺的英雄。”
  其实朝曦没有见过那人,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她最近喜欢赖在沈斐身边,整天缠着沈斐,便是因为沈斐能让她安心,也担心以后睡不着沈斐,所以拼命的睡,一定要睡够本,这样才能没有遗憾。
  沈斐似乎知道,尽量配合,她怎么玩都一声不吭,有时候过份了也只是揪揪她的耳朵提醒她。
  也许对她还有些愧疚,是他帮她选了那把弓。
  其实就算他不选,朝曦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也会主动站出来,只是没人告诉她罢了。
  “沈斐,你不要有心结。”朝曦反过来安慰他,“元军那么可恶,不知道杀了多少大顺的人,还抢老百姓的东西,我身为大顺的一份子,能帮上忙其实很开心。”
  沈斐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自个儿把被她解开的衣裳系回去,拍拍手让人送来一碗面,“朝曦,我打听过,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你的生辰应该是今天。”
  他将面推到朝曦面前,“我亲自做的长寿面,就当给寿星祈福。”
  朝曦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专门给我做的吗?”
  沈斐失笑,“你过生辰,当然是专门给你做的。”
  朝曦鼻子一酸,仿佛有什么丢人的东西要掉下来,“沈斐,我从来没有过过生辰。”
  她什么时候出生的自己都不知道,师傅也不知道,稀里糊涂每回都记错她的年龄,以为她已经二十有几,要不是朝曦自个儿记着,怕是也以为自己二十好几。
  “以后都会有的。”沈斐矮下身子,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寿星可以许个愿望。”
  朝曦连忙闭上眼,双手合十许愿,半响才睁开眼。
  沈斐好奇问道,“许的什么愿,说出来听听?”
  朝曦点头,“可以欺负沈斐一辈子。”
  沈斐改口,“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朝曦错愕,“那你还让我说?”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哦,你故意的,咋这么坏呢?”
  经不住用拳头锤他胸口,她的小拳头可不是谁都能接得住的,沈斐捂住心口,痛咳两声。
  朝曦有些紧张,“怎么了?没事吧?”
  沈斐摇头,“没事,快吃你的面,再不吃要凉了。”
  朝曦好不容易过了一次生辰,有人给她做长寿面,怎么可能等凉了再吃,迫不及待端起碗,恨不得一口吞下,连碗一起,吃得太急,有些汤洒到脖颈处,沈斐耐心的给她擦去,完了去倒酒。
  “朝曦,我敬你一杯。”修长白皙的手拿了酒杯给她,朝曦完全拒绝不了,那酒有些烈,闻着便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朝曦蹙眉,“这酒……”
  “怎么了?”沈斐看她,“你不想喝吗?”
  朝曦连忙摇头,杯子拿在手里,仰头一饮而尽,沈斐笑了笑,长袖遮面,跟着将酒喝下。
  有了一杯便有第二杯,第三杯,朝曦好像喝了小半壶,还是一壶来着,反正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经不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沈斐喊她,“朝曦,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
  朝曦也知道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儿这么困,居然在桌子上就睡了,可她完全控制不住,人还有些意识,能听到沈斐说话,但是做不了回应。
  隐隐约约似乎感觉沈斐将她抱在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不知道去干嘛?响起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沈斐出去了。
  这么晚他出去做什么?
  朝曦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沉浸在黑暗里,什么想法都没有,静静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过了一天还是半天也不晓得,只知道醒来时天是黑的,一摸旁边,沈斐不在,而且被子凉透了,亦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朝曦本来还想再睡,一想到沈斐昨天离开后整夜没有回来,便觉得不对劲,陡然坐起身来。
  许是昨夜喝了酒,今儿头疼欲裂,难受的紧,更让她吃惊的是沈斐真的一夜没回来,旁边的被子整整齐齐,不像被人动过的样子。
  有古怪。
  朝曦掀开被子下来,衣裳已经被沈斐换过,她随便套了件外衣,披了件披风,习惯性伸手去拿她的弓,往架子上一摸,宝弓不在。
  ???
  昨晚上记得放在这里了?
  她还擦了一遍,特意用布垫住角,怕磕着碰着,虽然不太可能。
  对于心爱的东西便是如此,明知道这把弓使用的材料特殊,别说是磕着碰着,就是刻意用石头砸都不一定会坏,可她就是小心翼翼对待,就像对待沈斐,当成了宝珍惜。
  如今两样宝贝都不在,弓丢了,沈斐也不知道去了哪?
  细细一想,昨天的酒好像也有问题,但是是沈斐给她的,所以她没有怀疑,当即喝了下去。
  朝曦有一壶酒的酒量,好端端的,没道理才喝了小半壶人便倒了下来,肯定是沈斐在酒里面动了手脚。
  他为什么要动手脚?
  不对劲。
  朝曦掀开帘子出来,发现外面是白天,之所以给她一种晚上的感觉,是因为沈斐在外头罩了几层黑布,将帐篷牢牢裹住,阳光透不过来,帐篷内便是一片漆黑。
  为什么要这样做?
  朝曦先是不解,后似乎反应过来,连忙挨个看了其它帐篷,果然不出所料,沈斐抛下她带着人走了。
  这个骗子,说好要带她一起去的!
  朝曦心里一慌,没人能拉开那把弓,沈斐偏偏又将弓带上,那用弓的人会是谁?
 
 
第90章 算算老帐
  这把弓奇重无比, 力气稍小的人举都举不起来,更何况拉,赫尔辛德也不是傻子, 没两招糊弄他,怎么可能跟着走?
  所以拉弓的人一定要先熟悉弓。
  这弓是沈斐给她选的, 朝曦格外珍惜, 谁都不让碰,每天当成宝贝似的, 擦了又擦, 搁在帐篷里, 要不然带在身上。
  帐篷是沈斐的帐篷, 没人可以进来, 而且朝曦也只在晚上的时候搁在帐篷里,平时都背在背上, 不给碰不给摸, 最多看两眼。
  保护的这么严密的情况下几乎没人能熟悉弓, 只有一个人, 沈斐。
  沈斐好几次把玩她的弓, 朝曦还曾经嘲笑过他,说他根本拉不起来云云,沈斐也没有否认,认真拉了几下之后便将弓放了下来, 搁回原位。
  偶尔不知从哪冒出来, 说要给她练练手, 她拿着弓,沈斐拿剑,他那把剑奇特无比,长度和重度还有厚度都不像普通人用的,就像特意给又高,力气又大的人打造的一样,与沈斐的模样极为不符。
  因为太重,沈斐使不了多少下便会歇手,累得躺在雪地上,休息好久才能继续战。
  明明用的不顺手,也不是没有武器,沈斐有一把自己的宝剑,可他就是不换,继续用这把剑与她比试。
  朝曦一向心大,没有在意,只偶尔听人说起过,赫尔辛德也有一把这样的剑,朝曦只当是沈斐用来考验她,让她提前熟悉一下赫尔辛德的招式和武器。
  谁能想到是反着来,沈斐的目的是用她来练手,学她如何破解赫尔辛德的招式。
  朝曦使的武功特殊,不是一个,更像百家招,几乎集齐了各门各派的功法,一个小动作之中糅合了百家的优点。
  她每次跟别人比武,使的都是巧劲,加招式新奇,旁人没见过,自然无法见招拆招,无奈被她压着打,本想等她所有的招式使完,便没了新招,实际上朝曦有源源不断的招式和变化,沈斐瞧上了她的功法,想用她的招式击败赫尔辛德。
  他天生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书如此,看招应当也是如此,每天跟她对弈,不是给她练手,是让她当他的对手。
  难怪最近几天总是瞧见他出现在附近,只要稍稍一找,便能发现他在看着她,面上带着笑,偶尔她使了个厉害的招式,这人还会拍拍手,跟鼓励似的。
  朝曦越发卖力,在他面前使一些很难的招式,平时绝对用不上的那种,如今想来沈斐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引她多用,好多学。
  他给她选的那把弓,根本不是给她的,是给他自己用的。
  这个混蛋,脑子好使就能随便耍人吗?
  说好的带她一起上战场,又临时爽约,还骗她,弄了些乱七八糟的障眼法。
  也不知怎么地,鼻尖一酸,眼中不受控制模糊起来。
  所有人都说他是为了利用她才给她选了那把弓,朝曦努力相信沈斐,可流言蜚语太多,跟真的似的,一直说一直说,慢慢的朝曦也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沈斐想利用她,引开赫尔辛德,朝曦表面假装不在乎,其实心中可失落了,憋着一口气,难受得紧。
  她愣了好久,恍惚发现自己又一次没有信任沈斐,沈斐明明说过的,一定要信他,可她总是不长记性,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根本没人了解他,便胡乱传,每天在她耳边说,让她防备着点沈斐,别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这么说,朝曦不知不觉被带偏,真的藏了一点点防备对待沈斐,没有跟他摊开了说,让误会一直误会下去,直到昨晚上沈斐那番话。
  简简单单便试出她又一次没有相信他,他心里怕是比她还难受,可依旧强颜欢笑,给她过生辰,喂她喝下掺了药的酒,然后大半夜黑灯瞎火,孤身一人带着兵马攻打元军。
  元军与大顺之间有一条交界线,两方人谁都不能越过这条线,四周都有兵马驻扎,沈斐为了不让她怀疑,催的不紧,等她吃完面才喝酒。
  朝曦身体太好,对这种药有些抗体,大概一个多时辰才出现反应,那时的天约莫亥时,一个时辰后是四更左右。
  她起的还算早,日头刚露出个头,最多不过辰时,也就是说沈斐才出发了三个时辰。
  毕竟是打仗,带了那么多人,穿盔戴甲,整队都需要不少时间,又要寻一个好的偷袭时机,元军强悍,攻陷元军的阵营又需要不少时间,搞不好现在沈斐与赫尔辛德还没打起来。
  朝曦还有时间,她也不犹豫,连忙去了马窖拉来一匹马,随便找了个人指路,当即马蹄飞溅,沿着地上的痕迹,朝元军的阵营跑去,手里拿着沈斐的大剑。
  那把剑是沈斐为了试探她的功夫用的,随手搁在帐篷里,一点不珍惜,朝曦的弓被他拿走,没有武器,只能暂时使使。
  那剑拿在手里,意外发现重量和高度于她而言刚刚好。
  使棍的少女更喜欢这种长剑,兵器嘛,一寸短,一寸险。
  朝曦一路紧赶慢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沈斐与赫尔辛德还没来得及交手,她能赶上!
  *
  她的愿望落空,大顺的兵马已经攻破元军的防线,元军瞧见不妙,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像往常似的,边打边退。
  他们占据天时地利,越是往里,位置越高,加上天冷,大顺这边很快就会出现呼吸困难,恶心,难受,冷,等等不良反应,所以要在他们跑回老巢前攻下他们。
  沈斐原来攻过元军的老巢,只不过使了暗度陈仓的计,那时元军在边疆攻打凤凰山,他们绕过凤凰山,几乎没碰上厉害的军队,加上天气还不是特别冷,又速战速决,机缘巧合下一路奔去了元军的中心位置,还抢了他们的粮草。
  现在不太可能做出那样的壮举,天气太冷,走到半路起码倒下一半,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赫尔辛德一直没有出现,幕后指挥,沈斐也不着急,让人驱马狂奔,追上元军,从两边包饺子似的将元军夹在中间。
  赫尔辛德终于坐不住,手拿一把五尺多长的巨剑砍来,那剑实在是重,又快,只要撞上,能直接将人拦腰斩断。
  他一路行来,几乎没有对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边杀人边大笑,说大顺都是卵蛋,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那笑刺耳异常,听得人耳目赤红,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任他嚣张得意,笑声肆意充斥在整个战场,也不知怎地,那笑戈然而止,随后响起赫尔辛德的大怒声,“谁他娘的偷袭老子!”
  方才一根箭破空而出,蓦地到了他跟前,若非他反应快,此时已然身死道消,去了阎王殿,与黑脸阎王把酒言欢。
  赫尔辛德剑指大顺,“有胆做,没胆认的怂蛋,给我出来!”
  如他的愿,一个身披长袍的修长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人群本能给他让位,那人又是一箭飞射而来,宛如流星一般,带着巨大的威力,藏着不易察觉的恨,嗖的一声到了赫尔辛德面前。
  赫尔辛德长剑一横挡住那一箭,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箭远远攻来,他赤手空拳接下,咔擦一声捏断。
  九尺多高的身形给了他莫大的优势,一步跑出了别人三步的距离,几下便奔去了大顺阵营,孤军与整个大顺奋战,还有余力对付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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