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带着点胡渣,小姑娘皮肤嫩,刮得她有点痒又有点疼。
她缩着脖子往下躲,双手捂着额,护得死死的,警惕的看着他。
谢煜被她逗得发笑,想来“逗逗”这个绰号来得也是有道理的。
他一路把她抱到卧室,又替她掖好被子,才去换洗。
夏茜茜安安静静躺着,听着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却没有一丝要睡的意思。
待水声哑然而止,没一会谢煜穿着睡袍出来,湿哒哒的鞋印一个接着一个,他绕到另一边,掀起被子躺进来,却中规中矩没有过于靠近她。
连多余的,较为亲密的动作都没有,手脚都安安分分。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书,有睡前看看金融杂志的习惯。
夏茜茜辗转反侧,眼底透着点不安,目光落在谢煜身上,又默默移开,欲言又止。
沉默几分钟,她干脆一掀被子,坐起来。
谢煜早早察觉到她的异样,抬眼,两人目光刚好对上。
“怎么?”他率先发问。
夏茜茜搓了搓指尖:“我、我想上厕所。”
她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总不能说是白天看了鬼片才……
总之她有苦说不出啊。
谢煜沉默着看了她两秒:“需要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
夏茜茜简直欲哭无泪,慢吞吞的转过身,又不轻不重的勾过拖鞋,出房门之前还恋恋不舍般看了身后的谢煜一眼。
他也在看她,视线没有移开。
她精致大气的五官皱了皱,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
谢煜指尖捏着纸页,没多久便听到厕所冲水声,随后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夏茜茜苍白着一张小脸冲进来,兔子似的蹭的一下甩掉拖鞋,窜到床上。
她一手攥着被子,满眼惶恐。
他浓密长眉一挑:“后面有鬼在追你?”
夏茜茜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着颤:“差不多吧……”
谢煜蹙了下眉,眼底带着点探究。
她磨磨唧唧挨到他身边躺下,语气闷闷的,一语带过:“今天跟云俏一起看了一部鬼片。”
他将杂志卷成筒状,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怕成这样你还看?”
夏茜茜摸摸鼻子,委委屈屈的:“我本来以为你会陪我,谁知道……”
谁知道你忙得根本没时间搭理我。
谢煜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登时缄默下来。
他何等聪明,一时间也明白了之前那一通电话的含义。
他忙学业忙工作这段时间,也确实忽略了她。
夏茜茜低着脑袋不说话。
谢煜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错,我答应你以后不论多忙都抽时间出来陪你,好不好。”
哄小孩子的语气,在她这里很是受用。
或许她根本就不需要哄,她只是想要他一个低头。
想让他看到,她在奋力朝他招手的时候,他却在忙碌不搭不理。
夏茜茜近乎破涕为笑,轻嗯一声。
她慢吞吞挪过去,如白藕的胳膊抱着他精窄的腰,整个人近乎钻进他怀里。
这样逾越的举动之前是从来没有的,即使这些同床共枕。
谢煜仅愣了大概零点五秒,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身旁的女人。
她面朝他侧躺,掩盖在被褥下的身体隐约勾出一个弧度,少女的身子柔软,小小一只卧在他怀里,淡淡的洗发水味儿混合着熟悉的栀子花香,几乎占据了他所有嗅觉。
他捏着书的指尖微微发力,全身几近僵硬。
夏茜茜咬了咬腮帮子内的软肉,藏在被子里的脚趾蜷缩,环着他腰身的双臂慢慢收紧,一寸一寸的,再次将彼此的距离拉进。
谢煜低头定定看着她。
他一直就知道她身材很不错,即使平时穿得保守,不显山不露水,但她平时也对自己的身形体重很是上心,重了半斤都要哭丧半天。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是相对透明的白皙,领口稍微有些宽松,低眸便能看清两排骨感的锁骨之下,是傲人的事业线。
她很是乐观的胸.脯抵着在他身侧,两层布料之隔,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谢煜不说话,久违的,他感觉到一阵饥饿感。
不是来自胃部,而是来自心理。
他僵着不动,忍了又忍,才勉强找回一丝机智。
“你,松手。”他嗓音嘶哑,说话都艰难。
夏茜茜整个人都显得紧张,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整张脸羞得通红,唇瓣却抿得死紧。
她知道想要激起谢煜的性.欲不需要她多主动,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足够另他为之疯狂。
他身下拱起的,僵硬如石的东西顶着她的小腹,滚烫而炽热,她感觉得到。
夏茜茜咬了咬后槽牙:“我要是说不呢?”
第69章 六十九把98k(双更合一)
夏茜茜偷偷抬头看他一眼。
谢煜眼神晦暗, 几乎不见情绪。
气氛一时静谧, 两人之间是冗长的沉默。
她双臂环着, 还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她胳膊上的软肉蹭着他的腰身,于他而言那绝对是一场考验。
静了良久,谢煜才低头,喉结并不明显的滚了滚,这时还是三四月份的初春,他头上却起了一层薄汗,滚烫到灼人。
身旁的小姑娘有点儿茫然又有点儿不安,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蹭到他身边抱上来。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饱满额头的抵在他腰侧。
谢煜单手扣着她的手腕, 五指完全收拢,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白, 捏得她生疼,他想扯开她, 心理上是想的, 但生理上不想。
他死死抿着唇瓣,扯出一条僵硬的直线。
他指尖微微陷入她腕间的软肉,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像是不种不安定的情绪, 纠结、犹豫, 又隐忍。
夏茜茜黑长的睫毛颤了颤, 双唇轻启:“谢煜。”
她声音软软糯糯, 因底气不足话尾透着柔软的气音, 怯生生的,小声喊他的名字。
谢煜脸色沉了两分,目光倏地变得极具侵略性。
下一秒,他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语调克制,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嘶哑得仿若喉间含着沙,垂手埋头于她脖颈间,喘息声粗重,近乎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栀子花香。
她是□□。
他像个真正的,有毒瘾的人。
夏茜茜一只手腕被他捏在手里,直直按在床榻上,两人视线不出意外的对上。
谢煜额前的碎发微湿,一丝一缕贴在颊侧,发梢都是濡湿的水渍。
她看清他眼中的狼狈,以及,接近疯狂的占有欲。
夏茜茜揪着睡裙单薄的布料:“我知道呀。”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再清楚不过。
谢煜微微偏头,定定看着她。
她探手,手指搭在他浴袍上松松垮垮系着的腰带,指尖轻松捏住一段,一寸一寸扯开,丝滑的绸缎散落,两片贴合在他愤张肌肉上的衣襟逐一敞开。
一件单薄的布料之后,是他光裸的上半身,他下身穿着一件宽松的冰丝短裤,贴合着腿部肌肉,而某处支起一个鼓鼓的小帐篷。
他眼底迷离,不复清明。
只剩下一片赤诚,与迷恋。
他一只手撑在耳边,支起自身的重量,夏茜茜被严严实实环在身.下。
“谢煜,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清脆,却不了察觉的发着颤。
他喘了口气,拖着最后一丝机智,倏忽低头,双唇微张,一个极致暧昧缠绵的吻落在她锁骨上,辗转,再吸吮。
良久,他的动作才放缓,贝牙不经意间磕在她锁骨上:“你会不会后悔。”
而他自诩自制力不错,在她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他眼尾吊着,明明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生怕她存有一丁点不愿意与委屈。
谢煜轻声问着,另一只手已经顺势而下。
他单手捏着她浑圆的大腿,动作轻缓的抬起,扣在大腿内侧软肉上的五指微微下陷,冷白的皮肤下几乎可以看清微微凸起的指骨和手背上的青筋。
他动作和缓,慢慢往腿根探去,像是无声无息的,攻略一座城池。
夏茜茜咬着牙关,心一横,主动攀着他的脖颈,下一刻,启唇相对。
她咬着他的唇瓣,含糊说着:“不后悔。”
语气笃定而决绝。
话话音落的一瞬,谢煜的指尖隔着一层底裤轻轻按入。
粘稠的液体浸透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
女人身体本就天生敏感。
夏茜茜猝不及防闷哼一声,顷刻间又被谢煜尽数吻去,余音全部咽回肚子里。
随即听到耳边的嗤笑,轻而短促的一声。
这是在嘲笑她……水.多?
他来势汹汹,她突然有点怂了。
谢煜单手抓起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控腰。
姿势放荡。
她的腰很软,楚腰纤细。
她很瘦,背脊上一对精致骨感的蝴蝶骨凸显,腰间没有一丝赘肉,169的个子,体重却远远在标准体重之下。
彼时她美得肆意,那双长眼半张半阖,眼梢狭长上挑,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绯红,发丝混合着黏腻的汗液贴在肌肤上。
相比往日有百种美法,不如此刻妖艳妩媚。
她的腿被架起,纤细莹润,肤若凝脂。
夏茜茜耳根发红。
他指尖探索着,一点一点褪去她的底裤,她下意识挡了一下。“等一下。”
似乎意识到她的退缩,谢煜鼻尖在她耳廓上蹭了一下:“我会很轻。”
她别开眼,声色不自觉得放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套,嗯。”夏茜茜说得很少委婉,最后又慢吞吞补充一句:“万一……万一中了呢?”
她虽没经历过,但也知道要做好安全措施。
“我负责。”
答得毫不犹豫。
他眸色很深,黑得似墨,深得像海。
他单手挑开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生下来。”
夏茜茜错愕两秒,抵挡的动作软了几分。
谢煜手中的动作刻不容缓,轻而易举的掀开她的裙摆,从腰间褪至小腹,再到胸脯。
夏茜茜没有晚上睡觉也穿裹胸的习惯。
他手掌覆盖在浑圆之上,五指微拢。
两人到底没什么经验,他手上力度也控制不好。
她抽了口凉气,忍不住骂:“王八蛋,你轻点儿!”
谢煜似拧了下眉,闷闷嗯了声。
他进去的那一瞬,夏茜茜觉着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整个人仿佛被撕裂。
说是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她染着色的指甲在他背上划过,力度不小,每一道划痕都留下一道红印子,长长一串,横竖交错。
几乎不受控制的,眼角淌出一滴眼泪。
疼。
太疼了。
她眼眶发红,一声尖叫被扼制在喉间。
谢煜动作极致温柔,低头吻去咸涩的液体。
夏茜茜清楚的感觉到两人的身体从某处连接在一起,又涨又痛,连体内的献血都是滚烫沸腾的。
她眼中蒙着水光,瞧上去可怜兮兮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
他擦去她额角冒出的冷汗:“茜茜,叫师傅。”
“嗯?”
谢煜哑着嗓子,喉间轻溢出一个单音节,末尾还勾人的上挑着。
男人是都喜欢搞这些床上情.趣吗?
她大脑反应近乎迟缓了好几个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半响才勉强挤出一个字来:“不。”
有气无力,她经不起折腾。
他俯身,舌尖卷成勾,在她锁骨下打着圈。
夏茜茜不安的动了动。
谢煜慢慢退出来,再推进,反反复复,乐此不疲,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附在她耳边,话音勾人:“那就做到你叫为止。”
夏茜茜心中轻啧一声,这男人还真就乐得折腾她?
两具年轻的身体交叠,赤诚相对。
沉重的喘息声交错,几乎不分彼此。
男人精力旺盛得很,又是头一次开荤,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直折腾她到后半夜,最后夏茜茜实在受不住,软着嗓子喊了几声“师傅”。
她音色向来黏软,甚至带着哭腔。
不喊就算了,这么一喊,他愈发起劲,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整夜她几乎都没怎么睡,往往她快睡过去时,谢煜又拦腰搂着她,又进行新一轮的横冲直撞。
*
她醒来时,天空已是大亮。
碧色蓝天万里无云,几只飞鸟煽动着翅膀划过。
暖阳穿过玻璃窗透进来,白色薄被一半卧进阳光里,晒得暖烘烘的。
夏茜茜的作息习惯向来不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次数屈指可数。
身边空荡荡的,仍旧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气息。
她拉了拉被褥,才发觉自己身上仍旧是□□的,露在外边的胳膊白梦细软,她那件及膝的睡裙被撕裂成一瓣,散落在地上。
破碎的布帛边缘是毛毛边边的线头,藕断丝连。
内裤阉巴巴的被揉做一团,扔在角落里。
这一地狼藉,可见昨天战况之凶猛。
而席梦思上摊开的床单还是昨天未换下的,上面染着昨天翻云覆雨留下的各种干涸的水渍,一摊连着一摊,无一不昭示着谢煜昨天的罪行。
夏茜茜倏地抬高被子,往里头拱了拱,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肌肤,不免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