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心跳碰撞着心跳。
年轻的心,诚挚而热烈。
“And you know you saying to go. Breaking down I find to go~”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她的手机。
江焰把手机拿给她,看了眼上面的号码,问:“谁?”
三位数,家庭短号。
谢怀宁食指置于他唇边,小声道:“嘘——我妈,你别出声。”
“喂?妈。”江焰也把耳朵贴着她的手机。
“我吃了,现在都几点了。”
“就快了,再过两三天,我就回去了,对,我车票会提前在手机上买的,你别担心。”
“我现在……我现在在宿舍啊,”她心虚地瞥了眼江焰,又移开眼神,“除了我,还有一个……舍友,她也还没回,快了。”
江焰挑眉,舍友?他起了玩心,不动声色地探入她的睡衣……
“嗯,这几天天气确实还不……啊。”她猛地一低头,衣服突兀地隆起,怎么都拔不出他肆无忌惮作乱的手。
她忍着异样的酥麻感,“我没事,刚刚看到了一只小虫子。”
“知道了。过两天回去再讲吧,拜拜。”刚挂掉电话,谢怀宁拍他的手,“你走开,你这只虫子。”
78、第七十八章 ...
江焰长臂一伸,关掉头顶明亮的灯管, 留了一盏暖色的的台风, 幽幽地在房间里发光,月光从薄薄窗纱透入。
江焰搂着谢怀宁往后一倒, 狭眸中有意味不明的情绪翻涌。
他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问:“那儿还痛不痛?”
他憋很久了。
谢怀宁在上, 趴在他身上,地下是他起伏愈发剧烈的胸膛,她听见他愈发急促的呼吸, 深深吸了一口气, 说:“不痛了。”
江焰勾唇, 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嗓子低哑:“那好, 我们一起学习研究, 好吗?”
她被他身上的温度灼伤, 脑子有些迟缓, 讷讷地问, “研究,研究什么?”
“深入学习研究,解锁更多姿势。”
话音刚落, 江焰迫不及待地纠缠住她, 撬开她的齿关,手轻车熟路地往下……
这一晚,似乎格外的漫长……
她把自己, 身和心,完完全全交给江焰。
他把她折成各种羞人的形状,比上一次,弄出更多花样,带着他,从天堂坠入地狱,又从地狱攀上天堂。
第二天,谢怀宁嗓子都是哑的,喊哑的。
………
颠簸了将近三个小时,谢怀宁回到了老家。
天空万里无云,风清气朗,她围着灰蓝色围巾,拖着行李箱,走在公路上,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怀宁?”有一辆车经过,那人摇下车窗,林今的脸庞出现。
“嗨,林今哥。”她笑笑。
“你怎么在这?”他疑惑。
“我刚才坐过头一点点了,所以没在家门口下车。”谢怀宁说。
“上来,我载你一程。”
“方便吗?”她看见副驾驶上有个女生。
“方便,反正你家就这后面不远的地方。”
林今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谢怀宁上了车,同车里的女生打了个招呼,“你好。”
经过林今的一番介绍,谢怀宁知晓,女人是林今的女友,今年陪着林今回家过年,两人很是般配,谢怀宁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
工作之后的林今开朗不少,他笑着对谢怀宁说:“怀宁,你也得抓紧了,明年争取带着男朋友回家过年。”
“我还不急。”不是不急着找,是不急着带回来,谢怀宁想到江焰,唇角漾起温柔笑意,“林今和你和嫂子都还没结婚呢。”
车厢里气氛和谐。
口袋里手机震动,江焰打来电话,她接起:“喂?”
江焰回了江家,两个小时之前,他便到了,他问:“老婆,你到家没?”
“还没,还要两三分钟。”谢怀宁说,她声音压低,“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她知道他在车上一般睡不着。
“媳妇真疼我,不枉我我昨晚卖力了一晚上。”
“……我等下再打给你。”她说着,抬眼看了眼说笑的林今和他女友。
“行,到了你给我说一声。”江焰确实有些困,打了个哈欠。他说:“挂之前,给老子亲一个。”
“好的,拜拜了。”谢怀宁挂了电话,然后打开微信,给他发了几个亲亲的表情包。
他秒回,语音消息。没戴耳机,她自然不好点开,正准备编辑消息,手指不知怎的,按到了。
霎时,江焰低醇的嗓音回荡:回学校给老子亲个够。
她手忙脚乱地按掉,已来不及,前面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
终于到家了。谢怀宁把东西在房门里安置好,下了楼,朱秀音给她热了饭菜,母女俩多时未见,朱秀音迫不及待打开了话匣子。
朱秀音见她额前流下了汗珠,给她拿了包纸巾,“家里这几天热啊,要不把围巾脱了吧?”
“不热不热,我有点小感冒,所以有点冷。”谢怀宁说。
脖子上还有几个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围着好了。
“是不是在学校吃热气了?”朱秀音问,“我看这嗓子都有点哑,在学校啊,少吃煎炸食品。”
“可能有点上火了吧。”她说。
“晚上我给你煮点凉茶喝。”朱秀音心疼地瞧着自家女儿,“昨晚没睡好吗,眼底下都乌了。”
有这么……严重吗?
“不用煮凉茶了,我喝几包板蓝根就行了,也不是很严重。”
朱秀音又问:“哦对了,前两天跟你打电话,你说宿舍有虫子,是蟑螂吗?”
谢怀宁夹菜动作一顿,她想到了那只“虫子,”脸上发热,她说:“妈,我吃着饭呢,我们先别提虫子,好吗?”
谢怀宁不由佩服母亲“明察秋毫”的能力。
辞旧迎新,除夕,春节,初二……过年过节,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除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碗筷,年味有减无增。
村子里,有人放了烟火,有小孩的笑闹声。
……
江焰回B市之后,每天下午会去九中,和以前的一帮兄弟,一起打打篮球,做运动,挥洒汗水,也挺惬意。
九中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篮球场还是老样子,只是球场上打球的人换了一波——活力充沛的年轻高中生,都是些生面孔。
赵煜说:“焰哥,你上了个重本回来,怎么变娘了啊?”
江焰直接把球砸过去,“赵小胖,你说谁他妈娘?”
赵煜上了大学后,疏于锻炼,整个人直接从壮汉,过度成微胖的壮汉,被人调侃成“赵小胖。”
赵煜看了眼江焰的手腕,说:“你手上戴着那是啥,发绳?”
马小山一看,“哟,还真是,我这才发现,赵煜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是人焰哥有女朋友的象征。”
吴景界说:“这很稀奇吗,我也有。”说完,吴景界从兜里搜出一个发绳,黑色,带着个蝴蝶结。
赵煜眼都看直了,每段感情都不长久的他流下两条面条宽的眼泪。
江焰把头发往后捋,脸庞轮廓分明,细长的眼里漾着一丝笑,拍拍赵煜,“别丧了,兄弟给你十块钱,自己上店里买一打,套手上。”
赵煜惊诧,“我内心的伤痛岂是区区十块钱能解决的?怎么着也得九九八啊。”
江焰说:“滚吧你。”
“话说,焰哥,你和嫂子还没分,什么时候喝喜酒?”马小山好奇问。
江焰:“没那么快,你提前准备好份子钱就行。”
四五个人,像当年一样,坐在篮球场边上的石阶梯上休息闲谈,互相打趣,毫无芥蒂。
不远处,两个打扮精致的少女,她们是大学生,许久没回过母校九中,趁着寒假结伴回来看看。
“你看下边那几个打篮球的男生,现在的高中生,颜值不错啊。”长发女生道。
“哇真的,怎么我那会读书的时候,没见过呢。”另一个短发女生说,“那个最好看。”
“哪个?”长发问。
“就现在在扣篮的这个,腿好长,一米九都得有了吧。”短发女生说。
长发女生扯过短发女生,“走,下去看看我们的九中的帅学弟去。”
下边,一米八几的几个人,肌肉线条流畅,身姿矫健,动作利索又帅气。
对面那群名副其实的高中生,虽然活力十足,但一看过去,两派人打篮球的动作及气势,天差地别,对比强烈。
两人在下面观战。
江焰从她们边上路过,意气风发,笑着跟边上人讲话,嘴角勾起一侧,不经意抬眸扫了一眼。
短发女生同江焰正好对视了一眼,她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小声对边上同伴道:“学弟看我了,老学姐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长发女生说:“话说,我觉得他们几个不像学弟,应该不是高中生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像了,和对面的学弟感觉起来很不同啊,特别是刚才那个戴着发带的。”
“你喜欢?要不管他要个微信。”
“算了算了,人都走远了。”
也没这个胆子。
“冰火两重天酒吧扩建了,你们去看了没有?”赵煜问。
“今晚去看看,阿焰,小山,去不去?”
马小山说:“瞧瞧去,没准还能给赵煜找个老婆,哈哈。”
赵煜叹了口气,“找个老婆就算了,约个美女还是没问题的。”
江焰说:“哟,走肾不走心?”
“不敢走心,”赵煜说,“要是遇到个谢怀宁那种,我就走心……喂喂哥,来个玩笑,别踹老子屁股。”
江焰回家洗了个澡,水从头到脚淋下,很爽。
刚过完年,江家很热闹,来了不少客人。
出挑的外形,存在感十足,但江焰没心思虚以委蛇,直接从客厅中穿过。
路灯上,挂着精美的红灯笼,这座城市格外明亮。
冰火两重天。
装修确实上档次了不少,还请了正儿八经的驻唱歌手,气氛热烈,光影交错。
这种地方不缺钱俊男靓女,江焰黑夹克牛仔裤,刚进门,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不少衣着性感的美女投来目光。
“好久不见啊各位,要喝点什么?”
“就冰蓝吧。”江焰说,他手肘撑着吧台,狭长的眼眸懒懒地扫过去。
吴景界说:“抽不抽?”他递给江焰一根烟。
江焰接过来,他脚尖点着地,烟在指尖绕了一圈,“烟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最好少碰。”
说罢,他把烟别在耳后,没点上。
吴景界沉沉呼出一口烟,“你他妈被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