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对你野——柔野
时间:2019-03-02 12:27:55

  
  “嗯,你去吧。”
  
  两人所做的一排,本来就只有四个位子,秦岚岚走了之后,只剩下三个人了。那人和谢怀宁还隔了一个位置。
  
  这个老师讲课,很喜欢穿梭于座位中间的走道,活像蹦蹦跳跳的狐狸。
  
  玩手机的不得不收敛了些,用书本作为掩护。
  
  江焰比较不一样,他不玩手机,他玩谢怀宁的手指。桌子底下,他握着谢怀宁的手,不时在她柔软的掌心按压,轻轻摩挲着。
  
  他的手很暖,但谢怀宁被他弄得有点痒,抽回手,置于桌面。江焰死皮赖脸跟过来,把手搭在她腿上。
  
  她觉着腿上搭了个老虎的爪子。
  
  她拿起老虎的爪子,笔尖在他手掌心涂涂画画,半分钟后,她合上他的掌,推过去,小声:“送你的。”
  
  江焰勾唇,低头看见掌心一颗心,小红心。
  
  他再一次握住她的手,问:“你手怎么这么冷?”
  
  谢怀宁感觉还好,主要是江焰的手暖和,衬得她手冷。
  
  “我给你暖暖。”他捧着她的手,呵了口气,又给她搓了搓,谢怀宁感到一股暖流,说着神经末梢,从手心一直传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同她隔着一个位置的女生,一直在玩手机,这会突然凑近身子问谢怀宁:“同学,刚刚老师说让我们回去看那本书来着?”
  
  谢怀宁手还被江焰抓着,她说:“武士道,还有个菊与刀。”
  
  她给别人解惑时,江焰抓着她的手,伸进自己衬衫里,盖在他的小腹上。
  
  她摸到了他的腹肌,很硬,很烫。
  
  “暖和吗?”她一回来,就听见他低低地问。
  
  她手上的温度在上升,脸颊也是,她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老师从他们身边经过,想拿回手,却被他紧紧按着不放。
  
  为什么有种…偷情的感觉?
  
  下课了。
  
  江焰站起身来,问:“饿了吗?去吃饭。”他说完,动作自然地拿过谢怀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走吧。”谢怀宁说,两人十指紧扣,登对璧人。
  
  后排的男生,此刻惊讶到合不拢嘴,这进展堪比火箭,望尘莫及……
  
  正赶下课高峰期,食堂里很闹腾,每个窗口的队伍都排得很长,学生和外来人士挤在一起,有些甚至延伸出了食堂门口。
  
  江焰有些后悔,早知道去外面吃好了。
  
  江焰徘徊在点菜的窗口,他每点一样菜,谢怀宁就跟在他后边帮他刷卡。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谢怀宁被人冲散。
  
  谢怀宁恍然记起,高中时候饭堂的小圆桌,那会儿夏日炎炎,她忌惮他,宁愿随便找个位子,也不敢去享受那里有空调的位置。
  
  而现在,她一点也不想放开他的手。
  
  时间,真是个有意思的东西。
  
  吃完饭出了食堂,空气清新不少,江焰却一脸愁容,谢怀宁问他:“你怎么了?”
  
  说罢,她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没吃饱。”他暗示性地看了他一眼,“想吃饭后甜点。”
  
  “那……”她了然。
  
  和他走到偏僻之处,周围是比人还高的草,浓密幽深,扯着他的衬衫,舔了舔唇。
  
  她攀住他的肩头,眼睛清澈透亮,借力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吻他一下,“现在,饱了吗?”
  
  江焰拧着眉头:“没饱。”
  
  两手往下一伸,托起她的臀往上一提,让她两腿缠在自己腰上,抬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探入她口腔,扫荡。
  
  他托着她,谢怀宁比他高出一个头,她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纠缠着他的舌尖。
  
  ……
  
  夏日,太阳炙烤着地面,好不容易太阳下山,窗外的风渐渐凉了。
  
  谢怀宁精心化了妆,日系风,背着牛皮小挎包,下了楼。
  
  她跟朱秀音打了声招呼:“妈,我出去一下。”
  
  “去哪啊,还回不回来吃饭?”朱秀音说。
  
  说辞早就想好了,她说:“我出去和朋友逛一逛,以前初中的好朋友。”
  
  堂弟谢意在一旁玩手机,听见谢怀宁的话来了兴致,插嘴道:“姐,你的好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女的。”谢怀宁说。
  
  “那正好,我也想去玩,姐你带我一起去吧。”谢意兴致勃勃,还没等谢怀宁说话,立马穿上了鞋袜,跟了过去。
  
  谢怀宁没说什么。
  
  “姐你这是去哪玩啊,要不我骑摩托载你去吧。”谢意热情道。
  
  “不用了,你的摩托我不太敢坐,谢意,我不是去玩,我是去接一个朋友,你等下自己去玩吧。”谢怀宁说。
  
  “姐,你看你现在春风满面的样子。”谢意说,“放心吧,我不回去说出去的,你是去见男朋友对不?”
  
  谢怀宁也不掩饰了,直接道:“对,所以你别跟着我了。”
  
  谢意说:“姐你放心,我保证不打扰你们,我都快无聊死了。”
  
  “………”
  
  江焰是根据导航走来的,这条街是镇上最热闹的,十字路口处有一颗苍天大树,是镇上有名的天然地标。
  
  谢怀宁让他在这等。
  
  他第一次来老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儿虽然热闹,但并不繁华,大部分建筑物海拔不高,但生活气息十足。
  
  他抬手看表,六点多了。
  
  “我到了。”谢怀宁的微信消息发过来了。
  
  江焰抬眸,看到远处穿着小裙子的谢怀宁,她柔软的短发贴着脸颊,别着一弯银月发卡,
  
  他眯起眸子,注意到她身后,还跟了个男的。
  
  “江焰!”谢怀宁声音带着欢喜。
  
  江焰执起她的手,在她指节吻了吻。谢意看直了眼,眼前的男人足足比他高一个头,气质狠戾,他一个男的都觉得帅。
  
  江焰朝他扫来一眼。
  
  谢意咳了一声,自我介绍道:“姐夫好,我是我姐她弟,堂弟。”
  
  “堂弟好啊。”江焰挑眉,拍了拍谢意肩膀,“你有事吗?”
  
  谢意看了眼谢怀宁,“哦哦,我是来和我姐一起去玩的,姐夫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冲着这声“姐夫”,江焰问他:“想看电影吗?”
  
  谢意立刻道:“想啊,你们要去看电影啊,算我一个呗。”
  
  谢怀宁建议:“谢意,要不你打电话,叫你同学和你去逛吧?”
  
  “姐夫说带我去看电影呢,我不好辜负他好意啊。”
  
  镇上只有一家电影院,规模不大,但生意不错,江焰让两人等在门口,他进入买票。
  
  “姐,你男朋友人真好。”谢意赞不绝口。
  
  谢怀宁瞥他一眼,“你别跟家里人说。”
  
  “放心,我都快十八了,我懂。”谢意说。
  
  江焰从里面出来,拿着一张票,递给谢意,“拿着,自己去看吧。”他揽过谢怀宁的肩膀。
  
  谢意惊喜道:“谢谢姐夫,姐你好好玩,撒由那拉。”
  
  江焰望着他的背影,“电灯泡走了,我们去逛逛。”
  
  “不看电影吗?”谢怀宁问。
  
  “不看,和你手牵手逛一逛,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江焰说。
  
  “这里是我们镇上最热闹的地方了,以前每次过年要买新衣服,我妈妈就是带我来这里买的。”
  
  “这里离你家远不远?”他问。
  
  谢怀宁思考片刻:“坐车来的话五分钟,摩托车十分钟左右,也不是很远。”
  
  有一辆摩托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江焰问:“你会骑摩托吗?”
  
  “会啊。”谢怀宁说,“以后有机会,我载你。”
  
  “你的车技有保证吗?”江焰质疑道。
  
  “我初中就会骑了。”谢怀宁脸上带着小骄傲,“因为我坐汽车会胸闷,所以我比较喜欢摩托。”
  
  江焰捏了捏她的脸颊,坏笑:“老子给你骑,也很爽的,要不要?”
  
  她顿时不吭声了。
  
  夏夜星辰明亮,沿路都是一些小吃摊,冒着热气。
  
  尽管只是散步,江焰却分外享受这种时光,握着谢怀宁的手,连扑面而来的晚风,都带着甜味。
  
  谢怀宁抬手看表,九点了。
  
  “几点?”江焰问。
  
  “九点多点。”
  
  江焰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谢怀宁弯唇:“我…还不急,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江焰危险地眯起眸子:“那上去看看。”
  
  江焰住的是镇上规模最大的那家店,落地窗,大床房。
  
  江焰开了门,谢怀宁刚踏进去,江焰从身后缠上来,揽着她的纤细腰,门“嘭”一声关上时,他封住了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侧。
  
  他含吻着她的耳垂,手从她裙摆探入:“你知道不知道,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嗯?”
  
  谢怀宁看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微微喘着气:“我没打算走。”
  
  他欣喜若狂:“真的?”
  
  谢怀宁点头。
  
  江焰松开了她,那他不急,慢慢来。
  
  江焰帮她取下她的包,打开一看,从里面揪出一件裙子,“原来是早有准备。”他说完,从里面拿出她换洗的内衣裤,在她面前晃了晃。
  
  谢怀宁脸很烫,她伸手去抢他手上的物件,“别乱翻。”被江焰灵活躲过,他高高举着手臂,不给她。
  
  江焰扯起她包里另一件裙子,痞笑道:“去洗澡吧,穿这个裙子。”
  
  谢怀宁拉他的T恤:“你不把这个给我,我洗什么?”
  
  他理直气壮:“别穿,就穿这个裙子,我爱看。”
  
  “你……你给我。”她脸皮很烫。
  
  她抓着裙子,磨磨蹭蹭进了浴室,心跳不断加速,出来的时候,脸颊两侧樱粉,只穿了那件白色睡裙,很宽松的款式,依然勾勒出独属于女人的曲线。
  
  她环顾房间一周,没看到江焰的身影。
  
  心中悬起的那块石头,刚落下来。一个侧身,看见随风飘荡的窗帘下,斜斜倚了个人影。
  
  江焰站着,安安静静,眼底却燃着一簇暗火。
  
  谢怀宁赶紧转身,背对着她,胸前空空的感觉,令她心慌。
  
  他走近,两手捏着她薄薄的肩,将她转了个身,让她正对着自己,声音如同沙砾磨砂:“别躲,很美。”
  
  他洗澡时,谢怀宁在落地窗前,俯瞰人间烟火,她曾经有段时间,不喜欢这个小镇,嫌它破败,嫌它乱七八糟,嫌它不够完美。
  
  但,小镇再破,远方还是牵挂它的人,心心念念,包容它的每一处,无论瓦房还是高楼。
  
  她也找到了一个,无条件接受她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小脾气,她的所有不完美。
  
  余生很长,只想和他,不慌不忙,慢慢地走。
  
  “想什么,这么入神?”
  
  她的思绪戛然而止。
  
  身后的人托起她的下巴,唇舌火热,白裙有胜于无,如同羽翼一般轻盈,滑落脚边。
  
  他抱她上床,让她跨坐在腿上,他说:“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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