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谎试试——Jilly
时间:2019-03-02 12:31:12

  他特意没给她穿睡衣,反正还是要脱掉的,就不费那事了。
  周嘉垣掀开被子,身体慢慢贴上去,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呼吸在她的耳后。
  她感受到一股凉气,带着些许清凉的薄荷香气,肩膀一抖,她嘤嘤地嘟哝着:“衣服,衣服......”肩膀凉的很,不舒服,意思是让他给自己穿上衣服。
  周嘉垣不动,宋沫沫转了脸过来朝上,恰好碰到柔软温热的唇。
  他人覆上来,压在她身上,直接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抵挡寒冷。
  接着宋沫沫就接连失守了。
  他沿着发梢,一点点吻下去,缓慢向下,眼睛,耳垂,胸口,腰肢......他的吻技高超,没一会儿就把她亲的软乎乎的了。
  她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张开了嘴巴,让他的舌头溜进去,舔舐,搅拌,翻弄。
  结婚两年了,周嘉垣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床下是冰山美人,床上却翻着花样折腾她,直到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释放之后才安心的抱着她睡去。
  *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
  宋沫沫缓缓睁开眼睛,宿醉又纵欲后的身体,很不舒爽,口干舌燥的,身体也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痛。
  周嘉垣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的那一侧空空的。
  宋沫沫顿时陷入了糊涂,昨晚明明是哥哥打电话来的啊,说是来接他,自己怎么又会在新家呢?印象中,还和周总颠龙倒凤至半夜......
  她掀开被子检查身体,果然是光光的,腰上和腿上都有淡淡的紫青色。
  手机来电却仅有和宋熠的记录,周嘉垣的均是未接来电。
  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宋沫沫觉得太浪费智商了,干脆又趴回床上玩手机。
  浴室里隐约有哗哗啦啦的水声,她没在意,直到浴室门轰然一声被拉开,心脏骤然收缩,整个脊背都发凉。
  她赶紧丢了手机,闭了眼拉上被子缩进去。
  周嘉垣从浴室里走出来,拉开厚厚的窗帘。他对睡眠环境要求高,必须要加上厚厚的遮光布,一旦拉上就漆黑一片,任何时候都相当于晚上。
  室内顿时光亮,太阳光进来。
  宋沫沫的眼皮跳了跳,不适应这样的强光,她转了个身,发出一声十分不爽的哀嚎。
  “醒了就起来吧,下楼吃饭。”是周嘉垣的声音。
  宋沫沫退下些被子,只见他站在床前,垂眸看她。
  他洗过了澡,但是没擦干,水滴顺着黑色的短发,流到锁骨上。上身没穿衣服,只套了件灰色的运动裤。
  宋沫沫只露出两只眼睛,‘礼貌’道:“早呀,周总。”
  周嘉垣去衣柜里拿正装,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早了,周太太。”
  又补充:“十点了。”
  宋沫沫:“......”
  她讪讪地舔了舔唇,找话题:“昨晚,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周嘉垣笑了,说:“你自己飘回来的?”
  听得出来他在拿话堵她,宋沫沫很不高兴,一定要站上风,于是开始控诉。她拉开被子,翘出一条腿指给他看:“你都把我的腿掐青了,好大一片,你自己看,这算不算家暴?”
  周嘉垣转头瞧了瞧,没看清。
  宋沫沫继续说:“唉,好严重的。”
  嗯,是挺严重的,硬币大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瞧她委屈的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过细细长长的腿儿,倒挺白的,落在藏青色的被褥里,煞是可爱。
  周嘉垣走过去。
  宋沫沫说:“算了算了,我先原谅你,咱俩两清了。”
  “呵。”他发出一声笑,捉起来看。那不是掐痕,根本就是一个吻痕。周嘉垣虽然床上风格独特,却单单舍不得掐她的,那么细的腿,又嫩,他也怕给掐破了怎么办?
  于是,他在原先的痕迹上又亲了亲,“疼不疼?”他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屁股问。
  嗷呜~~宋沫沫受不了了。
  “我都说了原谅你了!”
  “好。”周嘉垣给她重新盖上被子,隐着笑意:“来说一说昨晚喝醉的事吧。”
  宋沫沫:“......”
  还是没逃过去,宋沫沫干脆直接昏死在床上。
  平日里她是不敢这么放肆的,无论是周嘉垣还是爸爸妈妈,都会叮嘱,不可以在外面喝醉,一来喝酒伤身,二来哪怕她有朋友在侧,也没法完全照顾好她。
  可这周嘉垣不是还在外出差么?宋沫沫便胆儿肥了一回,结果还是碰上周嘉垣提前回家。
  不过她明明是找了哥哥来接自己的,怎么来的人是周嘉垣呢?又会知道她在风铃的那家练歌房,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昨晚他回来便给她打了电话,宋沫沫当时没接到,又打了两个,还是没接。他以为是生气了,便找到宋熠问她最近什么情况。
  这个妹妹性格阴晴不定,宋熠就帮了个忙,问她在哪里。这才知道,宋沫沫是喝醉了。
  周嘉垣按照宋熠给的地址,循着来了。
  结果看到自己的妻子,跟个窜天猴似的,上蹿下跳。
  宋沫沫刚想找些解释说辞,电话就响了,是她的。
  两人同时看了眼,是宋母。
  她不管,掩上被子装睡,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丢给了周嘉垣。
  手机响了一会儿,周嘉垣接起来:“妈?”
  宋母一听是女婿,火气顿时降了一半,问:“那个祖宗呢?”
  周嘉垣站起来,走到窗边,耐心回答:“还在睡。”
  宋母一听,火气又升了些许,问:“她昨晚是不是又去疯了?我看见她发的那朋友圈,都是些什么呀。”
  她竟然还发朋友圈了?知道宋母肯定要找她麻烦的,周嘉垣只能给她挡雷:“没有,我昨晚也在,九点多就把她带回来了。”
  “怎么现在还不起?”
  周嘉垣看着宋沫沫,躲在被子里拼命做表情,他随口撒了个慌:“沫沫这阵子在写毕业论文,比较忙,昨晚通宵加班了,我让她多睡一会儿。”
  宋母对于周嘉垣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临挂电话前,叮嘱要宋沫沫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不过宋母信任周嘉垣并不代表她信任自己的女儿,还是劝道:“让她给我小心点儿!”
  周嘉垣笑着应了:“妈你放心,沫沫她最近很听话。”
  宋母听到周嘉垣喊妈很开心,“嘉垣,晚上来家里吃饭吧,妈妈给你们烧饭。”
  “好的,谢谢妈。”
  说完,挂断,非常完美。
  宋沫沫本以为周嘉垣会教训她一顿,结果他只是坐到床边,又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起来吃饭,懒死了。”
  宋沫沫装听不见,狡黠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睡。周嘉垣俯下身,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宋沫沫,别闹。”
  宋沫沫想继续作死一会儿,难得能这么任性。
  周嘉垣继续说:“昨天的账先不给你算了。”
  宋沫沫嗷呜一声从床上弹起来。
  周嘉垣背过身去扣衬衫,从穿衣镜里看到宋沫沫光洁的小身板从被子里钻出来,腿和腰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不由有些心疼。昨晚他有点生气,不过忍不住身体的欲望也是真的,便下手重了点。
  她随手套了个大大的裙子,呼噜一把头发。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碰触,宋沫沫立马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什么看?”
  周嘉垣冷笑一声:“你走光了。”
  “哇哇。”女孩儿一声尖叫,窜进浴室里。
  周嘉垣嗤笑一声,出了卧室。
  他们住的是一个小复式,上下两层,婚后买的。之前周嘉垣自己住的是一个平层,也不算大,位置非常好。跟宋沫沫结婚后才知道她喜欢复式的,况且在市中心也有点吵,便换了这套房子。
  购房时周嘉垣自己完全有能力自己购买的,宋沫沫觉得不能全靠老公,非要自己出一份钱,包括宋父宋母也想给女儿的新房出一点钱,但宋沫沫又发誓自己不要啃老。
  周嘉垣尊重她的意见。
  到最后,一千多万的房子,宋沫沫“挥金如土”地拿出了五位数的购房款,一万五,还是她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全部积蓄……
  周嘉垣对此不想发表任何想法。
  宋沫沫下楼时,周嘉垣已经做好了早餐。
  两个人生活,吃食非常简单,面包,咖啡,另外加两个煎蛋。她闻到香味,赶紧凑上去吃起来,周嘉垣问:“刷牙没?”
  宋沫沫对着他的脸呼两口气,“香不香?”
  嗯,绿茶味的牙膏。
  周嘉垣在吧台另一边坐下来,给她倒牛奶,顺便问:“今天干什么去?”
  他记得她所有的课程都结束了,现在正是游手好闲的时候。
  宋沫沫忙着吃东西,面包塞了满嘴,道:“打算搞点事业。”
  周嘉垣:“……”
  他知道她喜欢折腾,四处寻找商机,虽然到现在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出来。
  宋沫沫很快吃完了,又猛地喝了一大杯水。
  周嘉垣还想问点什么东西,看她那德行,估计问了也是白问。其实他最想说的是,不如这段时间去他公司吧,顺便陪陪他。
  想想还是作罢,宋沫沫最喜欢无拘无束。
  最后,他只说:“没事别瞎跑,春天正是病毒高发期,在家里好好看书。”
  “知道啦。”她灿烂一笑,假的很,所有的风情都在眼角飞扬。
  周嘉垣默了默,准备出门了。
  “今晚去家里吃饭,我下班来接你,别忘记了。”
  “好。”
  “自己在家乖点。”
  “知道。”
  周嘉垣站在门口没动,重复一遍:“我去上班了。”
  “再见。”宋沫沫愉快的跟他挥手,像个孩子。
  她没理解他的意思,周嘉垣的脸冷了几个度,道:“过来。”
  于是,宋沫沫慢悠悠的晃过去了,在他跟前站定,仰起头,“干嘛?”
  周嘉垣手指点了点唇,示意:“过来亲一下。”
  宋沫沫笑起来,凑上去踮起脚,在他唇上舔了舔,又咬了咬,吮到了他嘴里苦涩的咖啡液。周嘉垣加深了这个吻,捏着尖尖的下巴,让她张口,灵活的舌头溜进去,沿着唇瓣,里里外外吃个干净。
  她觉得他的吻技非常好,不过刚喝过清咖的口腔太苦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样报复她?
 
 
第3章 
  周嘉垣走了,门“碰”一关。
  宋沫沫迅速踢掉拖鞋,碗筷丢进洗手池,打开零食柜,打开电视机。
  准备放肆了......
  说是准备,因为门又被打开,周嘉垣进来拿把伞,结果又看到宋沫沫张牙舞爪,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他本来还算正常的脸一阵青,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不许在家里赤脚。”
  然后他再离开,这次是轻声关了门,似乎怕打扰她看电视。
  待他的车子驶离小区后,宋沫沫才拍一拍脑门,倔强道:“我就不穿鞋,就不穿鞋。”说完还把鞋子踢得老远。
  她在家里看了一上午的电视剧,好无聊啊。
  叮铃铃,手机里来微信了,是她的好基友,兼事业伙伴赵奔。
  “沫沫,今儿来店吗?”
  宋沫沫与周嘉垣结婚前还是一个小富婆,两人合资盘了一个小的清吧,开在开城的古城区内。
  当然,她与周嘉垣的渊源还要从这个这桩生意说起。
  真真是一场孽缘啊。
  那个酒吧主要是赵奔的,宋沫沫这个废柴只占了一点点股,两年过去了,还没分到过钱......
  宋沫沫躺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回着微信:钱?
  赵奔:无。
  宋沫沫:滚。
  他们开的民谣吧不是主流,一点也不赚钱。这一天天的,入不敷出,把她的小金库都掏空了,害她在周嘉垣面前矮了一截。宋沫沫决定要把它从她的事业版图里砍掉。
  赵奔哀嚎:“别这样,它还是个孩子。”
  宋沫沫:“呸!赔钱货。”
  赵奔心疼死了,跟自己的女儿被骂了似的。
  他是一个艺术青年,唱民谣的。之前那个唱民谣的赵雷红了,可是赵奔还是小透明,他坚信自己跟赵雷风格相似,名字相似,一定也能红,只要他坚持总有出头日。
  而宋沫沫则不然,她的人生毫无理想,胸无大志。
  她只想搞钱!
  虽然对小店恨铁不成钢,宋沫沫还是相约下午跟赵奔在店里见面,聊一聊退股的事情。她毕业在即,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即使这个店不赚钱,也不能再耗着她了。
  宋沫沫不是学院派的,自知天资不够,肯定是进不了大公司上班的,于是她还在上学时就搞点小生意做一做,可惜一直没碰上好的项目。
  她到时,店还没开门,赵奔正在打扫卫生。店里本来还有两个伙计,但因为他给的工资不高,开店的杂事又多,伙计都不愿意干,无奈赵奔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由此可知,他这个老板当的有多失败。
  见宋沫沫进来,赵奔扔了手里的抹布,上来:“沫沫,喝点儿什么?”
  宋沫沫一见到赵奔这狗腿样儿就来气,一拍脑门,恨铁不成钢:“给我来杯酒。”
  赵奔:“大白天就喝酒?亲爱的你知道,酒水成本蛮高的。”
  宋沫沫:“......”
  她气得翻了一个白眼,说:“喝醉了好打死你!”
  两人聊了一会儿,赵奔问宋沫沫能不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宋沫沫给他核算了一下成本,结果令人失望。
  这个店,要么关门,要么重新装修换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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