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我家学神有点甜——珈蓝
时间:2019-03-04 09:27:35

  “哈?贱女人?是谁?”
  宋瓷儿看了林依一眼,不打算告诉她,“不管你的事,你别问那么多。”
  从理论上看,宋瓷儿跟林依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侯佳音听着两人说话,等宋瓷儿去喝水,就问了林依一句,“林依,你跟宋瓷儿不是关系很好嘛?”
  “怎么这么问?”林依抚着笛子上的薄膜,表情看不出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侯佳音摇摇头,“没。”
  她没敢说出那句,‘感觉她对你好像态度很不好’,怕说了,像个挑拨离间的坏女人。
  她不说,林依却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着说:“你是想说,瓷儿对我不太好吗?”
  侯佳音没说话。
  林依自顾自地回答她,“其实就如你看见的那样,我跟瓷儿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我跟她毕竟是邻居,又是同个芭蕾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闹太僵。”其实林依一直都知道,宋瓷儿有点看不起她,但谁叫两人是发小呢,从小认识到大,想绝交疏远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况且,宋瓷儿也没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语气态度差了点。
  侯佳音听完,仍然没有说话。她笼统也就那么一两个朋友,评价不了别人的友谊,况且,她跟林依认识的还不深,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假意,万一要是假的,到时候两人串通一气,自己倒成小人了。
  忽然,礼台上发生了一阵喧哗,然后是一阵笑声。
  侯佳音被林依牵住手,回过反应来,一起走到了事发地。
  原来,是沈宴秋被宋瓷儿推下了礼台,人没事,就是大腿摔出了一片淤青,以及旗袍中部遮住大腿位置的布料被勾破了。
  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沈宴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起来后先查看的不是自己受伤的大腿,而是看着自己旗袍,随后目光看向宋瓷儿,眼睛红红的,控诉道:“宋瓷儿,你故意推的我!”
  “什么叫我故意推的你?沈宴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从礼台上跳下去的,就冤枉是我推的你?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推你?”宋瓷儿眯着眼,表情三分薄怒,七分威胁。
 
 
第020章 无能为力
  “明明就是你推的我。”
  “你要在冤枉我,那就别怪我扇你嘴巴了,欠抽。”
  沈宴秋挨骂,哑巴吃黄连,想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可就在这个时候,侯望心忽然从后面走上来,满脸关怀地扶起她,问:“宴秋,你怎么了?刚才我在后边听到动静了,你跟瓷儿怎么了?”
  沈宴秋见终于有人关怀自己,而且还是那个自己敬重的侯望心,便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刚才宋瓷儿推我,害我从礼台上摔下来,还勾破了旗袍,可是她还威胁我,望心,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
  侯望心拉住她的手,看了眼她身上的旗袍,沉吟片刻,温和道:“宴秋,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啊。”
  “什么?”沈宴秋看向她。
  侯望心真诚道:“其实刚才瓷儿并没有推你,她站在离你有这么远的距离。为了体现真实,侯望心还特意用手比划了距离,“你们两离得那么远,她不可能推到你的,会不会是你不小心自己跌下来的呢?”
  沈宴秋低喊,“不可能,我刚才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我。”
  “可是瓷儿并没有推你啊。”侯望心的美目盯在沈宴秋脸上,特别公正严明地说:“如果你要跟老师说这件事,那到时候我作为班长,是一定会站出来说出实情的。”
  沈宴秋怔愣,“什么实情?”
  “就是瓷儿根本没推你的事情啊,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周围好几个同学也都看见了。”
  沈宴秋睁大了眼,明明就是宋瓷儿推的,她身为班长,怎么可能睁眼说瞎话呢?好半响,她终于想通了,原来,侯望心是站在宋瓷儿那边的,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们两狼狈为奸!”
  “没有啊,宴秋,我说的都是事实。”侯望心目光含笑,一脸的诚恳。
  “望心,你在那干什么呢?”宋瓷儿跟几个同学从后面走过来,围在侯望心身边。
  侯望心一副端正严明的样子,对宋瓷儿和那几个女同学说:“也没干嘛啊,就是过来看看宴秋受伤了没有,还有,宴秋刚才误以为是瓷儿推的她,我就和她说,刚才我都看见了,不是瓷儿推的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当着众人的面,侯望心就像主持公道似的,直接洗脱了宋瓷儿的嫌疑,顺便定了沈宴秋摔下去的结局。
  “我就说嘛,瓷儿怎么可能去推沈宴秋,吃饱了没事干啊。”女同学A说。
  “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撕坏了旗袍就想赖到别人头上,想碰瓷啊。”女同学B也跟着讽刺。
  “幸亏有班长这个目击证人在,不然瓷儿就要被白白冤枉了。”女同学C目光凉凉。
  宋瓷儿闷闷一笑,“就是啊,还冤枉我推的她,真不知道是什么人。”
  一时间,所有同学对沈宴秋指指点点,她有苦说不出,掩住脸,冲进了女更衣室里。
  侯佳音跟进去,唤了一句,“宴秋。”
  女更衣室里没人回应。
  侯佳音伸手敲了敲右手边第一间单间,没人回应,她走了两步,去敲第二间,第三间,一间间敲过去……
  “宴秋,是我,佳音,你在哪?”
  没人回应。
  一直敲到最后一间,侯佳音才听到了一阵细碎的啜泣声,似乎是不想让人听见,她努力压抑了哭声。
  侯佳音站在门外。
  其实从底下的隙缝,沈宴秋是可以看见侯佳音的鞋子的,但是她不想说话,捂着自己的嘴巴,哭得稀里哗啦。
  侯佳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宴秋好像是平静下来了,靠在墙边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你先回去吧。”
  侯佳音隔着门板说:“我等你吧。”
  “我还没好。”
  “我知道。”
  沈宴秋不再说话了,这一刻,侯佳音是让她温暖的,她知道侯佳音向来话不多,在单间内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我的旗袍坏了……”
  “我知道。”侯佳音声音静静,“你人没事吧?”
  “没事。”
  隔着门板,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侯佳音靠近门一点,说:“你好了吗?她们快进来了。”
  沈宴秋垂着睫毛,表情失落,“训练快结束了?”
  “嗯。”
  “老师怎么说的?”
  “我还不知道,你进更衣室的时候我就追过来了,不知道她们怎么跟老师说的。”
  沈宴秋沉默片刻,“她们肯定会说,是我自己摔的,诬赖了宋瓷儿。”
  侯佳音没有说话。
  沈宴秋抱着怀里的旗袍,“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佳音,真的是宋瓷儿推我的。”
  “我相信。”
  沈宴秋默了默,说:“谢谢。”
  侯佳音看着眼前的门板。
  沈宴秋轻声问:“你当时有看见吗?是宋瓷儿推我的对不对?”
  侯佳音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实话实说:“宴秋,当时我在跟林依说话,我没注意到那边。”
  沈宴秋失望地说:“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宋瓷儿就是故意的,早不推,晚不推,偏偏在彩排的今天推我,她就是气不过我站了她的位置,现在,她应该很开心……”
  “宴秋,别说这些话了。”侯佳音看了眼四周,她觉得想说也不能在这个环境下说,感觉不安全。说句实话,宋瓷儿从小被家里宠坏,性格骄纵,可不像是那种会容忍别人的人。
  要说霸凌事件,每个学校都是有的,像她们这种普通的学生,有时候被欺负了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毕竟家境和环境悬殊啊,人家欺负了人,父母来了,还为她出头。而有的人,被欺负了,父母来到学校,三七不管二十一就先揍自己孩子一顿,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揍,这得是多大的阴影?
  傍晚时分,雨纷纷。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宴秋的表情一直很低落,旗袍撕裂了,到时候校庆,她也不知道能穿什么了。
  侯佳音手里拿着把伞,看她失落成那样,不知道能说什么,想了想,道:“宴秋,到时候校庆,你打算怎么办?”
 
 
第021章 校庆
  沈宴秋想了想,有些六神无主,看了眼雨幕,无限哀愁地说:“我不知道,旗袍坏了,不知道到时候能穿什么,只能是明天去找老师问问了。”
  校庆只剩两天了,不知道还能在赶制一套旗袍出来不。
  最后的答案是不能。
  温言镜表示,旗袍是赶制了一个多月才做好的,现在临近校庆,时间不够了。
  沈宴秋闻言,当场就趴在老师的办公桌上哭了,她憋了一夜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温言镜看了侯佳音一眼。
  她也手足无措,看着最好的朋友哭泣,心里恨不得能替她遭这份罪。
  温言镜把侯佳音叫到办公室门口,轻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昨晚训练的时候,你们两怎么都不在礼堂?”
  沈宴秋从礼台摔下时,温言镜并没有在,其实宋瓷儿就是趁着温言镜出去接电话的空挡故意对沈宴秋下手的。
  侯佳音叹气,“就是宴秋的旗袍撕裂了,她很伤心,我在女更衣室里安慰她。”
  “她的旗袍为什么会撕裂?”
  侯佳音抿了下唇,虽然她相信沈宴秋的话,是从宋瓷儿推的宴秋,可她到底没有亲眼见到,属于没有实证,“我也不太清楚,宴秋说,是宋瓷儿推的她,可是宋瓷儿不承认,说没有推。”
  温言镜摸着尖削的下巴,似是在思考,要是这样的话,他就得找宋瓷儿来聊聊了。
  可这个时候,侯佳音就像看穿了温言镜的想法,补充了一句,“老师,你先别去找宋瓷儿,你把刚才问我的话在问宴秋一遍吧,看看她怎么说,要是她觉得不是宋瓷儿,而我觉得是宋瓷儿,那不就惹麻烦了吗?”
  温言镜瞅了她一眼,由衷地说了句,“你这个小妮子,脑子转得倒是贼快。”
  其实温言镜长不了侯佳音几岁,加之他之前关心过她,侯佳音就觉得这个老师挺好的,至少他的身份是老师,她跟他讲话,不怕他去乱嚼舌根。
  侯佳音仰头看他,“老师,我这不是脑子转得快,我是不想害宴秋,宴秋想怎么决定,怎么做,我都尊重她,要是万一我没经过她同意就说了宋瓷儿,那说不定会给宴秋惹祸上身的。”
  温言镜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表情无奈。
  宋瓷儿这个学生,在学校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当时她因为口角跟另一个女同学在走廊上打起来,结果,双方父母来了,就因为宋瓷儿的手指被挠流血了,她妈就发疯似的叫人把对方那个女同学打进医院去了,总而言之,就是一个蛮横霸道家庭。
  可偏偏她家里又有钱,成绩也算还可以,因此校方对她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处理。
  温言镜跟侯佳音回到办公室里,沈宴秋还在哭。
  温言镜抽了两张纸巾给她。
  沈宴秋擦掉眼泪,眼眶红红。
  温言镜把问过侯佳音的话又问了沈宴秋一遍,不知道沈宴秋是昨晚回去想透了还是怎么样,她的回答竟然是:“我自己不小心从礼台上摔下来的。”
  温言镜愣了一下,目光看向侯佳音。
  两人四目相对,侯佳音叹气,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所以温言镜也就没再问下去了。
  沈宴秋哽咽地问温言镜:“老师,我的旗袍坏了,那校庆那天,我要穿什么来参加?”
  温言镜一时陷入了这个问题的困境。
  沈宴秋的表情更加落魄。
  侯佳音站在沈宴秋身后,蠕了蠕嘴,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老师,要是把原来的旗袍拿去改下,你觉得可以吗?”
  “那旗袍能改?”沈宴秋问侯佳音,表情急切。
  她点了点头,“我有粗略看了下,好像就是前面勾破了一点,改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穿的,但是能不能改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温言镜想了想,说:“那你把那旗袍拿去改改吧,眼下马上校庆了,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好,不过老师,改完可能会有点不一样。”
  “只要不会太暴露,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宴秋的旗袍坏了,没办法了。”
  *
  两天后。
  校庆来临。
  候佳音用了一个通宵的时间,帮沈宴秋改好了旗袍,这是她能为沈宴秋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反正她站在后面,精神好不好和笛子吹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只是一片不起眼的绿叶而已。
  清晨时分,侯佳音揉了揉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拿着改好的旗袍塞进书包里,然后没吵醒任何人,背着书包就出门了。
  没想到侯望心快她一步,两人在门口碰见,侯望心穿着雪白的旗袍,长发中分,披散在后腰处,额头饱满,下巴尖巧,美得让人觉得她眼睛里有星星。
  看见侯佳音,侯望心先是面无表情,随后勾起唇,冷得像冰。
  侯佳音面色平淡,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出了门。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不和谐,但凡单独见面的时候,侯望心都会露出这样讽刺地笑容看她,好像在笑话她。
  侯佳音也明白,侯望心不喜欢自己,也是,本来就不是相干的人。
  侯佳音背着书包走出胡同。
  沈宴秋已经等在那了,并且着急地走来走去,一等侯佳音出现,便着急地迎了上去,“怎么样?佳音,旗袍改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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