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佛系反派——七彩叶子
时间:2019-03-04 09:31:35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哪怕前面的路布满荆棘,危机四伏,他也要走下去,因为那里还有他人守护的亲人。
  他朝大家挥了挥手,然后看了人群中红着眼眶十分不舍的文月一眼,收回视线,转头大喝一声:“驾!”
  马儿扬蹄狂奔,眨眼功夫就冲出数丈远。
  文月追向前,不停的说着保重,她知道,荣楚回去后便又要面临无尽的杀机和危险,如果不改变这个局面,至死方休!
  她多希望无时无刻陪在他身侧,为他排忧解难,但目前为止还不能,不过很快就可以了,她会成为他的妻,与他共患难。
  一路马不停蹄,披风戴雪,荣楚躲过了数次的杀机,终是在腊月二十这日平安抵达了京城,他带着品一刚入城,就见得父亲荣战,姐姐荣湘以及姐夫贺铮站在寒风大雪中等他,久违的亲人的面孔是那么温暖慈爱。
  荣楚驾马向前,在他们面前停下,跳下马来就跪在了雪地里,“父王,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荣战扶起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儿子离开将近十个月,他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虽然每次儿子的信都是报平安,但他却知道,儿子不会那么平安,这十个月来,他日夜提心吊胆,求神拜佛,希望上苍能保佑儿子平安归来,如今亲眼看到儿子好好站在面前,他才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荣楚拍了拍父亲的手安慰,又朝姐姐姐夫行了礼。
  荣湘哭成了泪人,紧紧握住弟弟的手,哭道:“怎么才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是不是出去就忘了家里了?”
  “姐姐,我冤枉啊,我哪能忘记家里,我时时刻刻都牵挂着你们的,这不,滁州的事情一了立即马不停蹄的回来了,路上还跑死了两匹马呢!”荣楚一边给姐姐擦去眼泪,一边解释道。
  荣湘泪如雨下,握着小拳头捶了弟弟几下,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贺铮忙搂住她劝道:“好了,弟弟已经回来了,你别太激动,担心身子。”说着朝她肚子扫了一眼。
  荣楚看到夫妻俩的动作,眸光一亮,“姐姐,姐夫,你们……”
  “回家说,回家!”贺铮忙拍了拍荣楚的肩膀暗示道。
  荣战擦了擦眼泪,高兴道:“对,回家,快回家,别在风口子说。”
  骑马太冷了,荣楚弃了马坐到了马车里,被荣湘塞了个汤婆子,又被荣战披了件大毛的披风,贺铮则递了他一壶热酒,荣楚身上的寒意顿时散去,身心温暖极了,他喝了口酒,忍不住咂嘴感叹,“还是回家好。”
  “那还用说?”荣湘横了他一眼道。
  一向温和的姐姐小性子见长,荣楚便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笑眯眯的往她肚子扫了一眼,更是高兴了。
  “真的有喜了?”回到南王府的书房,荣楚心中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他忍不住高兴喊道。
  荣湘点点头,一脸母性的慈爱,捂住了小腹。
  贺铮拉住他紧张道:“小声点,胎还没坐稳,不要让人听到了。”
  “你还好意思说,既然姐姐有了身孕,就不该让她冒着风雪去城门口接我了,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荣楚没好气的捶了贺铮一下,责备道。
  贺铮一脸委屈直喊冤枉,“我劝了你姐姐无数次,让她在府中等,她执意要去,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姐姐的性子是越发暴躁了,动不动就生气使小性儿,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怎么?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要不要我给你纳几房温柔的小妾伺候你?”荣湘立即瞪着他问。
  贺铮立即端上笑脸哄道:“我哪敢嫌弃你呢?什么温柔的小妾都不如你好。”
  “你是不嫌弃还是不敢嫌弃啊?”荣湘没有要饶了他的意思。
  贺铮道:“不嫌弃,也不敢嫌弃!”
  “哼!”荣湘赌气的撇过了头。
  荣楚见状和父亲相视大笑起来。
  一家子正说着话,气氛愉悦万分,突然有下人来报,“王爷,宫中传来旨意,让世子即刻入宫回复赈灾事宜。”
  愉悦的气氛立即消散,荣湘不悦道:“这冒着严寒刚回来,椅子还没坐热,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宣进宫去?就不能吃口热茶,吃顿热饭再去吗?”
  “姑奶奶额,一句吧!”贺铮紧张的拉住她劝道。
  荣湘脸色很是不好的撇开头,但依言没再说什么。
  荣战叹道:“楚儿,你就先进宫一趟,来日方长,我们一家人有的是说话的时间。”
  “是,父王。”荣楚放下茶盏,站起身对荣湘道:“姐姐放心,我去去就回,姐夫,照顾好我姐姐。”
  “放心去吧,家里有我。”贺铮应下,让他安心。
  荣楚自是放心贺铮的,他离开这十个月,贺铮把南王府和姐姐照顾得极好,他不再多言,回房换了件衣服就跟着宫里的人走了。
  本以为儿子很快就会回来,荣战让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等儿子回来一家子就可以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谁知道,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如此往复数次,荣楚也没有回来,就算一去不复返一般,半点消息也没有。
  荣战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朝贺铮道:“贤婿,楚儿会不会出事了?”
  “岳父不要着急,弟弟是赈灾功臣,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明着对他做什么的。”贺铮搂着已经等累了,在他怀中睡去的荣湘,劝慰道。
  荣战觉得他说得对,可是心里就是不安,“既然如此,那楚儿为何这么久都没出宫?本王派去打听消息的人也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岳父,没有消息反而是好事,说明宫中什么也没发生,您且宽心再等等,我已经传信让我父亲去宫中打探消息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贺铮镇定道。
  荣战点点头,颓败的坐下来,拳头死死捏住,早知这般受制于人,当初就该……
  这个念头一起,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察觉到他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
  荣楚进了宫后,便被晾在了赫连轩的侧殿中,茶水倒是管够,点心也管饱,就是不准离开,也没有人来见他,他见夜已经深了,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推开门,立即有宫人将他拦下,荣楚问:“请问公公,这是何意?”
  “世子爷稍安勿躁,皇上本来急着见你,听你禀报赈灾事宜,但太后突然病了,皇上是孝子,去寿宁宫侍疾了,世子爷还请在此等候,皇上得空就会诏见。”那宫人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荣楚转身坐回去,眸中是无尽的森寒,太后壮得跟头牛似的,有什么病?从刚刚那太监话中他悟出三个意思,一,赫连轩嫌他来晚了,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二,赫连轩恼怒他能平安回来,想再折磨一下他,三,赫连轩忌惮南王府又添一功劳,要敲打一下,免得南王府倨功自傲,也是要杀鸡警猴。
  很好,他倒是要看赫连轩晾他到几时,最好是越久越好,他是赈灾功臣,在苦寒之地待了十个月,刚一回京,家中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诏进宫冷落着,天寒地冻的,他熬不住生了病……
  想到这,他勾嘴一笑,直接躺在地上睡了。
  正如荣楚所料,太后并没有生病,赫连轩正在隔壁正殿在搂着绝美妃嫔睡大觉,他就是找个借口惩治荣楚罢了,让文武百官都看看,就算功深似海也得受他这个皇帝牵制,南王府都如此,旁的官员又更得战战兢兢做臣子,不要有那起子歪心思,想挑战皇权。
  只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举动不但没起到震慑官员的作用,还将他营芨的仁君名声给葬送了。
  次日早朝,赫连轩一边穿戴,一边朝赵行问:“南王世子如何了?”
  “听看守的人说睡着了。”赵行回道。
  赫连轩有些恼,“朕晾着他,他竟然敢睡觉?”
  “皇上,可要立即诏见他?”赵行问。
  赫连轩摆手,“让他睡,朕体谅他长途跋涉回京累着了,让他在宫中好好休息过后再诏他回话。”说着带着人往金銮殿去了。
  早朝国事商议得差不多了,贺铮的父亲贺通思虑再三出列问道:“皇上,听说南王府世子昨日已经从滁州赈灾回来,不知滁州灾情完善得如何了?”
  朝中文武皆小声议论起来。
  “南王府世子回来了?今日怎么没见到来上朝?”
  “早就听闻滁州灾情已除,世子怕是累坏了,在府中休息吧?”
  “不对呀,听闻昨天世子一回来就让皇上诏进宫了,一夜未归,南王府上下都急坏了,托人四处打探消息呢!”
  “什么意思?皇上把南王府世子给扣押了?”
  “哎哟,周大人,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敢在朝中说?”
  姓周的大人立即捂住了嘴,朝龙椅上的皇帝看了一眼,见他离皇帝远,皇帝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赫连轩看了贺通一眼道:“确有此事,昨日世子回来朕就将他诏进宫回报灾□□宜,只是太后突然染疾,朕便去太后宫中待疾去了,加上朕体谅世子一路舟车劳顿,让他在宫中休息一晚再禀报,朕来上朝之时,世子还在睡,便没打扰他。”
  朝中官员又议论开了。
  “皇上真是孝子啊,太后病了连国事都抛开一边,先去太后病床前尽孝了,实在是我等臣子应该效仿的。”
  “是是是,皇上不但孝顺,还是个体谅臣子的仁君,竟然让世子在宫中休息,可真是洪恩浩荡啊!”
  “只是南王府世子有些恃宠而娇了吧?皇上体谅恩宠,他怎么能睡到此时都不醒呢?这实在是对皇上大不敬!”
  “谁说不是呢?南王府世子估计是自恃功高,就有些目中无人了。”
  “哎,终究是太年轻喽!”
  贺通听到官员们的议论,拧起了眉头,昨天他进宫来探听消息,却一点消息也没打听到,南王和儿子儿媳妇都急坏了,他们这才商议如果早朝没见到荣楚就在早朝上当众将事情挑出来,只是没想到,荣楚竟然是睡过头了?
  赫连轩听到大臣们的话,心里十分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所有人认为南王府贪功自傲,藐视皇威,他就可以找个理由灭掉南王府这个眼中钉。
  说来也可气,他派了那么多人去滁州都没有除掉荣楚,不但让荣楚在滁州赢得了民心,还平安回来了,如此一来便是白白给南王府博了美名,南王府更加深入民心,这将后患无穷。
  这个大好机会,他得将南王府的美名给毁了。
  想到这,他扬手朝众官员道:“世子为了滁州的灾情和百姓殚精竭虑,想来是累坏了,让他多睡会儿也无妨。”他看了看天色道:“不过这个时辰他估计也该醒了,赵行,去,请世子过来禀报赈灾事宜吧,免得诸位爱卿心挂滁州受灾之事无法安心。”
  “是,万岁爷。”赵行立即吩咐了人去请荣楚。
  文武百官对赫连轩更是夸赞敬服有加,纷纷跪地拜道:“皇上仁厚,是臣等之福,百姓之福。”
  赫连轩一脸谦虚,摆摆手道:“爱卿们为朕分忧解难,朕体谅大家也是应当的。”
  官员们对着赫连轩又是夸赞了一番,同时对荣楚迟迟不至也是越发不满。
  “启禀皇上,南王府世子叫不醒。”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去请荣楚的太监终于回来了,朝赫连轩禀报。
  赫连轩几乎要笑出声了,但他面上未曾表露,“世子不会是在怪朕昨天晚上诏了他入宫没有见他吧?要不朕亲自去请?”
  太监张嘴欲说话,满朝文武立即就大声阻道:“皇上,万万不可,哪有帝王亲自去请臣下的道理?”
  “可是世子好歹是南王的独子,南王于晟朝有平复边疆的大功,世子亦是解除地方顽灾的功臣,如今朕亲自去请一请功臣亦是应当的。”赫连轩说着就要起身。
  文物百官正要再劝,这时殿外有侍卫禀报,“皇上,南王求见。”
  “各位爱卿,你们看,南王思子心切,怕朕怠慢了世子,不受诏自主入宫找朕要人来了!”赫连轩说着朝殿外道:“宣南王进来。”
  荣战入得宫,便感受到了文武百官不满的视线,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向前道:“臣荣战参见皇上。”
  “南王平身吧,想来你也是担心世子安危,怕朕怠慢了他,不如南王便与朕一同去请世子过来吧!”赫连轩说着站起身,率先往寝宫偏殿去了。
  那去请荣楚的太监着急得直冒汗,想阻止赫连轩又不敢,只得跟在后面去了。
  荣战看了贺通一眼,忙跟了上去。
  贺通想了想对众官员道:“诸位大人,要不我等也去看看,若这南王府世子敢对皇上不敬,我等也好替皇上说他几句,免得他恃宠而娇做出什么不规之举。”
  “贺大人说得对,本官倒是要去看看南王世子敢如何嚣张。”御史安珲自是要第一个跳出来帮赫连轩的,立即就跟了上去。
  其它官员见状也顾不得是不是不合规矩,也跟而去。
  赫连轩刚到寝宫侧殿,便见文武百官都来了,暗暗叫好,朝众人道:“诸位爱卿来得正好,帮着朕一块请一请世子,让他消了气,也好早日将滁州之事禀明了,了却朕心头一桩大事。”
  文物百官纷纷摇头,对荣楚更是不满到了极点。
  荣战和贺通却是心中有数,荣楚向来是谋定而后动的人,不会给赫连轩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因此更担心的是荣楚的身体,所以赫连轩进去后,两人紧跟着走了进去。
  以安珲为首的一众官员也都紧随其后,瞬间,侧殿就被挤得满满的,还有一些大臣进不来只好在外面等了。
  无数双眼睛都朝荣楚看了过去,匆匆一瞥,就见他正躺在地上,除了大冬天睡在冰冷的地上这点不妥外,他似乎真是睡得正香,这么多人来这么大的动静都丝毫没有醒。
  赫连轩也拧了眉头,不满的看了赵行一眼,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荣楚是睡在地上的,这岂不是让大臣们知道他在整荣楚吗?他立即就要发作看守的宫人,可这时荣战已经扑到了荣楚身边,查看过荣楚后就大声喊了起来,阻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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