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蓝艾草
时间:2019-03-04 09:34:43

  顾茗前往章家大宅,认识章甜。
  谢余将谈双兰送给卢子煜,以巩固彼此的关系。
  章启越送顾茗回家的路上遇刺,痛定思痛,不想连累顾茗丧命,提出分手,顾茗挽留未果。
  章家把码头卖给英国人,惨遭灭门,章甜离家出走侥幸躲过一劫,章泉被枪杀,死在医院里。
  章启越更深刻的认识到了章家的处境,坚定分手。
  顾茗上门请求冯瞿保护章甜,并且承诺过往恩怨一笔勾销,此后拿他当恩人相待,失恋至加高烧,在冯瞿面前痛哭至失态。
  冯瞿送她去医院,送走章甜之后陪床一夜。
  顾茗出院之后,前往章家吊唁,心痛章启越的遭遇,约谢余上门恭贺他订婚,实质上打探章氏父子死亡的真相。
  丧事过后,章启越用三十万大洋悬赏杀人凶手,其人不知所踪。
  谢余订婚宴,顾茗与冯瞿出席。
  章启越混进现场大闹一场受了重伤,性命垂危。谢余上位,裴世恩伏法,顾茗再次受了枪伤。
  冯瞿第三次陪床。
  半个月之后,裴世恩被判了死刑。
  谢余上门算帐,差点强奸了顾茗,冯瞿赶来相救,陪了她一夜。
  第二日清晨,章启越离开沪上,亲眼看到顾茗与冯瞿相偕而行。
  五月下旬,顾茗以《申报》特别记者的身份前往灾区。
  六月二十三日,《灾区见闻录》刊登,黄铎被卢子煜警告。
  三十日,《灾区见闻灵二》刊登,黄铎被暗杀。
  十月,顾茗从灾区回来就被投进监狱,卢子煜想要金屋藏娇,被她拒绝。
  冯瞿抵沪营救顾茗,用五十万发子弹买了顾茗一命,将几乎饿死的顾茗带回了容城休养。
  十一月,冯瞿表白,顾茗接受,数日之后求婚。
 
 
第163章 
  冯瞿近来格外的好说话,除了逼婚一事固执己见。
  他含笑在顾茗耳边说:“都听你的,今天暂且饶过你。”经过上次在容城大学表白,他发现一件事,外表张牙舞爪的小骗子可嗔可怒,还能软下身段讨好他(仅限于初识),唯独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好。
  宴会厅众宾客在见到冯少帅与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姿态亲密的踏进来之后,气氛先是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与会者便开始揣测议论女子的身份。
  柳厚朴远远看到一双璧人,男子高大英武,女子娇艳如花,眼前仿佛浮现出宝贝女儿的音容笑貌,目光就不由自主随着冯瞿的身影而转。
  冯晟军装笔挺走过来,轻轻摇了摇杯中红酒,状似无意道:“若是音书活着,不知道见到这一幕会不会伤心哭泣?”
  柳厚朴鬓间华发丛生,眼神浑浊,痛失爱女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事过境迁依然无法抹去。
  他没有接冯晟的话,只远远观望。
  冯瞿今日一扫以往在酒宴之上寡言的风格,春风满面与来往众人相酬和,介绍他身边的女人给众人认识:“这位是顾小姐,我未婚妻。”似乎生怕别人慢待了这位年轻的女郎。
  他鲜少带人参加宴会,从前的尹真珠有此殊容,柳音书除了订婚,与他共同出席宴会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位可是他沉寂了两年之后第一次带到公共场合亮相的女人。
  许多原来都是在窃窃私语猜测两人关系的宾客竖起耳朵听到他的介绍,顿时面面相觑,不少打扮入时今日专为了大帅府少夫人位置而来的年轻女郎们更是泄了气。
  冯伯祥踏进宴会厅的时候,宾客已经来了大半,冯瞿特意带着顾茗过去打招呼:“父亲,顾小姐你也见过的,我已经向她求婚了。”
  顾茗向他问好的时候,发现冯伯祥眉头紧蹙,似乎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自揣测他是否对自己有不满。
  果然宴会过半之后,冯伯祥召二人前往书房,开门见山:“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冯瞿脸色大变,声音骤然高亢:“父亲,给我个理由!”
  冯伯祥瞥了一眼顾茗——别的小姑娘如果遇上这种事情,早羞愤而去了,她却如同旁观者一般淡然而立。
  他说:“因为她是顾宝彬的女儿,那样一个钻营的小人不配与大帅府结亲。”
  被人辱及父亲,总也应该有所表示了?
  可惜顾茗对这位“便宜爹”至今所有的印象还停留在原著上,连他是圆是扁都不记得,更遑论感情。
  冯瞿据理力争:“我是阿茗结婚,又不是与顾宝彬结婚!”
  父子俩争执激烈,渐渐涉及那五十万发子弹,两人吵的面红耳赤,顾茗数次示意冯瞿休战,结果两人结吵的越来越激烈,到最后还是柳厚朴闯进来才休战的。
  冯伯祥对顾茗不满意的态度放在那里,柳厚朴劝了又劝:“大帅,您不是一直盼着少帅结婚吗?现在他有了心上人,应该高兴才对。父子俩还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何至于大动干戈?”
  “你不知道啊,满容城多少名门闺秀可着他娶,可是他非偏要讨个钻营小人的闺女,那样的人家如何能与大帅府结亲?”他气的不轻,恨不得捶胸膛:“厚朴啊,你帮我劝劝这逆子!他这是要气死我啊!”
  事实上,自从尹真珠伏法,冯瞿当面向柳厚朴道歉之后,两人几乎形同陌路。以往亲近的关系因为柳音书的死亡而产生了深深的隔阂,且成了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柳厚朴苦笑:“大帅,别的事儿我都可以代劳,可是唯独此事我不好插手,搞不好让阿瞿误会我因为音书而有意阻挠就不好了。”
  冯伯祥跌坐回椅子上,拍了下脑袋:“瞧我老糊涂了,真是对不住了,咱们老哥俩多少年的交情了,都是这逆子给闹的!”他向柳厚朴诉苦:“你是不知道啊,这混小子为了讨女人开心,竟然送出去五十万发子弹!五十万发啊!真是个败家子!”
  “真……真有此事?”柳厚朴前些日子就知道此事,此刻却好似初次听闻一般,露出惊讶的表情:“少帅也太莽撞了些!”
  目送着冯瞿怒气冲冲牵着顾茗离开的背影,他若有所思。
  冯瞿上了车还一副余怒未休的样子,顾茗半靠在后座上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顾茗早就习惯了被不相干的人轻视,这与自身的能力品性无关,而是来自于家庭的歧视,就更是无解。
  “说话就能改变我是顾宝彬女儿的事实了?”
  “不能。”
  “那让我说什么?表态为了你从此以后不再与顾宝彬联系,或者登个断绝父女关系的声名,还是以此为理由与你分手,并且指责你的家庭歧视我的出身?”
  冯瞿紧握着她的手不放:“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凡事若是把女人放在前面挡枪子,那还要男人干吗?”
  “哦。”
  “不出半日,我与父亲吵架之事定然会传的满城风雨,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父子反目,阿茗,你就不想为此而说些什么?”
  顾茗侧头静静打量着他,不知道是目光太过纯粹还是他心虚,被盯了快一分钟已经举手投降:“好好,我就不应该有所期待,只要你不说出为了不破坏我们父子感情,忍痛与我分手的鬼话,我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噗!”
  顾茗失笑:“少帅未免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个金龟婿,我好不容易钓上来,哪舍得放手?”
  冯瞿被她这句话逗的转怒为喜:“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顾茗对结婚似乎全无期待与热情,冯瞿暗暗紧张,生怕哪天她睡一觉起来要悔婚,恨不得早点结婚。
  两人一路回家,等到身边都没人了,顾茗才慢悠悠说:“今天演的不错,接下来是不是要演父子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
  顾茗:“你们父子唇齿相依,不说感情,单是利益也不可能分割开来。玉城的金矿跟兵工厂也不可能迁回容城,大帅不为父子感情考虑,也要为利益而权衡?”
  冯瞿大惊:“演过了?”至此他才说了老实话:“其实……父亲对你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上次书房为了五十万发子弹……也是演给旁人看的?”
  冯瞿揉揉她的脑袋:“你就洞察如微!还不是容城有人不安份,父亲想找机会收拾一下,碍于旧情又不好下手,总要他们自己跳出来?”
  顾茗冷哼一声:“听起来好复杂,居然拿一个女人做借口……难道还真有人相信?”
  “目前看来,似乎真的有几分相信了。”冯瞿揉揉她的脑袋:“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明天一早咱们就要收拾动身回玉城了,好让别人觉得我跟父亲闹的很不愉快,仗着手上的资源恃宠而娇,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剩下的残局就要他老人家来收了。”
  顾茗猜测:“大帅要收拾的人……是柳厚朴?”
  冯瞿在她额头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小骗子!到底还有什么是你猜不出来的?”
  次日天色未亮,宅子门口就列开了车队。
  冯瞿牵着顾茗的手登上小汽车,前后都有坐着卡车里的亲卫营随行保护。
  顾茗还没睡醒,靠在他肩膀上直打磕睡,冯瞿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可怜,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睡,没那么快到呢。”
  汽车引擎发动,缓缓驶出了容城,顾茗本来都已经快睡着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儿,猛的直起腰:“……这么说,我能很快见到甜甜了?”
  冯瞿皱眉:“那个小鬼……”整日把章启越挂在嘴边,若是让顾茗见到,还不得触起旧事伤心?
  他思虑再三:“要不……我派人把她送回香江章家?”
  顾茗无语的看着他:“你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姑娘吃醋?甜甜多可怜呐,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还有个亲叔叔,如今也是音讯全无。
  “章家就没有派人来接她?”她觉得奇怪。
  冯瞿没接到过此类的消息:“也许香江也不太平,再也许……章家亲族争家产,谁还会顾上一个小孤女啊?”
  顾茗顿时心疼不已:“要是……要是甜甜真没人来接,不如我们养着她,她很乖很可爱的。”
  冯瞿伸了个懒腰,模样有点儿不善:“就当养只阿猫阿狗,家里也不少这一口吃的。但是……养着她天天给我添堵,这就不太好了?”
  彼时顾茗还不太明白冯瞿话中的“添堵”是何意,等到她回到玉城,亲自见到章甜之后才知道,这一大一小实在是合不来,完全不能友好相处。
  章甜便罢了,几岁的小姑娘,再懂事也有限,家破人亡之后更是可怜,寄居玉城也是迫不得已。
  但冯瞿就……一把年纪跟个小丫头赌气吵嘴,幼稚的让人不忍直视。
 
 
第164章 
  顾茗是过完年离开玉城,再来已经到了年底,中间隔了一年时间,玉城的大街小巷似乎繁荣不少,到处都是筹备年货的百姓,喧嚣热闹,比之当初满街游行的人心惶惶,又是一番改天换地。
  不得不说,冯瞿比起沪上的卢氏父子对百姓要更加友好,辖下百姓的日子也要比曹大傻子治下宽松许多。
  半年未见,章甜在冯夫人的呵护之下似乎长高了一截,见到顾茗都有点傻里傻气,等反应过来之后小姑娘奔过来抱紧了她的双腿放声大哭:“顾姨,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骤逢巨变,哪怕她年纪再小,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内心无不期盼着能见到家中亲人。
  冯夫人待她再慈爱,那也隔了一层,不能安抚她惶惶无依的心灵。
  顾茗搂着她的小身子,百感交集,抱在怀里安慰了好一会,才把她哄乖了,一边替她抹眼泪,一边向冯夫人致谢:“给您添麻烦了!”
  “甜甜很乖的,可是个很好的伴儿。”冯夫人本来就很是无聊,她以前在容城大帅府里不想见到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也懒得搀和女人们之间的拈酸吃醋。姨太太们虽然都惹不起正室夫人,可三不五时有了小矛盾,都想拿她当妇联主任使,总想找她调节,简直烦不胜烦。
  加之冯大帅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心肠,让冯夫人早就对夫妻之情看的淡了,于是避居佛堂。
  但来到玉城之后,冯瞿的后院无人打理,那些亲卫们也就随便对付对付,大面上能过得去,细瞧起来处处都很粗糙,客厅摆的东西不成套,小细节简直没法看。
  冯夫人很是忙碌了一阵子,按着她的品味把玉城督军府好好打理了一番,连带着狠狠花了儿子一笔钱。
  还真别说,花儿子的钱有种别样的满足感,后院又无人添堵,清静不已,越住越舒心,天长日久竟然一点都不想回到容城去了。
  冯瞿巴不得顾茗跟冯夫人和睦相处融洽,巴巴的说:“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顾茗横了他一眼。
  冯夫人目光在两人面上打转,瞬间喜意盈面,不动声色来拉顾茗的手,亲切的道:“阿茗路上累了?外面好冷,赶紧跟伯母进去暖和暖和。”又指使冯瞿:“你有事儿就去忙,别妨碍我们娘俩说话。”
  冯瞿:“……我倒成多余的了?”不过他离开玉城也有段时间了,确实积压了许多公务,匆匆向冯夫人交待几句,在章甜脑袋上揉了两把,在她气鼓鼓的瞪视下大步而去。
  章甜以前敢怒不敢言,这次自觉有了顾茗撑腰,便小声嚷嚷:“又弄乱我的头发了,讨厌鬼!”
  冯瞿回头朗声大笑:“小丫头,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顾茗无语:“跟孩子较什么劲啊?”
  冯夫人牵着顾茗,章甜又牢牢握着顾茗的手,三人牵丝扯蔓去了冯夫人的院子。
  章甜许久不见,憋了满肚子的悄悄话儿要跟她说,但冯夫人虽然不出远门,却也风闻顾茗之事,容城公子被沪上军政府扣押之事闹的沸沸扬扬,连玉城也有人在议论,以及她的新书《灾区见闻录》,都成为新闻传扬开来,倒让冯夫人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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