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奸臣——鱼七彩
时间:2019-03-10 09:57:21

  秦琼紧随着张父来投,感慨自己这么玩是欺负人, 所以用布条蒙上了眼睛, 看似随意那么一投, 中了三支。
  秦远:“……”
  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鄙视。
  接着轮到张母,中了四支。到张九娘,也中了四支。
  秦远连连惊叹, 随即反应过来,这一家子都是武将出身,玩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太简单。
  “不如这样,你们猜我这局能投中多少,输了的人喝酒!”这些人把游戏都打通关了,玩起来便没趣了, 秦远也不想逼着他们跟自己玩, 那就没意思了, 所以提议了一个新的办法。
  “好主意!”秦琼立刻道,“我猜我兄弟全中!”
  秦远没想到秦琼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对他拱了下手。
  张父打量一圈秦远,琢磨道:“豁出去了,我也赌秦少卿全中。”
  张母:“中一个。”
  张九娘:“我随母亲,也猜中一个。”
  张氏含笑道:“那我猜两个吧。”
  秦远随即搓搓手,在他们一家五口殷切期盼下,全力发挥,投中了一个。秦琼、张氏和张父三人乐哈哈地举杯自罚。
  到第二局,秦琼和张父依旧猜秦远全中,张母、张氏和张九娘就分别猜一、二和三个。
  秦远果然进步了,投中两个。
  秦琼又乐哈哈地跟着其他三人喝酒。
  然后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秦琼和张父都一直在猜秦远全中。
  秦远见秦琼和张父这样鉴定地支持自己,深刻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他们对自己的期盼,秦远小心翼翼地投中了一支,接着又一支。
  秦琼和张父起初还在乐呵地叫好,等到秦远中了第四支的时候,俩人脸色大变,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俩人就伸长脖子,紧盯着秦远手握的最后一支箭,各自在心中祈祷着。
  秦远搓了两下手里的箭,哈一口气,祈祷自己一定要好运,完成投壶游戏历史上的第一次通关!
  秦远张开双臂,踮着左脚,嗖的一下,箭投了出去。
  所以有人的眼睛都跟着箭飞向壶。
  当啷——
  中了!
  “中了!中了!我全中了哈哈哈哈哈!”秦远开心地蹦了一下,庆祝自己里程碑式的突破。
  张氏、张母和张九娘也都笑起来,为秦远高兴,称赞他进步快,果然是个人才。
  秦远兴奋地看向秦琼和张父,正想告诉他们自己没有辜负二位一直以来赌‘全中’的支持,却忽然发现这俩人好像不怎么高兴。
  张九娘这时候抿起嘴,已经瘪不住笑了。
  秦远反应过来,指着秦琼和张父:“好啊,你二人根本不是对我有期望,是觉得我不可能全中,好贪吃这酒。”
  今日酒宴的酒是由秦远独家提供的青梅酒,好喝不上头,果味浓厚。秦琼和张父俩人都贪酒,好容易得到这么好的机会,互相递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当然要‘不择手段’多饮酒了。
  “这事儿可不怪我们,是你这青梅酒太好喝了。”秦琼推卸责任道。
  张父连连应和自家女婿的话,“实话,不怪我们。”
  “你们两个可别给我们丢脸了。”张母笑道,转即跟秦远解释,“这俩人有时候就像孩子,还望秦少卿不要跟他们计较。甭管他们存了什么心思,结果是好的,秦少卿终于投壶全中,可喜可贺。”
  秦远点点头应承,“不过有人贪酒耍赖,便不该受奖励了。”
  “还有奖励?”秦琼好奇问。
  秦远命人分别送一坛樱桃酒给张氏、张母和张九娘,送酒之前还有个条件,酒怎么处置都没干系,但就是不能给那两个玩游戏耍赖的人喝。
  “秦少卿放心,咱们虽是女子,但也讲究说话算数的,这就答应秦少卿,保证不给他们喝。若给他们喝了,我们就是小狗。”张母笑着给秦远保证道。
  “我相信三位巾帼。”秦远应和道。
  秦琼和张父见有一坛酒的奖励,本就后悔,随即庆幸最后这酒还是自家人得了,他们可以私下里偷偷喝。可转头听到秦远的‘条件’,俩人立刻哀怨地叫起来。
  众人哄笑一团。
  待酒宴散了,张父和秦琼都喝得烂醉。
  “别拦着,要趁着这机会多喝点,回头没得喝喽。”张父唏嘘感慨,仰头忧愁望着天,翘着他些许白了的山羊胡。
  张母连忙带人把烂醉的张父搀扶走了,嫌他丢人。
  秦琼听到张父的感慨后,闹着要继续喝,被妻子张氏拦下后,他就可怜兮兮地喊,“好兄弟无情啊!”
  “是你骗人在先的,岂能怪人家不给你酒,可瞧瞧你这样,不给也是应该的。”张氏拉住了秦琼,招呼张九娘帮自己送一下秦远。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张九娘颔首对秦远行了下礼,欲送他离开。
  “在下有一疑问,”秦远心中存疑,早想询问张九娘,而今时机正合适,“九娘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在没有目击闯入者的情况下,得知有人闯入你的院子?我不爱用饭,不爱饮酒,喜欢投壶,我养的黑白花猫喜爱吃鸡肝,你都是如何知晓?”
  张九娘垂眸,密长的睫毛微微抖着,人静如兰。
  张九娘还在犹豫着,没有作答。
  “但说无妨,保密这点我还能做到。怪事我见多了,九娘想必也从你姐夫那里听说过,我破的案子多数都很诡谲,遇到有异能的人也不在少数。”
  秦远见张九娘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把那晚闯入者是方鼎的事,实话告知,并告诉张九娘方鼎就是天生有异能的人。
  “那他有什么能耐?”张九娘问。
  “如你那晚所见。”秦远明知道张九娘没见,偏故意这样说。
  张九娘扬起她清澈的眸子,沉静从容地看着秦远,“秦少卿猜对了,那晚我确实没有目击到闯入者。他怎么进来怎么走的,我都是猜的。想必我猜的不好,所以才被秦少卿发现了端倪。我名声险些被毁,幸亏秦少卿快速破案,澄清一切,我便当秦少卿是我的恩人。不然刚才酒宴上,我便不会再三出言。”
  秦远点点头,多谢张九娘在酒宴上的善解人意。
  “那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我不喜吃酒菜?又是如何知道黑白花喜欢吃鸡肝?”
  张九娘对秦远笑道:其实“秦少卿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自小就可感知万物的悲喜。花花草草,飞禽走兽,都可以。”
  “难怪了。”秦远叹道。
  这能耐有点意思,但有时候对人的伤害却也不小。
  “难怪什么?”张九娘疑惑地反问。
  “难怪你年纪轻轻的,我便听你姐夫说你看透了人情世故。这世上虚伪假装的人不在少数,你因感受到他们真实的心境,便容易看破丑陋。面善心黑的,嘴热心冷的,强装气派的……看多了,你若不觉得心累还有些奇怪了呢。”秦远解释道。
  “正是如此。”张九娘觉得秦远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话便多了两句,“听说秦少卿也不愿成亲,莫非秦少卿是不是也与我一样?我前头有八个姐姐,六位兄长,都已经成亲了。张家族里的堂兄弟姊妹那就更多了,但十之八九都过得不好,不过都是面子上强装开心罢了。我大姐看似嫁得最好,是王妃,每次回家的时候笑容满面,很是气派,大姐夫看起来对她也极其疼爱的。实则心中十分不喜,假装做戏罢了。我猜不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大姐过得并不开心,甚至很痛苦。她还要强撑面子,让全家人都觉得她好,要做这一家子姊妹们表率。”
  张九娘说完之后,请秦远一定要保密。有些话,说不得,万万不能拆穿。她一直没有拆穿她大姐,因为她太辛苦了,如果把她维持的最后的脸面拆穿了,那她大姐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你小小年纪,能思虑全面,体谅他人,倒是懂事。”秦远叹道。
  “可不是小年纪了。”张九娘纠正道,“不过瞧秦少卿的性子,看着也不像是二十七八。”
  “怎么呢?”秦远笑问。
  “秦少卿心中少有悲喜,表面的不过是表面的。如投壶,虽然于秦少卿来说是个乐子,但仅仅是个表面乐子罢了,心中真正的喜很淡,几乎没有。”张九娘顿了下,补充一句,“当然除了吃酒菜外,你是真的不太喜欢吃我家宴席上的东西,所以我才开了口。”
  “哈哈哈。”秦远笑了几声,跟张九娘道,“八成跟我在深山里修行十年有关。不因俗事悲喜,是我正要追求的境界。”
  “佩服。”张九娘感慨,“但我觉得真正能做到这点的人太难了,毕竟大家都是人,活于世俗之中。”
  “因人而异。”
  秦远见天色不早了,便与张九娘告辞。
  张九娘目送秦远。
  秦远归家后,就命人给黑白花猫煮鸡肝,他还不信他留不住一只猫了。
  黑白花正窝在床上睡觉,看见鸡肝后,立刻醒了跳下床,大口大口吃起来。
  秦远美滋滋地看着黑白花把食吃完,琢磨着黑白花今晚肯定不会跑了。但下一刻,秦远就眼睁睁看着吃饱了的黑白花跳出窗外,一溜烟朝狗洞的方向去了。
  养的怕不是猫,是白眼狼,秦远在心里叹道。
  次日秦远休沐,农场收获了水灵又香的花生。秦远禁不住感慨最近李世民的生活状态不错,不是真甜就是真香,心情可以说非常棒了。
  秦远瞧着早上阳光不错,搬了凳子在廊下,边晒着太阳,边剥花生吃。秦远院里平常没什么人,除非有重要事情传达,否则他在家的时候,这院里基本上不能留人。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他自己吃饭的时候,省得被这些家仆察异样觉。
  秦远吃了个半饱,忽然听见院外有人敲门,方喜喊话说大理寺来人,请秦远去一趟。
  秦远赶紧收拾了花生皮,去把门打开,“可知我今日休沐?”
  “说出大事了,长孙公请秦少卿过去一趟。”
  秦远换了官袍后,行至大理寺,见长孙无忌和戴胄、孙伏伽也刚到不久。
  早有宫内的太监在此等候,瞧见人齐了,就宣旨命大理寺调查赈灾粮丢失一案,连同魏征是否有渎职之嫌,也一并调查。
  等长孙无忌接了圣旨之后,戴胄惊讶叹:“魏仆射渎职?这不太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关内赈灾一事由他主管,他曾在圣人跟前保证过不会出事,如今却出了这等监守自盗之事,自然要查他渎职。”长孙无忌随即告诉秦远,他刚从宫里出来,昨天半夜的时候,圣人突然把他叫进宫里去,就是因为这桩案子。
  “怎么回事?”秦远问。
  “本来已经运到关内的第二批赈灾粮,入库后的第二夜,库房着了一场大火,火扑灭了之后,在库房里头发现了十具尸体,有六名看守衙役失踪,库房内空空,没有任何粮食被焚烧过的痕迹。他们这才发现粮食早在着火之前早被人搬空了。”长孙无忌解释了案子的大概情况。
  戴胄:“这么说来,果然是那六名看守衙役监守自盗了。”
  “粮有多少斤?”孙伏伽追问,他记得朝廷的赈灾粮都是以万斤记,区区六人,怕是搬不动那么多粮。
  “差不多六十万斤。”长孙无忌叹道,“这正是此案诡谲之处。据魏征上报,在火情扑灭之后,他率人封锁了所有交通要道,火速排查方圆十里范围内是否有运粮的车马出现,但是四周没有任何车马运粮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六十万斤粮,又多又重,居然能被不声不响地被运走,没人察觉?”大家觉得而不可思议。
  “想来这也是圣人为何要我们查魏公渎职罪的缘故了。”秦远叹道。
  “不错,”长孙无忌道,“魏仆射人现在就在关内道陇州,掌管所有赈灾事宜。这批粮是他吩咐入库的,他也曾派人查验过。现在突然一场大火过后,六十万斤粮并着六名看守衙役,突然间就失踪了,一点痕迹都不留,谁会信?若非魏公在朝廷有些声望,这会儿恐怕早被定了监守自盗之罪。”
  戴胄点了点头,询问长孙无忌那接下来大家该如何调查此案。
  “你与孙伏伽坐镇大理寺,监视魏府,查其家人近来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等有来往。我与秦远前往陇州详查此案,若有需要你在长安配合调查,回来信知会,一定要尽快执行。”长孙无忌吩咐道。
  戴胄和孙伏伽双双应承。
  秦远立刻命人去备马,被长孙无忌拦下,“你做什么去?”
  “查案啊,事不宜迟,咱们早去更容易发现线索。”秦远道
  “再等等,还有一人没来。”秦远忙问是谁。
  话音刚落,那厢就有人来传话说温彦博来了。
  温彦博瞧见秦远后异常开心,勾着他的肩膀,乐呵呵问秦远到底有没有喜事。
  “这两日有关你的传闻,我都听出花来了,刚要为你高兴,就被告知这是谣言,被澄清了。那你与张家女儿的事,倒是真是假?武林盟主的女儿呢?”
  “都没有。”秦远让温彦博别瞎想,“我若有好事,岂能忘了通知你。”
  温彦博:“好吧,就知道你这厮是不会给我惊喜的,我还琢磨了半天,给你孩子的名都起好几个了。”
  “起名的事哪用得着你操心,该是做父亲的来。”长孙无忌忍不插嘴叹道。
  “我也不是真定下哪个字,是怕他不正经,给孩子起名太随便了,我就先选了一些合适的,让他挑。等他挑成了,这名字也就算他取的了。”不及秦远开口,温彦博就感慨自己真贴心,善解人意。
  长孙无忌无奈白了一眼温彦博,骂他现在越来越不成样子了。“以前明明挺温雅斯文的,而今也不知道被谁给带坏了也一样的不正经。”
  “说谁不正经?”秦远和温彦博同时反问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赶忙转移话题,让他们都别瞎聊了,这就立刻出发去陇州。
  于是三人带着侍卫,骑马轻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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