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痞夫——江心一羽
时间:2019-03-11 09:45:07

    “世子不可!”
    “不碍的,对方若是想害我们,这时节早带人下来了,那里还用得送吃食!”
    将那半碗方苒苒吃过的粥喝了,两人激战了一夜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三两下就将东西吃完,这厢静静呆在船舱下头时刻关注着上头动静。
    方苒苒回到自己那舱里脱衣躺下,才瞧见自己衣裳上沾了血迹,忙换下衣裳悄悄洗了,待到天黑时船已过瑜州到了禹州。
    花船停在了禹州茂海港,这是一处大海港在前朝时已是十分繁华,到了本朝更是沿着海港建出一座大城来,红娘瞧着那码头上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流不由的笑开了花儿,
    “这处想来生意必是好做!”
    当下决定要在这处停留五日,若是生意好便再加些日子!
    到了这茂海方苒苒又寻了个时机下去给两人送了替换的衣衫,赵筹却是面含忧色的道,
    “我的同伴现下正发着高热!”
    方苒苒过去瞧了瞧,见那赵衡翀果然是满脸通红,嘴唇干裂,背后的伤口已是红肿了一大块,轻轻按压还有黄水流出。
    方苒苒绞着手指头想了想道,
    “这处阴暗潮湿,不利他伤势,我们的船要在这处停留五日,你们若是有法子便离船去请大夫,若是不成便……便先搬到我那舱里去住着!”
    自己那舱在船尾,红娘也是特意照顾她,选了一处偏僻所在给她,也免得那些个喝醉了酒的客人进错门吓到方苒苒。
    赵筹心中踌躇,镇西王府便在沧州,禹州也有我镇西王府的人,下船寻人回镇西王府去自是最好!
    此时赵衡翀却是哼一声摇头道,
    “不成!我们回……回京城去!”
    赵筹伏下身去悄声道,
    “世子?”
    赵衡翀睁眼,眼神清明冲着赵筹道,
    “就在这花船之中回临州去!”
    赵筹见他心意已决不敢违抗只得扶了他,跟着方苒苒一路躲躲藏藏悄悄上了甲板,两人闪身进了方苒苒的船舱之中。
    赵衡翀发热却因着伤势发炎所致,到了天黑方苒苒便下了船到那城中叩开早已关了门的药铺,出了双倍的银子抓药,自己拎回船上煎熬,此时生意好灶上忙不开,那王大、王二瞧见方苒苒进来立时脸红筋涨,
    “方……方妹……妹子,要做什么?可是饿了?”
    方苒苒柔声道,
    “我……身子有些不爽,到岸上抓了药,想在这灶上煎熬。”
    那王大、王二一听立时将那小灶上炖的汤提了出来,
    “便在这灶上熬!”
    “这灶上还有汤呢!”
    “不碍的,多熬一刻少熬一刻,那帮子人也吃不出来!”
    到这处吃喝不过是应景,最重要的是那事儿,要是兴头来了你拿狗屎给他也尝不出来的!
    方苒苒与那王大、王二在这处熬药,外头却是不知为声响大了起来,只听得红娘子尖锐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花船,
    “你们这是做甚?官家便没有王法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冲到船上,老娘今儿晚上的生意全让你们搅了!”
    ……
    那头方妙妙与宋士铭却是被留在了城北的宅子里头,这宅子的主人很是好客,留了上等的厢房与两人居住,衣食仆从样样不少,宋士铭心下喜欢日日与那傅恭明混在一处,那傅恭明却是个妙人。
    一肚子的诗书文采,说起话来妙语连珠,文章典故信手掂来,与他交谈令人很有新奇畅快之感,宋士铭这没有半点江湖经验的毛头小子,如何是傅恭明的对手?
    不过几日便将傅恭明引为知已,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宅子主人提供的华服美食,娇艳奴婢。
    方妙妙心中觉着有些不妥当,
    前头救了自己两人还可说是临时起意,进了这宅子为何还如此殷勤客气?
    非亲非故,萍水相逢还是莫要占人便宜为好!
    只是想虽这样想,待她见着这宅子的主人那张俊美异常的脸时,却又将这些念头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那仲先生容貌俊美不说,气质更是不凡,虽冷淡淡少言寡语,但却自有一份上位男子的威严气魄,令人一见不能忘怀!
    又因着自己身上背着案子,生怕出去便要遭官府锁拿,于是便这样低头闭眼做了缩头的乌龟,两人呆在这宅子里一日复一日都没有开口谈出宅之事。
    转眼便过了十日,仲烨璘已是将两人身世摸得透透的,
    “宗主,前头左御河已是派了人送来画像,乃是前头方府中人所画,想来是不会错的,属下取画时萧三娘变着法子向属下打探消息,不知宗主下一步有何打算?”
    仲烨璘冷冷瞧了他一眼道,
    “你们即是要博一博富贵,我也不能拦了,先让这小子对我们乖乖的伏首贴耳,再想法子送他进宫去见他那皇帝老子!”
    “送进宫去?宓宗主那处可是又拱了一个太子出来,若是我们这个送进宫去,宓宗主那处……”
    仲烨璘微微一笑道,
    “这大魏朝宗如今被宓秋寒弄得一团乱,我们何不让它再乱些,左右无论太子也好,皇子也罢都是我们手心里的棋子,无论那一个上位都是圣教大胜……”
    “那……圣主他老人家那处……”
    仲烨璘哼道,
    “我已亲笔写信给圣主,不日便有回信的!不过切记,这事儿不过顺带,追寻圣物才是我们当务之急,切切不能因这事乱了分寸!”
    傅恭明低头应是,想了想又道,
    “宗主,属下不明白,那圣物虽是重要但那比得上夺大魏江山重要,只要是我们将这真皇子送上了宝座,要多少圣物不得?”
    “哼!你知晓什么……”
    仲烨璘负手立在窗前望向外头枝叶繁茂的花院,
    “那圣物上有一个大秘密,与前朝宝藏有关,乃是前一代圣主留下的大秘密,早年我们无力染指中原,现下正是大好时机,若是能寻到前朝的宝藏,便是不要这大魏江山凭着那么些珍宝也能在域外开辟一片乐土!”
    傅恭明这才恍然,
    “原来竟是如此,属下在派中多年却是并未听说!”
    仲烨璘道,
    “这些事儿你自然不知,四大宗主之中也唯有我知晓!这事儿你若是外传……”
    傅恭明一凛忙低头应道,
    “宗主放心,属下决不会外传!”
    “嗯!”
    傅恭明规规矩矩退了出来却是寻了那嬛姬过来,伸手一把搂了她细腰,嬛姬媚笑道,
    “傅坛主真是龙精虎猛,昨儿晚上弄得我们姐妹身软脚酥,这么快便又有精神了么!”
    傅恭明重重捏了她一把伏在耳边道,
    “小乖乖,晚上再收拾你,我这处有差事给你做!”
    这厢小声嘱咐了一番,那嬛姬捂了嘴儿笑道,
    “傅坛主放心!我们姐妹做这事儿可是从来未失过手的!”
    傅恭明在她丰满的臀部拍了一掌,这才转身离去。
    那嬛姬吃吃笑着果然寻了个机会凑到了宋士铭身旁,这厢眼波儿如猫,身躯扭转时挨挨蹭蹭,又软又弹,宋士铭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初哥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立时面红耳赤,很是尴尬的瞧了一眼犹自呤诗的傅恭明,忙侧了身子躲到一旁。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已乱
 
    嬛姬捂着嘴儿笑着退了下去,临走时还扭过脸来给他一个媚眼儿,她本就生得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曲线起伏之间,十分的玲珑夸张,加之又自小受过教练,只一个扭身转脸立时现出曼妙之处来,这般不动声色的引诱却是更让人浮想联翩。
    瞧得宋士铭是暗暗捂了鼻子,自觉那鼻腔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生怕当着人出丑,忙寻了个借口出来,匆匆忙忙回到自己那院中。
    这厢心头火还在烧,进去却见方妙妙正半倚在软榻之上看书,这阵子方妙妙也是养好了,本就生的美貌,惬意依在那处,身姿柔软起伏,纤腰一束,长腿笔直,与那嬛姬的域外风貌又是截然的不同,宋士铭本就爱她,见她这样儿那被勾起来的火,腾一下烧得更旺了。
    那嬛姬是这宅子主人的私物,眼前这女子早已在心里认做了妻子,自是不会强压了火气。
    当下过去拉了方妙妙的手道,
    “妙妙!”
    便要凑过去亲她。
    方妙妙见他自外头回来,一句话不说便动手动脚,半是惊诧半是不愿,挣脱了手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了酒?”
    宋士铭有时吃了酒回来也要大着胆子上下其手,方妙妙有时也要稍稍的放纵一些,只是却也紧守着女儿家最后一关口没让他攻破。
    只是那都是前头方妙妙遭逢家中大变,心绪低落时有了宋士铭这一根救命的稻草,自也不会挑。
    她本就心高气傲,现下里到这处见着英俊成熟的仲先生,方妙妙那心思便不知不觉分了些出去,再一对比宋士铭这人,相貌生的普通也就罢了,人还毫无气魄,遇事只会慌张那有一点子大丈夫的样儿?
    又有这青天白日进了屋子一句话不说便动手轻薄,这情影难道当了自己是那仲先生养的侍妾、舞姬吗?
    方妙妙心下立时恼怒起来。
    宋士铭这青头小子那里知女儿家心思,这厢见着心上人正是火烧火燎之时,抱了方妙妙便吻了上去,仗着年轻力壮将柔弱的方妙妙压在床榻之上,手便伸进了裙裾之中,
    “不成……”
    方妙妙伸手去抓他的手,这时的宋士铭那里听得进去,下头不成便伸到上头,三两下已经扯开了她的领口,露出晶莹洁白的肌肤来。
    宋士铭见着还得了?
    当是就埋头进去,心绪激荡之下那还知晓轻重……
    方妙妙这时确是被吓到了,脑子里闪出的是那一晚的胡管事,心里害怕的不成,只当宋士铭这一回是不想顾她了。
    不成!决不能失了女儿家的清白!
    方妙妙吓得是失声惊叫,
    “不要……”
    一耳光重重打在了宋士铭脸上,
    “啪……”
    趁着宋士铭愣神的功夫,自他身下钻了出来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待到宋士铭回过神来她早已跑远,
    “妙妙!妙妙!”
    宋士铭忙顶着一个巴掌印跟着追了出去,方妙妙流着泪奔到那后园假山后躲了起来,耳听的宋士铭在外头不断呼喊,却是不愿出去见他,眼泪如珍珠断线一般不停往下掉着,
    这一刻她却是后悔了!
    早知晓是这样的情形,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应跟着他出来的!
    身上背了命案子不说,他那皇帝亲爹却是一直未曾见着,倒还要受他屈辱……
    想到这处越发的委屈哭得更伤心了!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假山外头却有人沉声道,
    “里头可是宋夫人?”
    听声音竟是仲先生,忙擦泪却不敢应声,低头一看自己前襟早已被宋士铭扯破,露出的肌肤上头还有红色的淤痕,不由又是羞又是气,这样子那里敢见人!
    正羞恼欲死间,头顶突然一暗,却是一件带着男子醇厚气息的外衫被扔了进来,
    “宋夫人,外头人已被我打发了,待我离开后你再出来吧!”
    果然脚步声响人已走了,方妙妙裹着那衣衫出来左右瞧了瞧四处无人,这才躲躲藏藏回到了自己那院子,进了屋将门一关,除了那衣裳在铜镜前一瞧,上头斑斑点点还有一道道红色的抓痕,不由掩面又低低哭泣。
    这时外头宋士铭寻了回来,听到内室有方妙妙的声音不由松了一口气忙拍门道,
    “妙妙,妙妙,你在里头么?与我说句话呀!”
    方妙妙坐在妆台前垂泪恨道,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宋士铭却是在外头连连赔罪,
    “妙妙……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一时昏了头,迷了心,是我的错……”
    他在外头絮絮叨叨,方妙妙却半点儿不听,转到后头换了衣裳过来瞧见扔到床上那件宽大的衣衫,过去伸手抱了起来,那股气息立时沁入鼻尖,方妙妙将他裹到身上,把头埋到两袖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也不想放开了。
    ……
    现如今那东宫之中的风头是一日三变,前头黄氏女入宫得了几日宠,引得这一干人等又嫉又妒,但这几日却是被那刚入宫的崔氏又占了上风,黄氏女白着一张脸被赶到了东宫最偏远的所在住着,比那些人离太子还要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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