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三春
时间:2019-03-13 10:01:02

  书生娓娓道来,“我脾气不好,惹得未婚妻一时不快。她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我想带着礼物,接她回家。”
  这样的人居然脾气不好?姜宁满脸狐疑着看着书生。不对,肯定是他的未婚妻脾气更差。
  “那真是抱歉了,弄乱了你这么要紧的东西。”姜宁有些难为情,她感觉她坐在这只会添乱,想从车上下来。
  书生瞧懂了姜宁的心思,一面顺手把她扶下了牛车,一面说失落道:“没关系的。等我前去找她时,她连给我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走掉了。这些礼物算是白准备了……”
  “那真是很可惜呀。”姜宁有些好奇,在站稳后又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绫罗绸缎,华服美饰。店家说只要是姑娘家会喜欢的,我都给买了一些。”
  这人可真有钱,姜宁又暗自感慨了一次。看着这些贵重的东西,姜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经一念浮上心头来。
  “你这些东西都很贵的吧……”姜宁露出了微笑。
  书生不懂姜宁这个微笑,“应该……是值钱的。”只得准确的回复着。
  值钱就好!
  “既然你东西买了送不出去,你一个男儿身肯定也是用不着的。”姜宁弯着眉眼,笑得很开心,“不如你卖给我吧!”
  “转手到了你的手上,也无非不可。”书生好似赞同了这个提议,却有了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只是,卖给你的话。姑娘你……有钱吗?钱够吗?”
  前一刻还是弄乱了自己礼品的人,下一刻就要说自己买下来。真是瞬息万变的性子。
  姜宁就在这个问题上等着在呢,“我没钱不打紧啊。我有东西能抵给你!”说着就把乘黄剑拿给书生看。
  “你看这镶嵌的兽眼,就知道我绝对没有诓骗你了。我跟你说,这把剑触之生温,很暖和的。还是仙家之物,佩之延年益寿,可青春永驻。你用来送给你未婚妻赔罪,最好不过了。”还帮这个书生想好了万般理由。
  书生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姑娘,那你哪来的这么好的剑呢?”
  想来这人应该也不是书中什么要紧角色,也不识得乘黄剑。这就很好办了。姜宁越想越满意,故事简直就是张口就来,“我家祖上也是修仙的,祖传下来的。”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凡人一个的自己拿着这个不知真假的乘黄剑,在这个修道修魔的世界中,不但是麻烦,很有可能有杀生之祸。
  而且像这种麻烦的贵重东西,肯定还很不好出手。还不如现在就用它与这个书生,换一些更为普通的值钱物件,既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也可以好好再为自己的未来去做打算。
  无论这把剑以后还会不会自动回到自己的手中,现在用它来交易一些银钱,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是再合适不过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物尽其用,我也乐见其成。”书生话音一转,“就是不知道姑娘打算用这祖传的宝剑来与我交换这一车的货物,是有什么用途呢?”
  “当然是卖了换钱啊!”姜宁也是直言不讳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那我先替姑娘将这些折成银两后,姑娘再把佩剑交给我吧。这么多东西,姑娘拿去卖也不方便。”
  这人不但脾气好,心地也很好啊。“那能不能送我到远一点的地方,再去卖掉这些东西呢?”姜宁怕刚才那群人发现了乘黄剑消失后,会回头再来找自己。自己没有车马,要运走这么多的东西,确实不现实。
  “姑娘上车吧。”书生不但心地好,也不怕麻烦。
  姜宁觉得好开心,坐上了牛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书生在前面驾着牛车,“我叫……檀越郎。”
  “檀越郎?”姜宁觉得稀奇,跟着坐到了牛车的前面,去打量这个书生。有檀这个姓氏的吗?
  “你可以唤我檀越,或者檀郎。”檀越郎接着说道,“那你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姓姜,单名一个宁字。姜宁。”姜宁暗自嘀咕,檀郎不是应该是夫君或者情郎的代称吗,但她不想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你心眼真好。如果卖的钱很多的话。我只要够我路费的就好。”
  檀越郎随口呢喃了一下姜宁的名字,“那姜宁姑娘需要路费,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穿越不白来,“嗯,我想去海外方外宗去看看。”
  檀越郎笑了,“姑娘你也想入方外宗修仙问道吗?”
  在沧浪海中的三岛方外宗不仅是道域的中流砥柱,更是如今天下的第一仙门。
  “应该挺难入的吧。其实入不入都不打紧。如果能进去修仙问道走一遭也可,如果不能,就在沧浪海边开个书摊茶摊,卖卖画本凉茶什么的也挺好。”姜宁很随意道。
  “那为什么就是离不开沧浪海呢?”
  当然不能离开沧浪海啊。《道魔可逆》的男主赢官儿就是方外宗掌教大人的亲儿子,自小就在方外宗长大,也会经常到沧浪海的岸边城镇游玩。这样才有机会能默默关注男主,安心吃瓜。
  “因为一个人。”姜宁的脸上因为对赢官儿的憧憬,产生了一脸向往的感觉。
  “哦?”檀越郎回头看着姜宁,“能否告知在下,是何人呢?能让姜姑娘这么心生神驰。”
  姜宁坏坏地一笑,“我不能告诉你。”我可不能剧透,在我们那剧透都是要火葬场的,更何况在这里,这有违天道。
  “真希望姜姑娘能,心想事成呢。”檀越郎淡淡一笑,好似在祝福。
  姜宁却直觉他反应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是话题有些尴尬吗?就在姜宁还在思量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牛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城郊不远的路边,站着三个人。一位普通的老翁,两位身穿华服的修真人士。
  为何能一眼看出就是修真人士,那是因为这二人已经亮出了自己的法器,好像要随时都要动手杀人一样。
  姜宁不懂什么威压境界,也知道这两个年轻的修道者肯定不好惹。
  “莫怕,没事的。”檀越郎安慰着姜宁,也看着前面的三个人。
  在眼光交错的一瞬间,这两个修者决定等檀越郎、姜宁二人走了再开始动手。
  随即檀越郎举鞭,打算继续若无其事般赶自己的路。
  而此时姜宁的目光也在看着这三个人,只不过与她四目相对的是那位老翁。老翁看着姜宁,并无什么表情。
  姜宁却在这一眼之后,有了一些忐忑。她又瞧了瞧怀里,已被她掩藏仔细了的乘黄剑。
  牛车正在道路上慢悠悠地晃荡着,姜宁开口问着檀越郎,也像是自问,“他们两个是坏人吗?”
  檀越郎察觉到了姜宁的不对劲,“应该不是好人。”于是又把牛车给停了下来。
  因为檀越郎停下了牛车,后面那两个想动手的修士,又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了檀越郎与姜宁这边了。
  “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是做不到。”姜宁见牛车停住了,径自就跳了下来。
  檀越郎不懂,回望着姜宁。
  “你走吧。你车上的东西我不买了。你走吧……”姜宁竟然有些想哭,眼眶开始微红了。
  她在异世界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当时姜宁晕倒在城郊的一棵大树下,是被老者唤醒的,还好心地给了姜宁一碗水喝。
  她着喝着水,茫然着看着眼前的老者还有不远处他的孙儿,更加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知所措又不可思议。
  老人问姜宁的问题,姜宁都是呆呆的。
  老人只好长叹着对姜宁嘱咐道:“这里是道域西陲地界,不是很安全。姑娘身怀神器又好似受过什么重伤。还望姑娘自己多加小心啊。”
  “神器?”姜宁不明白老者在说什么。
  “你怀里抱着的剑,一看就不简单。”
  姜宁这才发现了自己的怀里有一把琥珀色的佩剑,“既然是神器,老人家为什么不偷偷拿走呢?”
  “这把剑对姑娘肯定很重要。”老者见姜宁已醒,也无什么大碍,就拉起自己的孙子,打算要走,“这么重要的东西,小老儿我怎么能偷走呢?”
  说罢便别离了姜宁。
  现在姜宁亮出了怀里的乘黄剑,“这一碗水的恩情,我怎么也得还了呀。”
 
 
第3章 
  因为姜宁的意外举动,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最先是檀越郎走了过来,他对面着姜宁,背对着其他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有些无可奈何。
  只得轻声劝慰着,“多大的事情,值得你这样伤感的吗。就像去要壮士断腕一样。”
  看似埋怨的话,却被他说得好似温柔缱绻。
  可惜姜宁听不明白。她一心都在想,何止是壮士断腕,说不准,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但她明白,自己都拿不准的事情,不能再连累了旁人。
  她说完便扒开了,在她前面的檀越郎。檀越郎愣了一下,怎么一下又气势十足了起来?
  姜宁一步走到了前面,手里紧捏着乘黄剑,挺起了胸膛。
  檀越郎只听得她极有魄力地开口说道——
  “我乃十方福地,极东沧浪海,三岛方外宗掌教真人,含章神君,瀛寰的眷属。还望各位停战罢手,就此离去。”
  眷属是极为亲近之人的称呼。
  姜宁这里借用的这段话,是《道魔可逆》中男主赢官儿唯一一次打他爹的名号办事,所说的话语。不过原文里,用的是“瀛寰之子”。姜宁改了两个字。
  一时在场所有人,就连檀越郎都被姜宁震慑住了。
  因为方外宗瀛寰,是个世人皆知,却不敢说出口的名字。道家人笃信命理,相信真正成仙之人的名字,也可以成为一种符咒咒语。瀛寰之名,带着一种敬畏更像是一句禁忌。
  天下间又有谁敢直呼其名呢?那两位修者还有白胡老翁,既是因为这个被冒然喊出的名字惊愕住了,也是被姜宁这样随口就说出的气势给威慑住了。
  檀越郎就站在了姜宁侧身,像是她坚强的后盾。
  她看众人一时无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可信度不高,又补充了一句,“乘黄剑就在我手,尔等还不信服吗?”
  因为姜宁的话,那位紫衣的修者笑了一下,他老早就注意到了姜宁手中的佩剑,“真要是乘黄剑的话,怎么会在你这种孱弱女人的手中。”
  本命法器这种东西与修者命魂相连,息息相关,简而言之就是相当于瀛神君的半身。一损俱损。
  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如蝼蚁的凡人手中。还无人保护,就这么被随意揣在了手里。
  另一旁的赤衣修者则更简单了,他释放出金丹境界的威压,笑着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姑娘要真是方外宗之人,还请见谅。现在不是我们要为难这个老头,是这个老头要为难我们,不让我们走。”
  恰如和气公道的话里,全是威胁与利害关系。
  这话里的主角白胡老者,接着直接点明了事情的真相,“姑娘不关你事情,不要惹麻烦,你们还是走吧。他们抓了我孙儿,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宁就知道这样仗着自己修为之人,不会是什么真的好人,像是逮住了什么关键点一样,“你抓别人孙子干什么!”喝声斥责道。
  “那这就与姑娘没关了。”紫衣人干脆亮出了自己兵器,也是一把剑。
  赤衣人也在下最后的通牒,“百玄府做事,闲人莫问。”
  此话一说,姜宁就知道这两人确实不好惹,更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百玄府是原书道域一脉里一股很庞大的势力,他们的门人行事极为霸道,是个可以只为一己之私,就把坏事干尽的反派宗门。他们的门派老大人称黯狱老祖的人,更是姜宁在书里很憎恶的一个反派。
  却不想一直没有吭声的檀越郎,在此时站了出来,他说:“天道昭昭,人心察察。这里还是道域地界,难道就由你们胡作非为吗?”
  “呸!”紫衣随口吐了一口唾沫,运气提剑就向檀越郎与姜宁二人攻来。
  一时剑快,姜宁直感有一股烈阳灼热向自己铺面而来。原来这人是个修习火系剑术的修者。剑意澎湃中带着滔天巨焰。
  多说无益,霎时风动,人亦动。
  白胡老翁瞬光一闪,闪到了姜宁面前,抬手一掌破风而出,打消了烈焰。但比老者更快的是檀越郎,他伸手扶住了姜宁,早在出剑前就带姜宁离开了危险。
  姜宁都来不及惊讶,只能在站稳后佩服道,“你这么厉害的吗?”
  “保命的能力还是有的。”檀越郎淡然道。
  姜宁却管不了这么多,她看着老人与紫衣人打得好像很吃亏一样,很急切,“那你快去帮帮那位老人家呀。”
  “我知道……”檀越郎却不急,还在耐心嘱咐,“那你乖乖站这,明白?”
  “我会的!我会的!”姜宁都想跳起来了,“你快去啊!”她看着眼前的战况就觉得很惊险。
  然而就在檀越郎加入战团的那一刻,一直保持不动的赤衣修者开始了动作。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符箓,随之又抛入了空中。
  一时这十几张的符箓就四散开来,又在半空中消散不见,化作了一道道雷击,直劈着檀越郎与白胡老翁的天灵而来。
  原来这个金丹修者是个符修。能一次用十几张雷符,修为确实不简单。
  老者因这突降的雷符,瞬间变得左支右绌了。
  檀越郎眼见这个情形,当机立断就来到了赤衣人的面前,打算先制服这个符修。
  只见他在一念间凝气于指,蕴含法力的气劲就化作了一滴小水珠,朝着赤衣符修飞射而出了。
  就在赤衣人以为自己已经闪避开了后,却万万没有料到这滴水珠在点滴落地的一瞬间,化水成霜,结霜成冰,刹那间就困住了自己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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