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三春
时间:2019-03-13 10:01:02

  只怕天底下也只有瀛寰会这样惯着自己,还甘之如饴觉得不过分的了。
  想着瀛寰,她就连眼眸都懒得睁开了,低低唤了一声,“瀛寰,要抱抱……”
  下一秒却未能感到自己的身旁有何动静,这才让姜太玥在不满中睁开了那不情愿的眼睛,果然床上除了她,并未见瀛寰的身影。
  他会去哪了呢?自从他俩定了关系以来,她的檀郎都是恨不得从床上到床下都要与自己腻歪在一起的。最爱守着她,看她醒来的模样。
  还调笑着着说,柔奴每次醒来都是一次海棠花开,极具妍态。等同于是在花开悟道,要修个几千年才能参透了。
  现在可好了,昨日才回来,把自己折腾成那个样子了。今天一大早就也不要他的海棠花了,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去了。
  姜太玥刚一起床下地,又开始唤了两遍瀛寰的名字,声音里都是透着意兴阑珊的,多半是因为没有一睁眼就见到人,有点起床气。
  然而瀛寰没能唤过来,唤来的是乘黄剑。自从她与瀛寰行过赤黄合气之事后,这个乘黄剑倒也对她越发的听话了起来,认姜太玥为主了。
  知道她是要找瀛寰,乘黄剑便带她去了。
  姜太玥还在心里嘀咕,瀛寰到底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撇下了她独自一个人。
  可刚一推门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影,姜太玥又如同是只寻到了花蜜的蝴蝶,什么都忘了,飞快地扑向了她的檀郎的怀抱里去了。
  撞了一个满怀,黏在他的身上寻求慰籍。
  瀛寰打她在门外就察觉到姜太玥了,这下子刚好把人接了一个正好,帮她拢了拢因为睡了一夜还未整理过的头发,就在那柔声道,“怎么醒的这么早?昨夜里你说累,不肯再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真的累坏了,算着只怕是要睡到晌午。”
  他不提还好,此刻提来,昨天床榻上的事情,再加今早刚刚的事情,赶巧可以一起新仇旧恨连起来当下就算总账,“哼!”
  姜太玥哼唧了一声,扭头不去理他。
  瀛寰见她光着一双脚就来找自己了,心里即是柔软又是心疼。把姜太玥抱到了自己的双膝上坐好,又躬身去托住她的小脚,在手心里揉搓着怕她冷着了,“怎么连鞋都忘了穿,就出来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姜太玥又哼哼了一句,反正现在什么事都要先埋怨道他的头上去。
  瀛寰笑了,“怎么又是我了?我又不是太玥的绣鞋,自个跑了,不给你穿。”
  “当然是因为你。”姜太玥直视着瀛寰,有理有据道,“这余月以来,我不是被檀郎抱在怀里,就是搁在了膝上,何时下过地穿过鞋的?我都快忘了自己有穿鞋的这个必要了,要是这习惯给养成了,那我以后出了沧浪海阁岂不是要惹人笑话?”
  瀛寰觉得这是小事情,“有了这个习惯也没什么不好。出了海阁也不打紧的,走到哪里都不打紧。檀郎都可以抱着太玥去,就是一定记得还是要穿鞋。”光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一是容易受凉,二是平白便宜了外人的眼。
  姜太玥娇嗔着嬉笑,看不出是真的想教育瀛寰,“你这掌教真人,含章神君也倒是不怕丢人。羞耻于天下间。”
  瀛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光一热,与姜太玥脸贴脸颊着道,“我对你的爱意,已经天下皆知了。不用再在意天下人了……”
  昨日的道盟会议上,他已经吐露了心声,相信很快就会流传到人人都知晓的地步了。
  姜太玥不知道瀛寰做了什么,以为他只是在那说着情话,“全天下就你脸皮最厚。还说我去哪儿都抱着我,我起来唤你时,怎么不见你出现?”
  “原来我的柔奴是在恼这个呀。”瀛寰像是才发现一样,在那装作惊讶轻笑着,“这个简单,为夫现在立刻就把柔奴重新抱回床上,再一路再抱过来。不值得气恼的。”
  “哪有你这样的?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她算是认输了,“你一早上就在这里干嘛呢?”开始转移了话题。看见桌上有些写了的花笺,便拿起了一张,刚想读——
  “衔入柔奴作海棠,半带昏迷半带酸……你这是!”姜太玥想要骂他,这是拿她闺房之事,取笑她不是?把她昏过去的事情,都写进诗记录了下来。
  “你不是爱看这些吗?难道我做的比起那些书里写的画的还要差?”瀛寰皱眉反问道,这是夫妻情趣。他专横的认为,太玥要是喜欢看这种东西,他可以自己写。太玥看他写的就好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
  瀛寰存心不肯放过她,在那低声引诱着姜太玥,“柔奴不喜欢我?觉得檀郎伺候的不够好?”
  姜太玥只敢应了他前半句,娇羞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喜欢,柔奴哪会不喜欢檀郎。”
  “那柔奴昨晚舒服吗?”瀛寰忽然吻了一下姜太玥的颈窝。
  昨夜里的事情全都如倒灌的海水一样,此刻在姜太玥的脑子里又上演了一遍,那些经历过的快活,单单只是想一想就令她有一阵晕眩的感觉。她只能在那点着头,老实回答,“舒服的……”
  “那柔奴还愿意和檀郎,一直做那些事情么?”
  姜太玥侧过脸来好似才想到了什么,直勾勾地看着瀛寰,有些疑惑的反问着,“那柔奴问一问,做那些事瀛寰舒服吗?”
  瀛寰笑了,轻咬了一下姜太玥的耳垂后才肯说,“檀郎喜欢,檀郎舒服,檀郎美得很。”一连笑着说了三个短句,甜到好似蜜里调油。
  姜太玥的心尖上一美,耳根微微有些泛红,跟着也娇滴滴地,“只要是能让檀郎舒服的事情,柔奴都是愿意做的……”
  一刹那间瀛寰就用上了像是怕把姜太玥弄丢一样的力道,在那紧紧地抱着她,一点也不肯放松,却也一个字都说步出来。
  随后还是觉得不够,又狠狠擒住了她的小嘴,让她被迫接受自己一同沉沦快慰。
  “柔奴,我爱你。”
  姜太玥的脸明显更热了,“柔奴也爱檀郎。”
  一吻过后,瀛寰帮着姜太玥整理着因为刚才胡闹而有些散乱的上衣,姜太玥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一下子眼尖察觉到了一件事情,“你这衣服,是我以前送你的那套吗?”
  “是,你今天不是说要出去吗?我特地穿给你看的。”
  姜太玥挑出了一个瀛寰的不是来,笑吟吟地勾了一下他的内衣领子,“那你里面的亵衣可配错了,我记得这一套应该配银丝竹纹的那件。需不需要我现在帮你拿来,给夫君换上呀。”
  瀛寰双眼瞧着姜太玥,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太玥,你确定要现在帮我换过来吗?”
  本来是自己调戏他的,怎么这下变得感觉不对了?姜太玥下意识地选择了闭嘴。
  瀛寰有意逗她,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要是现在就帮为夫换衣服,只怕是要换到床上去,今天都出了门了。”
  “诶!”姜太玥的嘴都瘪了下去,只有瀛寰最会欺负她了。
  瀛寰瞧着姜太玥委屈的小模样,心都要化了,柔声道,“我还是抱你先把鞋穿上吧,咱们今天的安排还是出门。床上的事情,安排到明天再继续也不迟。”
  姜太玥心里依恋不过地扯就着瀛寰的手臂,支支吾吾道,“其实今天晚上就安排上,也是可以的……”
  瀛寰忍不住笑意,又拿她没有办法,“你呀……”有意凑到了姜太玥的耳边,才肯低声开口低声说,“为夫谨遵娘子法旨。一定加倍努力,把柔奴伺候成一朵时而昏迷时而发酸的海棠花。”
  姜太玥刷地一下脸红了,捶打着瀛寰的胸口,正想笑出来去埋怨他。
  却倏然感觉自己的肺里喉咙管子里,有什么东西抵在那里,怪不舒服的。身体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嘴,大声咳了出来。
  姜太玥都不知道自己咳出了什么,以为只是一时的身体不自在,咳嗽过以后就舒服了。可等她把手放开了,她与瀛寰见着的是手掌上溢满了鲜血。
  她还楞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了。抬眼再去看瀛寰,他却是脸色苍白了起来,好似刚才呕血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应该没什么的,我没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姜太玥想宽慰他。
  然而瀛寰只是在眉头深锁中,一声不吭地把她抱下了沧浪海阁。飞到了沧浪海的上空,去往方寸岛的方向,应该是要去找九春师学长。
  如果说刚刚嬉闹的时候,瀛寰的怀抱是怕把她弄丢了似的疼惜她。那他现在的怀抱更像是要把她溶到他身体里去了,她低唤了一声,“瀛寰,你弄疼了我。”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她都快要想哭了。
  双臂终究是松开了一些,瀛寰没去看她,只是在对她保证着,“你不会有事的。”
  姜太玥也在跟他保证着,“嗯,柔奴不会有事的。柔奴喜欢檀郎,还舍不得和你分开。”
  在给姜太玥诊过脉以后,连九春师也在那里皱眉,他虽没诊出姜太玥咳血的原因,却也诊了别的什么。
  第一次九春师用指责的语气,问着瀛寰问着他的掌教大人,“你和柔奴在这沧浪海阁上一个多月以来,到底做了什么!”
  这样一问,姜太玥反倒释然了,她猜到九春师是诊出什么了,连忙护着瀛寰,“学长莫怪,是我强迫了瀛寰,求着他来着。”
  然后自己低头微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九春师见姜太玥一脸懂得又高兴的样子,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得长叹了一口气。
  瀛寰的眉头就没有舒缓过,这里三个人就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只关心,“太玥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情。”
  “唉!”九春师又叹着气,看了眼姜太玥笑眯眯却不准备自己去答的意思,那就只有他代劳了,“掌教大人!太玥学妹她这是身怀有孕了!”
  瀛寰目光锁向姜太玥,不明白她都刚刚呕血了,怎么还在一个劲的在这里笑,“是因为有孕的缘故才导致太玥呕血的吗?”瀛寰只想到了这一点。
  “掌教大人的血脉太过强大了,现在这个肚子的孩子正在抢夺生母的生命之源。太玥学妹的身体做出了自然反应而已。”天阴之体的体质本就因为有太阴_精_魄而体质虚弱,很难供养一个血脉这么强大的婴孩。
  “那就把孩子拿掉!”瀛寰没有一丝犹豫,更不带半点的情绪。
  “不行!”姜太玥怎么可能同意。
  今生以来第一次,瀛寰对她会出言冷漠,“学长不用在意太玥,现在我是掌教。”
  “太玥学妹是太阴之体,受不得这样的苦。”九春师慎重了起来,“掌教不是早有准备了一个办法么?虽说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没也别的更好的办法了。趁着学妹现在母体还能坚持住,容不得我们再拖延下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越大,姜太玥的母体只可能越来越虚弱。
  姜太玥看着这房间里的两个人,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瀛寰沉默了一会,转瞬又温柔了起来,他蹲在了姜太玥的面前,摸着她的发顶,“别怕太玥,一切都交给你的檀郎就好。我会护着你的……”
 
 
第46章 
  姜太玥直觉他们两个在说一件大事,而且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事。她擒住了瀛寰原本安抚她的那只手掌,还用自己的双手给牢牢地攒在了跟前,紧紧地握住。
  “到底是什么事情,瀛寰你要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柔奴。”她用两人交心的称呼,就是希望瀛寰不要对她有所隐瞒,更不要骗她。
  瀛寰半垂着眼眸,不敢去看姜太玥的眼,只能死盯着她那双紧握着自己的手,开口的话又是那么自然,“我本无意瞒你什么,就是自从得知你是天阴之体后,我便把这件事给放在了心上。某次偶然的机会下,知晓了一个能帮天阴之体的人续命的方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知你罢了。”
  说完这些,他才敢再抬眼去瞧他的柔奴,“还望柔奴莫怪檀郎。”
  此时瀛寰的眸子如烛火一般微微闪烁着什么,姜太玥看不明白的东西,而他眼角上的湿润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本是侧卧在床榻之上的姜太玥,起身环抱住了瀛寰的颈脖,把头搁在了他的发顶上,“我这一辈子老是在怪自己,还从未怪过檀郎。现在不会,以后就更不会了。因为柔奴知道,以前檀郎就对我这般的好了,往后只会对我更好,更让我喜欢。
  我怪我自己,顶多就是责怪埋怨。我怪檀郎,心里肯定会抽抽的疼。所以,柔奴舍不得怪檀郎。”
  瀛寰不在意是否还有第三人在场,听见姜太玥的这样的深情告白,当即就是一阵情热无法自持,便用唇抵着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虔诚而又缠绵的吻。
  原本想来是自己宠着她,爱着她。她只需要一味地懂得享受与贪恋自己就好。没想到,到头来我瀛寰就是个傻瓜,竟然从没有察觉出,我的柔奴还是这样的宠着我在。
  瀛寰觉得他此时的心,温暖到能包裹住整个日月星河,然后再把它们都献给姜太玥。
  与瀛寰不同,姜太玥在深爱瀛寰的同时,更遵循着自己的天命。上天既然让她跨越时空来到这里,与瀛寰相恋相爱。那为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去生下一个他俩爱的结晶,这也是她很乐意的事情。
  如果迎接她的结局是死亡,那她情愿把终点停留在这里,选择这样的归熄。
  “九春师学长,是掌教说的这样的吗?”姜太玥脑子里一直忘不了,瀛寰方才闪烁其言又眼含泪水的样子。
  她搬出掌教的头衔,来直视质问着九春师。
  九春师能说什么呢?
  “是的,一切确如掌教所说。早些年掌教就与我商讨过此事,只是我认为此法过于凶险了一些。”九春师停了一下。
  这一停,引得不光是姜太玥,连瀛寰也要盯着他看。
  与瀛寰四目相视后,九春师叹了一口气,说了自己该说的话,“学长本来打算等太玥学妹结了元婴根基稳固后,再施行此法的。谁想到,你们年轻气盛,私定了终身。眼下只有挺而走险,不得已而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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