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驸马黑化的100种方法——祁星河
时间:2019-03-14 10:00:10

  她忍着笑,“那儿臣就先去母后宫里了,父皇再吃几块儿蜜饯?”
  皇帝看她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拿出蜜饯盘子吃不说,还分了她两块,“就你机灵,药不能凉了,你快去吧。”
  “知道啦,放心!”嘉宁腮帮子里还塞着一个蜜饯,小心的提着装了药碗的食盒,从养心殿一路平稳又迅速的走。
  揽夏在出养心殿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两眼德顺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的针法好熟悉啊,不由的又看了两眼,被那个小太监瞪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跟着自家公主出去了。
  这一路上嘉宁都在注意手上的食盒,就怕把药给洒了。等到了凤仪宫,看着母后喝完,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李青松给母后开了三剂排毒的药,这才第一剂。”嘉宁说的时候神色有戚戚然,将已经少了好几块但是还很多的蜜饯取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喂。
  端木皇后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再吃就不用用膳了。”她细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嘉宁真的是长大了,不光是眉眼张开了,有着少女的青涩,眉眼间还透着坚毅。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腌臜事儿到底是催着她的宝贝女儿成长了,作为一个母亲,对这样的成长心里也是有着心疼还和骄傲的。但是要是让她选择,她宁愿女儿永远天真烂漫。
  “母后已经喝了药,我们嘉宁想去找未来的驸马就去吧,不用守在母后这。”端木皇后笑着点了点嘉宁的鼻尖,她也要着手于宫里的整顿了,作为中宫之主,她可不是摆设。
  嘉宁红了红脸,“母后!”
  “我们嘉宁公主都从脸红到脖颈了,这是怎么了?”端木皇后笑着调侃她,言罢收敛笑意认真的说,“去吧,等下其他宫里的还得来请安,记得在宫外莫要让人过手了自己的吃食。”
  “嘉宁知道了,母后放心。”嘉宁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一时间竟然站在凤仪宫外纠结到底去哪里了,是回福宁宫还是顺了母后的意思去找苏于渊?
  折春和揽夏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些想笑。她们公主明显是想去找苏状元的,但是皇后娘娘那么一说,公主的小心思翻出来却是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嘉宁耳朵尖红红的,风风火火的就往福宁宫走。
  ……
  等到了苏于渊的家,嘉宁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苏于渊。
  门口一眼看见的,是一个一身浅绿色细布衣裙的女子,见她眉眼间和苏于渊的七分像,便也知道这是他妹妹苏姝儿了。
  “今日怎么侯在门口?苏于渊呢?”嘉宁往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他,倒是主卧那边看到了苏母的身影。
  “公主,”苏姝儿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见她来了,学着哥哥拱了拱手,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足够浑然,“哥哥不在,他说若是公主来了,便和公主说他应探花郎李长山只之邀去了将军府。”
  苏姝儿出身贫寒,礼仪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眸正神清,落落大方,倒是让嘉宁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找了几个合适的院子,这是图纸。姝儿你和伯母先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便和我说。”嘉宁从折春手上接过的那沓早就准备好的详情,递了过去。
  苏姝儿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哥哥知道要撕了我的皮的!”
  “拿着吧,若不是于渊不在,就直接给他了。这个屋子条件到底差一些,伯母年纪大了,条件好一点也方便不是?”嘉宁笑了笑,又从折春手上取了一个卷轴,“这个是给苏于渊的,我看他的字属于台阁体,便取了副台阁体大家的字来,姝儿麻烦你帮忙给他。”
  姝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呐呐的拿了东西,哥哥说了这位公主就是之后的嫂子,这嫂子给哥哥送礼,哪有小姑子拒绝的道理?
  便是不合适,等哥哥回来哥哥看吧,她算是不管了。公主嫂嫂好是好,但是总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只有自家那也不怎么像凡人的哥哥能招架的住了。
  “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这个镯子姝儿当见面礼吧,没有提前准备别嫌弃。”她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了一个青玉镯子,拉过苏姝儿的手,给戴上了。
  “果然姝儿戴着好看。”嘉宁笑了笑,“那我这边就先走啦。”
  那方向,显然不是回宫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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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周妃解禁
  周妃的禁足一直终结于四月初二,本来按照帝后的意思来说,是能禁足多久就禁足多久为好,但是周妃所出的皇长子为了母妃,在养心殿外跪了足足三个时辰。
  皇长子齐旭问父皇,母妃的禁足所犯何事。若是因为周霖舞弊一事,周霖也已经按律处决。而若是因为为了救自己的侄子污了嘉宁的名声,嘉宁的名声也万幸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母妃也从贵妃降至妃位。
  皇帝当时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久久没有说话,最终还是解了禁足。
  嘉宁自己是并不想见到周妃的,这边她解除了禁足,另一边她就能要么窝在自己的福宁宫,要么去母后的福宁宫,就是去皇子所看弟弟妹妹们,也比见到她强。
  而周妃似乎是真的收敛了,虽然父皇不再去她的玲珑宫,有大皇子和多年贵妃的人脉在,倒也没有太多影响。
  嘉宁再怎么躲人,到底还是又见到了,在御花园。
  “这御花园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偶遇的地方,嘉宁从小就知道有些娘娘喜欢在御花园‘偶遇’,没想到周妃娘娘也是其中之一。”嘉宁手上还拿着一朵开的正好牡丹,却在看到周妃的时候收敛了笑意,并下意识张开了一身的刺。
  周妃抿唇笑了笑,“瞧宁儿你这话,姐妹们‘偶遇’的是陛下,本宫‘偶遇’的,可是殿下。”
  “周妃娘娘若是没什么事,嘉宁就先走了。”说是这么说的,嘉宁做也是这么做的,她随手把刚采摘的那朵芍药往折春耳边一簪,就绕开周妃想走。
  “给本公主让开!”嘉宁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小宫女,直接端出了公主的架势。
  “宁儿莫要心急,本宫此次来,只是想道一声恭喜。前段时l*q间不方便,竟拖到了现在。”周妃心里转了又转,扯出了蜜一样甜的恭喜,“苏状元才思敏捷,若不是他,恐怕之前公主的名声就被本宫糊涂的毁了吧?”
  嘉宁心里暗道,不对!怎么忽然提起了苏于渊?
  周妃面上笑的更温柔,心里却把一排排的针,扎进了一个叫苏于渊的小人身上。若不是他,她的霖儿怎么会死!她的哥哥,又怎么会因丧子之痛一夜白头!
  “周妃娘娘说的话本殿下听不懂,这便先告退了。”嘉宁回头用眼神点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直接把挡在身前的宫女架开,径自走了。
  一路气呼呼的回到福宁宫,嘉宁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周妃是怎么知道是苏于渊帮她的?要知道,上次周妃坑她的时候,笑的就好看的要命。而这次显然笑的都快渗出出蜜来了。
  现在宫里母后的身体调理好了,有母妃把持着,周妃肯定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嘉宁已经算是被同一条蛇咬了两次,几乎已经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草木皆兵了。
  她刚走两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揽夏她们,既然决定了要重新对待,这般晾着也确实不好。
  嘉宁没让折春去叫,到底这么些天晾着,便准备自己亲自过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揽夏拿着个什么,在和暖冬说话。
  “我上次看到那个荷包的时候,就觉得针线眼熟,这会儿看到这个荷包,总算确定了。”揽夏的语气里有些调侃的意味,宫女与太监对食是常事,而能成为皇帝身边大太监德顺公公的徒弟,显然这个小太监也是不错的。
  “揽夏!”暖冬红了红脸,杏眼圆圆的,却明显的情意绵绵。
  “谁让我们暖冬脸红成这样啊,和殿下也说说?”嘉宁笑着出了声,见屋里两个急忙行礼,问:“临秋呢?”
  揽夏福了一礼,“临秋知道公主最喜欢牡丹花了,正逢花季,临秋对花草有所心得,便时时去侍弄。”
  嘉宁心里一暖,到底是自己身边多年的大宫女,之前……是自己着相了。
  “陪本宫出宫一趟,”她说完,又补了句,“叫上临秋一起。”
  揽夏和暖冬眼睛刷的就亮了,这是雨过天晴了吗?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心的笑了。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上去,走到自己以前常在的位置上,总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这次出宫,嘉宁身后的常备宫人才算是都在了,当然,平时出宫最多也就是带一个两个,轮着带。她去的方向并不是之前的小巷,而是京城闻名的第一巷。
  巷内的所有宅子都是御赐,将军府是其中之一。说是巷,其实又宽又长,占地面积也广。
  是的,苏于渊一家最终还是搬了家,却并不是嘉宁细心准备的那些其中之一,而是皇帝御赐的状元府邸。皇帝听说自己的宝贝闺女竟然给男方送宅子,摇头笑着直接给苏于渊赐了一座宅。
  若是心眼过于狭小又自予傲骨的,怕是觉得有软饭或羞辱之嫌。嘉宁这丫头,到底还是有些过于天真了,还好苏于渊也并不是那种心思狭隘的。
  折春是跟习惯了的,上前便敲了敲门口的铁环。没过多久,门便开了,正是苏于渊。
  “于渊,你的耳朵好灵敏啊,每次开门都这么快。”嘉宁一边往里走一边感慨,以前的那个屋子小便罢了,现在的状元宅子可不小,竟然还能听的到门口的敲门声。
  苏于渊笑了,这哪里是耳朵灵敏,而是只要是嘉宁可能会来的时间,他都会在院内练字看书,以免听不到敲门声罢了。
  “于渊,我和你说,今日我又在宫里碰到周妃了。”嘉宁皱着眉,将自己从自己园子里摘下的牡丹花递给苏于渊,“她说的话我总觉得不太对。”
  苏于渊也稍微正色了,“她说什么了?我记得你最近一直躲着她走,怎么又碰上了?”
  “躲得过无意,躲不过有心呗,”嘉宁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她说恭喜我,还说若不是你,我的名声就毁了,笑的都快渗出蜜了。”
  苏于渊一听,就知道这位周妃娘娘怕是要针对他了,前两日刚进了翰林院,同期都领了那一个月的省亲假,他的省亲拖到了四月初五订婚宴之后。
  省亲的一个月,他身上有皇命在,总归是一重保障,而家里的老母和妹妹,也可托陛下保护。
  左右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25章 她是唯一经历过的
  大概是因为两人已经确定要订婚,而苏于渊之后也会变成自己的驸马。嘉宁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开始有些少女的娇羞,她悄悄的看了眼苏于渊,却被他含笑的眼眸逮了个正着。
  “听娘娘说,咱们公主对驸马的要求和于渊很是相似?”苏于渊看着她红了的耳朵尖,总觉得手上这朵小公主送的牡丹花更衬小公主,抬手便簪到了她耳边,“真好看。”
  嘉宁脸刷的就红了,这句话她也说过,在给他簪桃花的时候。
  “你怎么拿我送的花儿簪给我呀?”嘉宁伸手摸了摸,到底没舍得取下来。
  苏于渊笑意更深,“虽是借花献佛,却是人比花娇。”
  这下嘉宁可算是从脸到脖颈都染上了一抹绯色,这层绯色说浓不浓,说淡不淡,加上身水蓝色的流光鲛纱裙子却愣是衬的更加出尘。
  折春心里悄悄的舒了口气,还好她把公主给她簪的花儿在宫里就收起来了,这要是这会儿她也簪一朵牡丹,那得多破坏气氛不是。
  这气氛到底还是没坚持住,毁在了小公主手上。
  “那周妃那边就不管了吗?她好能出幺蛾子的。”嘉宁忽然想起来,问。
  苏于渊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那消散的太快的绯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管?到底是育有一个成年皇子的妃嫔,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发落吧?有大皇子在,除非……”
  嘉宁眼睛一亮,伸手抓着他的袖子晃了晃,“除非怎么样?”
  “除非能证明陛下娘娘身上的毒是周妃的手笔,直接赐死一了百了。”苏于渊说,但是哪有说的那么容易呢?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是这周妃就像是一条盘在阴暗处的美人蛇,陛下娘娘清理出那么多的钉子,愣是没能抓住一点证据。
  嘉宁在心里念了几遍,若是能证明父皇母后身上的毒是周妃的手笔,就能解决周妃带来的麻烦了吗?她暗暗地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上了。
  苏于渊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他家这小奶猫也准备亮爪子了?可别把自己的自己的爪子崩了着,小公主有心,便让她做吧,如今皇后娘娘身体大好,怎么也能看顾着点。
  “公主,有什么想做的,记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你不是一个人。”苏于渊凑到嘉宁的耳边,说。
  耳朵边的气息让刚下去的红晕又上来了,嘉宁刷的一下站起来,“那我就先回宫了。”
  她走到门口,忽然站住了,声音有点小的说,“于渊你叫我嘉宁吧。”
  说完就跑了,春、夏、秋冬四个哪见过自家公主这样啊,一时间都没来得及吃惊,连忙跟上了自家公主。
  远远的还能听到苏于渊低低的笑声,让嘉宁有一种奇怪的奇怪的羞恼,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感觉过。
  真的要说的话,便是情窦初开?她看了看周围,四月初的桃花已经谢的差不多了,嘉宁一直觉得桃花和苏于渊很相称。诗里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现在再要看桃花,怕就得是山上了吧。
  她有些想……再和苏于渊一起看一次桃花的,再吃一次满腹桃花香的野味儿。
  ……
  这总是从宫里往宫外带东西,嘉宁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就从宫外带了一些东西回了宫。
  都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些民间手艺人做的小东西,看起来还是很可爱的。给关系不错的各宫都送了些去,这个关系不错的各宫,特指除了周妃的玲珑宫之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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