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徐佩秋道德败坏,不守妇道,流言蜚语都传到附近几个村子里去了,简直丢了我们村的脸!趁着今天所有人都在,我恳请李大队长对徐佩秋进行批丨斗教育!”
 
 
第19章 十九颗糖
  事发突然, 在场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 许困没有反应过来, 连徐佩秋都没有反应过来。隔得近的妇女情绪激动的拉扯了徐佩秋一把, 徐佩秋一个不察,兜里的几颗糖全被人扯得落在了地上,她屁股一歪, 差点被那股蛮力拉扯得向前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用力拖起来抱回到木凳上。顾哲闻的手臂紧紧环着徐佩秋,待怀里的少女坐好后, 他抬起头来,目光黑沉沉的, 他压低了声音:“不许闹事!”
  他厉声说话后, 有些人害怕了, 附和的声音少了一半。
  不过很快,不知道是谁趁乱搅浑水:“这位长官, 徐佩秋她到处勾引男人,德行败坏丢了我们村的脸,今天这个批丨斗大会不开还真就不行了!”
  有一个人说话, 泄气的村民犹豫片刻, 那些老早就看徐佩秋不顺眼的妇女立刻跟着嚷嚷起来, 女人能顶半边天, 尤其是农村的女人, 终日的劳作使得她们力气大, 嗓门也大, 一群人七嘴八舌,坝上吵得不行。
  更有甚者,直接上来拉住徐佩秋,想趁机把她擒住送到前面的高台上。
  许困回神,红着眼睛像头发狂的小野兽,他不管不顾的把拉着徐佩秋的人推开,前面顿时叫声连天:“许困你怎么打人呢!李大队长!长官,你们看啊许困他打人了!”
  “哎哟我这一身老骨头,我动不了了,长官这许困可是你们部队的人,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打老百姓的军人呢,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
  顾哲闻叫人把两波人马分开,他声音洪亮:“乡亲们,大家先冷静冷静。”
  “冷静不了啊,你看这徐佩秋是个狐狸精,她教出来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善茬,年纪轻轻就在村里打架,进了部队也不学好,他这是给你们军人形象抹黑!长官,你看看我家儿子,我家儿子长得高人又壮,还特老实,比那许困强多了,不如长官你把许困从部队里踢出来,让我家儿子进去吧?”
  许困怒不可遏,他走上前去,当面和人对峙:“就你那儿子,也配?”
  “还有你,我警告你,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否则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许困气极了,他两眼发红,隐隐闪烁着水光。
  顾哲闻厉声斥责他:“许困!”
  徐佩秋握住他的手拉了他一把,许困回头看她,徐佩秋紧抿着唇,声线冷峻:“回来。”
  许困不甘心,他咬着牙退回到徐佩秋身边。徐佩秋知道他心中委屈,她捏了捏许困的手,轻声安慰他:“没事。”
  “长官,你看,你部队里的人威胁我们,你说这事可怎么算?这种人怎么能当军人?”
  “长官,你是这里官最大的,不如就由你好好整顿整顿我们村里的风气,势必要把某些勾引别人家男人的狐狸精关进去,让她吃个几年牢饭!”
  许困正想反驳,徐佩秋拽住他不让他上前,许困看向徐佩秋,徐佩秋面无表情,沉着冷静,一点都不怕事。他咬咬牙,看了看顾哲闻,又看了看徐佩秋,倏地别开脸咬着牙,眼眶发红。
  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从小到大,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他们家成分不好,是地主后代,仅仅因为这样,就可以怂恿任由自己的孩子对他拳打脚踢,在背后造谣说徐佩秋的坏话,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说他是扫把星,说徐佩秋是狐狸精。
  仅仅因为徐佩秋长得好看,她们就可以在背后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伤害她。
  尤其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顾少校当着那么多军人的面。许困流下两滴滚烫的男儿泪,趁着黑夜他慌乱的往脸上抹了一下,将脸别得更远。
  徐佩秋拍了拍许困的后背,轻轻安抚了他两下,随后,她从人群中离开,准备前往前面的高台。有人轻轻拉住她的手,粗粝的手掌触感熟悉,那只手握得很紧,毫无保留的传递着主人的担心和关忧。
  徐佩秋没有回头,她从顾哲闻的掌心中抽出手,加快了脚步,许困跟在她身后叫她:“徐佩秋!”
  徐佩秋心一紧,她回头,扬起一则笑:“没事,相信我。”
  “我不信!你别上去,她们就是见不得你好,见不得你长得比她们好看,她们就是想损害你的名誉玷污你的清白,她们是想要你死!”许困大声吼道,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哭腔。
  徐佩秋垂着眼,敛去眼中的水光:“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让我去死。”
  她说完话,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往高台,许困求救的看向顾哲闻,顾哲闻早已行动,他快步跟在徐佩秋身后,很快追上她走在她身旁。徐佩秋撇头盯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情。”
  男人声线低沉,声音暗哑磁性,像一阵春风吹进压抑的房间,揭开了窗帘,伴随着那丝温暖的风,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落进徐佩秋的心房。
  徐佩秋勾了勾唇,顾哲闻,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不紧不慢的走上去,在中央站好,顾哲闻高大壮硕,站姿笔直,他立在徐佩秋身旁,像一位忠诚帅气的黑骑士。
  台下尚还有议论声,徐佩秋凌冽的视线扫了一圈,凡被她扫过的地方,无一不噤若寒蝉,像被人按了静音键,没人再敢说话。夏天的夜晚还算热,不少人却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起来,直直抵达天灵盖。
  徐佩秋扯了扯有些苍白的嘴唇:“我知道,最近有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议论我诽谤我,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声明一点:若是以后再让我发现谁在造谣诽谤,我立刻送她去公安局。就像刚刚谁说的,送她进去吃几年牢饭,尝尝法律的味道。”
  “你这个德行你还有脸送别人去公安局?你开玩笑呐。”
  “再声明一点,我既没有在背后造谣诽谤,也没有勾引谁,公安局自然不会抓我。相反,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整日造谣诽谤损害别人的名声,我相信,公安局很乐意请你们进去喝喝茶聊聊人生的。”
  “是吧?这位长官?”
  徐佩秋转头看着顾哲闻,顾哲闻头一扭,与她对视足足三秒钟。他勾着唇:“是,造谣诽谤他人属违法行为,警察一抓一个准。”
  “情节严重者,不仅要罚款,还要承担拘留管制等相应法律后果。”
  张慧兰的手一下子握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我们可没有乱说啊,你到处勾引别人的男人……”
  “请问我勾引谁了?这位大婶,说话要讲证据。”徐佩秋倏地加大了音量,加重了语气,她伸出食指指着对方,厉声说话:“否则你就是诽谤!”
  那位大婶被她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她眼睛一亮,立刻大声开口:“周怀庆!你整天上赶着去讨好周怀庆!”
  “对对对,就是,狐狸精,道德败坏,看你还怎么解释。”
  站在人群中的周怀庆脸上一喜,他正想说话,趁机把徐佩秋弄到手。高台上的顾哲闻瞥了他一眼,淡淡出声:“男未婚女未嫁,属道德和法律允许的范围。”
  “况且。”顾哲闻勾起唇:“我听说,有位叫张慧兰的女同志最近和这位周怀庆走得也挺近的。”
  徐佩秋意外的盯着他看,这男人怎么连这种小八卦也知道?
  顾哲闻挑了挑眉梢,看起来像是在邀功,徐佩秋冷静地扭开头。
  被人拉着的许困见到顾哲闻这么帮徐佩秋,终于松了口气,顾哥是少校,只要他帮徐佩秋,徐佩秋肯定没事的。
  张慧兰突然被人戳穿了和周怀庆的关系,脸色更加难看,周怀庆踮起脚,他挤到人群最前面,情绪激动:“对,以前佩秋总是喜欢缠着我跟在我身边,她还对我说她喜欢我,她想和我结婚!”
  顾哲闻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他冷着脸:“这位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你就是故意骚扰女同志,故意玷污女同志的清白和名誉!”
  许困闻言,气得跳起来:“周怀庆你不要脸,徐佩秋明明是看你可怜,所以才照顾你的,你以为你自己多大脸?徐佩秋她有病啊她想和你结婚?周怀庆你不要曲解她的善心,净想些龌龊事。”
  “……”徐佩秋看向许困,一言难尽,你这是骂周怀庆还是拐着弯儿骂我呢?
  许困对着她扬了扬眉梢,你自己跟我说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武力解决,既然武力不能解决,那就用智慧。
  “那徐佩秋她怎么不多关心照顾别人,偏偏只照顾周怀庆呢?”有人反驳道。
  许困冷笑一声:“别人?你们有多少人在背后指点议论她,有多少人当着她的面骂她,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儿?”
  这话有道理,没人说得出话来,在场无论男人女人,多多少少都在背后议论过几句,他们理亏,说不出话来。张慧兰眼见着自己就要被打成厚脸皮的女人,她急急忙忙的开口:“我……”
  徐佩秋打断她:“周知青这么想,让我十分受伤,所以以后,我会杜绝一切和周知青往来的可能性,也希望周知青有自知之明,不要再来骚扰我,让我难做。否则,下次我将在大家的见证下把你扭送到公安局。”
  她话音落下,顾哲闻接着说话收尾:“既然一切都是误会,现在误会澄清了,大家就各回各家早点休息吧。今天的电影活动到此结束,先祝各位父老乡亲收成顺利,谷仓满满。”
  听到粮食,大家伙儿的终于紧张起来,对,粮食最重要,粮食就是他们的命,管她什么狐狸精,还不如回家睡觉明天早点起来挣工分。
  人群立马散开:“没想到那佩秋心还挺善良的。”
  “那可不是,人家十来岁就没了父母,又要养活一个弟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人拉扯大,多不容易啊。那么善良的关心下乡来的知青,还被那知青误会人家对他有意思,可真够不要脸的。”
  “那可难说。”
  “不过那张慧兰是怎么回事啊?真看上那周知青了?”
  “谁知道呢?人家周知青父母是吃商品粮的,要是周知青弄到了回去的名额,以后的工作肯定也不赖,嫁给他啊,赚了!”
  “这样她老张家就能变成城里人,跟着周知青享清福啦……”
  张慧兰听得青筋暴起,她阴冷的看向徐佩秋,恰好与徐佩秋打量她的视线对上,徐佩秋冷冷的看着她,唇角勾起,她无声的比了个口型:“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徐佩秋正欣赏着张慧兰脸上精彩的表情,一个不察,她被脚下的石头磕了一下,向前扑去,顾哲闻眼疾手快的把她搂起来:“小心点。”
  顾哲闻就在她耳旁,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带着男人身上清爽的肥皂气息。徐佩秋靠着他,娇软的身子贴着他坚硬的肌肉,她靠在他的怀里,几乎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臂弯中,被他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
  徐佩秋抬眼,许困跑过来,赶紧把徐佩秋从顾哲闻怀里拉开,他嫌弃道:“怎么连平地都要摔跟头?”
  顾哲闻闻言,讶异的看向徐佩秋,徐佩秋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冷着脸别开头:“这么黑的天,谁知道脚下有没有小石头。”
  “行行行,这么黑的天,我送你回去,你赶紧洗脸睡觉。”许困隐藏在黑夜中的眼透着担忧,徐佩秋假装没看见,她把手揣进兜里摸了摸,打算吃颗糖安慰安慰自己。
  衣兜里空空如也,徐佩秋皱着眉:“我的糖不见了。”
  “什么糖?”许困茫然的眨眼睛。
  “我兜里放了几颗糖,不见了。”徐佩秋猜测,或许是刚刚被人拉扯的时候,被扯掉了,好几颗呢,她可一颗都还没尝。
  好可惜的。
  许困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群小破孩蹲在你之前的位置抢东西,感情是抢……”
  在徐佩秋冷峻的注视下,许困默默地闭上了嘴巴,他甩了甩头:“不就是几颗糖吗?以后你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赶紧回家了。”
  顾哲闻眯了眯眼:“许困。”
  许困抬起的脚停在空中,顾哲闻又发问了:“之前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嗯?”
  许困心虚的落下脚,他犹豫的看了眼徐佩秋,撒腿就跑:“顾哥我突然想起班长叫我去干活儿,顾哥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找班长了。”
  他一下就闪没了影儿,徐佩秋正盯着黑暗看,一只手握着她,很快又往她手里塞了几颗糖。
  徐佩秋低头展开掌心:“你还有?”
  “嗯。”顾哲闻笑了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都准备了一点儿。”
  掌心上的糖纸花花绿绿的,有些俗艳,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分外清晰,听得人耳朵烫烫的。
  徐佩秋仰起白净的瓜子脸,她水灵的眼眸闪烁几下:“刚好,我有事情想问你。”
  顾哲闻脸色不变,他的手护在徐佩秋的后背,不近不远的悬在空中:“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也行。”徐佩秋没有阻止,她撕开一颗糖放进嘴里,很甜,奶味的,又香又浓,在嘴里慢慢化开,从喉咙滑进心底,心里像沁了蜜一样甜。
  徐佩秋递给他一颗,顾哲闻拒绝:“我不喜欢吃。”
  她作罢,把糖收起来,上次毛胜斌给她的那一袋她已经吃完了,正愁嘴淡。
  两个人并肩缓步往老宅走去,走到大门前,徐佩秋转身面对他,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静静落在两人身上,让彼此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徐佩秋开门见山:“顾哲闻,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哲闻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的蜷起来,徐佩秋轻轻笑了笑:“我这种身份的人,但凡对我稍微关心一点儿,对我好一点儿的人都抱有不可说的目的,有的是想给我说亲,有的是想让我嫁给他,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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