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你属于哪一种。”
  顾哲闻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属于哪一种。”
  徐佩秋抱着自己的手臂,懒懒的靠在大门前:“顾哲闻,我警告你,不要来随意的招惹我。”
  良久的沉默以后:“如果,我招惹了?”
  “你打算怎么办。”
  徐佩秋目光一凝,她眯了眯眼睛:“那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退路。”
  “你很霸道。”
  “我一向如此。”徐佩秋从他嘴里撬不出话来,准备转身走了,顾哲闻拉住她,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徐佩秋后背贴着他前胸,被顾哲闻紧紧搂着不能动弹。
  徐佩秋顺势靠在他身上,仰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跟着我跳进深渊?”
  “你可是前途无量高高在上的顾少校,而我。”徐佩秋眼神微微闪烁:“我是一个又穷又恶的坏分子,我在其他人眼中是狐狸精,是道德败坏的女人。”
  “我的外公外婆是地主,我的父亲因为要接受批丨斗撞墙而死,在别人眼中,他是畏罪自杀,我们在村里,是所有人都瞧不起的扫把星。”
  “你在害怕。”顾哲闻没有松手,徐佩秋闻言愣住。
  “你害怕你会连累我,你害怕她们对你的偏见会影响我的仕途和未来。”
  顾哲闻将她扶起来,捧着她的脸:“你担心我。”
  徐佩秋愣愣的与他对视,随后她拍开顾哲闻的手:“我只是实话实说,爱信不信。”
  她从顾哲闻怀里挣开,面无表情的转身打开大门走进去:“又麻烦你送我一趟。”
  她进去后,连忙将门关上,背靠着门,仰着头愣愣的盯着明亮的月光看。
  隔着一扇门,顾哲闻的手轻轻摸着门,他笑了笑:“你还没有等到我的答案。”
  “是,我属于后者。”
  “但我怕吓着你。”
  徐佩秋的唇角一下子翘了起来,弧度弯弯,她眼睛含笑,月光倒映在她的眼中,像一汪清澈的井水,干净透亮。
  她偏头盯着门板:“我听见了。”
  “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顾哲闻放下手:“早点睡,记得看书。”
  门内没有回应,他站了片刻,好心情的抬脚离开。等他离开后,房门拉开小半条口子,一只明亮的眼睛从门缝里往外打探,见到人走了,徐佩秋重新把门关上,伸着懒腰往回走:“又是看书。”
  要是在未来,这男人肯定是木讷又不懂风情的书呆子,木头疙瘩,固执又强硬的冷都男。
  徐佩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第一百零三次翻身以后,她坐起来,借着月光抓起花瓶里焉掉的野花放在鼻底下轻轻嗅了嗅,很香,有股墨水的香气,还有男人身上干净清爽的肥皂味。
  想立刻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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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佩秋起了个大早,她把自己收拾好,揣着一块钱坐上了去县里的车。车费两毛,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嘴里含着糖,对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发呆,不过很快,崎岖的山路抖得她一脸菜色,连嘴里的糖都变得苦涩起来。
  三个小时后,徐佩秋有些腿软的从车上下来,扶着旁边的树喘气。若不是为了送那张慧兰一份小礼物,她是坚决不会这么折腾自己的,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也正好给自己散散心。
  徐佩秋凭着记忆弯弯曲曲的走到一所住宅前,现在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她沉思片刻,走上前敲响了厚重的门。
  很快,门打开,一位微胖的女生开了门,余海凤看见眼前的少女,眼中的惊艳不加掩饰,她结结巴巴的:“请问你,你找谁?”
  徐佩秋扬起浅浅的笑:“算命吗?事业,未来,姻缘男人皆可算,不准不要钱。”
  余海凤一愣:“你疯啦?现在是什么年代?你竟然还敢顶风作案?封建迷信是要被抓起来游街的!”
  余海凤见她长得不错,下意识起了怜悯之心,她赶紧催促徐佩秋离开:“你赶紧走,我不揭发你,你可别再来了。”
  徐佩秋直直地看着她,黑色的瞳仁幽深渗人:“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心爱之人所在何处?想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他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
  余海凤赶人的动作停下:“你知道?”
  “十块钱。”
  “……”余海凤当即就想骂她骗子,可她一对上面前这个陌生少女黑色的瞳孔,那股凉飕飕的感觉立马从脚底窜至后背。余海凤犹豫的盯着徐佩秋看,面前的少女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天上下凡的仙女,尤其是那两只眼睛,又水又灵,闪着光。
  余海凤舔了舔嘴唇,对周怀庆的想念最终打败了理智,她侧开身把徐佩秋迎进来:“进屋说。”
  徐佩秋勾了勾唇:“好。”
  余海凤给她倒了杯开水,徐佩秋细白的手指端着茶盅小小的喝了两口,嘴里的甜味淡了些。她搁下茶盅,黝黑的瞳孔一眨不眨,浓密的眼睫毛包裹着中间的黑葡萄,越看越像是真的。
  “你干这行干了多久了?”余海凤委婉的问道。
  “不久,但真。”徐佩秋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轻轻一笑:“不议价,不准确,你可以随时去举报我。”
  余海凤虽然心动,但十块钱太多了,这年头,她父母的工资也都才十几二十来块钱,现在算个命都要她父母大半个月的工资,余海凤舍不得。
  徐佩秋垂着眼,双腿交叠不着急:“我可以先给你透个底儿。”
  “什么。”余海凤急忙问道,她身子前倾,就差没倾到徐佩秋的脸上了。
  徐佩秋歪着头:“他身边有女人了。”
  余海凤急了,她二话不说起身回屋,心疼的拿出她攒了许久的十块钱,她拿着一堆钱走到徐佩秋面前,语气焦急:“真的?你可别骗我。”
  “真的。”徐佩秋的眼神直接而坦荡,余海凤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到底是哪个女人胆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她立马把钱塞进徐佩秋的手中:“你数数,看有没有少。”
  徐佩秋数完钱,把钱揣进兜里:“在他下乡的这几年,她身边有个叫张慧兰的女人一直围绕在他身边,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他那村里找个人问一问,村里人都知道,他们俩人……很有可能要结婚了。”
  “他敢!”余海凤重重的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徐佩秋忙完了事,站起来:“无论他敢不敢,反正事情也都发生了,友情提醒你一下,要是去晚了,可就真的晚了。”
  徐佩秋眯着眼睛笑了笑,转身走了。
  余海凤沉浸在怒火中,她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立马收拾好东西赶过去把周怀庆身边那个野女人干掉。
  徐佩秋从余家离开,她握着兜里的十块钱心情颇好,这个年代赚钱也挺容易的。徐佩秋走进书店里,随意的看了看,在书店里买书需要票,她没有。
  她扫了几眼,拽着钱没花,顾哲闻送她的书她还没看完,等她研究得差不多了,再进城买书查漏补缺。
  她从书店里出来,迎面走来一位优雅知性的中年妇女,两个人眼神对上,对方先对着徐佩秋微笑,徐佩秋礼貌性的回以微笑。两人错身走出好几步后,对方突然叫住徐佩秋,徐佩秋回头:“你好?”
  费玉曼走到徐佩秋跟前,小心翼翼的问她:“丫头,你是否待字闺中?”
  徐佩秋没转过弯,呆愣愣的,费玉曼怕自己吓着人家,她赶紧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单纯的喜欢你,正好我家里有个儿子,他很好,有能力人也不错,所以想问问你……”
  “不好意思,我有男人了。”徐佩秋歉意一笑,转身离开。
  费玉曼盯着她婀娜纤瘦的背影,遗憾的叹了口气,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已经结婚了呢?
  “夫人,您在看什么?”
  费玉曼摇摇头:“刚给我们家哲闻看了个姑娘,可惜对方结婚了。”
  随从失笑:“夫人,您就别瞎操心了,我听说顾少校之前还带了个姑娘去医院呢。”
  “我知道。”费玉曼叹气道:“他要是带回家里,我也就不瞎操心了。”
  “那您要顺便去看顾少校吗?”随从问道。
  “不去,让他自己在那边瞎折腾吧,反正也折腾不久。”费玉曼转身进入书店。
  徐佩秋在城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买着,她摸了摸肚子,饿了,她又付了两毛,坐回了家,车子依旧摇晃,晃得她一脸菜色,一下车脚就软了。她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了身后余海凤的声音:“你?”
  “真巧。”徐佩秋浅浅笑起来:“你也来这里?”
  余海凤看见她,喜出望外,她立即挽住徐佩秋:“你住这个村吗?”
  “嗯。”徐佩秋缩回自己的手,余海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太高兴了。”
  徐佩秋没有和她同行的打算,余海凤难得遇到熟人,她厚着脸皮追上来:“你怎么称呼啊?我叫余海凤。”
  “徐佩秋。”
  “佩啾?”余海凤错愕。
  徐佩秋撇头:“秋,秋天的秋。”
  “我知道了,佩秋,你家在这附近的话,我能不能住在你家?”余海凤见她看过来,她赶紧举手:“但我不是白住的,我给你钱,一晚上五分钱,可以吗?”
  “好,三餐自己解决。”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冷漠无情,余海凤肉疼的比了根手指:“一餐五分钱,你包。”
  “一毛钱。”
  “成交!”余海凤立马拍手决定,徐佩秋懒洋洋的收了一周的钱,揣进兜里后,她道:“但我不怎么会做饭,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余海凤突然想,自己是不是被这个骗子骗了。
  “不过佩秋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很多人喜欢你呀?你定亲了吗?”
  徐佩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勾起唇角:“我有男人了,你住我家的时候会见到的。”
  余海凤当即松了口气,两人并肩走到家,徐佩秋把许困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余海凤住,虽然屋子光线不好,但还算干净,余海凤忍忍还行。徐佩秋扯了些野菜,煮了锅稀饭,两个人将就着吃了一碗。
  余海凤摸着自己全是水的肚子,有些不习惯,她看向徐佩秋,跟没事儿人一样,好像刚刚吃的是山珍海味,余海凤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带些吃的过来。
  徐佩秋吃完饭就拿着书复习,余海凤看着她:“你还会识字?”
  很快她就收到了徐佩秋宛若看傻子般的眼神,余海凤讪讪的笑了笑:“你别介意,我就随便说说。那个,你知道周怀庆在哪儿吗?”
  “这个点儿,估计在家吃饭。”徐佩秋头也不抬。
  “哪个家?”余海凤急急问道:“还有那个女人,住哪儿?”
  徐佩秋想了想:“我建议你下午的时候再去找他们,若是她们有问题,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抵不了。”
  “你说得有道理。”于是,余海凤便当了一下午的临时辅导老师,徐佩秋收获颇多,进步飞快,彻底习惯了这个年代的学习氛围。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余海凤出门捉奸,徐佩秋便出门找晚饭,她走到小山坡上,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向她走过来。徐佩秋眯着眼睛瞧了会儿,像是顾哲闻,又不像。
  等人走近后,她迎上前:“你怎么下山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你。”顾哲闻往她手里塞了三颗糖。
  “今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徐佩秋望着手里的糖哭笑不得,她忍不住仰着白净的瓜子脸:“你这是在哄小孩子。”
  话虽如此,她却利落的撕了一颗放进嘴里,顾哲闻眼中滑过笑,他拉着徐佩秋走到旁边坐下:“我只哄你。”
  徐佩秋对于男人的情话和关心还有些不适应,她含着糖,脸颊边鼓出来小小的一块。徐佩秋满口甜香:“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地下恋情?”
  “这辈子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顾哲闻勾住她的手指,徐佩秋下意识想躲,顾哲闻瞬间把她握得紧紧的,不让她逃开。
  “你说,如果我招惹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
  “现在我招了,也惹了。”
  顾哲闻偏头,盯着她薄红的脸蛋看:“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呼吸间鼻尖飘过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清清淡淡,却又十分的好闻,像田野的小花,清新香甜。
  徐佩秋耳尖飘起淡淡的红色,她鼓着腮帮子:“喂顾哲闻,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他垂眼,看向两人扣起来的手:“这就算得寸进尺了?”
  “那你还想怎样?”徐佩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二十四个小时,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我没说。”顾哲闻有些无奈,他掰过徐佩秋的脸仔细查看:“昨天有没有伤到哪里?”
  徐佩秋的脸被他捧在掌心,徐佩秋咽了口口水,别开脸:“没有。”
  有你护着,哪儿能伤到什么。
  徐佩秋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掌心挪开,她狐疑的抓住顾哲闻的手:“你不要借着给我查看伤势,顺手吃我豆腐。”
  “痒。”
  少女轻飘飘的一个痒字,把他的话全部堵了回去。顾哲闻的手搭在膝盖上,垂在空中:“书读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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