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别送我了,就几步路,你昨天淋了雨,好好歇着吧。佩秋,顾少校我就先走了。”
  “慢走。”
  徐佩秋撑开新雨伞,伞面是青绿色的,看起来赏心悦目,清爽幽凉。伞很大,遮三个人有余,徐佩秋有些喜欢,昨天那破伞破了以后她随手丢院子里了,打算等哪天进县里重新买一把。
  不过现在既然有人送,也省了她跑一趟。
  顾哲闻在她身后擦着头发,他终于有机会插嘴了,他道:“你的雨伞坏掉了?”
  “嗯。”徐佩秋把玩着新伞,随意道:“昨天撑着回家的时候坏掉了,在那儿扔着呢。”
  顾哲闻想了想,掰过她的身体:“以后我来成为你的雨伞。”
  他表情认真,他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时,让人怦然心跳。
  徐佩秋愣住,随后,她“噗”的笑出声来,徐佩秋握着新伞:“顾少校,不能拉拢腐朽人民,不能用糖衣炮弹迷惑人民。”
  顾哲闻跟着她笑:“我只拉拢你一个人,也只迷惑你一个人。”
  徐佩秋的耳朵红了红,她娇嗔的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没看出来人民教师顾铁蛋的骚话这么多,听得她脸红心跳,有些无所适从。徐佩秋清清嗓子:“我去给你做饭,吃完后我和你一起去找许困。”
  “不行。”
  “山路颠簸,路程又远,你不许去。”顾哲闻一下子严肃起来,徐佩秋张了张嘴,顾哲闻牵着她:“你在家等我。”
  “我去把许困带回来。”
  徐佩秋张了张嘴,她想反驳,可看着他充满关心的眼神,她泄了气:“好。”
  “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平安回来。”
  “我知道。”
  有了顾哲闻的保证,徐佩秋安了心,有他在,许困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顾哲闻吃了饭匆匆走了,徐佩秋今天没去守场子,呆在家里等她的男人和家人回来。
  天快黑了,她还没看见两个人的影子,徐佩秋渐渐焦灼起来。她忍不住走到村口,反复的徘徊着,时间越久她心里越慌,这里到那边的路,最多五个小时,六个小时顶天了,现在过了这么久人还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徐佩秋脸一白,不安的拔着路边的狗尾巴草。
  好像这样就能让她稍微安心些。
  天色暗下来,村民都回家了,看到徐佩秋,大家主动和她搭话:“佩秋,怎么还不回家?天都黑了。”
  徐佩秋无心应付,她敷衍的回答:“我等许困回家。”
  其他人安慰了几句,三三两两的离开。
  就在徐佩秋按耐不住脾气,准备去找人的时候,顾哲闻领着许困和另外一个人从另一个方向出现了。徐佩秋拽着手中的一大把狗尾巴草跑过去,她立在三个人面前,看了看顾哲闻,又看了看许困,最后落在那个陌生男人身上。
  三个男人身上全是泥土,脏兮兮的,顾哲闻才换上的干净衣服,又变得漆黑一片,像刚在土里滚了一圈儿。
  顾哲闻介绍道:“他叫邓永飞,村里房子不够,今晚暂住你家。”
  邓永飞赶紧问好:“同志你好!”
  徐佩秋回以点头,她看向顾哲闻:“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点意外,许困救人耽搁了点儿时间,先回去吧。”顾哲闻拉着她往家里走,徐佩秋狐疑的看着他,暂时把疑问憋回了肚子。
  到家后,徐佩秋支开邓永飞去洗澡后,立马转身问罪:“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
  她指着许困,许困心虚的别开眼睛,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些擦伤。顾哲闻见瞒不过她,只好解释:“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滑坡,邓永飞昨晚伤到了腿,恰好他就在滑坡的地方,许困眼睛好,一眨眼就扑过去救人了。”
  “我们花了些时间把他俩挖出来,所以就这么耽搁了一点时间。”顾哲闻生怕她担心,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了。
  徐佩秋气得头晕,她转身抓起桌上的一把狗尾巴草,二话不说作势要打许困,许困连忙跳起来,徐佩秋打一下,他跟着跳一下。在顾哲闻的示意下,许困赶紧求饶:“姐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徐佩秋气得又打了他一顿。
  狗尾巴草打人不疼,就是打在皮肤上有点刺,有点痒。许困缩在门口,双手规规矩矩的握在身前,怂成一团。
  徐佩秋打他,他非但不生气,心里还美滋滋的。他姐从小到大就没打过他,唯一的这一次还是因为她气他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许困站在门口反思,等徐佩秋气消得差不多了,他赶紧说道:“顾少校把这么多人的性命交给我,我一定会圆满的完成任务,保护所有人的安危和性命,不辜负顾少校的期望。”
  “你还敢说?”徐佩秋刚歇了口气,听到这话,她蹙着眉,作势又要去抓狗尾巴草。
  许困冲过来把狗尾巴草抢走,许困傻憨憨笑着:“姐,你先消消气,我去给你做饭吃,气饿了吧?”
  “气饱了,吃不下饭了。”徐佩秋没好气的回答。
  许困脸皮厚了不少:“姐你放心,我给你做顿好吃的,就算你饱了也想吃。”
  顾哲闻扫了他一眼,许困立马离开,把烂摊子交给顾少校了。
  徐佩秋没错过他俩暗中的眼神交易,她抱着手臂:“该你说了。”
  顾哲闻苦笑:“祸福相依,许困这次因祸得福,不是件坏事,我也拼了命的把他救起来带回来了,没有辜负对你的承诺。”
  “别生气了,晚上咱们做套试题压压惊吧。”
  徐佩秋知道自己生气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许困也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她就是心里压着一口气,她就是心里害怕,害怕她最重要的两个人会发生什么意外。
  突然听到顾哲闻这么说,徐佩秋表情没绷住,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完后,她叹了口气:“说吧,那邓永飞是什么人?”
  “是我爷爷的朋友,邓老将军的亲孙子,家里的宝贝疙瘩,打小被父母宠得有些纨绔和骄纵,这次他闯了祸,和别人打架打输了,邓老将军觉得脸上没面子,就把他扔到我这里,拜托我好好训训他。”
  “至少让他以后别打架还输给年纪比他小的人。”
  “他的身份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说过让他低调些,他也没让人发现他是邓老将军的亲孙子,所以这次许困救他纯粹是因为他心地善良,有责任感。”
  顾哲闻捏了捏她的手,柔声说话:“我答应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徐佩秋叹了口气,还真是命运:“没有下次了。”
  “好。”
  “永飞该出来了,走吧,我去帮许困做饭。”顾哲闻理了理衣服,徐佩秋嫌弃的扒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做什么饭,赶紧去把你身上的土给我洗干净。”
  她抓起顾哲闻的手,望见他指甲缝里满满的泥土,她脸庞冷冷的:“还有你的手。”
  她眯着眼睛:“要是洗不干净,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她威胁人的时候,特别像自信心爆棚故作凶猛的野生小兽,虽然凶凶的,却丝毫没有威胁力。
  顾哲闻微微挑起眉梢:“我在房间等你。”
  “……”凑不要脸。
  徐佩秋哼了一声,撇开他的手走了,厚颜无耻。
  顾哲闻发笑,他追上去:“不是说要收拾我吗?我今晚在房间里等你,顺便拿着你的习题册来找我,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不好好做题。”
  “顾哲闻,你可做个人吧。”
  顾哲闻停在原地,努力思考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邓永飞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把身上脸上头发上的泥巴洗干净了,整个人焕然一新,是个俊俏的小伙子,还是一看就特调皮的那种。他眼中有几分肆无忌惮的桀骜,那是家世所带来的底气和任性。
  那份桀骜在看见徐佩秋后立马收敛,他见许困在烧火,他赶紧走过来:“许困我来吧,你去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他的话里充满了感激,徐佩秋心想,本性倒是不坏,懂得感恩,她的脸庞和缓了些。
  许困没有推脱,把柴火交给他走了。屋里只留下徐佩秋和邓永飞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邓永飞就是有些怕她,他乖乖巧巧的添柴烧火,把火照顾得特别细致。
  邓永飞坐得笔笔直直的,像一颗小白杨,他大气不敢出,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许困他亲姐竟然这么漂亮,上次徐佩秋来的时候,他没见着,但听周围的人说起时,他还不信。今日一见,他忍不住开始骂起在他耳边形容的人,肤浅,庸俗,文盲,这么好看的人竟然用那么庸俗的字眼来形容。
  这根本就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来的人,倾国倾城,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徐佩秋注意到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她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不舒服?”
  “没,没,我挺好的。”邓永飞赶紧回答,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不敢再乱想。
  爷爷,仙女主动和我说话了,邓永飞心里美滋滋的。
  许困进来舀热水的时候,警觉的盯着邓永飞,这个人怕不是别有心思?干嘛对着徐佩秋笑成那样?他的眼神狠了狠,像护主的小狼崽子。
  邓永飞愣了愣,急忙摆手自己没那个意思,许困才不信,就没有异性能在看见徐佩秋以后不动心的。
  不动心的,那都不是男人。
  许困又威胁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他幽怨的看着徐佩秋,徐佩秋搓丸子的动作顿了顿:“?”
  是不是刚刚把他打得太厉害,他委屈了?
  许困揣着一肚子心事走了,见到顾哲闻,许困立马告状:“顾哥,我觉得邓永飞她对我姐别有用心。”
  “我觉得刚刚他看我姐的眼神不大对。”
  下一刻,邓永飞又收到来自顾哲闻警惕和警告的目光。
  邓永飞:“?”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以为是顾哲闻想起了以前的事,怕他闯祸,给人民造成麻烦。他赶忙端正态度,更加乖巧了。
  徐佩秋看这孩子乖巧又听话,好感度又升了不少,双眼充满了和善和慈祥。
  饭桌上。
  邓永飞左看看顾哲闻,右看看许困,想不通他们俩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
  “永飞,多吃点。”徐佩秋出声打破了饭桌上的安静。
  邓永飞抬头,看见目光温柔如水的徐佩秋,傻笑着点头:“我知道,佩秋姐,你也多吃点儿。”
  下一秒,两个男人犀利的目光如利剑一样刺过来,邓永飞忍不住与他们对视,两人又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聊天说话。
  除了邓永飞,三人十分舒适。
  邓永飞躺在床板上左翻身一下右翻身一下,愣是没想明白。
  他抓了抓头发,算了,不想了,来这深山老林特训一次,还差点把小命丢了,等回去后,他一定要老爷子赔偿他的精神损失。
  哦对了,许困救了他一命,他得叫老爷子好好感谢人家。
  虽然今天许困对他有着陌生的敌意,但他是个有恩必报的好纨绔子弟,他大人有大量,一点都不计较这种小事。
  不过话说回来,许困这么敌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啊?
  抓耳挠腮的想知道,好奇死人了。
  家里房间不够,顾哲闻便和许困睡一屋,家里的俩男人正打算说点悄悄话,徐佩秋拿着习题册敲响了房门:“顾少校,给我讲讲课呗。”
  许困看向顾哲闻,顾哲闻脱衣的动作一顿:“好。”
  许困嘀咕:“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晚上黑不溜秋的又看不见。”
  徐佩秋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考虑考虑影响。不过今天许困心虚,理亏,他不敢自己对徐佩秋说,怕她又拿狗尾巴草打自己一顿。
  顾哲闻关好房门走出去,许困打足了精神打算等顾哲闻回来,不过今天救人太累,眨眼他就睡了过去。
  她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眯着眼睛对他笑。顾哲闻拉着她,压低了声音:“你胆子不小。”
  徐佩秋满脸无辜:“不是你说的今晚等我吗?”
  “虽然不是在你房间,但我房间也不差,没什么区别。”
  她主动牵着顾哲闻的手,她的手柔软顺滑,小手热乎乎的,还有点烫。
  有些难得。
  顾铁蛋心中正暗自高兴,徐佩秋抬脚关好门后,下一秒就抓起他的手指看,她一个一个的掰着认真观察,顾哲闻修长的手指干干净净,指甲里没有一丁点儿泥土。
  “那只手。”徐佩秋摊着手,示意顾哲闻主动上交自己的手指。
  顾哲闻乖乖的把手搭上她的掌心,徐佩秋满意的勾了勾唇,垂头借着微弱的光继续检查。
  检查到最后一根时,她微微一笑:“被我捉到了。”
  “呐,没洗干净。”
  顾哲闻正沉迷于她柔软的摆弄,他安静又沉默地注视她,他的目光轻淡地滑过她的眉眼,滑过她的鼻,滑过她微微翘起的唇,最后落在她纤长雪白的脖子上。
  他恍惚了一下,思绪被她周身微弱的光亮拉得有些远。
  徐佩秋一出声,他立刻低头,小指甲里有一点点褐色的痕迹,顾哲闻无奈的放下手:“任由处置。”
  徐佩秋抿着唇笑:“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罚你,你先给我检查作业。”
  她压着顾哲闻坐下,把习题册拿出来给他,顾哲闻坐在小桌子前,借着煤油灯的光亮看书。徐佩秋脱了鞋坐在床上:“认真点儿,不许偷懒。”
  顾哲闻摇摇头,这小丫头是在故意折腾他呢。
  少女的幽香清晰可闻,伴随着小桌上新鲜的一束野花,沁人心脾。顾哲闻叹了口气,认真的看起来,他摒弃脑海的杂念,专心检查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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