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孙主任他今天这么想抓我,不就是因为他私下找我聊,威胁我让我把嘴巴闭紧我没有同意,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想害我吗?”徐佩秋痛心疾首:“身为一名人民干部,竟然如此恶毒,你们要是现在不把他押送回去,过两天他就该污蔑你们搞封建迷信了。”
  “各位叔要是不信我的话,你们可以进我家里搜,若是我搞封建迷信,我家里肯定能搜出东西对不对?”
  “这倒是。”
  “所以叔,你们进去搜房子吧,我去给你们倒热开水喝,这么热的天,你们赶过来一定渴了吧。”
  “就是,你说都九月份了,这太阳还这么辣,你们这小破村子又远,可叫我们赶了好久的山路,你别说,我们还真有些渴了。不过热开水就不用了,给我们倒些凉水吧。”
  “好咧。”徐佩秋乖乖巧巧的放下书,起身给他们倒水去了。
  孙主任带来的人立马涌进屋子搜索她搞封建迷信的东西,孙主任在院子里盯着她,以免她偷偷地把东西扔掉或藏起来。
  他们仔仔细细的把屋子找遍了,别说是搞封建迷信了,他们家连张像样的床单都没有,可见是真穷,都穷成这样了,还有钱去搞那个?
  几个人面面厮觑,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说话:“孙主任,带我去你们家看看呗?”
  孙主任气得直骂人:“去什么去?你们从哪儿来的就赶紧给我滚回哪儿去,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要谁好看?”顾哲闻用力推开院门,大步走过来,他转了个身站在徐佩秋身边,确认她没事后,他松了口气。
  他上前两步挡在徐佩秋的面前与孙主任对峙,他长得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人,扯动嘴皮质问孙主任:“你要谁好看?说说。”
  军人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气质,尤其是在战场里摸爬滚打过的军人。顾哲闻的表情稍微严厉些,眼神犀利些,便像是来索命的阎王,吓得人心里直打鼓。
  顾哲闻冷冷地环视一圈:“你们要谁好看?”
  搜房子的几个人齐齐指着孙主任,孙主任没有察觉,他两腿打颤:“你是谁?”
  顾哲闻像没听见他的问话似的,他看着孙主任后边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他,他他他叫孙坤财,是党委副书记那处的办公室主任。”有人抢着回答。
  顾哲闻点头:“行。”
  行?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们已经搜查完了,我们这就走。”实在没有人愿意面对顾哲闻,再加上已经证明徐佩秋是清白的了,他们连都水都没喝,立马押着孙主任走了。
  徐佩秋从顾哲闻身后探出半颗小脑袋:“叔们,你们喝完水再走吧!”
  “不用了不用了!”听到徐佩秋的挽留,他们走得更快了。
  顾哲闻表情松缓下来,他转身,捧住徐佩秋的脸:“小东西,你又闯什么祸了?”
  “我没闯祸。”徐佩秋的黑眸跟黑葡萄似的,她的眼睛内勾外挑,此刻带着一点点的不满:“是那个人冤枉我。”
  “他自己搞封面迷信,还想污蔑我批丨斗我,把我抓走。”徐佩秋把他的手抓下来,轻哼一声别开头。
  “铁蛋,你不相信人民了,你这个思想很危险。”
  “要坚决相信人民拥护人民保护人民知不知道?”
  “知道。”顾哲闻无奈的笑。
  他从碎石场离开后,急得甩下李爱国自己一个人拼了命的跑回来,就怕她出什么事,结果没想到小丫头轻轻松松就把事情解决了。
  他忍不住揉着她的头顶:“害怕吗?”
  “不怕,他们都是纸老虎。”徐佩秋嫣然浅笑,她哪里用得着怕?最多再等两年,这些人当初做了什么恶,便会尝到加倍的恶果。
  顾哲闻脸颊流着汗,呼吸有些微喘,她微踮着脚尖解开顾哲闻扣到最上方的扣子:“透透气。”
  顾哲闻的眸色瞬间变得幽深起来,他抓住喉结处柔软的小手:“别闹。”
  徐佩秋讪讪一笑,她转身端起一碗水:“那喝口水吧?”
  “不行这个太凉了,我去给你重新倒一碗。”
  “不用了,我不渴。”顾哲闻拉住她,不想让她忙活。
  “佩秋,佩……”院子里正拉着手的两个人齐齐回头看过去,余海凤的声音戛然而止。
  余海凤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反应。
  她好像打扰到啾大仙了,打扰到啾大仙和她的男人亲热了。不过啾大仙这男人可真不错,长得又高又帅,就是看起来凶了些,性子冷了些,跟冷面阎王似的。
  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没看到顾哲闻,余海凤还以为啾大仙随口编了几句谎话骗自己。
  如今一见,啾大仙果然是个实诚人。
  顾哲闻见到有人来,不舍地松开徐佩秋的手:“你先忙,我回去了。”
  “别乱跑。”他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徐佩秋点点头:“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碎石场距离徐家也就几百米顶多一千米的距离,若是许困在,他定想不通这路上还需要什么小心的。
  顾哲闻动身,余海凤赶紧走进来给他让开路,直到顾哲闻走远了,她都还忍不住探头张望几眼。徐佩秋看到余海凤,没什么好脸色,她只给余海凤算过命,除了余海凤,她想不通还有谁知道这事儿,还有谁能去告密。
  她的神情十分冷淡,收拾着桌上倒着凉水的碗。
  余海凤见她没有理自己,她厚脸皮的迎上来贴在徐佩秋身旁,她现在来找徐佩秋,实在是她走投无路,拿那个张慧兰实在没办法了。
  “佩秋,你救救我吧,因为那个张慧兰,我每天都要气死了。”
  徐佩秋动作没停,更没有说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给她。余海凤急了,她又绕到徐佩秋另外一边:“佩秋,你不知道那个张慧兰有多过分,她住进周怀庆的家就算了,她还故意拿这些事情来威胁我要挟我气我,试图让我放弃周怀庆!”
  徐佩秋终于有了反应,余海凤脸上一喜,可她还没高兴到半秒,她的笑就凝固在了脸上。
  “关我什么事。”徐佩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佩秋?”余海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抓起徐佩秋的手:“佩秋,你怎么这样呢?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啊对,我不是让你白出主意的,我带了钱,一百块,我给你一百块,你帮帮我。”
  徐佩秋抽回自己的手:“你请回吧。”
  余海凤一愣,她急得不行:“佩秋,是不是一百块不够?那两百块,我给你两百块!我最能只能给你这么多了,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给再多钱也没用,你回去吧。”徐佩秋倒了水,把碗叠好准备抱回去放好。
  余海凤猛地抓住她:“佩秋,你为什么不做我的生意?你给我一个理由。”
  徐佩秋扭头:“你来的时候看见孙主任了吗?”
  余海凤皱眉沉思,终于想起孙主任是谁,她点头:“看见了,怎么了?”
  “他刚带着人来抓我,说有人举报我搞封建迷信。”徐佩秋眯着眼睛,余海凤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知情,如果她是装的,那真该给她颁座奖杯。
  她绕开余海凤,把碗抱进去轻轻放好。
  余海凤明白过来,怪不得徐佩秋对她这么冷淡,原来是误会自己跑去举报她了。余海凤急忙追上去:“佩秋,那真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的啊!”
  “我不知道。”徐佩秋淡淡地驳回她的话,内心毫无波动。
  “如果不是你举报我的,那是谁?”
  “……”
  余海凤倒真被她问住了,她忍不住求道:“你先让我想想,我想想……”
  十分钟后,她倏地拍掌,激动道:“我想起来了!是张慧兰,一定是她去举报的!那天她来找我说话威胁我,我一时气昏了头,就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不过我没有说清楚,应该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张慧兰她不是什么好人,心狠手辣又恶毒,她一定是怨恨你给我算了一卦,破坏了她的好事她才去举报你的。”
  “佩秋,你要相信我啊。”余海凤就差没给她跪下了。
  徐佩秋眯了眯眼,她突然伸出手,白白的掌心向上,余海凤一愣,赶紧从包里掏钱,她放了一百块到徐佩秋的掌心,徐佩秋看着她,一动不动。余海凤咬咬牙,把剩下那一百块也给她了。
  徐佩秋满意的收好两百块,余海凤嘴巴大不靠谱,多收一百块让她长长记性。
  她把钱收进贴身的衣兜里小心地放好:“张家先前已经给张慧兰定了一门亲事,是隔壁小湾县一家叫黄立党的人家。张慧兰跑了以后,黄立党去张家退钱被赶出来了,他钱没要回来,媳妇儿也跑了,他应该很乐意帮助你。”
  徐佩秋的笑容温暖如春风,余海凤却觉得从脚底窜起来一丝凉意。
  “你找个时间去寻那黄立党,再出点车费和东西把他的那些亲戚也叫上,不怕张慧兰不回去。到时候你再带上人,直接去周怀庆工作的地方,把这件事说清楚。”徐佩秋顿了顿,笑着看她:“以绝后患。”
  “把事情闹到他工作的地方后,周怀庆脸皮再厚也没那么大的脸抢人家的女人,他若是抢了,那他以后就是个笑话。”
  余海凤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可要是事情闹大了,周怀庆的工作丢了,他怨我怎么办?”
  “他工作丢了怨你?反正他的工作也是你给他找的,就算他想怨你也没有资格。”徐佩秋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余海凤有些动摇,徐佩秋说得没错,周怀庆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帮忙!
  “他的工作丢了正好,你就让他待在家里照顾家庭,每天做好饭等着你回来。反正你有能力,你还养不起区区一个男人?”徐佩秋睨了她一眼,轻飘飘的一眼,不知为何,余海凤却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嫌弃。
  余海凤张了张嘴:“真的可行吗?”
  “当然。”徐佩秋微微一笑:“如果失败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我不收你的钱。”
  “可怀庆他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男人,让他在家里闲着,每天给我做饭,他一定接受不了。”余海凤担忧道。
  “你的自尊心不强么?他不也照样和张慧兰走得近?他把你放在眼里了么?”
  “你说的没错!”余海凤被戳中了痛点,气得脸铁青,他不仅没考虑我,他甚至还和张慧兰睡了觉!
  “我这就去找那小湾县的黄立党!”
  “我把地址写给你,你坐车过去。”徐佩秋拿着笔,撕下一张纸把地址写给她,余海凤感激的对她鞠了一躬,急急地走了。
  徐佩秋坐在空荡的井边,低声笑起来:“正因为你周怀庆自尊心强,无法接受像废物一样闲在家,所以我才给你的好青梅出这主意的。这份礼,是替我含冤而死的爸爸送给你的。”
  我不逼死你,我要你活着接受惩罚。
  死对于你来说,倒是一种解脱。
  书上的知识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但今天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每个字眼儿都变得可爱起来。
  九月份的阳光已经没有八月毒辣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勾得人瞌睡四起。徐佩秋脑子开始犯困,她放下书准备出门溜溜弯,水稻成熟了,到处都是清甜的稻香味。
  田野里金灿灿的水稻一簇一簇的倒下,被村民收割下来,汗水挥洒间,那稻香味变得更加浓郁,似酒般粘稠。
  徐佩秋在门口一圈惬意的走着,有人主动跟她打招呼,不过打招呼的人少之又少,一根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她也没期待自己像钱一样受人喜欢,只要不瞎搞自己就成。
  李爱国挑着谷子在她面前停下:“佩秋啊,以前那活儿还干不干?你继续给我们照看作物,大队上依旧给你记工分。”
  “反正你在家里也是看书,照看谷粒也能看书,在哪儿都是看。现在多挣几分工分也是几分工分,这活儿你做不做?”
  “做。”徐佩秋点头,白捡了这个大便宜。
  李爱国松了口气,还真怕她不同意呢,徐佩秋答应了,他的这个心就放回了肚子里,有徐佩秋在,下雨也不怕,人家能算出来哩!
  这事儿说干就干上了,徐佩秋捧着自己的书转移了阵地,村里种的水稻多,今年收成又特好,足足用了十来天才把所有的水稻晒干装了袋。把一定量的份额上交给公社后,这一场农活才算是忙完。
  水稻收完了,顾哲闻似乎也没理由再呆在这里了。
  饭桌上,今天的氛围尤其的压抑和凝重,连邓永飞这个神经粗大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看了看桌上的鱼肉和鸡汤,心里纳闷儿:怎么他们都不吃肉?尤其是佩秋姐,就净着碗里的白米饭吃。
  “打算多久走?”徐佩秋抬起头,望着许困轻声问道。
  许困小心地看向顾哲闻,顾哲闻顶着小丫头粘乎乎的眼神开口:“明天就回去。”
  许困有话想说,顾哲闻打断他:“你小子,三天两头在部队里打架,你就是这么给人当班长的?回去以后,你给我去特种兵营待着。”
  “你这急脾气,该去里面治治。”
  “是该治治。”徐佩秋接话,许困打架的事儿她知道,但没有想到这臭小子这么不听话。
  徐佩秋夹了一块鸡肉给他:“年轻人精力旺盛,就该好好练练挥洒汗水。”
  当特种兵虽然会苦一些累一些,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种机会,尤其是对许困来说,更是能翻身的好办法。若非有顾哲闻这么帮着他,他哪怕抱着一腔热血等个几百年,这种好机会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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