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恃宠生娇——苍幸苍幸
时间:2019-03-15 10:05:14

  “顾少校, 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她笑眯眯地盯着顾哲闻, 眼睛怀着几分狐疑,这男人要真天生会哄女人开心, 那她以后得把他看得紧紧的。
  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要前赴后继的扑上来。
  顾哲闻垂着头:“以前跟你说过,有自学的,也有人民教的。”
  徐佩秋睨了他一眼:“人民说她没有教过你这种话。”
  她扶着腰笑起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吃。
  天色已暗, 外面大雪纷飞,冷气笼罩着整个世界,顾哲闻军绿色的大衣沾了不少雪花, 连黑色的眼睫不知何时也沾了一片。她伸手,用手指将他眼睫上的雪片掸掉,拉住他温热的手:“进屋坐吧。”
  房子里冷冷清清,顾哲闻知道许困正在执行任务没办法回家过年。说来也神奇,许困那么拼命的训练短短三四个月后,在最终考核中竟然表现得极为优异,使得他破格得到了资格,也得到了上面的重点关注。
  虽然许困是地主后代出身的黑五类,但现在急需人才,组织上为了不失去这样一株好苗子,已经命人摘掉了他的黑五类帽子。文件已经正式处理好,只等着他交给地方办事处。
  顾哲闻此次便是为这事儿来的,他拉住徐佩秋,徐佩秋被他的力道一带,转身回头时猛地撞进他的怀里。鼻尖碰着他又冷又硬的衣服,再抬起头来时,她鼻尖通红。
  徐佩秋恼羞的瞪着他,顾哲闻心虚弯腰,用温热的手指揉她鼻尖:“疼吗?”
  “疼。顾铁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今天晚上别想吃饭!”徐佩秋凶巴巴的威胁道,毫无威胁之气,反倒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双颊鼓起,惹得人想戳一戳。
  顾哲闻失笑,他摇摇头,从贴身的大衣里兜掏出来一叠折好的纸,纸白得耀眼。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过新年,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看。”
  “看给你想的美的。”徐佩秋踮起脚尖作势要抢,顾哲闻人比她高,稍稍侧了侧身,徐佩秋立马扑了个空。
  徐佩秋双手不服气的攀上他的手臂,双脚腾空继续争夺,屡战屡败。冬□□服穿得多,她一直举着手,没一会儿就浑身酸软。徐佩秋喘着气,每口气哈出来飘成一股浅淡的白气,缓缓消失在阴冷的空气里。
  顾哲闻重新低下头,声音沙哑:“亲不亲?”
  徐佩秋无奈,只好捧住他的脸飞快的亲了他一口。少女柔软丰盈的唇瓣贴上来,有些凉,却意外的美味。
  顾哲闻心中滑过满足。
  “好了,快说。”徐佩秋盯着他手中的东西,能让顾哲闻大老远的跑过来送这东西,一定很重要,重要到他想亲口送到她的手里,重要到他想亲自对她说。
  可什么东西能那么重要?
  徐佩秋凝思片刻,惊喜道:“难道是许困立功啦?”
  “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顾哲闻不再逗她,他把盖了章的文件放到徐佩秋的掌心上,浅笑着。
  “看看吧。”
  徐佩秋狐疑的扫过他的眼睛,她垂着头摊开折起来的纸张,一目十行。
  她眼睑往下时,睫毛浓密如鸦羽,轻轻颤动着,像蝴蝶轻盈的展着翅膀。她眼睫微颤,徐佩秋读完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字,愣住。每个字分开她都认得,现在合在一起,她的脑袋却好像转不过弯,好像看不懂这上面的意思了。
  她嘴唇嗫喏,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短短的一个疑问句:“真的?”
  “真的。”顾哲闻大手将她搂进屋:“许困表现极好,所以经过组织研究决定,为了保护军人的名誉,为了让军人更好的在前线为保卫祖国而奋斗,特别消除你们家的黑五类帽子。”
  “现在许困已经是革命军人,而你是革命军人家属。”
  “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出身攻击你,欺负你。”
  少女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葱白的手指紧紧拽着文件,不安的仰着脸,她哑着声音:“许困他,他是不是接了特别危险的任务?”
  “他是不是瞒着我接了什么特别危险的任……”
  “不是。”顾哲闻打断她,他抱住浑身轻颤的小丫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任务很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艰苦了点儿而已。”凭许困的实力,足以应付。
  “你不许骗我。”徐佩秋吸了吸鼻子。
  “许困他从小就拼命,为了保护我他总是和比他大几岁十几岁二十几岁的人打架,即使知道力量悬殊,可为了我他还是会拼命,每次他都会带着伤回来。”徐佩秋想起了往事,心里更加酸楚。
  每次浑身伤痕累累的许困,低沉着眼,紧抿着唇,青涩又稚嫩的脸蛋毫无血色,像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小狼狗。
  即使外形狼狈,那双眼却透着不容挑衅的威严。
  如果许困这次考核表现优异,那他平日里一定拼了命的练习,他一定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不知痛不知疲倦的往前走着。哪怕身心俱疲,哪怕很想坐下来休息片刻,可他不会,因为他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那些紧盯着他的人便会争先恐后的涌上来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真的,相信我。”顾哲闻目光认真,徐佩秋看了半晌,缓缓点头。
  文件上的印章在雪天刺眼又夺目,像春天温暖的太阳,照亮了她的心和她的世界。
  她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终于感受到过年的喜悦,连着对顾哲闻也好了不少:“年底分了肉,我给你炒份肉吧。”
  “我帮你。”顾哲闻把文件拿回来重新放进贴身衣兜里,跟着徐佩秋进了灶房。
  *
  边境处的某座大山里,孤鹰扛着枪,静静地靠在一颗大树旁,他双目犀利如剑,又似一汪冰天雪地中的冻泉。若非偶尔眨眨眼睛,彰显他还是个活人,一般人定不会注意到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他。
  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嘴唇冻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露在空气中的手,冻得发紫。孤鹰来这里半个多月了,这边条件差,天气冷,药物更是贫乏,手上青紫色的冻疮又痒又疼,冻疮裂开的地方碰着了东西,带来一股钻心的刺痛。
  孤鹰眉毛都没动一下。
  队友在潜伏在旁边观察前方偷偷摸摸上山的“村民”,压低了身体做好伪装,孤鹰终于动了,他悄无声息的后退两步,把自己彻底藏进灌木丛中。待“村民\"走远后,队友收起枪,压低了声音:“孤鹰,回去?”
  “再等等。”孤鹰一动不动,只慢慢的举起了枪对准远处。
  队友不明所以,慢慢跟着举起来。
  只有一个人拦住他:“孤鹰,我们的任务是侦查!你不要胡来!”
  三分钟后,随着孤鹰的一声枪响,深林中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枪声。有一位队友是和孤鹰一起训练的,对战时没少被他折磨,原以为以前的许困已经足够变态,没想到潜伏在这大山里后,许困的变态程度日常刷新他的认知。
  枪声激烈,子弹擦着身旁的枝叶滑过,许困脸色不变:“做好掩护,十一点钟方向有大批敌军靠近。”
  我们当然知道十一点钟有大批敌军靠近!可我们只有七个人,你许困脑子有泡你不回去汇报大部队,非要开枪和人家单挑!
  找死也不带这么嚣张的。
  队友把他骂了一顿,硬着头皮跟着他开枪。
  许困冷静的瞄准,开枪,换子弹,瞄准,如此循环反复。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抽出心思指挥队友,解决后方绕过来的敌军。
  两个小时后,深林重新归为一片寂静。
  队友不可思议的收起枪:“结束了?我们的第一个任务结束了?”
  这么多敌军,仅靠他们七个人就解决了?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有三个人轻伤?
  “还没。”许困轻佻的勾起唇角,倏地转身,对着身后三点钟方向开了一枪,随着一道沉重的闷哼声,一切重归平静。
  许困嘴角勾起笑:“结束了。”
  “可以回家过年了。”
  “……”六个人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感情你这么大胆的单挑人家这么多敌军,就为了赶着回家过年?
  孤鹰这小子怕不是脑子有泡吧?
  不,他一定是脑子有泡。
  和他待过的人都这么说,孤鹰代号不应该叫孤鹰,应该叫疯狗,许困的本质就是不要命的疯狗,又凶又狠,又狼又野。
  恰逢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密林,许困动了动冰得僵硬的双腿,悠闲的扛着枪往回走。
  身后没有动静,他不由得回头:“你们不回家么?”
  他微微挑起眉梢,六个人对视一眼,和孤鹰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小子心情这么好。
  可他心情好的时候,踏马怎么也跟索命的黑白无常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许困:我变强大了,也长冻疮了。佩秋姐,我长冻疮了,委屈
  顾铁蛋:(亲切)我来帮你上药
  妈耶许困迪迪真的带感!
  咳昨天没有灵感就断更了一下,稍后还有二更
 
 
第29章 二十九颗糖
  顾哲闻天一亮就带着徐佩秋去县人民委员会递交材料, 县人民委员会办公室的人办事懒散, 听见徐佩秋要交材料, 他眼中滑过一抹不耐,凶恶地赶人:“没这政策!赶紧回去赶紧回去,捣什么乱。”
  顾哲闻一把将人提起,把他摁到墙角威胁了半分钟后, 对方满脸惊惧, 知道自己碰上了大人物, 惹了麻烦, 他被顾哲闻放下来后,战战兢兢的把材料收起来,客客气气的对顾哲闻鞠躬弯腰。
  恨不得立刻马上把这尊瘟神送走。
  顾哲闻表情冷淡,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眼中滑过一抹凶狠, 眨眼即逝。
  “我不是来向你申请的, 我是来通知你的。这件事上面已经决定了,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他眯了眯眼睛, 双手撑在桌上靠近办事人员:“若是让我知道以后发生了意外,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办事人员点头哈腰,谄媚应下。
  他心里纳闷着,现在上头没说有关于摘掉地主帽子的政策啊, 怎么这么人还把材料交给他?等顾哲闻拉着徐佩秋走了,他打开材料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摘地主分子帽子通知书】
  查你大队第三生产队, 徐佩秋,现年17岁,为革命军人家属,经军部组织审议决定,经本部审查批准摘掉地主成分帽子。希通知本人,再向公众公布。
  查你大队第三生产队,许困,现年16岁,为优秀革命军人,经军部组织审议决定,经本部审查批准摘掉地主成分帽子。希通知本人,再向公众公布。
  材料上硕大的几个章之中,军部的印章格外显眼。
  办事人员拿着材料的抖了抖手,那个地主出身凶狠得像个狼崽子的许困,现在已经变成优秀革命军人了?!
  徐佩秋牵着他走出办公室,她缓缓地抠着他的掌心,抠得顾哲闻的手掌痒乎乎的。顾哲闻侧了侧身,把她正红色的围巾拢好:“成分问题解决了,日后革委会就没有办法借口你的成分和出身否掉你上大学的资格。”
  “我在首都等你。”顾哲闻拢好她的围巾,抬起骨节修长的手,遮住她头顶飘下的雪。
  徐佩秋点头,她脸颊染着浅浅的红,如成熟透亮的蜜桃。她站在顾哲闻面前,双手插进他温暖的兜里,她抿着唇笑起来,甜美温和:“等我。”
  “我很快就来找你了。”
  “在此期间,希望你能认真地执行组织给你的任务,拒绝除了徐佩秋以外的所有女性人民的求助和示好。要是有朝一日,名为徐佩秋的人民发现你背着她偷偷和其他人好,她就向组织检举告发你的不忠诚行为。”
  顾哲闻哑然,他无声的笑起来,眼中滑过一抹轻佻:“那,在临走之前,我可不可以向那名名叫徐佩秋的人民要点好处?”
  “你还想要什么好处。”徐佩秋瞪他,昨晚是谁把她按在墙上亲的?昨晚是谁那么不要脸的非要给她暖被窝的?
  这人睡一觉就装失忆是吧?
  她风情的瞪着他,顾哲闻的笑容更加温柔:“我等着你的十八岁。”
  徐佩秋噎住,她近距离的望着顾哲闻那双温情的眼,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顾哲闻大年初一大老远的跑过来给她送材料,原来是有了这材料,她考上大学的几率就大了些,而她之前答应了对方,只要考上大学就和他偷偷领结婚证。
  徐佩秋脸上飞起一抹绯红:“顾铁蛋你唔。”
  你一定是属狗的,不然怎么这么喜欢亲人?还故意用手挡住她的眼睛,说得好像捂住她的眼睛她就不会知道一样。
  少女长长的眼睫如羽毛轻轻滑过他的掌心,顾哲闻心底一片柔软。
  他等了许久,也盼了许久,只盼着少女能赶紧到法定结婚年龄。
  小丫头在外人面前那么凶狠,在他身边却乖巧得像只无害的兔子。她的所有温柔,她所有细致温腻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在他眼前慢慢展开。
  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开她。
  顾哲闻闭着眼睛亲了她半晌,最后把她拥入怀中:“我要走了,你好好保护自己。”
  “嗯。”徐佩秋反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前,弄乱了精心梳着的黑发。徐佩秋的声音闷闷的:“你也是,做任务的时候要小心,别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冲上去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很柔软,顾哲闻刚想回应,又听小丫头突然变了语气,凶巴巴的吼他:“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就回家给我跪搓衣板!跪一天!”
  “……”当他刚刚的感动和欢喜都是醉觉吧。
  顾哲闻是掐着时间偷偷跑出来的,在徐佩秋这里住一晚上已是极限,今晚若是还不回去,便有些可疑了。
  他想带小丫头回去,可小丫头似乎并不想这么早见到他的家人。
  或是害怕,或是觉得距离太遥远,他只依稀知道,她想以更好的面貌站在他身边,以更优秀的姿态面对他的家人,面对他们所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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