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白莲(快穿)——书空
时间:2019-03-18 09:26:39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大公主冷笑,手指扶着阿青肩膀,寸许长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头肉里。
  “是啊,所以你就不用管了。”谢晏安不耐烦道。
  大公主恼怒拧眉,张开嘴想说什么,看着谢晏安的表情,又缓缓闭上 。
  弟弟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皇姐背后捣乱的小屁孩。他的幼稚和不成熟,大公主比谁都清楚,但再怎么样,他也已经是一国储君,不适宜被人当面指着鼻子教训。
  权势会改变一个人。
  大公主将口中的斥责咽了下去,狠狠地吸了口气,长指甲几乎要将阿青掐出血。
  无所谓,这都是小节。
  因着成亲后久无所出,她暗中请人看过谢晏安的身子。
  故作无意的望闻问切后,医生告诉她,皇弟很难让女子受孕。所以她才给了徐良媛那虎狼之药,提高她受孕的可能。
  男人上了年纪,会越来越重视子嗣。若皇弟唯一的孩子是徐良媛所出,林卿卿早晚会失去欢心……到时候,她就休想再对皇弟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了。
  从小到大,从皇子到储君 ,再到登上大宝 ……
  谢晏安他,只能也只该听她一个人的话。
  *
  “成儿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都瘦了一圈 ……”宁嫔絮叨。
  儿子出了趟远门回来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开始担心他在外面是不是亏了身子。
  谢晏成任凭母妃围着自己转来转去,深邃的眼睛只盯着一旁的林卿卿。
  英挺冷淡的面孔,目光却是滚烫。像从最深最黑的地方流淌出来的岩浆,如有实质,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林卿卿垂眸,只作不知。
  “母妃。”谢晏成淡声。
  宁嫔顿住。她纠结半晌,终究还是习惯了听儿子的话,深深吸了口气,出了门。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片沉默中,谢晏成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他快受不了了。
  人生二十余载,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离开京城的那一刹那,胸中仿佛若有所失。
  他觉得自己丢下了什么,就在身后那座巍巍皇城之中。
  他知道那是谁 。
  在一起时,尚觉不出什么。一旦分开,再看不到她澄澈的眼睛,胸中便灼烧似的疼。
  他们的关系犹如颠簸在巨浪之上,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可是他迷恋那种感觉。
  ——她是太子妃,他不过是不受重视的皇子之一,亦是她的三弟。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
  林卿卿一直低着头。
  水雾般清淡的莲花香气幽然浮现,犹如上好薪柴,将谢晏成胸腔中的火烧的越来越旺。若此时林卿卿抬头看他,便会看见他眼底都已经渗出了淡淡的红。
  男人咬紧了牙,终于熬不住,单膝跪地,一手托起林卿卿的下颌就要吻上去——
  一滴泪沿着被迫仰起的洁白脸颊,缓缓流下。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握紧,一瞬间疼的透不过气。
  谢晏成冷声道:“有人欺负你?”
  前所未有的暴怒席卷了他。谁敢让卿卿落泪,谁便罪无可恕!
  “徐良媛……”林卿卿像没有听到他的话。
  她眼神空洞,茫然地盯着虚空中某一处。柔粉的唇张张合合,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她怀孕了。”
  周身因她沸腾的血,瞬间凝结成冰。
  过了不知多久,谢晏成才艰难地找回声音。
  男人面无表情,手指深深嵌入自己掌心:“你伤心了。”
  “你还爱他 ?”
  他冷冷地说,喉头发紧。
  爱——
  这个字出口的瞬间,他脊背隐约一阵战栗。
  他拒绝去想自己对林卿卿又是怎样一种感情,扣着她小巧脸颊不许她逃避,一定要听她的回答。
  乌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如同要将面前娇小少女完全吞噬。
  如果,如果她说……
  林卿卿震了震,垂眸望他,眼神慢慢凝聚。
  “为什么说……还?”
  她像是才发现自己在哪里,面对着谁。秀丽的脸上,漾起一个近乎破碎的笑容,清淡渺然,如梦似幻:
  “——我从没有爱上过谢晏安。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
  “三弟,你放心。”
  一言既出,世界都静了一瞬。
  下一瞬,近乎凝滞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冰冷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他俯下身,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
  强行打断的欲|念再无可忍耐,一旦释出,便如猛兽出笼。
  谢晏成一手捏着她下巴,一手已经解开她腰间衣带……轻薄夏衫下肌肤柔腻,吸着他的手掌,像是想要更多。
  情|热如火。
  他能感觉到她细细的挣扎,可是他不想停。
  唇舌纠缠,很快便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与莲花的香气融合在一起 ,犹如上好椿|药,让他愈加沉迷。
  这个女子 ,一言可要他生,一言可要他死——
  还有什么可逃避的呢?
  他早已……避无可避。
  作者有话要说:  闷骚老三的第一波爆发↑
 
 
  第13章 太子妃倾覆国朝
 
  “卿卿。”
  餍足后的男人,语气沉静低沉,带着一丝撩人的微沙。宽大手掌放纵地从肩头滑过光|裸脊背,满意地感受到怀中娇躯一阵轻颤。
  “告诉我,为什么哭。”
  这个冷僻惯了的男人,连关心人都是这么单刀直入。林卿卿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答非所问道:“上次你给我的药,宁嫔娘娘这里还有么?”
  “怎么,已经吃完了?”谢晏成皱眉。
  想到这段时间,谢晏安竟然如此频繁地对林卿卿做与他方才一样的事……嫉妒几乎要烧去他的理智。
  “当然不是。”林卿卿嗔怪地拍了一下他,正色道:“我一会儿就直接在这里服用,免得回去麻烦。”
  男人僵住 。
  林卿卿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坚实的胸膛慢慢绷紧,像是蓄势待发的兽。
  她不着急。
  沉默一会儿,谢晏成忽然用力抱紧她。
  林卿卿听到他落在自己耳后的呼吸。低低的,沉重的,犹如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他知道她是对的,她也是不得已。但——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石榴图上。
  饱满的石榴开裂,露出其中晶莹果实。
  石榴百子,多子多福。
  他是多么想……多么想……
  “你方才问我为什么哭……主要是因为在你面前,我总是比平时多愁善感。” 林卿卿抱住他的手臂,用软绵绵的声音一本正经地抱怨。
  冰冷的心终于软化一点。谢晏安微微一笑,宠溺地在她发间一吻。
  “我的确嫉妒,不是因为她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而是嫉妒她能够拥有孩子 。”绵软声音低落下来,带着一丝忧郁。“世间最痛苦的,大概就是无能为力了 ?……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像是随口抱怨几句,林卿卿说完便勉力撑起身子,亲亲他下颌:“好啦,我真的该走了。三弟熬药给我好不好?”
  “……好。”
  谢晏成为她披好衣裳,手掌在圆润肩头摩挲 ,眼神慢慢暗下去 。
  *
  “爷,羽林卫季大人同意了 ,明晚三更见。”三王府内,内侍阿礼低声回禀。
  “嗯。”谢晏成没有抬头。他正在仔仔细细地亲手装裱一副画卷,内侍不经意看去,似乎是一副活灵活现的石榴图。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阿礼自幼跟着谢晏成,算是心腹。他顿了顿,终究没忍住,问道:“爷,皇子私下结交禁卫,可是死罪。”
  “嗯。”谢晏成不以为意。
  他两手托着不同颜色的素绢,认真的像在思索朝中要事:“哪个颜色做惊燕*合适?”
  “……米黄。”阿礼硬着头皮答。
  他在一旁侍立很久,才等到谢晏成完成整副画的装裱,珍而重之地卷起来装好。
  阿礼连忙伸手去接:“爷要挂在哪儿,奴才来。”
  谢晏成挡开他,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不必,我自己来。”
  阿礼怔住。
  他有很多年,没见过自家爷脸上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了。
  “怎么?”
  谢晏成注意到他的神情。
  阿礼诚恳地说:“爷,您最近看起来跟从前特别不一样。”
  谢晏成眯起眼,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
  对了,前几天,母妃也说过类似的话——
  “娘听说你父皇最近总是头疼,你该去看看。别不情愿……你最近好容易多了些笑模样,可别再板着脸啦 。”
  “阿礼。”谢晏成顿了顿,“你说,若女子对你说想有孩子,但又不想是……别人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阿礼大吃一惊。
  他委屈地看着谢晏成:“爷,奴才一个没根儿的人,哪儿知道什么女人不女人 、孩子不孩子的呀!”
  倒也是。谢晏成失笑,心中暗暗慨叹自己这几天真是琢磨得太多,连对着阿礼都脱口而出。
  这个林卿卿,真是早晚要把他折腾疯。
  “不过啊,奴才觉得,”阿礼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她既然对爷您说,不想要别人的孩子……那,那想必就是,只想为爷诞育子嗣?”
  不知道是哪家闺秀,这么大胆。
  阿礼暗暗希望她还能再大胆一些,最好缠的他们家爷脱不开身 ,就不会再想着东宫那个要人命的女子了 。
  ……
  谢晏成如遭雷击。
  慢慢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说得好。”他像是正在思索什么,慢慢地说,“阿礼,你说的很对。她一定是这个意思。”
  阿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心头一块大石卸下,谢晏成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他拍拍阿礼肩膀,声音难得的轻快:“走,陪我去内室。”
  “这幅画寓意吉祥,正适合挂在卧房墙上。”
  *
  谢晏成和羽林卫的密会异常频繁。
  阿礼提心吊胆好一阵,生怕被人发现。
  没过几日,宫中传出了更为不吉的消息:皇帝病了。
  天子抱恙,惯例秘而不宣。但皇城中人各有渠道,当天晚一些,谢晏安亦听闻此事。
  皇帝未召,但他身为太子,理应前去探望,如果果真有恙,也该在床前侍疾。
  但他走不开。
  徐良媛胎像很不好,一早起来就说肚子疼。换了好几位太医,都说胎像凶险,需要保证孕妇心情舒畅,好生静养才是。
  “妾只有在殿下身边,才会心安……”徐良媛谨记大公主的叮嘱,要趁着有孕好好笼络太子的心。她泪汪汪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哀哀叫唤,只是要谢晏安陪。
  彼时谢晏安刚收到皇帝寝宫消息,正与林卿卿商议,太医和徐良媛的宫女就一同来请。
  谢晏安看着跪在地上泪涟涟求他去看看良媛的宫女,烦躁地皱起眉。
  如果只是徐良媛作妖,他实在懒得管。可是连太医也说胎像凶险……
  他不在乎徐良媛,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失去一次亲生子。
  林卿卿看着一脸苦恼的谢晏安,几乎能透过他纠结的表情看穿他内心所想。
  她故意轻轻叹了口气。
  “卿卿,怎么了?”谢晏安下意识关怀,随即反应过来——对了,还有卿卿!卿卿好不容易待他亲近了些,他现在再去陪徐良媛,岂不前功尽弃?
  又多了一件事要纠结,这对谢晏安平日只考虑吃喝玩乐的大脑是一桩不小的负荷。他忍不住怨恨起徐良媛:身子那么差还敢争宠,怀个孩子都怀不踏实。
  “殿下。”林卿卿语气小心翼翼,“您还是去看看徐良媛。”
  她不安地一笑:“殿下内宫有孕,本该卿卿陪着的。但……殿下也知道,徐良媛本就容易受惊动气,此时见了卿卿,只怕反而对她不好。”
  可不是容易受惊么?好好的怀着孕,非要去勾|引太子,结果被林卿卿撞破,惊吓之下落了胎。她现在本来胎像就不稳,如果太子妃前去照料,孩子又落了,林卿卿可真是跳进海里也洗不清。
  她实在是怕了。
  谢晏安看着林卿卿,只觉得她身影单薄,那么无助。
  说到底,都是自己不好。他是她们二人的夫君,本该他来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让卿卿……
  父皇那里有宫中最好的太医照料,想来晚个一时片刻再去也不要紧。
  “好,孤就随你们去看看……徐良媛。” 谢晏安最后看了一眼林卿卿,咬一咬牙,随太医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呜喵快失去耐心了”,灌溉营养液X1,么么啾~
  阿礼是我文里所有内侍通用的名字【
  *惊燕是画轴上的装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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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太子妃倾覆国朝
 
  皇帝风寒袭肺,虽因太医医治有方,症状渐缓,却也颇吃了一番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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