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我要成仙
时间:2019-03-18 09:27:31

  “皇上,太后娘娘到了,不知是否可以启程?”
  外面传来王德全恭敬的声音,车厢里一片寂静,男人薄唇微启,“启程。”
  话落,不多时马车忽然开始行驶,微微晃动间楚湫已经正襟危坐在那,她依旧很不习惯和男子靠的那么近。
  放下手中的书,赫连策忽然多看了她眼,声音低沉,“坐过来。”
 
 
第15章 吻
  楚湫眨眨眼,挪动身子故作镇定的坐过去了些,手中的绣帕依旧被她攥的极紧。
  两人依旧隔的极远,赫连策突然一手揽过她腰,直接将人带到身侧,后者却吓得浑身僵硬无比,那张小脸上满是惊慌。
  “朕是洪水猛兽?”他目光灼灼。
  楚湫连呼吸都不敢放重,眼睛都瞪圆了,“嫔妾……只是胆子小。”
  扫了眼被她揪紧的绣帕,男人眸光一暗,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她,不知不觉缓缓凑过脑袋,女子却吓得立马闭上眼,呼吸都是颤抖的。
  白皙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挺翘的羽睫一颤一颤的,男人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她,鬼使神差的,薄唇忽然落在那禁闭的眼角。
  双眸骤然一睁,楚湫眼中全是不敢置信,而男人倒是气定神闲的很,依旧风轻云淡的看着书,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皇上……”她羞恼至极。
  “嗯?”他眼睛一瞥。
  小脸莫名一红,楚湫从未如此气过,可又不能怎么办,只能紧紧的揉搓着手帕,像在发泄什么。
  赫连策抬了抬眼,像是没有注意到她那异常的行为,依旧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的书。
  第一次被人占便宜还不能反抗,楚湫只觉得和这男人待的每一刻好像都是煎熬,等马车停在通阳寺外时,她却是迫不及待的就想下车。
  此次出宫同行的还有一众朝臣,后宫就是一潭死水,众人早已打消了把女儿送进去的念头,自是不会再在意后宫的情况,可当看到皇上的马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的女子时,可谓惊呆了不少官员。
  女子虽装扮素净,但远远瞧着倒是身形玲珑有致,一张脸也是精致,下马车时皇上居然还扶了她一把,让一众朝臣都震惊不已。
  “前几日便听我那侄女说起,皇上近日宠幸了一个贵人,难不成这便是那个婧嫔?”
  几个官员私底下在那嘀咕着,一旁的宋天靖也紧紧的盯着那道倩影,皱着眉,不知在深思什么。
  “还以为皇上铁了心要守着楚家那位,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了,这倒是个喜事,不然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吏部尚书在那低着头笑了一声。
  旁边的人自然是附和起来,“先帝这个时候都好几个皇子了,可皇上这时还膝下无子,可不让人着急。”
  “就是,想必只是宫里那些娘娘不讨皇上喜欢,改明我们再送几个上去试试,哪有不爱美人的男子。”
  此话一出,顿时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要知道中宫可还没有皇后,哪家都想占这个先机。
  下了马车,楚湫便识趣的跟在后面,渐渐的就走到了末尾,有些风头绝对不能出。
  通阳寺是国寺,楚湫曾经也与娘亲一同来过这祈福,记得寺中还有颗许愿树,那时她不信这些,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物似人非。
  今日百姓们是不能进来的,四周全是守卫森严的御林军,赫连策与太后一同进入大殿后,其他人只能在外守候,楚湫不想撞见云妃那些人,能少一事便是一事,让桃儿在这看着,自己一人则往后寺院那块竹林走去。
  竹林还是那片竹林,而且更加茂盛了,烈日炎炎,唯有这还有一片阴凉,她坐在石桌旁撑着下颌静静往着这一幕。
  “侧殿也可上香,婧嫔娘娘怎一人在此?”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楚湫慢慢回过头,男子眉宇清俊温和,一袭白袍干净出尘,五年,所有人都变了,唯独他一如当初。
  “听闻通阳寺风景宜人,便想四处看看,世子不也没去?”她微微一笑。
  男子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她,唇角含笑,“婧嫔娘娘见过在下?”
  四目相对,楚湫突然低头一笑,“今日能出现在寺内的不是侍卫便是大臣,若是大臣怎会不穿朝服,我虽愚笨,但这些还是能想到的。”
  她和宋天靖算诗画上的知己,他也是唯一能懂她的人,可如今想想,自己却从来都不懂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她这个朋友做的的确不称职。
  闻言,男子唇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声音清润,“婧嫔娘娘若愚笨,皇上也不会如此宠爱了。”
  后妃与外男之间到底有着隔阂,楚湫不想惹来什么麻烦,当下便起身微微福身,“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去侧殿上柱香才行,世子留步。”
  宋天靖微微颔首,眼睁睁看着女子从他身侧擦肩而过,清风吹动他的袍身,清冽突兀。
  “湫儿。”
  神色微变,楚湫垂下眸,忽然转过身好奇问道:“世子在叫谁?”
  女子虽然面容俏丽精致,但却透着抹沉静安然,好似与生俱来一般的气韵,此刻面上满是好奇,宋天靖微微摇头,声音带着抹歉意,“只是觉得婧嫔娘娘很像在下认得的一个人。”
  楚湫淡淡一笑,“皇上也这样说过。”
  “不过我倒希望自己能多像她几分,这样皇上必会多喜爱我一些。”她面上闪过一丝希冀。
  宋天靖没有说话,清淡如水的眸子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楚湫微微颔首,跟着便直接转身离去,她不怕别人怀疑,自己就是颜之慧,任他人再如何怀疑也没有用,只是没想到宋天靖会如此敏锐,果然他还是那么了解自己。
  大殿中的祈福似乎已经完了,远远只瞧见赫连策跟太后再与主持说着什么,云妃等人也眼巴巴围在那边,她对她表哥的心倒是一如既往。
  楚湫自然没有过去凑热闹,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寺中那颗许愿树下,传闻这棵树已经活了好几百年,长年经香火的熏陶早已有了灵性,树上挂满了红色布条,全写着每个人心中所愿,风一吹漫天红晃晃一片。
  一时兴起,楚湫也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根红布条,左右环视一圈,只有不时经过的小沙弥和御林军,其他人早就去讨好他们的皇上了。
  拿起笔在布条上写下一行字后,她瞧周围的枝条都被挂满了,只能找了一块大石头垫在脚下,踮起脚费力的想将布条挂上去。
  摇摇晃晃间伸的她脖子格外酸疼,可就在她快勾上那根枝条时,一只大手突然凭空夺过了她的布条。
  “看来爱妃并非说的那般愚笨,如今竟是连字也会写了。”
  楚湫回过头,果然看见男人目光幽幽的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红布条。
  “几个字而已,嫔妾虽然识的不多,但也不是三岁孩童。”楚湫故作镇定的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这是她用左手写的,自是不怕被人察觉字迹。
  赫连策也未看她写了什么,只是眉梢微动,低声道:“不知爱妃有何心愿,宁可求一颗树,也不愿求朕?”
  心中一慌,一想到自己写的东西,楚湫只能干干挪动一下小碎步,慢慢伸出白嫩的手心,“一些女儿家的心事,自然不能求皇上,您……还是还给嫔妾吧?”
  “是吗?”赫连策忽然拿起那块红布条,“可朕倒真想看看。”
  “皇上!”
  楚湫急了,顾不得什么尊卑,上前一步就想去夺,可她太矮了,根本勾不到对方手中的布条,一时间急的耳廓红了一片,“窥人私隐岂是君子所为?”
  “你在骂朕?”他瞬间皱起了眉。
  不过从前现在,楚湫从未惧怕过他,一时间也只是扭过头愤愤不平的道:“嫔妾只是在说那些行为不端的人罢了,可没说皇上。”
  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人,看着那张略有紧张不忿的小脸,赫连策没有说话,突然亲手帮她将红布条系在一个颇高的位置,待会便让人取下来。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偷看,楚湫一时倒对他改观不少,自己这样说他,对方居然还不动怒?
  “以后你每日去云妃那学一下规矩。”
  低沉的男声让楚湫心头一紧,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报复自己,虽然很想淡定,可一想到云妃那性子,她便再也镇定不下来。
  “皇上……嫔妾…嫔妾刚刚……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对没有辱骂您的意思。”她软和下语气,巴巴的上前几步。
  深深的扫了她眼,赫连策径直往大殿那头走去,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然找她。
  楚湫还在懊恼自己不该写那东西,平白热来一身麻烦,不等她再解释,只见迎面忽然走来浩浩荡荡一群人。
  “原来皇上是在跟婧嫔在一起,姑母还担心好一会呢。”云妃揪着手帕不阴不阳的看了眼楚湫。
  赫连策瞥了她眼,声音冷硬,“朕的行踪何时轮到你揣测。”
  云妃脸色一变,吓得不禁退后一步,眼中全是委屈。
  一旁的太后拍拍她手,一边看着对面的人道:“云儿只是担心皇上,哀家也是如此。”
  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呼吸都不敢放重,特别是王德全,他如今是越发看不懂皇上对婧嫔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儿臣自有分寸,母后不必忧心。”他声音放缓不少。
  说到这,太后的视线不由落在儿子后面那个女子身上,低着头看不仔细,这几日倒时常听人提起,若非亲眼所见,她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家儿子会宠幸别的女子,只是如今……
  察觉到她的视线,赫连策忽然淡淡道:“王德全,带婧嫔下去。”
  太后眼神一变,面上带着抹打趣,“怎么,皇上就这么宝贝,就连哀家想瞧一眼也不行?”
  楚湫低着头根本不敢多看,这个太后远比所有人都难缠,若是被她盯上,明的不行,暗里也会被她不动声色的除掉。
  对上自家母后的视线,赫连策淡淡一笑,目光幽深,“儿臣的事向来不喜他人插手,朕相信母后应该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章前会认出来的~
 
 
第16章 打赌
  太后神色一敛,并未言语,半响,才轻轻一笑,“哀家就怕皇上无心子嗣,如此自然甚好,不过也得记得雨露均沾才行。”
  楚湫并未逗留,而是随着王德全一同退了下去,倒是云妃死死的瞪着她,手中的绣帕就快被揪烂了。
  王德全并未带她上马车,而且领着她来到寺院后面一所无人的厢房里,紧跟着递上一个包裹,看样子似乎是衣服。
  “还请娘娘换上里头的衣物,待会再与奴才一同从后门出去。”王德全恭敬道。
  不知赫连策又在打什么主意,楚湫也没有多问,径直进了里屋换衣物,王德全这只老狐狸嘴里定是一个字也出不来。
  这竟是一套男装,往日为了方便,楚湫也曾男装出行过,还被哥哥逮住好一顿训骂,只是不知对方为何要让她穿此衣物?
  等换好后,王德全依旧在外面候着,楚湫一时却也忍不住问了句:“我的宫女如何?”
  话落,王德全自是连忙回道:“娘娘的宫人已经随仪驾回宫了,您不必担忧。”
  后门有许多青苔石子,许是怕她摔着,王德全还主动递上胳膊任她搀扶,楚湫刚准备抬手,眼角却不经意扫到他袖中那抹鲜红。
  “你袖里是什么?”她眸光一闪。
  王德全下意识收回胳膊,低着头恭声道:“内衬而已。”
  “公公倒是性情独特,喜欢用红色内衬?”她轻笑一声。
  王德全根本不敢抬头,不知为何,纵然面对太后他也未曾如此有过压力,可对这婧嫔却偏偏心慌的很,真是奇怪。
  上了马车,等了片刻,外面的帘子才被人撩开,只见她们的皇上已经换了身墨色常服,看样子似要微服私访一般。
  车里的女子一袭利落白袍看上去倒有几分俊俏少年的味道,只是那一张脸明显透着抹怨色,仔细看她手中还拿着根红布条。
  “皇上这是何意?”她伸手将红布条摊开。
  赫连策神色不变,一脸风轻云淡的坐在那,倒是王德全在外面诚惶诚恐的解释起来,“皇上恕罪,只是奴才见布条被风吹了下来,正打算交还给娘娘,谁知一下竟忘记了,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这套说辞去唬三岁孩童差不多,楚湫没有说话,扭过头将红布条放入袖中,她就知道这人君子不到哪里去。
  “的确该死,回宫自己领罚。”赫连策忽然沉声道。
  闻言,外面的王德全立马感天谢地的在那里谢恩,“奴才知罪,多谢皇上开恩。”
  不得不说,王德全这老家伙能跟在赫连策身边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这眼力见的确让人望尘莫及,楚湫依旧扭着头不想说话。
  “你在怀疑朕?”他瞥了她眼。
  楚湫眨眨眼,“嫔妾不敢。”
  “不敢并非不想,朕看你内里不知如何在编排朕。”赫连策又皱起了眉。
  “嫔妾没有。”她看都不看他眼。
  也不知她如何来的脾气,赫连策突然幽幽的道:“看来你定要跟着云妃学一下规矩才行。”
  见他又威胁自己,秉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楚湫只好妥协似的坐过去些,声音软和不少,“皇上乃是正人君子,怎会做出此等事,嫔妾绝不敢有此念头。”
  马车已经渐渐开始行驶,看着她那不情不愿的模样,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并未再言语。
  许久没有看到过京城如何,待马车渐入城中时,楚湫便忍不住悄悄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繁华热闹的场景,人来人往间充斥着小贩的吆喝声,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只可惜物是人非。
  马车突然停在一间茶话间,可当看到牌匾上“墨玉轩”三个大字时,楚湫忍不住眼前一亮,这是一间文人墨客交流诗画的场所,她也曾着男装想偷溜进去,谁知还未进去就被哥哥给逮住,这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只是赫连策不回宫带自己来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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