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着迷——Fuiwen
时间:2019-03-19 10:29:54

  盛临说不出口,扭开脸四处看,易渡把她转回来压在床上,看着她满身滚烫的气息萦绕,真有种冲动,当场跪地就这么求了,然后回伦敦结婚。
  “天气好了我再带你出去好不好?去隔壁城市玩玩。”
  “电影节快开始了。”
  “知道,只给你两天时间,其他都是我的。”
  她轻笑,“其实,我也不想参加。”
  “嗯?”
  “电影是身外之物,你不是。”
  白天浸泡在雨中的戛纳也很美,在家里不出门盛临也觉得像到了什么极其美妙的地方享受着,反正易先生在,她真觉的,此生走到哪里都可以。
  到了两三天后,雨终于有微停的迹象。
  盛临一天没找到白序,不知道在干什么,雨停他们要出去玩了,也没空理会她了,收起手机上楼找易先生。
  他在看电脑,她走过去坐在一边扫了扫对话框,易庭刚在和他说话,问他:“盛临他们剧组导演问我你的事,怎么他知道了?”
  “可能吧。”
  “他们剧组今晚聚餐,就缺了盛临,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
  易渡看了眼身边的美人,她大概知道他那天拿她的手机回了消息,仰头笑着没说话。
  易渡逗她,“担心吗?等我们回去可能整个娱乐圈都知道了。”
  “没关系,你负责就好了。”
  易渡抿了抿唇,对她这两个字,真是心动非常。
  盛临转瞬看到另一个对话框,“什么?谁出车祸了?”
  “那个目前也在这玩的人。”
  盛临深吸口气,难怪白小姐生平第一次两小时了还没回她的消息,“你那位朋友开的车吗?他车技应该不错才对。”那么喜欢玩的公子哥,这些驾驭豪车的本事应该不差,虽然是雨天。
  “你朋友开的车,他英雄救美。”
  “……”这下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盛临边忍着笑边问:“那他,有没有事,严重吗?”
  “死不了。”
  “……”
  易渡看了眼窗外,“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回头看看他去。”
  “要先吃饭吗?”
  “当然。”
  “……”
  两人驱车去了餐厅,迎着海风与湿漉漉的地面,车壳上没一会儿就铺满落花,开了一段,忽然有车子跟上,拍摄。
  盛临注意到时,易渡也看了出去,还没回神,易先生已经踩下了油门,盛临一吓:“怎么了?是娱记吗?”电影节临近,这边最近陆续有媒体来也正常,“没事,被拍了就被拍了,易渡。”
  他没听,依旧开得飞快,车轮划过,一片水花溅起,像是开在沙滩上一样。
  盛临忧心忡忡:“易先生,不要我们也出了事故啊,慢点。”
  “乖,没事,相信你男朋友的技术,另外,被拍了你绝对后悔。”
  “是什么媒体啊,你都搞不定吗?”
  “嗯。”
 
 
第56章 
  绕着漂亮的海岸线开了半晌, 到了一家有名的法国餐厅, 盛临还是发了信息给白序,她这次倒是很快回过来了,语气有点懊恼,盛临估计,路渐伤得不轻,她才会一副后悔又心疼交织的模样,又不太愿意表露出来,最终成了懊恼。
  易渡在停车场电话响, 看她握着手机也有事,就给她指了路让她先进去。
  盛临走进餐厅,拐弯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着优雅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绕过弯似乎也要找位置落座一样,她刚刚顾着看信息,没太听得清易渡的话, 就问了句路,看他订的位置在哪里。
  对方侧眸看了看她, 微笑说就是这边,前面几桌就是。
  盛临道完谢,对方还在看她,到了她的桌位边时, 蓦然问了句:“你和晏林, 认识吗?”说的中文。
  盛临僵住, 默默转头,老人家其实看不出具体年龄,一身正蓝色类似旗袍的优雅裙装,头发虽然大半莹白,但面庞轮廓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韵味,曾经应该是个美人,所以显得还算年轻。眼睛明亮有神采,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举手投足艺术家一般有气质。
  盛临顿了顿,颔首,对方眼睛果然微亮了亮,侍应生过来上茶,盛临微笑,索性请对方坐,不用客气。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生了我。”盛临话落,在对方一副有些恍然,又有些意料之中的神态中,问,“怎么了?您认识她?”
  “算是认识,但也只见过一面,她性子比较肆意,设计圈中最让人敬佩的人,不是随便能见到的。”对面的人端茶轻抿,高雅地微笑。
  盛临眼珠子微动,想了想,“您也是那个圈里的人?”这个年纪,是大家了,那样,还见不到她吗?那确实,她可能性子就是如此,她太久没和她生活过,对她不了解了。
  “嗯,算是吧。”
  听对面人的语气与说话的神态,熟悉度,盛临从十岁以来,第一次那么地了解了那个生了她的人,她名气那么大,又一身傲气,一直很是潇洒肆意,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无牵无挂,以至于,都没人知道她结过婚有过女儿。
  等人走了,盛临兀自倒茶,看着这座处处充满艺术气息以及浪漫法语的小镇,出神。
  易渡来的时候在她身边坐下,摸摸她的头,“想什么?”
  “我刚刚遇见一个老人,很漂亮的老人,年轻肯定是个美人。”
  “嗯?”
  “她好像认识我妈妈,”她倒是没有心情不好,反而有点新奇,好奇,“聊了几句话,我以前都不知道的话,还挺新鲜。”
  “是吗?”
  易渡倒茶,听着她描述了一下对方的形象,转头亲了她一下,缓缓道:“我好像也认识。”
  “嗯?”
  “我那天说要带你见的人。”
  “……”
  盛临呆住,回想了一下刚刚,半晌,在男人的笑意里僵僵道:“我感觉,易先生。”
  “嗯?”
  “我们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易渡定定看她,她抿着唇笑,但是,“我真怀疑,她为什么那么了解我妈妈呀,一眼觉得我像她。”
  易渡默默扭头,“我外婆是相当有名的时尚设计师,只是隐居这里你不认识,但你妈妈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她认识很正常。”
  “可是……她又不真正认识她的模样,只是了解她。”怎么感觉有点像她和她妈妈眼下的情况呢……她越想越觉得好玩。
  易渡揉揉她的脸,不许她调皮:“那说明你……妈妈名头够大,让她也铭记于心,只是没有过多接触。”
  盛临想到对方确实说过的,见过她,只是不多,所以似乎更加记忆清晰的感觉。她知道,只是还有点怀疑,不知道那个人真让人那么景仰。
  以前她还会每出一本有关于她,或以她设计的婚纱为主题的杂志就买,后来就没那股热情了。
  “真的?”
  “怎么了?喊哥哥喊上瘾了?你再喊一句。”
  “哥哥。”
  “……”
  易渡扭头,伸手搂过人压在怀里,在高雅的餐厅里她不敢笑出声,忍着咬他胸膛一口,“易渡,放开,流氓。”
  “你说有谁比你更流氓!”
  “我只是开玩笑。”
  “回头在床上开一开,我给你开。”
  盛临崩溃,都能想象到在床上他听到这种称呼,会怎么狼变了。
  被这一段插曲打了岔,一顿餐下来盛临都在某人意味不明很是流氓邪恶的目光下度过,她恨不得回去钻入被窝把他锁在门外,可是,他们还要去探病。
  在餐厅隔壁的花店挑了束花,盛临抱着上了车,由着易渡把车开去当地医院。
  上楼走在静谧的医院通道的路上,盛临被牵着手,她踢踏着及膝的长靴,穿着身粉色及膝的长衣,怀里抱着一束花,易渡要给她拿,她躲了一下,“不用了,那么轻的花,你牵我就好了。”
  某人颔首,勾唇,心情很好。
  盛临斜睨他,轻哼一声,莫名被他那个神色弄得不好意思。
  “我过几天有点工作了,易先生,有个杂志。”戛纳主题的杂志,先拍了,不然后面出席的时候没时间。
  “我知道。”
  “你有什么事情没有?”
  “带你见长辈。”
  “我不要。”
  易渡瞥过来,轻笑,“没关系,你也见了。”
  盛临咬唇,推了他一下,“真的是你的家人吗?怎么会那么巧?”
  “嗯,他们住这不远处,偶尔过来吃饭。”
  盛临叹息,太巧太巧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你玩够了就回去,这里玩腻了就转别的地方。”
  “不会。”
  “嗯?”
  “我喜欢这里。”碧海蓝天,清风徐徐的小镇,处处充斥满电影的浪漫气息,她一个电影人……格外觉得和这个地方相融,喜欢这个地方。
  而且,他这里有房子,让她莫名觉得……有种归属感,好像这里也是一个家的感觉。
  “待到……我电影宣传。”
  “好。”
  盛临敲了敲病房门,和站在她身侧肩后的男人近在咫尺对视,他摸摸她的头,薄唇微动:“待会儿看电影。”
  盛临颔首。
  病房里除了医生护士,只有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削水果,一看到他们,白序目光亮了亮,随后目光落在花束上面后,抿唇道:“买什么花,将死之人,浪费钱。”
  盛临:“……”
  易渡默默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后者失笑,丝毫没有生气地看了眼他那位姓白的小朋友,又转头跟盛临道谢,说不用客气,很快出院了。
  白序轻嗤一声,斜睨他,对自己一路酒池肉林过来的身体真有信心。
  盛临微笑,放下花,转头带着人下楼买咖啡,顺便问:“怎么了?他为你受的伤,你还这个态度?”
  “我快气入院了。”
  “……”她回头:“为什么?刚在一起他就对你不好?”她皱眉。
  “是太好了。”她有点抓狂,“他不想住院。”
  盛临失笑,“你陪着他他还不想?”
  “他嫌麻烦啊,觉得我在这里很累,觉得他是带我出来玩的,啊我要气死了。”
  盛临调侃:“你别来硬的呀,放软一下,撒撒娇,他一秒妥协投降了。”明明都为对方好,干什么这么大动干戈。
  “我撒娇……呵。”白序抿唇,脑海里闪过那张欠揍的脸,又闪过刚刚那个被她骂完还无奈宠溺失笑的人,咬唇不语。
  买完咖啡盛临在路边站了下,和好友吹着戛纳午后的风,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
  “盛临……”
  “嗯?”
  “我还是有点没真实感,你们俩,这么快。”
  盛临看看脚下的柏油路,唇瓣不自知地轻勾,卷发被风吹起来,从一边飘到了另一边肩头,“快吗?可能我太喜欢他了,也不觉得多么快了。”
  白序目光直直穿过一片单薄的阳光看她,她手里虚握着杯咖啡,望着水花涛涛的海,裙摆轻飘,浅浅的笑容极其不可方物。
  “你……见过他家人了?同意了?”
  盛临想了想,“不经意间见了几个,爸爸妈妈,哥哥……外婆。”
  “靠,这还不经意间,易渡这个心机。”
  她笑了笑,回到病房慰问了下某个病患的伤情,得知没大碍,见他们两人一个火/药味十足,一个软成水,没待多久就被易渡牵着溜了,两人世界去。
  在病房门口,盛临搂上他抵住,护士从后面走过,两人眼神交缠,他硬朗的眉峰微动,“嗯?怎么了?”
  盛临一只手抱着咖啡,另一只空着的手摸去了他的腰,“易渡……你伤真的好了吗?脚呢?我始终不放心。”
  易渡眼帘微动,瞳孔里的光聚在她漂亮的脸上,心口发软。
  把人抱进怀里,紧了紧怀里的温香软玉,他低头,“好了,出发来时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完全正常了,不需要一百天,不要担心。”
  盛临颔首……亲了他一下,“那我就放心了。”
  他轻笑。
  心里一阵酥麻,居然一直担心着,他的盛临,想一口吞下,带回家了。
  两人去看了电影,一出浪漫文艺的爱情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戛纳,似乎很适合这种类型的影片,背靠大海,懒洋洋的午后影院比别的地方似乎还要安静清幽,盛临看着看着,被里面耀眼的感情渲染地,脑海不断浮起那时候在病房里,某人忽然问的那句,结婚好吗?
  大荧幕里的人在和母亲喝茶,把恋情的事情说了出去,她想起午餐前遇见的那位老人,提起的某个名字,还有白序问的,见过他的家人了吗。
  她的感情,她应该不想听不想知道的,毕竟她们之间是路人的关系,或者比路人还要低,既然是认识她的,他们就是一直在专门忽略过她,不碰面不对视,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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