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夫是太监——三日成晶
时间:2019-03-20 10:47:51

  男人一直在说,那奴隶垂头捂着手,半晌点了点头,男人又拨了一下门锁,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这门锁已经锯掉一半,用力一撞便开,别想着跑,这皇城中的奴隶,还没有能从奴隶市中跑出去的。”
  男人语带威胁,“若是你敢跑,被抓到之后,直接锯掉双腿!但只要你将那紫衣人弄死了,今后……”
  男人叽叽咕咕说了好几遍,又是吓唬,又是诱惑,说完之后,待奴隶连声应下,这才朝着游廊的方向走过来。
  十九紧张的朝着四外看,寻找躲避的地方,快速顺着栏杆挤出去,蹲到了一个石墩的后面。
  到底是身形小,那男人从石墩的旁边路过,并没有发现十九。
  等到男人走后,十九从石墩的后面出来,直奔那个笼子旁边。
  笼子里面的奴隶还在抱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手。
  十九没去管他,蹲下就查看笼子的锁,果然那锁已经被锯掉了一半。
  她不能让这个奴隶出来,十九已经确定,梦中阎温的伤就是这个奴隶造成的。
  她四外看了一圈,根本没有能够代替门锁的东西。
  这个奴隶如果真的能力拔千斤,从里面撞出来很容易。
  奴隶看到十九,立刻朝着她凶狠的吼叫起来。
  十九对着他一个劲的嘘嘘嘘。
  他还是在吼,十九生怕他将刚才那个男人引过来,只好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叫,听我的话,我买了你,以后有你好吃好喝!”
  奴隶声音一顿,又要在叫,十九立刻道:“顿顿有肉!”
  男人声音停止,十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乖。”
  十九贴着笼子,略微凑近奴隶,说道,“刚才那男人叫你伤的人,紫衣黑纱帽,他是我相好,有的是银钱,你若是不听奸人的话,不害他,我定将你买下来。”
  奴隶脸上全是连须,十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看到他一双眼珠儿黑溜溜的滚来滚去。
  十九生怕他再开口喊,在身上摸了摸,没有随身带着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摸到头顶,将唯一的玉簪子给摘下来,透过笼子递给奴隶。
  “识玉吗?”十九说:“别看我现在穿的不好,那是因为我扮成仆从,和他出来办事,这是我相好命人用最上等的脂玉打造,世上只一对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另一只在他那,你先收着,千万莫弄断了,”
  十九见那奴隶血污的手伸过来,将簪子轻轻递到他的手心,“一支就能买这奴隶市里的一半奴隶,只要等会他出来你不伤他,我就收你做我奴隶如何?”
  奴隶接过簪子,一双黑幽幽的眼直直的盯着十九。
  十九坦然同他对视,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阎温是她相好的部分……当然了,这部分也早晚会变成真的,至于这看似素简脂玉簪子,也确实是价值连城。
  她虽是傀儡,可吃穿用度,向来都是顶级,只是她的心思从不在享乐,也不喜女子都爱的饰物。
  这玉簪,也确实是和阎温平日佩戴的那一支很像,色泽花纹相似度极高,看起来特别像一对儿。
  所以十九说它宝贝,并不是假话。
  奴隶将玉簪收进胸口,瞪着十九看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十九顿时松气,扒着笼子又仔细的交代奴隶,“那玉簪可千万莫弄断了……”
  而与此同时,竞拍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已经没有阎温想要的暗线,他放松下精神,结果侧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十九的影子?
  阎温回头看一眼,也不见十九踪影,顿时惊的从软垫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来的太急,还将小桌案带的一歪,桌上茶壶里面侍者刚换的滚烫茶水,被阎温这么一带,半点不糟践的扣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身上。
  “大人?”男人被烫的也瞬间窜起来,将小案彻底带翻,上头的小铃铛掉在软塌上,发出玲玲声响,很快有侍者进来。
  阎温直接指着他刚才坐着的位置旁边问道:“坐在这里的仆从去哪了,你可有看到?”
  “未,未曾看到。”侍者一脸迷茫,弓身询问:“不知贵人的仆从,是何时不见的?”
  阎温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听竞拍,并没有注意到……等等!
  阎温想起了先前拍卖的那个虎背熊腰的奴隶,再一联想十九当时的举动,顿时有了计较。
  “先前拍卖的那个日食斗米的类猿人在何处?”阎温说:“带路。”
  阎温的声音并不凶,但是他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太强,说完之后,侍者下意识的服从。
  等到领着二人从雅座下来到了大厅,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在雅座间来回报价的,自己下来了,其他的贵人若是要加价,可怎么办。
  只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阎温,见他的气势比刚才还强,面色阴沉的很,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加快脚步,先带着二人出去,然后再赶紧跑楼上。
  阎温从楼上一下来,坐在大厅当中的属下,立刻起身跟随。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阎温平时情绪嫌少显露与表面,见他表情,都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呼啦一下都起身,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山呼海啸的从大厅出来,把还在竞拍的人都弄的一愣,有些好事的也都跟出来看热闹。
  前面领路的侍者回头一看这种阵仗,当即汗都下来了,伸手胡乱抹了一把,默默加快了脚步,带着众人穿过游廊,来到了那个大铁笼子旁边。
  十九此刻正贴着铁笼子,给那奴隶科普,她家相好的到底有多好,让他不要一时听信了奸人的话,害了大好人。
  说到全国皆有的医署,奴隶竟然也知道,还说曾经在贩卖来的途中,有人不知道吃了什么所致,眼看脸色都发紫,奴隶贩子怎么舍得花钱给他们治病,当即要将人扔下自生自灭,还是那好心的医署医师路过,几针下去,这人就生龙活虎了。
  谈起喜欢的人总是滔滔不竭,十九平时在宫中,身边还算亲近的青山又是阎温的人,她也没个人能诉说一下,心中总是憋闷。
  这个傻大个的奴隶,看起来傻呵呵的,但是意外的那双眼看人十分真诚,十九同他说话,他听的特别专注,两人聊了一会儿,铁笼子内外,眼看脑袋都要凑在一块儿了。
  阎温被侍者领着,从游廊转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十九还不知阎温已经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兀自跟那奴隶吹嘘,“我家相公……”
  屁一会儿的功夫,阎温已经从她的相好变成了她的相公。
  然而她这话才说了一半,听到身后扑啦啦一群人的脚步声,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家相公?
  十九: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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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个奴隶不行
  十九正我相公我相公说的来劲儿,还想着说完这一段儿赶快回去,免得阎温发现她偷偷的溜出来了。
  谁告诉她为什么阎温会出来,竞拍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再看阎温脸色,十九深觉自己命不久矣,跌坐在地上,使劲了两回,腿软的都没爬起来。
  阎温距离十九不远站着,目光阴沉而复杂,看一眼笼子里面那个高壮的奴隶,又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十九,两人隔着笼子蹲在一处,直观的和那奴隶一比,简直就是老牛与小鸡。
  还真的是对这奴隶有兴趣。
  亏他先前还信了十九闹着出宫,是真的为了给她阿娘尽孝!
  到外面随便看见个奴隶,就被勾得魂儿都没了。
  这并不是皇宫之内,连阎温自己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十九贸然离开他的身边,若是被那有心的人认出来抓去,后果不堪设想。
  十九费了半天劲,在自己不听话的腿上掐了好几把,可算扶着笼子站起来,但她不敢上前,阎温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她害怕她现在走过去,阎温掏出一把刀直接劈了她。
  十九想到阎温最忌讳她与人接触,阎温必定恼的厉害。
  但事关阎温的危险,十九不能不管,现在这奴隶已经彻底被十九说服,只要将他买了带回去,随便扔在宫里哪个角落养着,这个梦境就能化解过去。
  “过来。”阎温见十九还一直站在笼子边不动,手抓着笼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脸被丢尽的感觉。
  十九磨磨蹭蹭的向前走,走一半还回头看了看那奴隶,朝那奴隶挤眉弄眼。
  这举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一群已经将她误认为阎温的人的手下的眼中,这就是当着阎温勾引人!
  一群人面面相觑,飞快的相互打眼色,一致认为这个小太监怕是活不成了。
  他们其中有人亲眼见过阎温刑讯,只要是活口落在他手里,无论是铮铮汉子,还是自小受训的死士都能设法将其的嘴撬开,将肚子里的秘密倒得一干二净。
  众人眼看着这小太监竟然还敢磨磨蹭蹭拖拖拉拉,下一刻就算阎温掏出匕首将这小太监捅死当场,这群人也不会感到意外。
  但阎温只是黑沉着脸,死死盯着十九低垂的脑袋。
  半晌,盯的十九就要挨不住当场跪下了,才伸出了手,抓住了十九的手腕,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众人等着看血雨腥风,却见阎温拉着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疾步而去,一时之间集体愣在原地。
  十九的手臂被掐的生疼,但是她不敢吭声,被阎温拉着一耸一耸的,胳膊都要拽掉了,阎温大步流星,走得太快,十九只得小跑跟着。
  一群人站在原地,看着阎温一路拉着十九上了马车,跟随阎温的属下,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急急忙忙的也小跑着到马车旁边候着。
  阎温上车之后,总算是松开了十九的手腕,十九连忙去揉,一脸苦相贴着马车的车壁,偷偷的用眼睛去瞄阎温。
  阎温的眼神如刀,压在十九的脖子上,嘴唇动了好几次,大约是斥责的话太多了,反倒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口。
  两人沉默了一会,十九硬着头皮跟阎温对视了一眼。
  然后两人同时开口。
  “这个奴隶不行。”
  “……能不能把这个奴隶买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
  阎温的下颚绷得死紧,片刻说道:“不行。”
  十九的簪子还在那个奴隶的手里,且她不能失信,因为这奴隶没按照那男人的说话办事,事后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十九顿时急了。
  出声问到:“为什么?”
  阎温嗤笑了一声,视线在十九的小身板上转了一圈,不知道应该说她不自量力,还是说她找死。
  但话出口顾念着十九到底是个女子,却并没有直说,“你不是说出宫是要给你阿娘亲手上坟,不是说你阿娘托梦说想你了吗?”阎温说:“不是半路想的都哭了,现在看到个奴隶,就将这些全都忘了?”
  十九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这两件事……冲突吗?”
  阎温伸手按住自己的额角,手动将青筋一根一根的按回去,正要再开口。
  车外有人出声:“大人,”那人顿了顿,似乎是碍于旁边有人,将嗓子压得更低一些,说道:“有事容禀。”
  阎温的脸色顿时肃起来,侧头看向十九,说道:“下车,不许再乱跑,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宫。”
  十九知道这是阎温有什么事情不便让她知道,但这人这个岔打得实在是太好了,十九连忙点头,十分迅速的下了马车。
  下车之后她很自觉的离马车远远的站着,站在马头的方向,遥遥的朝着奴隶市的那个铁笼子看过去。
  那个奴隶正扒着笼子的边缘,一错不错的盯着十九。
  十九有点不敢跟他对视,怎么办?要食言了吗?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奴隶没有听人教唆伤害阎温,又日食斗米卖不出去,定然没有活路了。
  可是阎温不让她买……
  十九回头看着马车的方向,又侧头看了一下她身旁站着的人,舔了舔嘴唇,伸胳膊撞了他一下。
  “你身上有银子吗?”
  旁边站着的正是跟着阎温从宫里面出来的,他知道十九的身份,原本他对十九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但通过今天阎温的态度,他们这些属下全都不敢再怠慢十九。
  “回……”这人将陛下两个字咽回去,回答道:“有的。”
  “有多少?”十九清了清嗓子,又朝着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接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奴隶笼子,内心纠结了片刻,咬着牙问道:“够不够买下那个奴隶?”
  这人眉梢一跳,诧异的看向十九,十九清了清嗓子,沉着脸凑近他说道:“有人教唆这奴隶伤人,他笼子上面的锁被切开了一半,要伤的目标正是你们大人。”
  十九说:“你们大人说了,将他悄悄的买了弄进宫去……”
  这人闻言之后,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没有阎温的直接命令,他显然在迟疑。
  十九伸手拍了他一下,虎起脸,“大人正同人商量事情,将这点小事交代下来,你还不赶紧去办?!”
  这人脚步迟疑着朝着奴隶市里面走,十九又瞪他,然后指了指阎温的马车。
  眼看着这人朝着那个奴隶去了,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而马车上,同阎温交谈的,正是他的死士首领。
  “你说,刚才有人教唆那个奴隶伤我?然后被她阻止了?”
  “回大人,”这人跪在软垫之上,弓着身回话:“方才我在暗处,确实看到她从大厅里面跑出来,刚巧听到有人教唆那个奴隶冲出笼子,将身穿紫衣,头戴黑纱帽的人设法杀死。”
  “我不是说要引虎出山!”阎温这会是动了真怒,“你为何不阻止她——”
  死士头领不着痕迹的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回道:“当时我急着去跟踪那个教唆之人,想要设法查探他背后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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