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温凉》作者:画七
文案:
谁知再睁眼,竟回到了三年前,这回她笑着接了那赐婚的圣旨。
前世的负心人进府求她回心转意,她冷眼望着不置一词。第二日便听得他被恶狗咬断双腿的消息。
与此同时,她亦被那喜怒无常的禹王逮了问话,只听他言语间满是酸味:“你既接了赐婚的圣旨,就该安心待嫁,旁的外男皆不可理会。”
顾温凉含笑:“自当如此。”
禹王咬牙,怒气深沉:“那昨日为何还与你那表哥见了面?”
顾温凉明眸皓齿,忆前世他战衣染血,堂堂七尺男儿在她墓前泣不成声,就觉得心软得如水一样。
男人越发狂躁:“本王问你话呢!”
顾温凉皱眉道:“你过来。”
“过来让我抱一下。”
于是,久经沙场的战神王爷脸悄悄地红了,权衡片刻,一把揽住心心念念许久的人儿,同时还不忘发狠念叨:“别以为本王稀罕你抱,你若再想着他,本王去拧了他的头下来喂狗。”
一边却哼哼唧唧抱着怎么也不肯撒手。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温凉 ┃ 配角:沈徹 ┃ 其它:
第1章 前世(一)
年后的京都还充斥着浓浓的年味,街头巷尾挂着一串串喜人的红灯笼,各种形态挂在树枝栏杆上,被昨日夜里飘然而下的簌簌落雪染上了一层霜白,时不时掉落下一两块冰屑下来。
大津朝的臣民们终于过了三年来头一次安安稳稳的年,新皇登基,雷霆手段血洗之后,那些战战兢兢的大臣都安了心,一个个趁着年假缩在府里好生修养避祸。
生怕当今圣上的断头刀伸到自家头上。
这日,御书房之中,摆着一盘对峙许久的棋局,旁边摆放着两杯上好的茶水,香气袅袅升至空中蜿蜒出两道白色水汽。
一男子身着金黄龙袍,俊美无俦的脸上敛去了素日的淡漠,望着刚踏进门的沈徹露出了点星笑意:“你来了。”
沈徹素来淡漠如寒冰的脸庞无波无澜,漆黑如墨的发髻上还落着外间的小雪片,加之身披着森寒的铠甲,越发显得整个人有如那极北苦寒之地的冰雕。
面对着时隔一年多不见的皇兄,沈徹微微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了话:“皇兄有诏,臣弟自然不敢不遵。”
声音里尤还带着多月来征战的杀伐之气,震得御前总管的脸皮微微抖了抖。
沈唯却是不理会这些,只是望着自己这个自幼出色的胞弟,满腔话语竟说不出一个字。
“皇弟,你变了个样子。”
沈唯细细扫过面前之人,最终才沉沉叹了口气道。
曾经名满京都的战神王爷,惊才风逸凤表龙资,京城贵女皆数趋之若鹜,如今却孑然一身满目寒凉站在这御书房之中,无所寄托无所期待。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沈徹这才敛下眸子,握着刀柄的右手紧了紧,听到这话满不在意地一笑:“能助皇兄一臂之力,是臣弟的荣幸。”
“回来就好,你的禹王府朕早早便命人收拾好了,与以前的摆设一般无二,你且住下。”
说完便引着沈徹入座到了那棋局旁,饶有兴致地道:“离京前你我所留的残局,可有兴趣陪朕下完?”
而贴身伺候的御前总管也极有眼力劲,撤了微凉的茶水换上了两盏香气四溢的热茶。
炉子里熏的暖香似是能浸到骨子里去,沈徹闻到这略显熟悉的味道转眼去看那小巧的金香炉,目光微动。
“可是闻出来了?这是皇后惯爱用的,如今也搁到朕的御书房里来了。”
沈唯尊贵凌厉的气势都放柔了几分,沈徹黑如井底的眸子才泛起层层涟漪:“皇嫂可还好?”
沈唯轻轻颔首,执了一颗白子,绣着明黄图腾的广袖抚过棋盘。
“前阵子太医诊出了喜脉,什么也吃不下,吃了净吐,这阵子精神才好了一些,你明日便能见着了。”
沈徹执子的动作一顿,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声音含着丝丝感慨:“臣弟要恭喜皇兄了。”
“哈哈哈,你我兄弟,还说这样的客套话。”沈唯褪去了平日里冷血君王的样子,笑得格外开怀。
小心翼翼踱步进来的御前总管长岁步子一顿,行事越发的小心起来。
除了现如今在长春宫养胎的皇后娘娘,也唯有这个从边疆苦寒之地回皇城的禹王爷能让圣上如此开怀了。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且传言自幼亲近,自然是不同些。
“阿徹……”沈唯落下一子,张口欲言,才唤了沈徹便不知如何开口。
“皇兄可想问些什么?”沈徹的眸子如同窗外屋檐下的冻棱,寒气四溢,隐隐间又压抑了一抹隐藏得极深的情绪。
沈唯心里苦笑一声,他堂堂九五至尊此刻竟也得顾忌着斟酌谨慎开口。
生怕一年前那样理智全无,远走边疆的沈徹再次出现。
窗外沸沸扬扬飘下了鹅毛大雪,宫道上和流动着彩光的琉璃瓦上很快就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瞧起来格外的萧索。
沈徹慢慢地挪回了视线,却听得对面的沈唯开了口:“皇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母后一催再催,你可考虑成家之事?”
“朕替你留意了几家贵女,皆是灵动可人,钟林毓秀……”
沈唯观望着自己胞弟的神情,阔别许久,他越发摸不透沈徹的性情了。
“皇兄,臣弟无意男女之事,一心只想护我大津国土,皇兄勿要再说了。”沈徹粗黑英气的眉直皱,直接回绝了沈唯的话。
“你!”
沈唯顿时气得棋也不下了,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眉宇间隐有怒意。
“你让朕怎么说你的好?你莫不是还想着顾温凉那女人?”
沈徹并未回话,一身寒意却尤为的明显,一对看不清神色的琉璃色眸子望过来,不置可否。
沈唯简直咬牙切齿,对这个石头一样不开窍的胞弟无计可施,最后也只能望着窗外簌簌的落雪道:“朕未抄了忠国公府,已是看了你的面子。”
“……也当是全了我们四人间最后一些情谊。”
最后一句话落得极为轻,却仍是掷地有声,这暖和的御书房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正在这时,却见门外的守卫高声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求见。”
沈唯的脸色才堪堪好了一些,无奈地瞧了一眼面色平静像是与这世界隔绝了的沈徹道:“瞧着时辰,衣竹是叫人送了吃食来,许是知道你来了,怕你我聊得投机又忘了用膳。”
闻言,沈徹如猎鹰般的眸子望着门外,隐隐掠过一丝羡慕,心里不知为何却惶惶不安起来。
“劳皇嫂挂心了。”
随着淡漠得能将人冻冰的话语落下,一个小宫女匆匆走了进来,手上却并没有拎着食盒。
“奴婢叩见皇上、禹王殿下。”那个宫女肩上还沉着些许白雪,见着殿里的两人,跪着行了大礼。
“免了,娘娘派你来是为何事?”沈唯见沈徹已偏头望向了窗外,显然对宫中琐事全无兴趣,只得问眼前匆匆忙忙而来的宫女。
“回陛下,刚刚娘娘得到忠国公府的消息……”
话还未说完,便见俊美的帝王陡然沉了神色,而那个始终冷着脸的禹王也望了过来。
那宫女头伏得更低,咽了咽唾沫,将接下来的话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忠国公夫人一把火烧了半个国公府,拖着忠国公葬了火海!”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这御书房里的人都回不过神来,沈唯身为帝王,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片刻后却发出了一声怒吼:“人呢?给朕救出来了没?!”
那宫女身子一抖,声音都带了点颤意:“陛下,忠国公最后被救了出来,身受重伤,国公夫人是跳着进了火海……”
话还未说完,只听得一声巨响,沈唯偏头一看,沈徹原本坐着的位置空空如也,而窗子则破了一个人形的大洞,以及,外面风雪里的一个黑点。
沈唯只觉得一阵头晕,手撑着书案退了几步,喃喃低语道:“莫非真是阿徹上辈子欠了你的?”
“顾温凉……”
窗外的冷风毫不客气地灌进来,带着肆意的风雪,发出嚎哭之声,久久不歇。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修修改改,总还是觉得不好,但我努力想写出来,希望你们喜欢。
笔芯!
推基友文 作者:司爻
太妃糖[重生]
简介 女主以为自己在养老,男主却在养老婆的故事
第2章 前世(二)
连着三日不断的鹅毛大雪,把整个京都落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除了一两家的仆从扫开门前的落雪,天地一片寂静。
在整个皇城中,就属忠国公府大门口有些人气了,大大小小的官员来了又走,国公府管事迎客的脸几乎笑僵。
虽则沦为了整个京城贵族里的笑柄,但破落的忠国公府依旧想维持住最后一丝脸面。
忠国公卫彬躺在床榻动弹不得,眼睁睁瞧着诸多同僚借着探望的名义如同耍猴一样看他如今的模样,气得目眦欲裂。
被火焰灼伤的后背火烧火燎,如同几万只蚂蚁在爬,却又挠不得,那等钻心蚀骨的滋味极为难熬。
顾温凉从外头三尺深的雪地里飘到卧房,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如今的狼狈样子,竟有些庆幸让他从那滚滚浓烟与烈火中逃生了。
瞧着卫彬如今的样子,她恨不得在他那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捅上几刀,可是她如今做不到。
顾温凉闭了闭眼,将旁的情绪摒除开来,再不想看他这令人作呕的丑陋样子,只是轻飘飘的身体却像是被锁在了这个屋里,离不了分毫。
屋里药味浓郁,有人挑了门帘进来,打破了屋子里的死寂,同是带来了一室的寒意。
一个全身素服的丫鬟抖了抖衣上的雪,长相清秀眉目温柔是顾温凉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那是从小伺候她的大丫鬟青桃,可眼下青桃怎么会出现在卫彬的房里?
外边冰天雪地,青桃的手指冻得通红,脸上却依旧浮现出一抹温温柔柔的笑意。她掀开食盒的盖子,从里面拿出一碗黑乎乎的汤汁来。
那汤汁才一放在卫彬的床头,整个屋子里顿时充斥着一股子腥臭的怪味,那绝非是大夫熬出来的疗伤药!
顾温凉被呛得轻轻咳了一声,却紧紧地盯着青桃的一举一动,轻飘飘的身子浮在空中,没有任何人看得见。
她在漫天的大火里,忍受着无止境的灼痛,醒后却成了这幅模样。
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现在,她离不开这间屋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青桃将那碗黑如墨的药汁端到卫彬的床头。
“青桃……”顾温凉飘到她的面前,看着素日温婉的青桃眼底顶着的乌青,有些心疼,伸出的手指却抚不到她的面庞。
“国公爷,该喝药了。”青桃不顾指间传来的灼热感,端着药碗对着有气无力的卫彬道。
如清水的眸子里暗暗沉沉,让得她清秀的眉目染上一丝狰狞与忧郁,将眉宇间那分美感破坏得淋漓尽致。
“走开,你这贱婢!这不是伤药,这药里掺了东西!快拿开啊!”
卫彬见着这三日来都准时送来的药,眼底惊骇不止,当下就费力撑起身子挥向那碗药汁,想打碎那药碗。
每当喝下这药后,全身皮肤都奇痒不止,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味,没被烧伤的皮肤轻轻一挠就要流血化脓。
他躺在这里无人问津,嗓子喊破了也没人搭理,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却是顾温凉那贱妇身边的丫鬟。
卫彬再怎样蠢也是名门之后,当即就猜想到了这是有人在幕后下黑手,想整死他给顾温凉陪葬。
青桃皱了眉头,紧紧护着怀里的那碗药,耐着性子劝道:“国公爷,您快把药喝了吧。”
“不然……夫人会不高兴的。”
最后一句话,青桃说得格外轻柔,听在卫彬耳里,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温凉,什么都是那个贱女人惹出来的!死了都不安分还得祸害我,果然是个丧门星!”
顾温凉饶是再寒凉,听了这话也是心若死灰。她为了卫彬,拒了御赐的婚,被严于律己的父亲扫地出门,沦为整个京城贵女里的笑柄。
她与最好的朋友分道扬镳,对将她放在心坎的人恶语相向,逼得他远走边疆。
事到如今,竟还落得个丧门星的称号!何其可悲,她顾温凉三年来的枕边人,竟是这样的货色!
顾温凉虚幻的脸庞上划过两行清泪,觉得自己的人生荒谬之极,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
打破她思绪的是药碗陡然落地的清脆响声,却见青桃脚边那碗药已然落了地,昏暗的房间里进了一个人。
那人逆光而行,森寒的铠甲带着来自地府里的寒气,脸庞隐在阴影之下,有若索命的修罗。
顾温凉见了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连串的泪珠滚落而下,呜咽声止也止不住。
“沈徹……”
青桃见了沈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王爷,国公爷他不肯喝药。”
沈徹一身坚硬的铠甲,走动间碰撞着寒光刺得人眼花。
他淡漠地摆了摆手,声音低沉还透着难以言说的嘶哑,如同生了绣的铁器:“你下去吧。”
青桃顺从地点了点头,挑了门帘又回过身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王爷,奴婢将小姐的骨灰清了出来,放在了正房的屋里。”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已然僭越,却听得顾温凉心口发堵,青桃这才拿起地上的食盒顶着门外的漫天风雪走远了。
卫彬见了猩红着眼的沈徹,身子止不住的开始颤抖,牙齿都在上下打颤:“禹王爷,顾温凉的死与我无关啊,我国公府好吃好穿的供着她……她还想拉着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