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天生在□□上就占了优势,顾温凉一点一点丢盔弃甲,城池尽失。
沈徹的吻游离到了她白得耀眼的锁骨,他每啄一下,身子下的人就颤栗一下,时不时溢出一句带着颤意和哭腔的糯音,让沈徹越发控制不住力道。
他吻得重了,瞧着一朵一朵的红梅在她欺霜赛雪的身子上绽放出来,沈徹突然停了动作,重重地闭了眼眸。
这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顾温凉还未回过神来,乌发雪肤,玉体横陈,樱唇虚虚地半张着,沈徹忽而压了下来,他眉目幽深得不像话,声音哑得不成掉:“乖宝,来替我更衣。”
顾温凉美眸微睁,被折磨得哭腔毕显,她虚虚地抬了手臂,想将他从身上推开,奈何力量悬殊,沈徹逼得越发得近了。
“阿徹,重。”
她的嗓子有些哑了,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欲落不落的水珠。
沈徹啄了啄她娇嫩的唇,旋即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墨发玉冠,面若石雕,也不指望她能有所动作了,自己将衣裳一件件除尽。
顾温凉扭过头不敢望他,却被他强硬地掰过来与他对视,“温凉,瞧着我。”
于是顾温凉就望着他,一个眼含媚色,一个凤目若空洞般不见底。
沈徹才一抬手,顾温凉还未见他什么动作,身上的那一层薄纱就齐齐断了开来,凉意袭来,她急急用手捂住了胸前的嫣红。
可触及到沈徹那双骤然下起狂风暴雨的凤眸,她又颤颤地放下了细弱的胳膊,想起今日是他们的大婚日。
沈徹满意地勾了勾唇,精瘦的身子袒露在顾温凉眼前,一览无余。
他火热地贴上来,顾温凉嘤咛一声,修长如天鹅的玉颈虚虚昂起,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沈徹喉结上下一动,再也忍不得了。
再任她撩拨下去,只怕忍得咬牙切齿的人会是他。自家送上门的媳妇,还需等什么?
他贴在顾温凉的耳边哑哑地唤,一声又一声,用尽了毕生的柔情与缱绻。
“嗯~”顾温凉手指头拽着他垂落的一两缕墨发,用力到泛白,一声难以自控的□□溢出鼻腔,她眼前一朵一朵的烟花炸得肆意。
“温凉,温凉,我好难受。”沈徹在她的脖颈间忙活,粗喘声不间隙地落入她耳里,她眼前发白,清润的眸子不再,眼瞳里尽是迷蒙的雾气。
“不,不要了。”顾温凉艰难出声,脚趾头都因为那燥热和莫名的愉悦而蜷缩起来,这样的可爱反应引得沈徹沉沉笑出声来。
“可我等不得了,温凉,忍着些。”他极尽温柔,硕大的灼热直接贴上了她清柔的肌肤。
他忍得辛苦,顾忌着她的情绪不敢太过孟浪,总想着等她适应,额头上因为忍耐而出的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顾温凉的胸前,灼得她一下又一下颤栗。
他极尽温柔,不再给她喘息的时间,腰腹一用力,直捣黄龙。
顾温凉一声惊呼里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意,战争一触即发。
沈徹喘息声渐大,汗珠一滴一滴地落,他带兵征战两年,极乐就是摘下死人的头颅,如今才觉往日里兄弟朋友间的调笑不无道理。
男,女之事,酣畅淋漓,温润紧紧裹住敏感,他抬眸深深望向身下乌发蜿蜒到床榻下的娇弱人儿,强势吻了下去。
“温凉,小傻瓜。”
“终于等到你了。”
至此,他一颗心不再惶惑,不再忽上忽下,往后一起床一回府,低眸抬眼目光所至皆是她。
这样多好。
一波波极乐耸动,顾温凉早就挨不住地求饶,到了后来,连声音都哑了,沈徹却全然听不进去了。
这样闹到天泛亮,他才将浑身虚软的顾温凉捞起来抱在怀中,去了隔壁的池子好好洗了个干净。
洗着洗着他凤眸里的火苗又亮了起来,可一看到顾温凉那胳膊都抬不起的样子,又笑着将念头压了下去。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好好收拾她。
而最过焦心的人,却是守在面面相觑困意深重的陆嬷嬷和王福。
眼看着一早就要去宫里给贵人问安,这里头倒是折腾个没完了。
陆嬷嬷一脸尴尬,有些忧心顾温凉能否起得来,王爷那般的折腾,他们在门外都听得心惊,也不知王妃是个什么样了。
王福则是跺着脚念念碎,一边又替沈徹抱得美人归而开心,一方面又担心明天皇后娘娘那不好交代。
各有各的心思。
第67章 相配
次日一早, 天方亮,顾温凉就睁开了眼睛,才一动身子, 浑身就如同被重物碾压过了一样, 根本使不上力来。
她嘤咛一声, 旁边火热的身躯靠过来, 将她虚虚扣在怀里。
顾温凉才睁眼就对上一双盈满笑意的凤眸,昨夜的回忆瞬间涌上脑子里,她白净的脸慢慢地红了。
沈徹刮了刮她挺翘的鼻脊,声音还带着早起的低沉:“夫人可清醒了?”
顾温凉推开了他的手, 低低道:“你莫要闹了, 得起来了。”
沈徹墨发乱散, 修长的手指绕了顾温凉的一缕长发而后又将自己的发缠上, 他动作悠缓, 凤眸里风华旖旎,瞧得顾温凉心尖一颤。
“温凉。”他忽而握了她有些温热的手,“忽然有些疑心这是一场梦。”
顾温凉眨了眨眼睛,无辜又清润,她玉手拧着他腰间的一块软肉,他面上表情就变得有些狰狞。
“这回王爷可觉得真实了?”
洞房花烛夜过了还说不真实, 昨个儿夜里那样孟浪的时候咋不提这话?
沈徹揉着腰上的软肉嘶嘶直笑, 欺身凑近捧了她清润的小脸道:“真, 其实昨儿晚上才真。”
他话中的意思露骨,顾温凉嗔怒, 起了身子。
“你胡说什么?”
这一起身,盖在她身子上的锦被顺势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身子,只是多了些乱杂的指印和朵朵红梅,沈徹喉结上下一动,眸光深幽亮得吓人。
外头侯着的人听了动静,还是青桃开口道:“王妃,可要唤奴婢进来更衣?”
顾温凉披了一件中衣,道:“进来吧。”
梳洗之后,沈徹穿上了亲王朝服,朝服上有一玄红的云纹,瞧着喜气又矜贵,顾温凉偏头望着,突然就浅浅一笑。
他们隔了两世,终于可以携手与共,结发白首。
马车早在府门外备好,沈徹面若冠玉,翩翩而立,毫不忌讳地执了她的手登上宽敞的马车内。
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跟在他身侧,这个认知叫他冷硬的面庞都柔和了几分。
只是现下还得过宫中的那一关。
马车内。
顾温凉觉得有些闷,她青葱的指尖揉了揉额心位置,沈徹蹙眉,坐到她身边道:“怎么?可是身子不舒泛?”
她摇了摇头,将车帘掀开一个角,寒凉的空气涌动进来,才刚刚缓过一口气,就觉得眼前一花,人群中那个肖似林胥的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温凉皱眉低喃:“有些头晕眼花,我刚才好似瞧见了林胥。”
沈徹黑了脸。
若说他心底最瞧不惯的人,除了卫彬就属林胥排在前列,前者已不敢出门见人,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脾气一天比一天暴戾难测,后者却活得逍遥,晃荡在他眼皮子底下。
现在自己好容易娶回来的媳妇儿才新婚第一天就念叨着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心里的一股子气闷闷难平,笑容没了,才想给她按揉的手也收回来了。
“他还敢出现在京都?”沈徹凤眸微眯,面庞有些僵硬地道。
顾温凉知晓他心里别扭,默了默,指了案桌上那盘形状别致的点心,道:“阿徹,这点心不错,昨日我吃过一块一直念着呢。”
沈徹目光瞥过那几块点心,而后落在了她精致的面容上。
转移话题,敷衍!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等会子进宫皇祖母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全当做没听到。”沈徹双手交叠在膝前,凤眸深幽道。
顾温凉一默,旋即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低垂着眸子应下:“我知晓了。”
虽是乖巧应下,心底到底还是不怎么开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上回皇太后使人纵火这样的丑闻一夜之间传遍京都,最后不也随着她的平安归来而销声匿迹了吗?
说到底了,就是圣上偏心谁,谁就可以脱身,而这一役,显然沈徹和皇后都输了。
沈徹修长的中指轻敲席面,许是想到了这一层,面色也不是很好,心里也是动了气,极为不耐却还是得走这些流程。
“交给我。”他薄唇微抿,剑眉斜入两鬓,一时间邪气四溢。
马车平稳,顾温凉不是第一次来皇宫,此刻的心情却是最矛盾难言的。
以往只觉得壮阔至极,如今一想其中的宫斗阴私,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又觉出一些悲凉。
可转念一想,上至皇宫贵族,下至民间后院,当家主母和姨娘侍妾之间的万般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沈徹手心里的温度传到顾温凉的身子里,她偏头,沈徹正好望过来,凤眸里的缱绻深情浓到化不开,顾温凉突然就从心底生了一种将他藏起来的冲动。
他惊艳独绝凤表龙姿,又身处高位,王府后院真的可能就为她空置下来了吗?
如今新婚燕尔,缱绻情深,可若是这样的日子久了,沈徹他……会不会厌倦呢?
顾温凉猛的抬眸,她拢了拢衣袖,微顿住了步子。
前头的沈徹牵着她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只以为她是惧怕皇太后而有所停顿,问道:“可是怕了?”
阳光打落下来,照得明黄的瓦片上流光溢彩,顾温凉突然就晃了眼,沈徹浓眉浅皱的模样,有若神祇行走人间。
她低垂了眸子,浅笑道:“有些,怕言行不当触怒帝后威仪。”
沈徹不顾宫里的无数双眼睛,轻缓地弹了一下她白嫩光洁的额头,“父皇与母后你早见过,至于皇太后……”
他冷了声音,连眸子都没了温度。
“王爷,我们进去吧,别叫父皇母后等急了。”她打断了沈徹的话,清润的瞳孔里黑白分明。
顾温凉自然知晓沈徹想说些什么,只是隔墙有耳更遑论在这皇宫里,一言一行都要经得起推敲。
言多必失。
沈徹并未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的女人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得装无事人般陪他演戏,对着意欲杀害自己的仇敌强颜欢笑。
简直窝囊。
长春宫里,皇后与崇晋帝面上不显,心里头却是有些急的,按礼,亲王夫妇得先去慈宁宫朝太后见礼,可这许久了,沈徹他们还不见人影。
皇后坐得端庄,放下了手里头的茶盏,面上的笑意极疏离,崇晋帝自顾自说了些子话,难免尴尬。
“咳咳。”崇晋帝清咳了几声,才见到皇后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陛下身子不适吗?”
“等会子见了老七媳妇,陛下就回盘龙殿好生歇息吧,李胜,记得传太医。”
皇后语气不轻不淡,御前总管李胜却抖了抖身子,努力将自己藏成毫无存在感的木柱子。
每回帝后感情不和,受伤的都是他们这些身旁伺候的。
皇后娘娘倒是无事人一样,每回气得摔桌子暴怒的都是圣上。
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果不其然,崇晋帝一阵默然,咳也不咳了,只是那面色当真是算不上好。
顾温凉进殿门前落后了沈徹两步,眉目纯良压根不像是已嫁了人的模样,反倒是像极了未出阁恬静的少女。
皇后才端起茶盏,见了他们二人,又急急地放在黄梨木桌上,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可算是来了。”
沈徹眉心一直是皱着的,还是顾温凉笑着行了礼道:“禀母后,皇祖母心里欢喜,留了王爷多说一会子话。”
实则才摆脱了皇太后的一顿训,又听了言贵妃的冷言冷语,若是换了平时,沈徹早就翻脸了,可偏偏还带着她。
一个人特立独行惯了,总舍不得叫她也忍受一阵子的流言蜚语。
皇后经历过大风浪,单单瞧沈徹的面色就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旋即轻晒一声,倒是对顾温凉改观不少。
第一次见时她还怯弱柔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今倒是越发的落落大方起来。
“好孩子,快上前来,母后给你备了东西。”
皇后是真的高兴,眼见着沈徹成了婚,她这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一块。
顾温凉见沈徹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也就几步上前去,行走间端庄出众,不卑不亢,就是上头一声不吭审视她的崇晋帝都眼前一亮。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堪堪能配上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老七。
第68章 夫君(一更)
皇后给的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 她拍了拍顾温凉的手,亲自给她戴了上去,“玉养人, 你性子温润, 戴着这玉倒是相得益彰。”
顾温凉瞧着皇后面上的笑意, 弯了眉眼, 行了个礼道:“谢母后赏赐。”
沈徹就在一旁瞧着,面色渐渐和缓下来。终于听到她与自己一般称呼父皇和母后,心底的感动一点一点凝聚,只恨不得能将她融入骨血当中才好。
崇晋帝脸色再不好也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摆出来, 他爽朗一笑, 叫李胜呈出了早早准备好的红宝石头面, 珠子硕大, 异常耀眼, 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顾温凉同样笑着接了。
崇晋帝瞧着小两口琴瑟甚笃的模样,再偏头望身边风华尤胜的皇后,一时之间豪气顿生。
“你皇兄比朕慢了些许,等会子就来了,咱们一家人今日好好在你母后这用顿午膳,你们也别急着出宫了。”
皇后依旧是笑着, 甚至柔柔地望了他一眼, 崇晋帝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 您身子有恙还是回盘龙殿召太医瞧瞧,不然臣妾心里总是不踏实。”
崇晋帝默了默, 有些尴尬地笑:“前些日子太医瞧过,朕身体无恙,皇后莫要挂心。”
旋即,他也不等皇后说话,就吩咐道:“叫御膳房做多些清淡菜,皇后不能吃重咸重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