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宠——白糖奶兔
时间:2019-03-22 09:50:01

  宋芙叹了口气,眉毛蹙了起来:“杜曼珠就是这般强势,若不是碍着当今太后,谁要给她脸面,”她继而又道:“这么些年了,满京城都知道杜曼珠舍了那张脸一直跟在表哥后头,背后有多少人将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我都为表哥心烦。”
  顾初宁默不作声,此时她只需要听着就好了,原来宋芙是为着陆远打抱不平,顾初宁想。
  宋芙又扯着顾初宁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才离开,顾初宁亲自送了宋芙出去。
  整个谈话的过程没头没尾的,就只是宋芙拉着顾初宁说了些关于杜曼珠的事,再没有旁的了。
  珊瑚有些搞不明白:“姑娘,大姑娘冒着大日头就是来与您闲话杜曼珠的?”
  顾初宁也有些不清楚:“许是吧,咱们都能看出来大姐姐对表少爷有意,许是看见了杜曼珠如此纠缠于陆远,有些看不过眼。”
  珊瑚闻言觉得顾初宁说的很对,然后叹道:“这男子生的太好也不行,像表少爷这般,简直是惹了全京城小娘子的相思泪。”
  顾初宁默默点了点头,珊瑚说得对,有时候男色亦可误人啊。
  屋外头,宋芙的贴身侍女一见了太阳就打开了油纸伞,好奇道:“姑娘,这天儿这么热,您何必这么老远来同表姑娘说话,同奴婢们说那杜曼珠也可啊,满京城的姑娘放在一起,就没有杜曼珠更嚣张的了,就是奴婢也看不惯她。”
  宋芙笑着摇了摇头,她这回来根本就不是为着杜曼珠,她失神的望着从油纸伞透进来的日光。
  其实旁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点,那就是陆远从没有与一个女子同处一室,就算是偶遇,那也是陆远同意了的,才能叫顾初宁与他同在一屋,这说明他对顾初宁有些不一样。
  宋芷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可是这么说实在合理,就顾初宁那般的相貌,莫说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亦心醉神折,陆远若是对她不一般也实在情有可原。
  正是因着这个原因,她才来了这小院儿,好在,与顾初宁交谈的过程中,顾初宁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顾初宁是对陆远无意的,宋芙看见了也放下了心。
  这样子,她就还有机会。
  宋芙笑道:“快些回去吧,都热的冒汗了。”
  屋里面,顾初宁又靠在迎枕上,她扯了扯衣襟:“这天儿实在是太热了,就是咱们在屋里都有些受不住,也不知道瑾哥儿在外头读书又会如何。”
  珊瑚一想也是,想来少爷在外头怕是吃了不少苦。
  顾瑾是男娃,于读书一事上头是必须刻苦的,哪里能歇着,自然不能似顾初宁几个一般说不上家学便不去了,故而就是这般热的天气,顾瑾也要在外头读书。
  顾初宁就坐了起来:“再过些时辰瑾哥儿就回来了,给他做一碗姜蜜水消暑吧。”
  珊瑚福了福身:“是,姑娘,奴婢这就过去弄。”
  顾初宁叫住了珊瑚:“等等,记得那姜要老姜,切的丝要细细的,在水中要多熬一会儿,待水温了以后再放蜜,可不能在水还热着的时候就放蜜。”
  珊瑚抿着嘴笑了起来:“姑娘放心,奴婢都记住了,少爷有您这般关心就觉得开心了。”
  顾初宁道:“这天头喝些姜蜜水去暑气最好了,”她仔细想了片刻又道:“差点忘了,待都弄好以后用井水镇上,待瑾哥儿回来以后就能喝了。”
  珊瑚一连声儿的道:“姑娘,您就放心吧。”
  也是时候正好,顾瑾回来的时候,这姜蜜水已经镇的很凉了,珊瑚将盛着姜蜜水的粉瓷汤碗从冰凉的井水中拿出来,顾初宁先尝了口,很是解暑,她冲着珊瑚道:“过去叫瑾哥儿过来吧,这姜蜜水都镇好了,他也累了一天了,正好歇息一下。”
  珊瑚听了就转身往顾瑾的屋子里去,可顾瑾一回屋就把书本放在了书案上,整个人趴伏在软枕上,一动也不动。
  珊瑚见了轻声道:“少爷,姑娘叫奴婢唤您过去呢,姑娘她亲自吩咐奴婢给您做的姜蜜水,正等着您过去一起喝呢。”
  顾瑾还是没有动弹,他的声音闷闷的:“我就先不过去了,你告诉阿姐一声,我今日有些累了。”
  珊瑚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少爷太累了,往回他可没有一下了学就趴伏在榻上,忽然又听顾瑾道:“等等,你把姜蜜水端过来吧。”
  珊瑚只好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回去,如实和顾初宁说了起来。
  顾初宁拧了眉头:“这孩子是怎么了,往日里一下了学就往我屋里跑,一口一个阿姐唤着,怎的今儿还闷在房里头了?”
  珊瑚就道:“许是少爷在外头读书累到了,没气力同您玩闹了。”
  顾初宁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你把姜蜜水端过去,记得不要让他喝太多,这蜜水虽消暑,喝多了也不好,若是贪凉闹了肚子可就不好了。”
  珊瑚闻言就领了命过去,顾初宁又靠在了迎枕上,她细细地回想着这些日子的事儿。
  自从进了济宁侯府,她整日里忙着与京城里的小娘子们交往,顾瑾则是整日整日的读书,两姐弟见面着实是少了许多,顾初宁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她是给忙糊涂了,竟把顾瑾都撂在一旁了。
  顾初宁想着以后还是要多关心顾瑾的,她细细地琢磨着要如何对顾瑾好。
  另一边,陆府。
  陆远的伤还没有好全,他靠在椅背上读书,这书的扉页整洁,然而内里却做了批注无数,足以见这读书人的认真。
  程临从外头轻声走了进来,然后躬身行礼:“大人,属下回来了。”
  陆远闻言并没有抬头,反而翻了一页书:“事情办得如何了,”眉眼间不见一丝慌乱,看着很是沉稳。
  程临沉声道:“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那幕后凶手缉拿归案,”他这话虽说的平稳,但其中的欣喜意味到底有些忍不住。
  陆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缓缓地放下书,然后抬头道:“谁?”
  程临往前凑了几步,然后压低了声音:“大人,是严安的同伙,”程临想到这里就啐了一口:“属下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是那严安的同伙,属下本以为早已将严安及其同伙捉住了。”
  陆远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书页:“严安?”话语中是淡淡的疑问。
  程临弯了腰:“大人,这次的事情不会出错的,属下派了手下最会拷问的人,那凶手招的确确实实,一点差错都不会出的,”他自然听出了陆远话里的疑问,然后道:“许是那严安同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陆远闭了闭眼睛,这事的前因后果,甚至连真凶都捉到了,可他心底就是隐隐的不信,可若不是严安,又会是谁呢。
  可眼下证据确凿,还会有谁呢,屋里面陷入了寂静。
  良久,陆远才睁开眼睛,他合上书页,淡淡道:“去将我手下的房契拿过来。”
  实在是这话头转化的太快,程临一时间没有跟上陆远的思维,疑问道:“房契?什么房契?”
  陆远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案:“自然是房屋的房契,你去拿来就是。”
  程临立时就过去拿房契,似他这等手下,无需过问,只知服从就行。
  过了一会儿,程临就拿过来一个锦匣,里头放着一摞纸,若是叫谁看见了还以为是些不要的废纸呢,可这确是实实在在的房契。
  程临看着自家大人,这拿出房契来是要做什么,自己欣赏?亦或是送人?程临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自己大人的意图,难道真的是送人?
  陆远从中捻起一张房契,然后凝神看了起来。
  一室清亮的日光打在陆远的半侧脸上,显得他鼻梁挺直,眉眼俊秀。
  程临浑身一颤,这是真的要送人,他莫名觉得,这样的大人愈发帅气了……
 
 
第30章 
  自从济宁侯府里停了下午的家学, 顾初宁是越发闲了起来。
  前些日子还能去同先生上课或是与府里的姑娘们说话, 现下大家却各自躲在屋里面消夏,连话儿也不怎么说了, 顾初宁也开始整日在房间里待着。
  这一日顾初宁又换了轻薄的衣裙在书案前坐着。
  珊瑚从小院儿的井里取出镇好的姜蜜水, 然后用粉瓷汤碗盛好端过来给顾初宁。
  珊瑚走进来就看见顾初宁伏在书案上头写写画画的,而且眉头紧锁, 看着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大事的模样,她也不敢打扰顾初宁,只是悄悄地把黑漆托盘放在案几上。
  这厢顾初宁终于弄完了,然后端起汤碗喝了几口冰凉的姜蜜水,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珊瑚这才开口问道:“姑娘,您这是忙活什么呢, ”前几日还闲的不得了, 怎么今儿就忙成了这样。
  顾初宁一面收拾书案上的纸张一面同珊瑚说道:“我方才是在算这些日子的账,看看咱们还余下多少银钱,”她说着叹了口气:“这银钱是肉眼可见的少了。”
  珊瑚有些不解:“不应当啊,姑娘,自从咱们来了侯府, 一直以来都有月例银子, 而且一应物事都有侯府供应, 这银钱怎的越来越少?”
  顾初宁把摞好的纸张放在一旁, 然后道:“这一直以来是由万嬷嬷和我管着银钱, 你不知道也是有的, ”她说着给珊瑚细细算来:“正如你所说, 其实咱们在府里头还有进项呢,但往日里想用些吃食总是要额外的银钱的,瑾哥儿又是在长身体,这一块可是不能少的,”纪氏自然一直以来都有照顾顾瑾,可再如何也不能事无巨细。
  “更何况,除了这些还有平日里的银钱往来,最重要的是,我和瑾哥儿多做了好些衣裳,京城里的布匹可是贵的很,”顾初宁拧了眉头,她要参加那些子宴会,顾瑾又要出去读书,自然不能穿的太寒酸,这都是必不可少的,侯府倒是有做衣裳,但是都是按季算的,自然有些供应不足。
  顾初宁默默想道,就这还是纪氏帮着张罗的呢,再者说了,纪氏只是个姨娘,纵然管着些三房的庶务,那也还是三老爷说了算的,更何况三房又不只她一房姨娘,多少还是要顾及着另一个姨娘的面子的。
  珊瑚一听也明白了,她急道:“姑娘说的有理儿,这要怎么办呢?”
  顾初宁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她倒还好说,可顾瑾方才八岁,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也不可能总住在济宁侯府,以后还是要她们姐弟二人过活的,顾瑾日后拜师读书,科考娶妻,那可都是大项,旁人再怎么帮也不能帮到那等程度,还是要靠自己。
  顾初宁有些烦躁,尤其是夏日炎热,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火,她对珊瑚说:“天儿这么热,你也喝些镇过的蜜水,然后回去歇着吧。”
  珊瑚点头应是,姑娘一直为她着想,好些事都不要她帮着做,她也不打扰姑娘,然后转身出去了。
  顾初宁从案几上头摞着的一摞书里拿出了一本经书,然后凝神抄经书。
  她现下心绪太烦躁了,还不如抄些佛经净神,顾初宁一面抄书,一面思考着日后要如何过活。
  宣纸很快被写满,顾初宁思来想去,好像是只有自己做生意一个办法了,可她现下又没有本钱,她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宋芷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顾初宁眉头紧锁的在那里写字,还叹出声来,她好奇道:“你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顾初宁这才发现是宋芷来了,她起身笑道:“哪里,只不过是有些无聊罢了,”她不愿将这些事说与宋芷听。
  宋芷走近,然后看见案几宣纸上清秀隽美的字迹,密布了一整张纸,她再仔细一看,才返现是佛经。
  宋芷拿过一张宣纸奇道:“你竟然在抄经书,你抄这个做什么?”也不怪她好奇,这潜心礼佛之人大多是年老些的,倒是真没见过多少正年少的小娘子喜欢枯坐青灯古佛旁。
  顾初宁回道:“这不是左右闲着无事,还不如抄些佛经静心,也可供在佛前,求佛祖指点迷津,”她自从重生以来,就对这些神佛之事很有敬畏之心。
  宋芷捏了捏顾初宁的脸,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来你竟是来真的,自从那次寒山寺回来以后,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儿,”那时在寒山寺时,顾初宁礼佛跪拜就很是诚心。
  宋芷连连感叹:“我现下才觉得,比起我你更像是咱们祖母的孙女,如她一般虔诚,”她之前张罗着去佛寺也不过是为着出府玩儿而已。
  宋芷说到这里想起了府里的其他几个姐妹,宋莹自不必说,与她一般,宋芳瞧着也不怎么虔诚,至于宋芙,她仔细瞧着,宋芙也不过是为了讨祖母欢心才那般虔诚,私下里也没多认真,细细一算,竟只有顾初宁一人如此虔诚了。
  顾初宁揉了揉自己的脸:“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所谓前世今生,这里头可有说不出的道理。”
  宋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小年纪,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顾初宁:“……”不好意思,我比你实际年龄大啊。
  顾初宁把那张宣纸放好,然后才道:“这大热天的,你来做什么,”宋芷可很是畏热。
  宋芷就不好意思的笑:“这不是这些天在府里被拘坏了,我闲的都要发慌了,这才想着寻你一起出府外走走。”
  “府外?”顾初宁惊讶道。
  宋芷就道:“可不就是府外,正好你从来了以后还没出过府呢,我想着也好趁此机会同你一起出去逛逛街。”
  顾初宁笑道:“可别说是为我想着,是你自己想出去了吧。”
  宋芷的脸有些红了,她小声嘟囔:“纵然我有私心在里头,但我也是想与你一起出去走走的,你来过京城以后还从没逛过呢,而且我有一个好去处一定要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顾初宁感怀她的好意,可她有些不确定:“老夫人会同意咱们出去吗?”
  宋芷就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且放心,祖母一定会同意的,只要不耽误咱们读书就好,你来的晚,还不知道,其实咱们府里的姑娘是能时常出去的,这会儿又不似前朝了,男女大防严重。”
  宋芷都如此说了,再加上顾初宁也着实有些好奇,她自然就同意了。
  宋芷闻言很是欢喜:“我这去禀了祖母,你先寻明日出去要穿的衣裳,记得要穿的漂漂亮亮的,说不定明日会见到什么特别俊俏的公子,咱们要时刻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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