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龄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秦浩,我已经失败一次了, 绝对不能失败第二次, 如果你选择我,就要做好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你想好了么。”
秦浩把她搂紧, 她身上是他迷恋了十年的味道,他轻声笑了,“才一辈子啊,太短了,我要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我十几岁就喜欢你,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以后也只喜欢你,等你老了,变成一个老太太,我也只喜欢你。”
贺思龄闭了闭眼睛,似痛苦似沉沦,“你怎么这么傻啊。”
“喜欢你就是傻吗?是的话,就一直傻下去吧,反正我一向也不是很聪明。”
贺思龄一直在流泪,“我比你大。”
“我不在乎。”
“我结过婚,生过孩子。”
“我不在乎。”
“你家里不会同意的。”
秦浩认真看着她,“在我这里,唯一的阻碍只有你,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其他问题我都会解决。”
贺思龄低着头,没有说话。
过了会,她轻声说,“我还要问小米的意见。”
秦浩马上说,“小米那里我去——”他顿了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几秒后,他有些激动,用力握着她的肩膀,“你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贺思龄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他,慢慢将手伸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嗯,你赢了,我输给你了。”
起初的一瞬,秦浩几乎不敢相信,幸福扑面而来,太猛烈,撞得他头脑不清醒。
可她的手还搂着他,这分明不是做梦。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愿意爱我了吗?”
她踮起脚跟,在他冰冷的唇上印了一下,隔着很近的距离看他的眼睛,“是。”
秦浩还在懵,可贺思龄后退的一瞬间,他忽然扣紧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头一歪,重重吻了下去。
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起初他很温柔,一点点侵蚀她的唇瓣,吻到后来,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凶猛的吞噬她的舌尖,搅的她不能呼吸。
这是他爱了十年的人啊。
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曾经以为只能一辈子站在她身后。
可现在他真真切切抱着她,吻着她,她说她“输给他了”。
可爱情这件事,哪有绝对的赢家呢?
爱上了,就已经输了。
相爱,才是双赢。
第二天,首都机场。
秦浩脚边依旧放着一个大背包,不同的是,这次他怀里多了个人。
他们已经拥抱了好久。
秦浩一直不肯放手,贺思龄也由着他,一直很乖的待在他怀里。
他吻了下她耳后,“我加快进度,最多两个月就回来了。”
“嗯。”
“你一定要等我。”
“嗯。”
“你可不能后悔。”
她从他怀里仰起头,“后悔什么?”
秦浩垂着头看她,“你答应我,不是一时冲动吧,别我前脚刚走,你就后悔了。”
贺思龄看了他一会,又低了头,重新靠在他怀里,轻声说,“秦浩。”
他应着,“嗯。”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才能让你有安全感呢。”
秦浩顿了下,一颗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他下巴垫在她肩上,“你嫁给我呗——”
他刚说完,就觉得怀里的人不动了。
秦浩紧张了一下,稍稍松开一点,小心观察她的表情。
贺思龄盯着他胸口看,表情严肃,秦浩磕磕巴巴,“我,我知道有些快,但是,不是你问我的吗?我说了,你又这样——”
“好。”
秦浩的絮叨被这个字打断,他再一次懵了,他愣愣看着她,怀疑刚刚是自己幻听。
贺思龄抬起头,认真看着他,“如果我们结婚,能让你有安全感,那就结吧。”
有那么几秒,秦浩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他张了张嘴,艰难地说:“我,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你不想吗?”
他几乎脱口而出:“想。”
贺思龄露出笑容,“那就结。”
她默默安排,“小米那边我是一定要征求意见的,你父母——”
“我去说。”他迫不及待,“我会去说。”
贺思龄看着他,甜甜的笑了,“嗯。”
这一天,秦浩走后,贺思龄陷入了疯狂的想念中。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想一个人。
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恋爱,似乎谈的比她想象中要疯狂。
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最后将小米叫到自己身边,她握住女儿两条细嫩的小胳膊,像朋友一样认真的说:“小米,妈妈有一件事要问你。”
小米眨着眼睛看着她。
贺思龄:“以前妈妈问过你,喜不喜欢秦浩舅舅,你说喜欢,对吗?”
小米点头。
贺思龄:“那如果,让秦浩舅舅做你的爸爸,你愿意吗?”
她不知道小米是否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小米确实是在认真的思考,过了一会,她说:“那我爸爸呢?”
“他还是你爸爸,只是多了一个人爱小米,”贺思龄握住她的小手,“如果你不愿意,妈妈会慎重考虑这件事,妈妈不想让你不开心。”
小米想了一会,看着贺思龄,“那妈妈呢?妈妈想让秦浩舅舅当我爸爸吗?”
贺思龄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但她还是诚实的回答她:“妈妈想跟秦浩舅舅生活在一起。”
听了贺思龄的话,小米扬起笑脸,“那我也愿意。”
她爬到贺思龄身上,搂着她的脖子说:“谁对妈妈好,我就喜欢谁,秦浩舅舅总让妈妈笑,我就喜欢他。”
贺思龄湿了眼眶,她把小米搂进怀里,已经哭出来,“谢谢你,妈妈爱你,特别爱你。”
她搂着小米,“秦浩舅舅现在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妈妈想去找他,可以吗?”
“可以。”
“你自己在太姥爷家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小米点头,“可以,我会很乖的。”
贺思龄用力亲了小米一下,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就这样,在与秦浩分开整一天后,她乘坐了同一个航班,飞往拉萨。
她只知道大概的地址,在找到那个标志性的广场后,她给他打了电话。
秦浩简直要疯。
那时他正跟人吃饭,接了个电话扔下筷子就跑了。
等他气喘吁吁跑到广场时,她已经等了五分钟。
贺思龄穿了一套户外装,背着个旅行包,扎着马尾,一脸青春气息。
他远远看着她,觉得好像又回到当年,她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她一点都没有变过,还是他深爱的那个她。
秦浩先是用走的,后来越走越快,最后大步跑过来,贺思龄扔了手里的包,环住他脖子,被他抱着转了好几个圈。
她很兴奋,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疯狂了。
秦浩放下她,捧着脸吻了下去。
依旧急切,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贺思龄先是被动,后来渐渐回应他,将舌尖探入他口中,他简直要疯。
亲够了,两人气喘吁吁抱在一起。
秦浩摸着她的脸,“你怎么来了?”
贺思龄将额头抵着他胸口,“很想你。”
就这句话,让秦浩死了都行。
贺思龄抬起头,笑着看他,“我跟小米请假了,也跟星禾请假了,来陪你两个月,好不好。”
能说不好吗?
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秦浩背上她的包,一手牵住她,“饿不饿?”
“有点。”
“带你吃好吃的。”
“嗯。”
这一顿,两人吃得很撑,周围有很多可以逛的地方,秦浩把包寄存在一家店里,带着她四处逛,买了一些小玩意儿,他指着一个方向说明天他要去那里工作,又指着另一家店说他来过这里吃饭,很好吃,明天带她来。
贺思龄一直笑着听他讲话,他好像又恢复成以前那个话多的秦浩。
逛到最后,已经很累。
他们取回她的包,牵着手回到他住的地方,秦浩去前台开房,店家说没有空房间了。
秦浩原地站了会,“要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应该会有空房。”
贺思龄没有动,过了会,她忽然低了头,环住他手臂,“不用那么麻烦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
两个人都知道这话里的含义。
他不再多言,牵着她上楼。
他越走越急切,两步并作一步,到了后来,贺思龄几乎已经跟不上他的步伐。
刚到门口,秦浩就已经忍不住,他将她抵在墙上,一边急切地吻她,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他一脚将门踹开,直接把贺思龄抱了进去。
门关上。
两个人滚到床上。
秦浩身子已经很热,贺思龄更烫,他们连灯都没有开。
秦浩将人压在身下,双臂撑在她两侧,重重喘着。
借着月光,他看到她明亮的双眼。
那一刻,他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他终于可以拥有她。
秦浩低头在她唇角吮了一下,嗓音是情.欲渐浓时的低哑,“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静静看着他。
秦浩又吮了一下,“说你爱我。”
贺思龄搂住他,轻声说,“我爱你。”
他动了一下,“再说一次。”
她咬牙挺着,“我爱你。”
“你爱谁?”
“你。”
“我是谁?”
贺思龄没有忍住,嗓子里哼出一声,“秦浩,你是秦浩,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秦浩。”
……
用我十年时间,换你回眸一笑。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生。
就是你了。
55、番外003 ...
这年七月, 贺幼霆带郁星禾去了趟长白山。
本来这个时间他是很忙的,但两人结婚已有半年多,郁星禾一直没有怀孕, 她一度觉得自己有问题, 可看过的医生都说没事。
她每天想这件事, 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贺幼霆怎样宽慰都没用,所以决定带她出来散散心。
贺幼霆是来过长白山的,但那次他没有看到天池,都说在长白山想看到天池是需要缘分的,每年也只有不到一百天能看到, 遇上晴空万里更是不容易。
贺幼霆早已在网上定了一家环境很好的酒店, 上次他也是住这里。
郁星禾轻装上阵, 除了一个随身背包什么都没有, 她的东西都在贺幼霆的箱子里,山上很冷,就算夏天也要穿长袖,贺幼霆给她带了几件厚衣服, 裤子也带了两条。
下飞机后, 提前约好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直接将他们送到酒店。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酒店, 最多装修好一点, 但意外的是,贺幼霆定的房间竟然是摇床。
就是那种悬空的,由四根粗绳子固定在棚顶, 一碰晃晃悠悠那种床。
郁星禾从来没有睡过这种床,觉得新奇,伸手推了一下,床轻轻摇晃起来。
她有点不敢坐上去,“这结实吗?睡一半会不会掉下去啊。”
贺幼霆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偏头亲了她脸颊一下,笑着说,“怕的话,待会你睡我上边,就算掉下去也摔不着你。”
郁星禾想想那个画面,有点脸红,咬着唇推了他一下,“收拾东西,我饿了。”
“遵命。”
在长白山脚下,最多的就是朝族饭馆儿,贺幼霆点了很多特色,冷面啦,炒年糕之类的,确实比家那边要正宗许多。
郁星禾吃的很尽兴,冷面汤里还带着冰碴,咬一口酥酥脆脆,混着酸甜的汤汁吃下去,别提多爽。
似乎是辣椒放的有点多,她的唇红彤彤的,愈发显得饱满诱人。
贺幼霆恨不得立刻把她扑倒蹂.躏一番。
因为到得有点晚,吃过饭后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要起早上山,两个人没有逛夜市,直接回了酒店。
郁星禾先洗的澡。
把自己弄干净后,她小心翼翼爬上那张晃晃悠悠的大床,上去坐稳,觉得还可以,这个程度还是能接受的,而且莫名觉得还有点助眠的作用,跟小孩儿的婴儿床有点像。
没一会,贺幼霆洗完出来了。
他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自己带的薄浴巾,健硕的胸口还潮乎乎,几滴水珠从腹肌滑下,融进棉浴巾里,瞬间消失。
他看到摇床上的郁星禾。
她趴在床上玩手机,两条细白的小腿翘起来,连衣睡裙只堆到臀下一点,整条腿都露在外面,胸口因为挤压有些变形,那两团他平日爱不释手的东西若隐若现,似乎在向他招手。
他直接扯了浴巾走过去。
一条腿刚迈上去,整个床就剧烈摇晃起来,幅度比郁星禾上去的时候要大很多,郁星禾没有心理准备,生怕床塌了,赶紧爬起来,就那么撅着屁股跪在床上。
这怎么受得了。
他把她的手机拿走,回手就给撂地上了,“一会幅度太大,别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