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双手掐住她的细腰,覆在她身子上方,一只手从她身下穿过,捏了两把。
他舔了下她的耳朵,“好久没这个姿势了。”
郁星禾耳朵瞬间滚烫,腿一蹬,想从他的束缚里挣脱出去,可贺幼霆从后头直接褪了她的小内内。
一阵凉意。
哎,忍了。
这方面,她从来拗不过他。
后来,她十分庆幸他早早就把她的手机从床上拿开,不然以那个摇晃的程度,屏幕怕是要保不住了。
连她都要晕了。
偃旗息鼓后,这破床晃了好久才慢慢停下,贺幼霆从后头搂着她的腰,整个前胸贴在她背后,说话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星禾,你越来越厉害了。”
黑暗中,郁星禾悄悄翻了个白眼。
他还在说,“以前一会你就累得不行,现在被我锻炼的,这种床都能坚持这么久。”
郁星禾咬牙,“闭嘴吧。”
他笑,“又没别人,怕什么。”
“闹钟定了没。”
“定了。”
“几点起?”
“六点。”
“……”郁星禾气死,“那么早起来,你还折腾。”
他贴了贴她耳后,“你不也挺舒服。”
郁星禾忽然没了声音。
过了会,贺幼霆觉得她的气息有点不对,伸手抹了把她的眼睛,湿湿的。
他把郁星禾的肩膀扳过来,亲了亲她鼻尖,“怎么了,出来玩,不高兴么。”
郁星禾把脸贴在他胸口,闷闷的说,“我要是真不能怀孕,怎么办啊。”
贺幼霆微微舒了口气,大手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我们还年轻,机会多的是,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再说,我这么努力,天天缠着你,还怕没孩子?等以后你生个十个八个,别嫌烦就成。”
郁星禾被他逗笑。
贺幼霆把人抱住,语气难得认真,“你这么想跟我生孩子,我很感动,也谢谢你,但我想让你知道,在我这里,最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孩子,是你。”
“你是不是开心,是不是幸福,这是我最关心的,至于孩子,我觉得应该由老天决定,他什么时候觉得我们该有个孩子,自然就给我们送来了,你说呢?”
郁星禾心里暖暖的,轻轻嗯了一声,“你说得真好听。”
他笑了,“那要不要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嗯。”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伴着微微摇晃的床榻,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郁星禾刚刚醒过来,就跑到外面看天气。
六点多,天已经亮了,天色很暗,她有点担心,万一山上也这样,可能看不到天池。
他们虽然住得近,但买票需要排很久,所以真正上山已经是七点多将近八点,这边是北坡,需要乘坐景区内的车一路开到山上,然后徒步爬到最上边。
上山的过程太过刺激,发夹弯到处都是,司机都是猛人,小窄道还能错车,靠外面那辆感觉都要掉下去,看的郁星禾心惊胆战。
一路吊着命一样终于到达终点。
长白山上果然很冷,幸亏早有准备,他们两个都穿了长衣长裤。
抬眼望去,上面人最多的地方应该视野最好,贺幼霆牵着她走了另一条路,“那边人少,也能看到。”
还没走到,就听到围栏边有小姑娘叽叽喳喳,“太美啦!”
郁星禾兴奋起来,甩开他的手就冲了上去。
贺幼霆在后头跟着,“慢点儿跑!”
郁星禾跑到围栏边,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太美了。
池水碧绿清澈,平静的宛如镜面,四周奇峰丛立,将镜面团团围住,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老公!快来看!”她激动地回过头,发现贺幼霆正手持相机,镜头对准她,按下快门。
他调到已拍画面放大看了一眼,很满意,媳妇儿比天池还美。
他走过去揽住她肩膀,环视了一圈,笑着说,“你看,我自己来就没看到,你一来就看到了,你这么幸运,一定心想事成。”
“是吗?那我要许愿。”郁星禾脸庞红红的,面对天池,双手握在一起放在唇边,闭上眼睛,虔诚地许愿。
贺幼霆盯着她的侧脸,她鼻尖挺翘,与唇线的弧度延伸到颈下,完美的曲线映着朝阳,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他忍不住又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郁星禾睁开眼睛。
贺幼霆手臂搭在栏杆上,侧过身看她,“许了什么愿?”
郁星禾把他往里拉了一下,“小心点。”
他笑着搂住她的腰,“让我猜猜。”
郁星禾眨眨眼,“你猜不到的。”
贺幼霆说:“有小宝宝。”
她摇摇头。
“那是什么?”
郁星禾望向静谧的池水,轻声说,“妈妈早点醒过来。”
贺幼霆静静看着眼前的姑娘。
心中柔软的地方再次被她揉捏。
她总能轻易让他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睛。
贺幼霆什么都没说,重新将人搂进怀里,然她的耳朵贴近他的心口,他心跳的声音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天地万物似乎都不见了,整个天池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长白山回来后,两人各自继续自己忙碌的事业。
九月的一个周末,蒋平洲约他们去汗蒸。
汗蒸这玩意儿,越热越爽,夏天生意依旧火爆。
早晨,贺幼霆在浴室刮胡子,郁星禾在旁边刷牙。
他嘴边全是泡沫,她也是。
郁星禾漱了口,把手擦干净,凑到他那边歪着头看,贺幼霆从镜子里看她,“要试试么。”
郁星禾摇头,“怕伤到你。”
他笑了,只用一只手臂就将她抱起来,提到洗手台上坐着,将手里的刮胡刀递给她,“试试。”
郁星禾拿着手里这玩意儿,有点怕怕的,“你怎么不用电动的?”
“姿势不够帅气。”
“……”
他满下巴的泡沫凑过来,郁星禾试着刮了几下,觉得还蛮好玩,她一手扶着他的下巴,又弄了几下,越来越顺手。
但贺幼霆却有点心猿意马。
她坐在洗手台上,他身子在她腿间,这姿势略熟悉。
他手不老实起来,满嘴的泡沫就要凑过去亲她。
还没亲到,就被郁星禾抵住胸口,“别闹,弄伤你。”
“没事。”
“哎,刮完了。”她灵巧地从洗手台滑下去,跳了几步,离他远远的,笑着说:“我去厕所,你快洗脸,一会要出门了。”
她转身跑去另一个洗手间。
贺幼霆哼了两声,继续洗脸。
没一会,听见郁星禾尖叫的声音。
贺幼霆心里一突突,以为她摔了,赶紧扔了毛巾跑到另一个洗手间,门关着,他哐哐凿门,“星禾,怎么了?”
里面没声音。
贺幼霆愈发着急,“星禾!说话!”
一分钟后,郁星禾开了门。
贺幼霆冲进去,握着她肩膀从头到脚打量好几遍,面色焦急,“没事吧,摔哪了?”
郁星禾愁眉苦脸,噘着嘴,“没有摔。”
“那你叫什么?”
她一脸委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盼了好久的汗蒸,去不成了。”
贺幼霆一脸狐疑接过来。
粉色的验孕棒,两道红杠杠。
他的心狂跳,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郁星禾抿着唇,酒窝浅浅,“大概是……长白山那次。”
啊,那个晃晃荡荡的床啊。
贺幼霆紧紧握着手里的验孕棒,并没有期待中的疯狂激动。
他忽然蹲在原地,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
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郁星禾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去,轻轻将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柔声说,“老公,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贺幼霆将眼泪蹭在她肩头,像个孩子,闷声说,“谢谢你。”
两个人这样拥抱了好一会,贺幼霆才缓过来。
他抹了把眼睛,把她搀起来,“走。”
郁星禾被他拉着,还往后使劲儿,“去哪?不能汗蒸。”
“昭告天下,老子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