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阮宁低低地喘着气,觉得像是溺水,紧张,窒息,不能自主,就在此时燕玄移了上来,轻轻地安抚着她,柔声说:“睡。”
  阮宁在疑惑与空虚中迎向了他,光洁的臂攀着他的脖颈,声音喑哑:“阿墨……”
  燕玄闭了闭眼睛,叹息着吻了上来,缱绻缠绵,阮宁在空虚中用力抱紧了他,贪恋地享受他带来的温暖,直到昏昏沉沉,疲惫而失望地含着眼泪睡去。
  燕玄一直没有睡,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直到她完全安静下来呼吸绵长,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衣出门,高松在暗处守着,低声唤了句:“陛下。”
  “查清楚了吗?”燕玄问道。
  “栖霞宫挖出了两个,已经拘押起来了,今晚的值守是隋缓安排的,贵妃身边的人也是他支开的,我已经命人全部换防了。”高松答道。
  燕玄冷冷一笑:“他那个庶兄隋进不是跟他斗得你死我活吗?调他过来全权统管此次行宫防卫事宜,让隋缓做他的副手。栖霞宫那两个,问出口供后交给隋进,他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怎么跟隋家说。”
  隋家数百年世家,暗中势力不少,隋家人内部各有派系,隋缓也无非是其中一个备选项,他身后有的是人想顶上来,自杀自灭最痛快了。燕玄想着自家那些疯子,又想到利益可以让每个人都变成疯子,唇边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是。”高松答应了,眼巴巴地看着燕玄,满是期待,“陛下宠幸贵妃了?”
  燕玄摇了摇头。
  高松一阵失望,迟疑了一下才说:“陛下青春正盛,也该留个子嗣,这样才能江山永固……”
  燕玄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疯子的血脉还是断了为妙。”
  高松心如刀绞,他不是头一次听燕玄这么说,但是从前并没有女人能够让他留心,如今贵妃如此得他的心,难道也挽回不了吗?
  他想了想又说:“陛下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贵妃考虑考虑,陛下如果膝下空虚,朝臣百姓不敢说陛下,但都会指责贵妃不能生育,贵妃身世特别,原本就生存不易,到时候只怕又要伤神。”
  这句话燕玄倒是听了进去,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一时也决定不了,半晌才说:“我知道了,容我再想想。”
  阮宁一觉醒来,除了她从陈国带来的下人以外,身边伺候的人全都变成了生脸孔,燕玄没有解释,她也很乖觉地没有问,只是默默猜测是不是跟隋缓昨天的行为有关。
  她暗自决定躲开隋缓,彻底摆脱原身那段纠缠不清的感情,只是一整天下来,她发现根本不用躲,隋缓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又过了两天,宁叶突然闯了来,她被卫士拦在行宫大门外,满脸是泪,又吵又嚷的,燕玄轻描淡写地说:“爱妃,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见她。”
  阮宁一边恨自己心软,一边还是见了她。宁叶憔悴了很多,她在季国这段日子过得一直都不太好,陈皇数次派人接她,她始终拗着不肯回去,想等隋缓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隋缓总是有各种理由不能娶她,她在希望和失望中来回颠簸,曾经无忧无虑的脸上现在满是焦躁和不耐烦。
  燕玄没有走,背对着她们站在窗前,似乎有意在给阮宁撑腰。
  宁叶有点怕他,原本一肚子委屈想要发脾气,此时声音低了许多:“姐姐,你好舒服,一点儿都不管我的死活!”
  “你想让我怎么管?”阮宁有点无奈地问。
  “有人诬陷隋缓,你管不管?”宁叶看着燕玄的后背,气愤愤地说。
  “这个我管不了。”阮宁一口拒绝。
  宁叶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说:“你不管,姐夫也得管!”
  阮宁纳闷,宁叶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像呀。
  燕玄依旧没有回头。
  宁叶扑进阮宁怀里大哭起来:“反正你跟姐夫都得管!姐姐,你让姐夫把那个隋进抓起来,他到处说隋缓的坏话,还说他跟我在一起是里通敌国,都是他害得,隋家到现在都不同意我们的亲事!”
  宁叶的眼泪很快在阮宁的肩头弄出一小片湿,阮宁一言不发,手心却被塞进了一片纸,她诧异地抬头,宁叶含着眼泪对她眨眨眼,又叫了一句:“姐姐,你一定得帮我们!”
  宁叶走后很久,阮宁也没找到机会看那个纸片上写的是什么,燕玄一直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晚膳用罢,燕玄突然拉起她,说:“爱妃陪我泡汤。”
  那片纸还藏在袖子里,阮宁知道不能去,衣服一脱下来,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她推脱说:“陛下去,我在这里等你。”
  “我想让你陪我呢。”燕玄笑笑的,指头在她手心轻轻挠着。
  “我一泡就头昏。”阮宁硬着头皮撒谎。
  燕玄看着她又笑了笑:“真不去?”
  “不去。”阮宁摇头。
  燕玄的唇角定格成一个惨淡的弧度,转身离去。
  屋里没人时阮宁打开了那张纸,上面是一副简笔的地图,标注了燕玄寝宫的某个位置,下面是隋缓的字:“阿阮,想办法拿到这里的东西。”
  阮宁下意识地把地图放在白烛上烧了,黑色的灰烬像一片落叶,掉在桌子上。
  这就是她这个美人计的作用了,取得燕玄的信任,进入他的寝宫,拿出隋缓需要的东西。可惜,她不是原身。
  她对隋缓的全部情感就只有当初救下她的恩情,和对他求而不得的同情。燕玄才是陪着她,逗着她,护着她的那个,他才是她的病娇。
  阮宁小心地把灰烬扫进手心里握着,想到门外找个隐蔽的地方扔掉,就在此时,门开了,燕玄走了进来。
  “爱妃,手里拿着什么?”燕玄一眼就看见了。
  “没,没什么。”阮宁有些心虚,忍不住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是宁叶带来的东西?”燕玄笑着,眼睛里却波澜不惊。
  阮宁吃了一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想到之前他反复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阮宁这才明白他是想让她主动说出来。
  她心中一片冰凉,这一次,大概真的是错了。要不要跟他解释,可该怎么解释?
  阮宁低下头,喉头有些哽咽:“是。”
  燕玄走近来,慢慢地打开了她的手,白玉般的手心里一小堆细碎的纸灰,烧干净了,再也看不出之前写的是什么。
  燕玄眸子一暗,转身向外走去。
  阮宁来不及多想,扑上去抱住他,从身后箍紧了他的腰:“阿墨,我错了,别走。”
  燕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咧嘴一笑:“是我错了。”
  他抬脚又往外走,阮宁顾不得害羞,立刻又扑上去抱住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阿墨,是我错了,你别走……”
  她看不见燕玄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孤独又沉重。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真的做错了,不该这么伤害他。
  “他要你做什么?”燕玄的声音冷淡又生硬。
  “你寝宫的地图。”阮宁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东西。”
  “呵。”燕玄猛地转身掐住她的咽喉,眼睛里闪着冷酷的光芒,“我早就跟他说过不能让女人进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  喜新厌旧的我,又想投奔下个病娇了怎么办……
 
 
  第59章 替身白月光
 
  扼住咽喉的手越来越紧, 阮宁的两只手拼命想扒开燕玄的手臂, 她的两脚努力去踢他,可根本无济于事,眼前这个陌生的燕玄只是冷冷地掐住她,眼中一片狠戾。
  被皇帝掐死, 难道真的是她的宿命?
  阮宁艰难地召唤系统:“快,兑个保命的辅助……”
  咽喉上突然一松, 燕玄松开她,连连说:“快走!”
  阮宁忍着疼向外跑,她很想叫人,但最后又忍住了,上次被她撞破秘密, 燕玄已经很难堪了, 她不能再让他的隐秘暴露出来。
  还没跑到门口又被揪住头发抓了回去,燕玄冷冷地说:“为什么害我?”
  “我没有。”阮宁艰难地说。
  冷漠的脸很快又变得急切,燕玄一把推开她:“叫高松来制住我, 快!”
  阮宁没能跑开, 另一个燕玄很快捉住了她,他微温的手慢慢掐住她, 声音阴森:“谁也跑不了, 我那些哥哥们, 还有父亲,谁也跑不了。你们,都得死。”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 病态又狰狞:“知道寝宫里有什么吗?他们的脚趾,唉,我很想把他们也吊起来做成干尸,可是不成,不能被那些蠢人知道,我只能留下他们的一部分,悄悄地欣赏。”
  “你现在知道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纤细的脖颈,“你,跟他们作伴去。”
  阮宁在挣扎中发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那是阿墨,他在努力回来。阮宁心中一片柔软,忘记了害怕,她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艰难地叫着那个名字:“阿墨,是我,别怕……”
  燕玄啊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急速变换,一时狰狞一时温情,一时冷漠一时急切,放在阮宁脖子上的手也一时拢紧一时松开,阮宁泪如雨下。都怪她,要不是她害怕向他坦白,要不是她优柔寡断一拖再拖,阿墨不会变成这样。
  她不再害怕躲避,而是用尽所有力气紧紧拥抱着他,柔声告诉他别怕,她要她的阿墨回来。
  在这世上,只有他跟她一样,没有任何亲人,只是孤零零一个。
  一滴泪落在燕玄的手背上,跟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燕玄眼中的清明越来越多,终于,他的手从她的脖颈间拿开去,迟疑着搂住了她的细腰,喑哑着声音说:“是我。”
  阮宁泣不成声。
  燕玄咬着牙抱起她,窸窸窣窣地翻出了化瘀的药膏,将她放在腿上坐着,细心地在她脖颈中涂抹。那里有两处指痕,是那个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下的手,后面他虽然竭力抵挡,总还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对不起。”燕玄喃喃地说着,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嫌弃自己,他是疯子,是杀人狂,他有不堪的过去,还有一个无法掌控的自己。他那么想护着她,终于还是伤了她,都是因为心底那点不甘和嫉妒,让那个人趁势逃了出来。
  “对不起,”阮宁扳过了他的脸,泪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掉,“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燕玄怔住了,他终于敢面对她,她满脸是泪,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真实。他想,哪怕她只是暂时哄骗他,他也认了。
  燕玄的吻落在阮宁的唇上,先是温柔缠绵,很快变成了粗野的吮吸,几乎快要吸走她胸腔中仅剩的空气,阮宁昏沉地倒在他手臂上,任由他狂热地亲吻爱抚,少年的爱欲席卷了一切。
  许久,燕玄恋恋地放开她的唇,一点一点,无比温柔地吻着她颊上未干的泪水。微咸微涩,舌尖上尝着是苦的,落到心尖上,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固执:“不管你心里有谁,我不会放你走,你只能是我的。”
  当初他曾想过,假以时日,放她走也不是不可能,后来他想宠着她,宠到她忘了隋缓,但是现在他想,管她心里有谁,管她是不是欺瞒,他只要留下她,永不放手。
  “我不走,我心里没有别人,”阮宁紧紧搂着他,“只有阿墨。”
  燕玄如劫后余生一般,惊喜而疯狂地吻住了她,阮宁也在热情地回应,他们贪恋地、用力抱紧对方,彼此狂热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直到相拥着倒向宽大柔软的床榻。衣服凌乱地丢在一边,终于他们都失去了遮蔽,坦诚相对。
  阮宁的脸埋在燕玄的怀里,她发烫的脸颊与他灼热的肌肤不知道哪一个更热。燕玄没有进一步动作,要,还是不要?他在迟疑。
  就在此时,阮宁修长的臂攀住了他的脖颈,她眼神迷离,声音涩滞:“你,不要我吗……”
  然后她主动吻了他。
  理智被彻底击溃,燕玄再不迟疑,如她所愿,他忘情回应了她的渴念。
  她痛得叫出了声,然后被他温柔的亲吻安慰着,一时像在火中,一时像在冰里。这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两个人都如同在云端之上,燕玄忍着激动细细探索,只想给她更美好的体验。
  许久,疼痛的低呼变成了婉转的娇吟,阮宁拼命抱紧他,迷乱中在他背上留下浅浅深深的抓痕,她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只能攀着他,囚着他,任凭他带自己进入无休无止的癫狂……
  阮宁醒来时头脑仍然是昏沉的,燕玄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咧嘴一笑,小虎牙作势要咬她:“爱妃,你总算醒了。”
  阮宁看见了他光洁的身体,健康又美好,也看见了自己的,在薄纱遮盖下影影绰绰,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昨夜的狂欢中交缠亲昵的片段突然从眼前闪过,阮宁啊了一声,捂住脸钻进了被子里。
  燕玄大笑着掀开了被,少年饱满坚实的胸膛压了上来,他语声暧昧:“爱妃,朕被你弄得遍体鳞伤,你得赔我。”
  阮宁软软地推他,无力地反驳:“我哪有……”
  明明是他那么贪心,明明是他不管不顾,整整缠了她大半夜,弄得她到现在还浑身瘫软,从后腰到腿都酸疼地抬不起来。
  “爱妃,你可不能用完了就不认账,朕有证据的。”燕玄转身让她看自己的背,那里一条条一道道,布满了指甲划出的细细痕迹,都是她在欢愉时无意识地留下的。
  阮宁低呼一声,再次蒙住了头,脸颊烫的厉害,怎么会?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赔我。”燕玄也钻了进来,外面的光线透过薄被朦胧地照在他的肌肤上,透出一层暖色,让人目眩神迷,“作晚你欺负了我,现在我要讨回来。”
  “别。”她惊惶地往床里缩,要是再来一回她肯定会死掉,少年人的精力旺盛的可怕,体力也是真的好。
  但她并没有死掉,反而被他纠缠着,半是强迫半是情愿地陷入了另一场狂欢。她的指甲一次次划破他的背,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她想起来了,她也是年轻人,在喜爱的人面前,她的**像他一样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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