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热恋中的人最是敏感,宁叶立刻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对宁阮的赞扬之意,她心里一阵不痛快,又想到宁阮不顾亲情抛下她孤零零的一个在这里,于是不满地说:“她有什么好的?你不许再念着她。”
  隋缓脸色难看了起来,许久才说:“我没有念着她。”
  虽然他只是这么一句话,宁叶已经心满意足,她欢喜地又凑上来搂抱他,柔声说:“你跟我回陈国,我一定让父皇好好待你,你家里人也可以一起跟着去。”
  隋缓笑了笑,说道:“陈国是季国的手下败将,如果我违抗了燕玄的意思,你父皇不会收留我的,即便收留,燕玄也可以打过去,到时候谁也无法自保。”
  宁叶想起当时陈都城破时候的可怕情形,气愤愤地低下了头。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隋缓话锋一转,“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者还有机会。”
  宁叶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怎么做?”
  “你听我的,我会告诉你怎么做。”隋缓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心,在朝堂在后宫他都已经布下了棋子,但是后宫不容易传递消息,如果有宁叶从中牵线就方便多了。
  “你跟我一起走,先去看看你姐姐。”隋缓站起身来,“半个时辰后出发。”
  孙贤妃等了几日,终于找到机会进了栖霞宫,阮宁正坐在花园的凉亭上吃零食,几个宫女围着她,各种逗趣。
  孙贤妃堆出一幅笑脸,上前寒暄了几句,连连夸赞贵妃美貌温柔,深得帝心,跟着话锋一转:“妹妹,我有件事情求你。”
  阮宁本能地觉得不好,宫斗剧她看得不要太多,这种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还笑得一脸贤惠相的一看就是恶毒女配。她连忙说:“贤妃姐姐,我人笨,又是孤身在这里,有什么本事帮你呢?姐姐直接跟陛下说。”
  孙贤妃咬牙,这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呀?身在后宫,怎么能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直接就拒绝呢?她也不管她不接招,立刻又说:“这件事除了你,谁也帮不了我。陛下因为你的缘故恼了我祖父,百般羞辱他,我祖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当场就吐了血,可是陛下现在不依不饶,一直要孙家给个交代。贵妃妹妹,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只能你去劝劝陛下。”
  阮宁十分意外,愣愣地问:“孙太傅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燕玄跟她说过替孙太傅排班的事,她听说总共有二十多个女人被排了进去,如此英勇善战她一直以为是个中年猛男,没想到竟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孙贤妃莫名其妙,只能回答说:“是啊,他偌大年纪,两朝老臣,按理说陛下该留些情面。”
  哎,这个孙太傅一定有什么保养秘笈?阮宁顿时浮想联翩。
  孙贤妃走后没多久,燕玄来了,他身后跟着高松,高松又带着几个小内监,直接进了寝殿开始翻箱倒柜。
  阮宁一脸懵,只能询问地看着燕玄。
  燕玄点点她的额头,有些嫌弃:“你说你这里面到底都装些什么?被人算计都不知道。”
  被人算计?阮宁更懵了,她明明在这里喝着茶吃着零食听着闲话,过得不要更自在,谁来算计她?
  小内监很快在被褥底下找到一个物件递给了高松,高松双手拿着送到了燕玄面前:“陛下请看。”
  阮宁第一时间看过去,是一个布做的小人,身上写着字,还扎着针,拜宫斗剧所赐,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个巫蛊娃娃,所谓的巫蛊之祸,多半都是由这种东西引起的。
  但这玩意儿是怎么到了她床底下的呢?
  “孙贤妃跟你说话的时候,她的宫人也跟你的宫人说了几句话,末后你的宫人进去了一趟寝殿。”燕玄叹口气,“看来我最近还是太好脾气了,那些人都有些忘了该怎么守规矩。”
  孙贤妃很快被关进永巷拷问,几个宫人问出口供后直接处死,一天之后,燕玄宣布孙贤妃在后宫行巫蛊之术,写下君主的生辰八字意图诅咒,罪不容诛,孙贤妃被绞杀,孙太傅罢职流放,几个儿子杀的杀关的关,曾经显赫一时的孙家顷刻烟消云散。
  孙贤妃临死前一直在喊冤,她明明写的是宁阮的生辰八字,燕玄是她夫君,她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咒他死,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听她的说话了。
  隋缓本以为进京后第一件事是去见阮宁,但是事到临头,他首先见的是孙贤妃的兄长,还有孙家的几个同党。关起门来商量了几个时辰,孙家剩余的势力一大半归属了隋缓。
  燕玄收到了隋缓的奏折,里面说宁叶病重,坚持要见姐姐一面。
  “贵妃,你自己定。”燕玄虽然不喜欢宁叶,但这种不喜欢只是很淡的印象,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阮宁叹口气,她能怎么定?她顶着原主的身份,不可能拒绝这种情理之中的要求。
  宁叶带着隋缓一起来的,这是隋缓的要求,现在她只想牢牢拴住隋缓,所以才事事都听他的安排。
  阮宁在栖霞宫正殿接待了他们,宁叶上来的第一句话是:“姐姐,我要嫁给隋将军了。”
  阮宁有些意外,但还是说了句“恭喜”,虽然原身跟隋缓有很多纠葛,但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阮宁觉得还是看开些比较好。
  隋缓看着她的反应,脸色阴郁了几分。
  宁叶很满意阮宁的答复,她兴冲冲地说:“你得帮我们跟燕玄说说好话,免得他从中作梗,不让隋缓娶我。”
  阮宁猜度着燕玄的脾气应该不是能听人劝的,于是说:“我跟他说说,但我做不了主。”
  隋缓更不痛快了,他向宁叶递了一个眼色,于是宁叶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样,对阮宁说:“姐姐,你带我到外面走走,我病了好久一直躺着,闷死了。”
  在花园中时宫人们跟随在几步之外,并不像在殿中那样一句话也说不得,隋缓指指枝上的蔷薇对宁叶说:“阿叶,你看那朵粉蔷薇开得很好,一定很衬你。”
  “是吗?”宁叶抬头一看,立刻奔过去,叫宫人拿剪刀剪下来。
  隋缓趁机问阮宁:“燕玄动你了吗?”
  阮宁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摇摇头。
  隋缓松了一口气,还想再说话时,高松来了,笑眯眯地说:“隋将军,陛下让你过去议事。”
  隋缓默默地看了阮宁一眼,跟着走到宁叶跟前,把粉蔷薇插在她发髻上,低声说:“别忘了。”
  宁叶大病未愈,虽然很累,还是强撑着把栖霞宫逛了一遍,在鱼池边的假山上,她装作提鞋子,悄悄取走了石头背后的蜡丸。
  临走时宁叶拽着阮宁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威胁地在她耳朵边上说:“姐姐,隋缓现在是我的了,你不许再打他的主意。”
  阮宁无语望天。虽然她对隋缓有些感情,但那更多是母性泛滥下的同情,眼下她保命都来不及,哪有心思做这种情情爱爱的游戏。
  “宁叶有什么古怪吗?”燕玄倚在椅子背上,淡淡地问。
  高松摇头:“暂时没发现。”
  “隋缓这个人向来不做无目的的事,依我看他对宁叶并没有什么心思。”燕玄看得出来,隋缓看着宁叶时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但是看贵妃就不一样了,那双眼睛包含的内容不要太多,“那他专门带她进宫是为了什么?”
  “陛下,要不要查查贵妃?”高松小心翼翼地说。燕玄跟宁阮在一起时总是很开心,这让高松十分欣慰,但如果宁阮是抱着别的目的接近的……他绝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到燕玄。
  “不必了,她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燕玄笑了笑,即便她跟隋缓有什么,那又如何?他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逗她欺负她,即便她是假的,如果能假一辈子,也就成了真的。
  夜深人静,阮宁睡得正香时,忽地被燕玄摇醒了。
  “爱妃,要不要做点有趣的事?”燕玄咧嘴一笑,小虎牙尖尖的,轻轻咬在她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适合写斗来斗去的桥段,累死我了
 
 
  第56章 替身白月光
 
  初夏的夜风很凉爽,又刚好是月圆之夜, 月色如水一般笼罩着整个庭院, 各种花花草草的香气无声地蒸腾着, 沁人心脾。
  但阮宁的心情不太美好, 因为她现在被迫扮演一个带着情郎趁夜潜逃的贵妃,情郎当然就是穿着一身夜行黑衣的燕玄——如果这不是燕玄故意整她的话,她就把阮字倒着写。
  “爱妃不要多心, ”燕玄安抚地拍拍她,“朕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出逃的情形, 很好奇以爱妃的实力到底能闯过几道宫门,反正朕也睡不着,不如和爱妃旧梦重温, 增进一下感情。”
  你睡不着,可我能睡着啊。阮宁低声嘟囔着。
  “怎么, 爱妃不愿意陪朕吗?”燕玄抬起她的下巴, 笑嘻嘻地问。
  “怎么会呢。”阮宁勉强做出一副笑脸, “我求之不得。”
  “我猜你也是。”燕玄突然看见墙后面闪出一角灰色,那是值夜的内监,他立刻将人拽进花丛里,微微压着她的肩让她在花枝后面隐藏住身形。
  两个小内监提着灯笼越走越近,阮宁忽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们发现,应该就可以继续睡觉了?她有点蠢蠢欲动,忍不住向前探了探头。
  腰上一紧, 却是燕玄搂住了她,就见他似笑非笑地伸出一根指头对她摇了摇,阮宁知道,自己这点小动作又被揭穿了。
  她忍不住想要解释一下,嘴巴刚张开,忽然被他的唇堵住了。
  月亮光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仿佛水波纹一般的柔光,头顶上一支开到绚烂的红花悠悠落下一片花瓣,正好停在她唇边,燕玄就是此时吻上来的,轻巧的噙走了那片红色,然后噙住了她那片红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她太美,或许是他的心意发生了变化。以前他亲过她很多次,但都是蜻蜓点水地在唇上吻一下或是咬一下,不带一丝欲念,但此时,他的唇带着留恋和急切含住了她的,还在她错愕的时候探进了口中。
  他很快在这种唇舌纠缠中察觉到了自己的欲念。
  阮宁也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失去了往日的平稳,他的胳膊在她腰上越箍越紧,这让她有点慌乱紧张,突然想到,如果这时候被人发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内监的脚步越来越近,灰色的衣角擦着他们藏身的花丛,带起一阵花叶震颤,窥探近在咫尺,这种偷情般的体验让燕玄有些隐秘的激动,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搂住了怀中的人,直到她在他的掠夺下软成了一团。
  脚步声走远了,阮宁拼命推开了燕玄,大口喘着气,跟着如梦初醒般跑了出去。燕玄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原来是这种滋味。
  阮宁跑的飞快,不过方向是朝着栖霞宫的寝殿,燕玄追了上来,将人重新带回反方向,咬着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害羞?”
  “没有!”阮宁立刻反驳。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怎么能害羞!
  燕玄没有揭穿她的谎话,他启唇一笑,拉着人继续往外走。
  阮宁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她带着几分恍惚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第一次意识到,燕玄不是小屁孩,而是男人。
  或许她真的能拿下他。
  在第二道宫门处他们被发现了,巡夜的禁军直觉自己破坏了皇帝和宠妃的某种情趣游戏,一脸尴尬送他们回到了宫中。
  燕玄很愉悦,今天他直觉可能那个他会出来,怕吓着她,迟迟没有睡,但是枯坐着又很无聊,果然带着她转这么一圈就有趣多了。他在她身边躺下,忽地又撑起身子深深吻住了她,直到再次把人弄得瘫软无力,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睡。”
  他合上眼,一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现在换阮宁睡不着了,这个该死的小屁孩!她无声地嘟囔着,对着熟睡的人做出各种殴打的动作,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失眠了。
  天将亮时阮宁终于朦胧睡去,燕玄小心地将她挪到边上盖好被子,神清气爽地下了床。
  高松侯在殿外,低声回禀:“按照陛下的吩咐,奴婢暗中安排人手盯着栖霞宫,昨夜陛下带贵妃出去后,有一名宫人突然出门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今晚继续盯着。”燕玄吩咐道。
  驿馆之中,宁叶拉住隋缓,急急地说:“你怎么又要走?”
  “我还有事,明天来看你。”隋缓忍着不耐烦。
  宁叶嘟起嘴,很不开心:“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把我往驿馆里一扔就不管了,除了昨天替你取东西以外,你根本就懒得多看我一眼。”
  “不要任性,我手头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陪着你。”隋缓掰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宁叶飞快地挡在他身前:“你必须陪我,不然我就告诉姐姐昨天你让我取东西的事!”
  “你敢!”隋缓眼中露出一丝戾气,跟着又放软了声音,“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你乖乖的。”
  “那我等着,你不许食言。”宁叶半信半疑。
  隋缓出了门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拂去,一个属下匆忙赶到,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隋缓的脸色更难看了。
  孙家倒下后,朝廷中空出了一批位置,他本来想争取一下司马的位置,但是刚刚得知,燕玄把这个位置给了他的庶兄。
  谁都知道隋家两位公子不和,燕玄此举,用意再恶毒不过。
  三更刚过,阮宁又被叫醒了。
  “走,咱们继续。”燕玄已经穿好了夜行衣,手里还拿着另一件夜行衣,“你也换上,我觉得昨晚之所以没成功,很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准备充分。”
  阮宁气到不想说话,安安稳稳睡个觉怎么那么难?她钻进被子里蒙住头,假装没有听见。
  但是燕玄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很快拽走她牢牢压在身下的背角,把她翻过去脸朝下,抓起胳膊不屈不挠地给她套袖子。
  阮宁觉得生无可恋,每天都睡不好真的很想杀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禁军放水的缘故,今天他们的出逃很顺利,一直走到栖霞宫门外都没被拦回去,眼前是一条岔道,一边去燕玄的寝殿,一边通向前朝,阮宁抬头问他:“咱们走哪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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