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阮宁:……
      那就是说折腾了一大圈根本连攻略对象都找错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啊啊!
      “这个文里的病娇一共有两个,”标准女声连连叹气,“一个是孟迟,一个是孟瑶,宿主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去攻略哪个?”
      阮宁:……
      孟迟,那个变态禁锢狂?孟瑶,那个变态恋兄癖?她是言情写手,不是密室捆绑小黄文写手,更不是百合写手,为什么要给她出这种难题啊啊!
      “还要救郑瑜吗?”标准女声又问。
      “救,吧……”阮宁眼泪汪汪,统共就挣了点可怜的奖励,居然还要救人,她这都是什么破运气啊!
      “可以救成完好无损的,不过会用光你全部的奖励,也可以仅仅救回一条命,需要后续治疗,花费少一大半。你选哪种?”标准女声又问。
      阮宁毫不迟疑地选了第二种。
      透明面板上的奖励数字飞速减少,与此同时,骡车终于停住了,吴氏哭喊着跳下去抱住了郑瑜,郑瑜哼哼着在她怀里睁开了眼睛,说:“娘,我疼。”
      “乖儿子不疼了,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吴氏无比温柔地说完,一扭头冲着阮宁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臭姑子,都是你害的,看我不打死你!”
      阮宁郁闷到不想说话。
      天快亮时他们终于赶到了下一个镇甸,吴氏立刻把郑瑜送去了药堂,只是当大夫说郑瑜需要静养不能移动时,吴氏犹豫起来,儿子虽然重要,但是银票也很重要,该怎么选?
      阮宁哪里能等?她还着急打听孟迟的消息。她幽幽地说:“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了,万一要是定了罪,万一被官府查出来那些银票的去向,唉,那就什么也别想了。”
      吴氏立刻下定了决心,儿子反正不会死,先拿钱再说!
      郑瑜留在了医馆里,吴氏押着阮宁继续赶路,第二天中午终于到了京城,阮宁一指孟家的方向,说道:“银票藏在孟家,就在我以前住的院子里。”
      孟迟说的放银票的地方应该是他囚禁她的那个院子,她故意说成是孟家,为的是骗吴氏过去。她想过了,如果孟迟没事,吴氏过去就是送死,如果孟迟有事,孟家总还有街坊和下人,孟迟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也不可能没个朋友,只要她到了孟家,总有机会摆脱吴氏。
      吴氏自然不信,她劈头就是一个耳光甩过来,阮宁抱着头躲过了,坚持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东西就在孟家,信不信由你!”
      吴氏打她只是为了吓唬她,防着她撒谎,此时她挺着厚厚的胸膛,恶声恶气地说:“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早年我也是在京城平趟着走的人,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浑身的骨头都敲碎喽!”
      “我没骗你。”阮宁记得说谎一定要三分真七分假,于是说道,“我住的院子里有口井,井边围着一圈石头,银票就在其中一块石头底下,等到了我再告诉你是哪块石头。”
      她说的这么详细,吴氏又信了几分,况且除了信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于是一声令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孟家的方向去了。
      她们刚进城,孟迟就得到了消息。他被捕前担心阮宁回来找他,曾跟各个城门的人都打过招呼,所以阮宁进城门交验告身时消息已经飞快地传去了孟家。
      有吴氏跟着,还带着一大帮凶神恶煞的仆人……孟迟立刻猜到不是好事,脸色阴沉了下来。
      阮宁来到孟家时,大门紧紧关着,门前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阮宁心里一凉,本能地猜想孟迟大概没有脱罪,她悬着一颗心上前敲门,半天才出来一个老苍头,上下打量着她说:“是元宁姑娘啊,你怎么回来了?”
      “我哥呢?”阮宁急急地问。
      “大爷还在弄官司的事。”老苍头含糊地说。
      果然还没有出来!阮宁的心沉了下去,急切地问:“有没有什么可以走的路子?或者我哥有没有什么能说上话的好朋友?我去找他们一起想个法子!”
      门背后,孟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吴氏哪里耐烦听这些?她推搡着阮宁,恶声恶气地说:“臭姑子,眼看姓孟的是倒了霉了,赶紧进去给我找东西!”
      阮宁被她推得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她一边冲老苍头使眼色示意他叫人,一边四下打量,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难道那些下人都已经逃跑了?
      阮宁不准备进门,孟迟不在,下人跑了,没人能对付吴氏,只能吵嚷的街坊和官兵出面干涉才行。她紧紧抓着门环,转身冲着大街上大喊起来:“救命啊,有人要图财害命了!”
      吴氏立刻上来捂她的嘴,骂道:“臭姑子,孟迟都完了,你还敢跟我玩花招!”
      “谁说我完了?”孟迟像一个幽灵,倏忽从门背后闪身出来,伸手抓住吴氏的一条胳膊轻轻一拧,咯嘣一声,吴氏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胳膊已经被拧断了。
      然而孟迟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抓住她另一条胳膊如法炮制,跟着又卸掉了她的下巴。吴氏叫不出声,瘫在地上疼得一头冷汗,只能用目光向孟迟求饶,然而孟迟毫不留情地在她腿上又踩了几脚,眼看着两条腿也断了,吴氏抽搐着晕了过去。
      她带来的仆人们惊得像蝗虫一样四下里乱窜,很快被孟家的下人们一个个抓了起来,捆成了一串。
      “带我的帖子送回麟州,就说郑家人想谋害我妹妹,让衙门好好处理,一个都不要放过。”孟迟吩咐管家。
      阮宁扶着门柱站着,努力平复大起大落的心情,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么看来孟迟没事了……可是,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去撩孟迟?不不,她本能地畏惧他,对他生不出爱意,更何况若是任由他锁着,那还不如去死。
      而且还有孟瑶,孟迟不可能扔下孟瑶不管,那么她就等于在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桶旁边,太危险了。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孟瑶的声音:“哥,她怎么来了?”
      孟瑶脸色煞白,用夹板固定着的手吊在胸前,直勾勾地看着孟迟:“为什么她又来了?哥,为什么?”
      孟迟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我不会再让她离开。”
      他绝不会再放她去找郑瑜了,哪怕锁她一辈子关她一辈子,哪怕她因此恨透了他,他也不会再放手让她去受欺辱。
      “哥,为什么?她凭什么?”孟瑶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打湿了挂着的绷带,孟迟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她却一扭身跑了。
      阮宁心乱如麻,她扶着门扉,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却一个也决断不了。
      孟迟慢慢地走过来,动作轻柔地把她的手拿了下来,低声说:“好妹妹,你终归还是念着我的。”
      “我,我没有,我不是……”阮宁语无伦次地回答。
      孟迟低低一笑,声音温柔:“我很欢喜。”
      他忽地把她打横抱起,飞快地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他把她放在膝上,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受苦了吧?”
      “没有。”阮宁别开脸不看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乖乖的跟着我,有我在,没人敢欺辱你。”孟迟说着低头吻了她一下,目光深邃,“乖乖的,听话。”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只好低着头不说话。就在此时,她看见孟迟又从袖中掏出了锁链。
      阮宁猛地抬起头,惊讶地说:“你还要锁着我?”
      孟迟的嘴唇停留在她唇边,气息沉重:“我近来很忙,没有时间看着你,还是锁起来比较放心。”
      阮宁有些绝望,还要锁着吗?她都已经主动跑回来了啊!她带着几分委屈推开他,别过头说道:“我不喜欢被锁着。”
      孟迟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拿过她的手腕,利索地扣上了银锁链,声音喑哑:“你想着回来救我,我很欢喜,可我不想冒着再让你逃走的风险,乖乖地在家,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
      他灼热的唇轻柔地吻着她的手腕,似乎这样就能吻去锁链的束缚,他那么专心那么深情,有一刹那阮宁有些心软,然而锁链晃动的声音提醒着她,只要她动心,她就会成为没有自由的鸟,一辈子关在他的笼子里。
      她看着他,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抗拒,孟迟没有在意,他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态度,他只是忘情又深沉的吻着她,从手腕到手心,再到脸颊和嘴唇,许多天的思念和都在唇舌的纠缠中表达着,像他们纠缠不清的关系。
      窗外,孟瑶失神的眸子空洞地盯着他们,她盼望那个被哥哥紧紧搂在怀里缠绵亲吻的人是她,她的身体一阵阵哆嗦,似乎在感受在孟迟的热情,然而眼泪慢慢掉下来,那终归不是她。
      这些天孟迟日夜不离照顾她,她曾经以为会永远这么过下去,然而她又回来了,她和她娘一样是索命鬼,从地狱里爬出来缠着她,要害她一辈子。
      许久,孟迟强忍着身体的冲动放开了阮宁,低声说:“你先歇歇,我去看看瑶瑶。”
      他恋恋不舍的出去了,阮宁躺在床上,纷乱的心绪突然安静下来。
      她不喜欢被人掌控,那么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任务失败,要么专心置他于死地。
      从那天起,孟瑶的伤势又开始时好时坏,情绪也糟糕到了极点,孟迟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来陪着她,阮宁很少能看见他。她每天都很安静地待在屋里不吵不闹,但孟迟还是不放心,怎么也不肯解开锁链。
      孙家琮没有找到,这天孟迟跟着衙门的人一起去找,入夜时还没回来。
      孟瑶突然来了,走进来四下里摩挲着,末了走到阮宁身边,拿起锁链幽幽地说:“锁着也没用,我哥这些天根本没时间管你。”
      阮宁从她眼中看到了杀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两个仆人很快追到门口,恭敬地说:“大姑娘,大爷说过不让你来这边的。”
      孟瑶很快离开了,但阮宁知道,她肯定在筹划着做什么。
      如果孟瑶要杀她,或者她能找到机会让孟迟为她死。阮宁静静地想,再等等吧,总要有个了断的时候。
      半个多月后,孟瑶终于取下夹板,右手可以活动了。近来孟家诸事不顺,她提议到京城附近香火最盛的千灵山烧香祈福。
      “哥,让那个小贱人也去。”孟瑶脸色阴郁,“我听说如果有仇人在菩萨面前为你祈福,福气就能加倍。”
      孟迟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拒绝了:“她身子不好,千灵山太险峻,她爬不了。”
      “叫个滑竿抬着。”孟瑶鼻头一酸,“哥,我就这点要求难道你都不肯答应吗?”
      孟迟还是摇头,他知道妹妹恨着继妹,哪怕他有自信能护着她,也不想冒这个险。
      “我去。”元宁在窗子里面答应,“我也很想替姐姐祈福。”
      如果孟瑶在那里下手,那她就配合她演一出戏。
      天不亮时他们就出发了,孟瑶不肯坐滑竿,坚持拉着孟迟的手一起爬山,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开心,阮宁独自在后面的滑竿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周围的风景,等着最终的结果。
      千灵山上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庙宇,他们一个个烧香磕头走过去,阮宁很快累得气喘吁吁,孟迟半扶半抱着她,神色温柔,轻声在她耳边说:“辛苦你了。”
      孟瑶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幽幽地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快到山顶处有一个尼庵,孟瑶终于开了口:“小贱人,这是你的老本行啊,这些天你满脑子都想着男人,怕是已经忘记怎么念经了吧?”
      阮宁看了她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她向孟迟说:“哥,让她进去给我念经祈福。”
      孟迟摇头,这里是尼庵,男人不能进去,他怕自己不跟着会生变故。
      但阮宁等的就是变故,她轻声说:“我去。”
      她跟着孟瑶走了几步,转头向孟迟说:“有事我立刻叫你。”
      孟迟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候着众人没注意,一跃而起,掠过山石也钻进了尼庵里。
      香烟渺渺的大殿中,阮宁跪在菩萨前念了一遍心经,孟瑶没有听,她已经出去了,一个婆子过来说道:“姑娘,那边有女客净手的地方,我带你过去。”
      终于来了。阮宁默默地跟着去了,净房靠着一个高崖,她洗完手出来时,婆子不见了,孟瑶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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