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魏恕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立刻反唇相讥:“王弟既然知道时辰不早了,为何还在此处流连?孤来是有要事与玉妃商议,你来又是为何?”
  “小弟听说皇兄在此处发脾气,特来劝解一二。”晋王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笑嘻嘻地说,“皇兄,到底有什么事惹得你如此生气?说出来给小弟听听,小弟帮你劝解劝解。”
  魏恕鼻子里哼了一声,鄙夷地说:“你若是闲的难受,不妨去管教管教德妃,免得她四下生事。”
  晋王心中一凛,难道他也知道德妃下毒的事?他下意识地看了眼顾连章,却发现顾连章一双眼睛都在阮宁身上,根本没在意周遭的情况,他微觉诧异,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盘算着知道德妃下毒的人应该都在顾连章手里,便是魏恕觉察到什么也没有证据,没什么可怕的。
  晋王顿时胆壮,忍不住嘲讽道:“怪不得顾督主要请太子太傅为皇兄讲《孝经》,啧啧,大约皇兄早已经不记得了。”
  “晋王慎言,”秦织踏进殿中,“太子殿下于私是你长兄,于公更有君臣之别,即便言官要劝谏,头一个也是劝谏晋王谨言慎行。”
  晋王没想到这个一向很是温柔的长嫂关键时候说话如此结实,简直是字字诛心,每一句都能戳到他心上,尤其是君臣之别四个字像一把锤子突然砸下来,砸得他无话可说。他心里木然地想,只要没得到那个位置,一辈子都只能像现在这样任人羞辱。他忍不住又看了顾连章一眼,这才怀着一腔怨恨转身离去。
  秦织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这人比魏恕还不如,不值一提。她的目光始终盯着顾连章和阮宁,他们站的很近,从他们眼神的交错中秦织确信,这两个人非常熟稔。怪道顾连章要扶她上位,怪道顾连章不肯与魏恕合作,原来如此。这个祸水,留不得了。
  她上前挽住了魏恕的手,柔声说道:“妾有些要紧事要请教殿下,特来恭迎殿下回宫。”
  事已至此,难道还真在这里等着听太子太傅的啰嗦?魏恕不得不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冷着脸跟秦织回到了东宫。
  秦织反身掩上门,语声轻柔:“殿下,玉妃必须死。”
  作者有话要说:  真要写到除夕了,我好惨,哭唧唧
 
 
  第90章 厂公与太后
 
  翊坤宫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顾连章从阮宁身边离开,大步向外走去,却在此时, 听见她说:“督主请留步。”
  顾连章心中一喜, 脚步却不曾停下, 只冷淡地答道:“玉妃还有事吗?”
  “有事, 有要紧的事要和你说。”阮宁向秀心使了个眼色,道, “你们都退下。”
  众人鱼贯而出,顾连章的步子慢了些,却还是往外走着, 阮宁紧走两步抓住他的手, 柔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她发现了,这个死太监动不动就甩脸子, 明明不舍得她,明明一听说她有事跑得比谁都快,偏偏总要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真是别扭的要命——不过没关系, 她总有法子让他原形毕露。
  阮宁抱着他的胳膊, 拿起他的手送在唇边轻轻的吻着, 声音低回:“督主,我知道你肯定也在想着我,何必着急走呢?”
  顾连章立刻抽回了手, 冷冰冰地说:“你想太多了。”
  “怎么会?”她咯咯地娇笑着,拽过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轻一舔,却又推过去送到他唇边。
  顾连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含住了,连同她的手指一起送进口中,轻轻吮着,目光从淡褐色的睫毛底下审视着她。
  这个女人又在打鬼主意,他看穿了偏偏却离不开。
  还敢嘴硬?瞧你这幅色眯眯的样子。阮宁腹诽着,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对着他的耳廓吹气,娇滴滴地说:“督主,痒不痒?”
  脊背上一紧,一股媚意从骨头缝里挤着扛着钻出来,迅速占领了全身的神经,顾连章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红唇,喘息着说:“你真是个毫无廉耻的女人。”
  “你说过的,我们都是不知道羞耻的人。”阮宁在纠缠的间隙里轻声笑着,她不肯像他一样投入,却又像他一样贪恋着纠缠时的愉悦,“你瞧,你一边骂我,一边也很喜欢跟我这样呢。”
  顾连章咽喉里逸出一声极低的呻啊吟,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他猛地箍紧了她,武者的力气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他却不肯放松力气,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她成为自己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你弄疼我了。”阮宁忍不住用指甲抠着他后颈上的皮肉,在激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
  顾连章感觉到了疼痛,她的指甲很锋利,大概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但这种疼痛也充满了快意,让他觉得自己和她心意相通,连快乐和疼痛都是一致的。
  “不行,疼,真的很疼,你放开我。”阮宁半真半假地说着,确实疼,他像个鲁莽的情人,使出了极大的力气来拥抱她,不过这个时候的疼痛也是带着愉悦的,其实并没有像她说的那么难以忍受,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妙。
  顾连章不肯放,在僵持中她用力咬了他的舌尖。
  嘶一声,顾连章惊讶地放开了她,长眉一轩:“你敢咬我?”
  “你弄疼我了,”阮宁有点心虚,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凑过去将红唇在他的薄唇上蹭了蹭,“我不是故意的,不生气,待会儿我去找你好不好?”
  顾连章冷哼一声,沉了脸说:“不必!”
  他转身就走,一脸冷肃,似乎真是生了气。阮宁一溜小跑跟着他送出门外,心里有点忐忑,她咬的不轻,没准儿他都流血了,该不会真的生气?看来待会儿要加倍卖力哄哄他才好。
  东宫之中一片寂静,寝殿的门关得紧紧的,所有伺候的人都远远站在阶下候着,唯有秦织的心腹女官守在门口处,一脸端肃。
  屋里灯火通明,秦织走近一些,仰头说道:“殿下要想成事,玉妃必须杀。”
  “你胡说什么?”魏恕沉着脸道,“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几时惹到了你,非要杀她?”
  秦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到这时候还看不清形势,以为她在妒忌,真是愚不可及。她耐心解释道:“眼下朝中主要的两股力量就是殿下和顾连章,还有一部分在等待观望的父皇心腹,如果殿下能得到顾连章的支持,登基一事不会有任何变数,但只要玉妃还在,顾连章就不会站在殿下一边。”
  魏恕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那个阉人从来就没站在我的一边,关玉妃什么事?”
  “殿下,昨天夜里玉妃去了东跨院,几个时辰后才回去。”秦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祸水,进宫才刚几天就搅得鸡犬不宁,“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殿下觉得他们会做些什么?”
  魏恕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顿时气血上涌。哪怕她跟晋王不清楚呢,好歹也是个男人,顾连章算什么,一个净了身的太监,连根都没有,她宁愿要他而不要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温雅的面容扭曲到狰狞的地步,连额头上都迸出了青筋,秦织以为他总算想通了,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种羞辱,经过这个刺激,他大约能狠下心除掉那个祸水。
  然而魏恕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几个时辰又如何?就算给顾连章几十个时辰,难道他能长出个有用的玩意儿?一个不能人道的阉人,也配碰她!”
  他狠狠地在屋里团团打转,口中喃喃地说:“敢碰孤的女人,孤一定要将这个阉人千刀万剐!”
  秦织气恼又无奈,为何此人总是分不清轻重?哪怕顾连章真的对他杀父夺妻呢,只要能助他登基,就不妨暂时利用,等大局定下之后再处理也不迟,做什么要一直跟他对立?更何况这事分明是玉妃为了皇后之位勾引了顾连章闹,他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她耐着性子解释说:“殿下若是痛恨顾连章,大可在心愿得偿后将他碎尸万段,但是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殿下最好能得到他的支持,即便不支持,也不能因为玉妃与他反目成仇。殿下,玉妃是最大的祸端,只要您还想着她,顾连章就绝不会辅助您,不如狠下心来除掉这个祸根,再给顾连章物色几个美人,等大事成了,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因为一个小小的玉妃坏了大事?”
  “你不必说了,我绝对不会去求那个阉人来帮我,玉妃我也不会杀,有生之日,我必定要得到她,让她服服帖帖地跪在我脚下求我。”魏恕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孤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孤承继大统天经地义,没人能挡得住孤。此事你以后不要插手,孤自有主张。”
  秦织急急地说:“可是殿下……”
  “够了!”魏恕怒喝一声,“怎么,孤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指点孤怎么做吗?”
  秦织果然没有再说,她很快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声说:“殿下息怒,是妾太着急,僭越了。”
  她走近来亲自给他去冠解衣,又取了巾帕清水服侍他洗漱,柔声说:“殿下连日来辛苦了,早些安歇。”
  魏恕一把拽住了她,道:“你陪孤。”
  秦织满心急着要去安排布置,却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睡下,魏恕立刻压了上来,粗鲁又急切地撕扯着她的小衣,蜡烛还亮着,秦织偏过头不去看他,却知道他这样子根本不是想要她,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真是可笑呢,真正强大的男人哪怕做了太监,依旧能让万人臣服。
  她眼前闪过顾连章的影子,渐渐和那个斗剑的少年重合在一起,替代了那个正在忙碌的无能丈夫,于是她伸手搂住了他,和着他的动作,渐渐热情起来。
  魏恕很快倒下睡着了,秦织意犹未尽,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会儿,这才披衣起身,叫来了女官:“让翊坤宫的人下手,算好分量,休要被人看出了破绽。”
  女官很快离去,秦织吹熄蜡烛重新睡下,脑中却翻腾不止。真想不到强大如他竟然也会喜欢玉妃那种除了美色一无是处的女人,难道所有的男人都只贪恋皮囊?不不,大概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女人也可以像他一样强大,等他发现了,自然就会扔掉臭皮囊,投奔一个更值得的伙伴和情人。
  星光微茫,阮宁穿过廊庑,推开了东跨院的大门,唇边露出一丝笑。
  口是心非的死太监,嘴上说不要她来,却还不是给她留了门?
  她脚步轻快地走去厢房门前,一推门顿时傻了,里面插着门栓。
  这是几个意思?
  还真敢给她吃闭门羹,简直了!
  阮宁气呼呼地转到窗户跟前,咚咚地叩着窗棂,里面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她不甘心,捅破窗户纸朝里看了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于是她对着那个破洞轻声叫道:“督主,是我,我来了。”
  黑暗中顾连章的心跳漏了一拍,却依然不做声。
  窗外又叫了几声,接下来是一片寂静,又停了一会儿,轻快的脚步声渐渐向外,他能听出来这双脚的主人心情似乎不错。
  顾连章立刻坐了起来,她居然心情不错?她果然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连鞋都没穿,一个箭步冲出去开了门,院中空无一人,难道她已经走了?
  顾连章咬牙,这个没心肝的女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就在此时,他察觉到金鱼缸后面轻微的呼吸声。
  动作比他的心思转的快,瞬间已奔过去,从鱼缸后揪出了她。她眨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他,说道:“不是锁着门不让我进去吗,又追出来干嘛?”
  顾连章突然发现,他越想表现得不在意,就越发被她看得清楚,这让他恼羞成怒。他将她按在鱼缸边沿上,一把扯开她轻薄的外衫,露出里面海棠红的主腰,她却媚眼如丝地看向他,腻声说道:“督主你看,海棠呢。”
  那天他在她手上画的便是海棠,她推测他大约喜欢这颜色或者这种花形,特地穿了来诱惑他。
  顾连章低喘一声,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输了。
  “督主在叫吗?”阮宁轻笑,原来男人动情时也会叫出声,她主动凑上了自己的红唇,“进屋好不好,我不想被别人听到你的声音。”
  这个女人!
  顾连章赌气一般死死按住她,扯开海棠,露出曾经盛开过芍药花的地方,在亲吻时低低说道:“就在这里。”
  阮宁被他弄得又麻又痒,她不肯示弱,也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坚实的小麦色胸膛,然而她被他吻着,够不到去吻他。
  不能认输呢,她挣扎着想占据主动,想将他压在下面,却被他固定住了,只能徒劳地靠在鱼缸刻着一圈又一圈连绵不断纹饰的边沿上扭动,在他的带领下渐渐陷入迷乱。她想要更多,于是从抵抗变成索取,不断地向他奉送着自己,要他拿更多来交换。
  极度的空虚与躁动交替着,顾连章在无边无际的深海里奋力游动,直到发现无法逾越的边沿。在痛苦与耻辱中他一掌拍碎了鱼缸,几尾红鲤鱼顺水流出,金红的尾巴徒劳地拍着地。
  水花乍泄时他带走了她,她微微睁开眼睛,媚意入骨:“督主……”
  然而他给不了。
  顾连章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恨,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闪身进了屋。
  门窗紧闭,帐幔也放下了,阮宁如愿以偿地压住了他,急切地扯下了他的袍。肌肤相贴,娇软与灼热互相刺激着,阮宁在跟他角力,也在跟自己角力,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要征服他,让他拜倒在她裙下,从此惟命是从。
  手摸到身下时,顾连章抓住了她,翻身将她压下。
  “睡。”他的声音喑哑,带着无尽的缠绵,还有一些瑟缩。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只安慰似地一下下抚摸着她,阮宁突然发现这么强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这让她心生怜惜,于是她乖顺的揽住他的腰,撑起身子来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柔声说:“我也累了,你陪我睡。”
  她扯着他下来,窝进他结实的胸怀里,夜已经很深了,她一番折腾也确实累了,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顾连章轻轻在她光洁的肩头吻了一下,心内百感交集。她可以找一个健全的男人,然而她却找了她,虽然是交易,然而几番交手下来,多多少少总也有些真心?他痛恨被人怜悯,然而她方才的乖巧却让他感到一种带着涩意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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