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提着食盒的林思吓了一跳,连忙双膝跪地,紧张地说:“恩公,我炖了燕窝给您送来。”
  林阶定定神,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些,道:“不必,你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不得随意走动。”
  他定了定,又道:“不要再叫我恩公。”
  “是。”林思看出他心情不佳,乖觉地跑开了。
  她没有涂脂抹粉,没有熏香,她生的堪称俊俏,然而林阶发现自己在面对她时仍是不由自主的厌恶,他紧皱了双眉,想起片刻之前在海棠居的欢愉沉溺,不由想到,阮宁或许真的是他需要的那味药。
  只是不知,是唯独她可以,还是相似的,没有脂粉香的美足女子都可以。
  林思提着食盒,默默回到了自己住的暮松斋。门内门外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与首辅的气派极不相称,当日在城外小宅也只是一个年老的管事带着几个小小子伺候,那时她就觉得疑惑,结合这半日在大学士府的所见,林思觉得,林阶应该是不大喜欢女人。
  那阮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思来想去,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把阮宁的情况打听清楚,这宅子里她一个都不认识,唯有那人……
  她对着镜子掠松了鬓发,又往眼皮上抹了点淡胭脂,让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似乎刚刚哭过一般。她捏着手帕一边擦眼一边四处乱走,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一路拣着侍卫多的地方闯,不多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思心中一喜,帕子却同时捂住了眼睛抽噎起来,很快,那个熟悉的声音紧张地问:“林姑娘,你怎么了?”
  “我,”林思放下帕子看向他,未语泪先流,“大哥,我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我越写越重口,明明我很纯洁的啊啊啊啊
 
 
  第14章 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林阶失眠了,这对他来说是件很不寻常的事。
  心中那股子邪火始终没有散去,这让他极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与焦躁的心境相比,身体却又过于冷静,似乎已重归死寂。
  漆黑一片中,林阶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底深处升腾而起的恨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经折辱过他的人都已被他杀死,从今后再没任何人能够强迫他。
  虽然落下一身见不得光的隐疾,但,他已找到了解药,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卯时不到,只胡乱眯了小半个时辰的林阶起身梳洗,准备上朝。侍从用金盆端来温水,林阶看了一眼,道:“换凉水。”
  新汲的井水透着冰冷寒意,林阶往脸上撩了几把,心头的郁燥这才减轻一些,米易走了进来,双手奉上绢巾,轻声问道:“大人可是未曾睡好?”
  “没事,米叔。”林阶擦掉脸上的水珠,道,“你年纪大了,以后不必起这么早。”
  “年纪大了越发醒得早,起来各处照应着也放心些。”米易笑道,“大人,家里如今多了两位姑娘,要不要买些丫头婆子来伺候?里外都是男人也不方便。”
  “不要。”林阶脱口说道,想了想又道,“你找几个干净的婆子给她俩做涮洗活计,人不许进府,在后门那里收拾一个院子让她们每天过来干活就行。”
  米易迟疑了一下,又说:“昨个儿林姑娘找陈武打听阮姑娘的事,陈武没敢说。”
  林阶啪一声把布巾扔进盆中,冷冷说道:“我原想高看她一眼,没想到竟如此不安分!你今日去跟她讲讲规矩,也提点一下陈武,他好歹是老人,别失了分寸断了自己的路!”
  早朝已毕,明侑走出太和殿,与林阶并肩行至御书房,他虽已亲政,但年纪尚小学业还未完成,因此每两日林阶便要在御书房给他讲课,只是讲了一小会儿明侑便叫了停,看着林阶眼下难以掩饰的青黑色问道:“老师夜来睡得不安稳吗?似有些倦意。”
  林阶道:“不妨事,臣精神尚可。”
  “不然今日就不要说经了,这样的大部头听着就累。”明侑笑道,“老师陪朕手谈一局可好?”
  明侑最喜欢下棋,总是千方百计缠着林阶跟他下,林阶点点头,明侑立刻让人拿来了棋盘,笑嘻嘻地开始落子,又道:“老师,阮姑娘可好?”
  林阶独自一人时常常想起阮宁,但一听别的男人提起她,心里总是有些别扭,便道:“理她做什么?”
  明侑虽然只有十一岁,但皇家的孩子一向成熟得早,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暗自发笑,心说老师虽然偌大年纪,倒像是个雏儿。他道:“朕听说老师安排阮姑娘在府里住下,却又没给人任何说法,阮姑娘居然也没有异议,可知对老师十分倾心,连名分都不计较了。”
  对于林阶来说,他这些年位高权重惯了,又是头一次想要一个女子,哪里留心这些细节?况且已经给过阮家人备选女官的说法,便也没想过阮宁自己会怎么想,此时听明侑一说,倒有些疑心起来,难道她真甘心无名无分地跟着自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是无所谓,但她似乎也没有受辱后寻死觅活的架势,这女人,莫非真的毫无廉耻?
  明侑见他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也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筋,吐了吐舌头道:“不然朕替老师安排?”
  “陛下不必管她。”林阶道。
  他心里越发不舒服起来,为何每个男人都对她这么关注?回头一定看好了她,再不让她招蜂引蝶。
  阮宁再也没想到自己好端端在家里坐着,那边林阶已经给她安了一大堆罪名,此刻她一边吃着蜜饯,一边闲翻写满了规矩的册子,只看了两页已经头大无比,四时节气、大小朝会的礼仪讲究就已经写了三四本书,甚至一天之内见不同的人该穿什么衣服,几时起床几时入睡,几餐饭几次点心,每餐几碟子几碗都有定规,要是这么活法,早晚被活活累死!
  她正嘀咕着,忽然门外有人问道:“阮姑娘此时方便吗?我是管家米易,有事要同姑娘说。”
  阮宁忙擦了手,道:“方便,你进来。”
  跟着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稍有些驼背的老头指挥几个小厮抬了几口箱子和其他用品走了进来,甚是和气地说:“阮姑娘,这几箱是成衣铺里现买的衣裳,时间太赶,姑娘先将就着穿,下午裁缝过来量尺寸,大约半个月新衣服就能做得。”
  他说着命人打开箱子给阮宁看,每箱都装得满满的全是簇新的衣服,又配着成套的首饰,他又道:“家里没有丫鬟,大人命我找了几个洗衣的婆子,姑娘有什么要洗的只管收拾好了放在筐里命小厮告诉我就行,或者有什么其他事也只管告诉我。”
  阮宁连连点头,想起好像这种情况下通常要给打赏,便从小皇帝赏赐的东西里拿了一匣金锞子,随手给米易抓了一把,其他小厮每人也给了几个,笑着说道:“多谢米叔了,这些小玩意儿米叔拿去给小孩儿玩。”
  身为大学士府的管家,又是林阶的奶公,这些东西米易是不稀罕的,但阮宁这种大方亲热的举动还是让米易很是欢喜。林阶是他一手带大的,林阶三十多岁无妻无子,米易比谁都着急,此刻看着笑盈盈的阮宁,他心想,这姑娘性子和气,难得大人也喜欢,一定要想办法促成他们的好事,早些让大人有个子嗣。
  这边交代清楚后,米易带着小厮们又来到暮松斋,林思听说他是管家,自然也十分客气,只是米易把东西交割清楚后却说道:“林姑娘,大学士府规矩森严,严禁四处打听闲话,姑娘刚来不知道,情有可原,只是以后却要谨慎些。姑娘认识字吗?若是识字的话,待会儿我将府中的各项规矩送来给姑娘看看。”
  林思一下就猜到他说的是昨日找陈武的事,又是懊恼又是难堪。当日她被关在阮家柴房奄奄一息,是陈武救她出去,又给她请医用药,她伤重发烧,昏昏沉沉的时候模糊听见陈武说自己有个妹妹也是丫鬟,做错了事差点被主家打死,又仿佛记得陈武对着她掉眼泪,所以她心里认准了陈武对自己不同,昨日才找他打听阮宁的事。只是没想到陈武非但一个字没说,转眼还给米易知道了,此时只得勉强笑着说道:“昨日只是随便走走,并不是存心。我认得字的,管家想要我看什么,只管拿过来就是。”
  米易走后,林思摩挲着箱子里柔软轻密的新衣,心里一时高兴一时生气。要是在以往,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好衣服她肯定欢天喜地,可是在大学士府这一天多,她已经大开眼界,几箱子衣服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她想,也不知道林阶到底是什么打算,她的爹到底是谁?若是个不如林阶的,那宁可不要!最好是缠定林阶,变成这府上的主子,再弄死阮宁那个贱人,那时才叫心满意足,看这个管家老头还敢不敢再对她指手画脚!
  等林阶回来了就找个去探探口风,弄清楚他的打算再做应对,林思心说。
  谁知一直到天黑时林阶才沉着脸回府。今日内阁中各项事体极多,他精神又不好,处理起来格外费时,所以便在阁中睡了一会儿,原本打算只是小憩片刻缓缓精神,谁知竟一觉睡了过去,醒来时辰已经不早,等把所有公务都处理完,早已过了酉时。
  他收拾了卷册正要走时,刘熙却带着几个太监,捧着食盒大张旗鼓地来了,说是太后听说他忙于公务还没有吃饭,特意命御膳房为他做的。林阶心知胡太后把动静弄得这么大是为了显示与他关系亲密,但太后赐饭又不能不吃,只得窝着火尝了一口,扭头就走。
  他这一生气,又兼午睡太久错过了宿头,夜里便又翻来覆去睡不着,末了忽然想起白天明侑问起阮宁时的亲切,不由得黑了脸披衣而起,大步流星地去了海棠居。
  院里黑沉沉的,阮宁早已经睡熟了,林阶当年落难时颇学了些鸡鸣狗盗之术,他也不叫人,拿一根树枝几下便弄开了门栓,闪身入内。
  罗帐低垂,淡淡的女儿香气充盈在屋里的每个角落,林阶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他掀开帐子,看准睡着的那人,摸了过去。
  手触碰到细滑肌肤的一刻,整个人就像泡进了温热的水中一般,每个毛孔都惬意地张开了,慵懒舒畅,心底却又拱起一股灼热的火苗,这种又放松又紧张的状态让林阶极其享受,于是他抱紧了那温暖娇柔的可人儿,唇边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的小仙女们,最最美貌善良的小可爱们,给个收藏救救扑街,人生真是太艰难了(╥_╥)
 
 
  第15章 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湖水清凌凌的,上面还漂着许多粉红色的花瓣,阮宁正沿湖边走着,林思却突然蹿出来一把把她推进水里,恶狠狠地说:“抢我男人还不够,还想抢我爹?我弄死你!”
  阮宁想呼救,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她拼命挣扎着往岸边挪,王孟甫却拦在那里,红着眼睛说:“想上来?先给我一个保证!”
  身上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在此时,水底突然钻出一条黑色的大蟒蛇紧紧缠住了她,阮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拼命想叫又叫不出来,那蛇却突然变成了林阶,一把攥住她的脚,阴恻恻地说:“这脚蒸着吃应该不错。”
  “啊——”阮宁一声尖叫,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啊,借着窗外的微光,阮宁看见了床上的白纱帐,顿时松了一口气。
  “别吵”,一个带着睡意的阴沉声音突然在床的另一头响起。
  “啊——”阮宁又是一声尖叫。
  “说了别吵,”林阶睁了下眼,很快又闭上了,太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他不舍得起床,“睡!”
  阮宁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现在她才发现,林阶紧紧抱着她的腿睡在床的另一头,男人结实的腰腿整个压在她身上,怪不得在梦里她也觉得如同背着千斤重担。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连睡觉都不让人安稳了吗?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男人像是不耐烦了,索性翻了个身死死压住了她,带着浓浓的睡意说道:“别动,我还没睡醒。”
  他温热的脸颊紧紧挨着她的脚背,阮宁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跟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腿正好压着她的胸。
  阮宁:……
  讲道理,正常人难道不应该颠倒一下吗?
  呸呸呸!跟变态处的久了,连她也变态了吗?
  阮宁觉得,很有必要拯救一下自己那不断下沉的底线,于是她默默抓住男人的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搬。隔着薄薄的亵衣,她感觉到了他紧实的肌肉轮廓,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曾经看过的那些美男图片,她连忙摇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引人堕落的念头从脑中驱散一般,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难道这变态也每天健身吗?这肌肉的手感可真不错。
  男人闭着眼没有吱声,只任由她龇牙咧嘴地努力搬运,待到长腿终于被搬到她身侧的时候,男人勾唇一笑,忽地又把腿挪上来重重压在她胸前,带着几分调侃说道:“别费劲了。”
  说完他才发现腿挨着的地方格外的柔软丰盈,心底不由得一颤,一股热意从那处蒸腾而上。
  阮宁发现,经过这番折腾后男人的腿简直正中靶心,这位置妙得不能再妙了。她气急败坏地抓起来立刻又向外推,他却突然抱着她的腿坐了起来,上身前倾,居高临下地看住她。
  阮宁的身子以腰为中心被男人对折了起来,他的腿依旧压着她的丰盈,她倒抽一口凉气,脸一下子涨红了。
  “流氓!”她咬着牙,低声骂道。
  “你说什么?”林阶眯了眼,冷冷俯低身,带着掠夺的残忍在灰蒙蒙的晨光里盯紧了身下的女人。
  阮宁不敢再说了,他看起来太危险,绝不是王孟甫之流可以糊弄的角色。从了?但他似乎并不爱她。不从?身体的亲密无间或许能导致情感的亲密无间。她犹豫不决。
  林阶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重,身下的人唾手可得,娇美柔软,最是容易让男人冲动的类型,而她脸上的惊慌犹疑就是最好的□□。于是他撤手,整个压了上去。
  第一次呢,就这么草率?阮宁撑住他,急急说道:“先刷牙。”
  林阶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反问道:“刷牙?”
  “嗯,你们是不是叫漱齿?”阮宁认真地说,“睡了一夜,嘴巴臭。”
  就算没有婚礼婚纱什么的,总要干干净净的,好歹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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