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忙了一天又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两个人梳洗完,闫妍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潮水声兴奋的睡不着,方浩连平时都心心念念不忘的睡前福利都没有领取,就搂着她的细腰沉沉睡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翌日清晨,日光穿透云层照到落地窗上时,方浩已经起床洗漱完出去晨练,闫妍才醒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青葱的苍山、水波荡漾的洱海、晨光映射下灿若金辉的云层。美的让人无法形容。
闫妍瞬间就想起了海子的那句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意识回神,她才发现这个房间竟然有270度以上的落地窗,对面就是苍山、洱海,远处的三塔也清晰可见。闫妍后知后觉的想了想,这个酒店应该不是普通的观景客栈吧?她伸手拿起床头的卡片,看到上面那一串名称,终于想起了这个酒店的另一个被人所熟知的名称——太阳宫。
怪不得,怪不得房间美的像艺术品。
方浩回来时,闫妍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简单的白T搭配牛仔裤,外面罩着浅蓝色的防晒帽衫,满头乌发高高的扎成马尾。她背着随身的双肩包,笑眯眯的上前牵住方浩的手,“我宣布,大理一日游开始!”
闫妍是做了攻略的,头脑中自带地图,只是将出发的地点修改了一下便自动生成了新的路线。
两个人没有在酒店吃早饭,出门开车便直奔离酒店最近的景区——南诏风情岛。
碧水蓝天,站在轮渡上远望小岛,渚清沙白、悬崖耸立。下船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和晨起第一波游客一起,看了“洱海女儿”的雕塑,穿过浓荫如伞的古榕树林,拜谒了被誉为“云南福星”的汉白玉观音像,最后在中心主建筑南诏行宫吃了一顿小吃权做早饭。
方浩饭量好,每样小吃都要一份,不大的桌子摆的满满的。闫妍一样尝了一口就饱了,然后陪着他慢慢吃,顺便给他科普了一下大理的历史。
“大理是云南最早的文化发祥地之一,自公元前221年秦朝时起,大理就一直处于中央王权的统治之下。到唐朝初年,这里经济繁荣、部族增多,出现了六个较大的部族部落,史称六诏。在唐朝的支持下,南诏合六部为一,统一了洱海地区,也就是后世称作的云南王、滇王、南诏王。天宝年间,南诏和唐朝之间爆发了‘天宝战争’,趁着唐朝内乱,南诏不断扩大地盘,南抵缅甸北部、北接宜宾,囊括了西双版纳的多民族国家。
然而自此之后,南诏就一直陷于内乱和权力更迭中,历经大长和国、大义宁国,直到后晋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联合滇东三十七部进军大理,推翻了大义宁国,建立了大理国。大理国传承三百年,金庸先生的小说《天龙八部》中提到的大理国就是这个时期。元朝时,大理国破,建立云南行省,明、清两代延续,自此大理就不再是彩云之南的总称。”
在闫妍科普之前,方浩对大理的所有印象都集中在地图上,这里地处云贵高原与横断山脉结合部位,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地貌复杂多样。伴随着清冷的女声,他慢慢的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厚重的历史痕迹,再看不伦不类的南诏行宫也多了些理解,唐代风格融合当地部族特色,就是这个奇怪的样子吧。
选择南诏风情岛完全是因为离得近,离岛后,两个人开车绕着洱海去了第二个目的地——蝴蝶泉。
闫妍对蝴蝶泉的痴迷源于《徐霞客游记》中对蝴蝶泉的一段描写,“泉上大树,当四月初,即发花如蛱蝶,须翅栩然,与生蝶无异。又有真蝶千万,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游人俱以此月群而观之,过五月乃已。”
彼时的她刚上初中,正值叛逆期,每个周末裴主任让她去校图书馆读书,她都会逆反的选择一些杂书。那时候读到这段话时,脑海中满是蝴蝶、泉水、万千树木相映成趣的画面。所以,蝴蝶泉是她大理一行的第一目标。
蝴蝶泉的石碑特别醒目,方浩开着车跟着前面的一辆旅游大巴在一座客栈门前停下,两个人跟着大巴车上的游客一起,沿着竹林通幽的石板路,进入了蝴蝶泉的门楼。走在林间,有不知名的花香阵阵扑鼻,让人忍不住浑身放松下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悠悠的走着。恰好有一队旅行团经过,导游小姐正在讲解蝴蝶泉的凄美爱情传说,从雯姑的美貌到与霞郎朝山会上相逢,从两个人情投意合到余王横刀夺爱,到最后二人纵身跃入无底潭幻化成蝶。导游小姐的声音不大,但林间幽静,自带音响效果。
闫妍看到过这个传说,当时没什么感觉。可此时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在仔细体味这个故事,她忍不住握紧了方浩的大手。
察觉到女孩用力,方浩侧身疑惑的望着她。闫妍自然不指望不锈钢直男能明白她此刻内心的小曲折,她双手抱紧了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呢喃,“方浩,不要离开我。”
她很快就要返校,他还有一个月的合同期,两个人势必暂时分开无法避免。方浩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哪怕猜到女孩此时说的不要离开并不没有具体所指,他也没法给出空头承诺。
蝴蝶泉很美,远处苍山巍峨、积雪晶莹。近处,泉水边遍布茂盛的树木,夹杂着各色的繁花,泉水清澈见底,在树木花卉的掩映下,每个角度都是无法尽绘其美的风景画。
“可惜,没有蝴蝶了。”闫妍有些失望,她想着哪怕错过了四月十五的蝴蝶会,也多少会有些蝴蝶的。结果导游小姐解释道,因为过度使用农药和前些年没有对周边特有的植物进行保护,这几年已经鲜少出现蝴蝶须勾足悬于泉面的奇观。
也不知是少了蝴蝶,又或是被那个凄美的爱情所影响,闫妍离开蝴蝶泉后一直有些郁郁寡欢,哪怕在附近的民居吃到了地道的白族特色美食也没能有所缓解。
方浩扶着方向盘,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他仔细想了想,将行程做了调整,直奔远处的三塔开了过去。
闫妍并未察觉到异常,他们是由北一路往南,崇圣寺原本就位于大理古城的北边。
两个人停好车买了门票,入目就是高耸的三塔,东面沧海、西靠苍山,历经千年、坐看云起云落依旧屹立。
闫妍心底的郁结一下子就淡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指着山门往上一溜金碧辉煌的建筑,对方浩解释道,“这就是《天龙八部》中‘天龙寺’的原型了,不过崇圣寺在清代时烧毁,现在这个是重建的。”
见闫妍语气恢复如常,不再闷声不语,方浩心头大石落地,很是配合的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其实他早就不记得书里关于天龙寺的情节了,他的脑子记地图啊什么的还行,十几年前看的闲书他哪里还记得清。
两个人都不是信徒,牵着手随着人流一路往上。旅行团通常都会限制游览时间,越往上,人越少。一路爬到望海亭,闫妍走不动了,拉住方浩,靠着栏杆歇脚。
望海亭,登亭远望:鸡山飞峙,山顶楞严塔隐约可见;山脚村庄房屋田野依稀可辨;洱水如镜;北面上关,南面喜洲,烟树弥漫;右前江尾村,似一支利剑,插入洱海。这望海亭,确是观“海”的好地方。
闫妍索性张开双臂,闭着眼睛,感受着自洱海边吹来的湿润的风,听着林海翻涌的波涛声。梵音阵阵,让人杂念骤消,仿佛天地间仅一人。
肩膀陡然一沉,后背贴上一个火热的胸膛,她蓦然想起两个人第一次晨练时,她站在山巅,也是这样的姿势,那时候就希望他能像这样抱着她。
心愿得偿的欢喜和甜蜜充盈着整个身体,闫妍往后靠了靠,窝在方浩怀里,两个人也不说话,但是无声胜有声。
何必矫情呢,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的那种人,他的好,只会付诸行动。
离开崇圣寺,两个人把车停在大理古城城外的停车场,等踏入古城城门时,已经华灯初上。
闫妍已经完全恢复如常,甚至彻底放飞了自我。她哼唧着说走不动腿疼,看着方浩皱着眉头就要转身回酒店,她及时的制止了不锈钢直男,“我不要回去,要背!要你背着我。”反正这里谁都不认识,她也无所谓。
方浩看着周边如织的人流,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脑袋,最后无奈的蹲下,“上来。”本来还有些扭捏,等女孩的柔软贴到他的背上,纤细的胳膊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时,他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形象?本来就没有;原则,那是什么?!
两个人一路逛吃逛吃,从彩霞漫天,逛到夜幕沉沉。闫妍估算着时间,才意犹未尽的拎着一大包各色吃食,离开古城。
从古城到他们住的双廊玉几岛车程要一个小时,等回到酒店停好车,已经过了十一点。
闫妍以收拾东西为由,让方浩先去洗澡。方浩不疑有他,乖乖的先去冲了个战斗澡,围着个浴巾从全透明的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凌厉的下颚角垂落到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没入雪白的浴巾。
“哎呀,我把一袋子水果落在车里了!”闫妍把贪婪的视线收回来,故作惊讶的说道,“里面有一盒菠萝蜜,放到车里一晚上估计就坏了。”她皱着眉头回头看着方浩,冲他意有所指的眨眨眼。
方浩没多想,很自觉地套上干净衣服,“我去取。”他想拿门卡,被闫妍阻止了,“拔了门卡就没电了!我在啊,我给你开门就好。”
等到在停车场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到那袋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落在车上的水果,联想到刚刚闫妍反常的神色,方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小姑娘似乎瞒着他在准备什么。
方浩几乎是下意识的脑海中就出现了旖旎的画面。他努力的摇摇头,告诫自己要克制克制再克制,却忍不住步履匆匆。
回到房间门口,他试图隔着房门探究,奈何实木的房门隔音太好,一无所获。最后,方浩敲了敲门。
闫妍已经换好衣服,她在穿衣镜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补了个唇膏。她站在门的另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数着秒,在指针指到12时,猛地打开门,
“方浩!生日快乐!”
第17章 天赋
“生日快乐!”
方浩侧身进门, 抬头看,房间灯火通明, 巨大的落地窗被酒红色的丝绒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空无一人。下一秒,他察觉到身后有清晰急促的呼吸声。
咔哒~
闫妍已经关上门落了锁,她手足无措的靠着门板,脸颊烫的惊人, 故作镇定的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绽露笑颜。
女孩身体莹白, 在通道顶灯的照射下通体泛着柔光, 和纯白的蕾丝也不遑多让。她从来都是无钢圈的运动内衣,白腻的柔软头回被束缚着耸立, 漏出迷人的沟壑。往下, 是骤然平缓收窄的腰身, 不盈一握。蕾丝内裤垂着两根细白的带子, 底下是刚刚盖过膝盖的纯白筒袜。
没有一丝赘肉纤秾合度纯洁无瑕的身体被蕾丝点缀着,她眉眼盈盈, 两颊晕着绯色的红, 涂了唇釉的丰润双唇一开一合。
“我把自己送给你……”
轰!
身体里仿佛十吨TNT炸裂,巨大的冲击波碾碎了一切桎梏。
啪嗒~
好不容易取回来的水果应声落地, 方浩垂首含住了她甜美的唇,双手握住那诱人的纤腰。
不得不说方浩的吻技在突飞猛进,这个吻完全不同于之前那种温柔,如狂风暴雨, 带着他的气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迅猛的侵袭辗转。
闫妍却出奇的喜欢这种凶猛的风格,她主动的配合着,手下意识的从他T恤下摆伸了进去,顺着紧致的线条一路往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背部肌肉猛的绷紧。
方浩大手下移,握着两团柔滑紧致的蜜桃臀,把闫妍整个人托了起来。骤然失重,闫妍只好紧紧的抱着他,双腿不由自主的盘着他的腰。
唇齿相依,天旋地转,闫妍被放倒在正中间的大床上。
她撑着胳膊半躺在床上,满头青丝如瀑垂落,一条腿笔直,一条腿半曲。情|动过后浑身都染上了桃花色,眉眼间水光潋滟。这个姿势说不出的,诱|惑。
方浩飞快的褪去身上的累赘,两个人坦诚相对。其实同居这几天,两个人该看的也都看了,但闫妍害羞,从来都是开着小灯或者摸黑。
闫妍再怎么故作镇定,终究面皮薄,先招架不住,方浩的身体实在是太man太性|感了,她红着脸向后躺倒。闭眼的瞬间方浩就压了上来,吻如春雨,绵密轻柔,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粉莹的唇,娇挺的鼻,敛去春水眼角柔媚的眼,平滑的额头,微微有些婴儿肥的绯红双颊,圆润的下巴,白净的天鹅颈,纤秀的锁骨。
快速脱去纯白的装饰,吻密密麻麻的落在柔软的丘壑处,留恋不舍。闫妍不可自抑的发出让人更加面红耳赤的低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伸手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面颊、他那处疤痕。
正如方浩预计的,他两个手合拢,她的腰堪堪一握。除去所有装饰,方浩如痴如醉的盯着美好、诱人的闫妍,他侧卧在她身旁,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一只手向下,去曲径通幽处。
闫妍闭着眼,所有感觉却都被放大,她以为方浩的唇舌已经是极致,却不想他一根手指就掀起了更大的浪潮。海浪袭来,层层堆叠,她无奈的扭动挣扎着,在浪潮袭来的瞬间颓然放松。
放松过后,从脊椎到脑海,升起奇异的空虚感。闫妍遵循着本能,唤着他的名字,“方浩……”
身边的人却突然离开了,传来床头柜开合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拆塑料的嘈杂声。
闫妍睁眼,伸手扯了一下方浩,“不用……”
方浩皱眉,因为隐忍,眼眸泛红,眸色沉沉。闫妍觉得脸烫的能煎熟鸡蛋,她小声细语,“这两天……安全期……”
眼前一黑,方浩已经重新回到了床上,女孩太软了,生怕压坏,他撑着胳膊,垂首看着她,轻轻的唤,“闫妍……宝贝……看着我!”
闫妍睁开眼,四目相对,他如墨的眼眸里有山雨欲来,身体空寂的感觉特别难受,“嗯?”
方浩笑了,笑的如冬日暖阳,低沉的嗓音沉沉说道,“闫妍,嫁给我。”
特别不适合又无厘头的一句话,还不是祈使句而是陈述句,可是闫妍偏偏就懂了,他是给她承诺。
“好。”
她的声音尚未落地,一直磨磨蹭蹭的方小弟瞬间突进。
贯穿的撕裂感,充盈的胀痛感,从脊椎直达天灵感。泪水瞬间就落了下来,闫妍不可抑制的浑身绷紧弓起了背,双手紧紧的环着方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