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忘了。
刚才看见的东西，她现在已经全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酌哥：这个经理是打算让我卖色？？？
周妹：我不同意。
明天就可以换同桌了！！！友情的小船马上就让你们翻了，爱情的巨轮给我冲鸭！！！
（话说你们给我砸地雷的时候居然都把后面那串文字删了，今天发现霸王票名次首位突然变成5才感觉不对劲，去后台看了一眼，妈诶，有点词穷啊啊啊鞠躬感谢！！非常感谢！！）
第11章 护短11
周一早自习刚开始，周厌语和谢酌就被姜正尧喊去了办公室。
姜正尧特别直接地问他们俩愿不愿意坐一块儿。
周厌语愣了一下，倒是无所谓跟谁同桌：“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谢酌说。
得了两人的应许，姜正尧这才欣慰地笑起来，感慨道：“上周五体育课的时候张惜蔚过来找我说想换个位子，她觉得谢酌同学刚转学过来就一个人坐在最后面不太好，正好你们俩又是兄妹，坐一块应该更方便，谢酌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周厌语也能帮着点。”
原来突然问他们愿不愿意做同桌，是这个原因啊。
不过，兄妹？
周厌语表情有些古怪，谢酌倒是非常坦然，甚至颇为感动地点点头——感动什么的都是假的。
“一开始大家肯定都会不习惯，不过过两天应该就会好点儿。”姜正尧说，“你们觉得呢，坐周厌语原来那排，还是都坐后面？”
姜正尧一向是个民主的班主任，否则也不会不按照成绩排座位，反而按照性别和身高排，学生的感觉和意见对他来说格外重要。
他想做个好班主任，也想做个好长辈。
谢酌身高过分高，坐在第二排，也许现在对后排同学视线影响不大，但下个月平移到中间，那影响就大了。
但周厌语这身高，要她坐在最后一排，也不太妥当，估计一眼望过去，她这小身材板就全被挡住了。
如何安排座位实在有些头疼，可张惜蔚想换座位的态度十分坚决，那孩子性子内向，很少跟班主任提什么意见，第一次就如此果决，姜正尧犹豫了一下说问问谢酌周厌语的意见。
结果谢酌和周厌语都没意见。
周厌语回答得格外果断：“坐后面吧，我搬过去。”
说得跟下一秒就要搬家似的，一点儿也不留恋。
谢酌感到些许好笑，睨着她。
周厌语假装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次班主任提出换座位的意思，她非常配合。
天知道坐在第二排，黑板反光，又容易吸粉笔灰，更何况后排还有几十个人闲着没事就瞅瞅她，好像多看她一眼就能考上清华北大似的。
这下子能摆脱这么多麻烦，她自然乐意之至。
回到班里，周厌语美滋滋收拾桌子准备往后面搬，班里的同学都一头雾水，心里有些紧张，生怕她下一秒就搬到自己附近。
不过他们显然多想了，人家只是搬到哥哥那儿而已。
谢酌和蔼可亲地给她搬桌子，她依然抱着板凳跟在他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十三班全体都有些颤巍巍的，倒是杜行帅最先反应过来。
因为周厌语的桌子被推进了谢酌的旁边，靠墙的那个位置。
这尊大佛怎么搬到这儿来了啊啊啊啊啊！！！
杜行帅险些蹦了起来，比他情绪更激烈的当属他同桌，毕竟周厌语可是直接坐在了自己后面。
杜行帅被同桌掐得大腿估计都要青了，龇牙咧嘴的，愣是不敢吭半声。
等周厌语安顿好之后，谢酌这才坐下，周厌语摸了摸口袋，摸出来一块巧克力。
“喏，见面礼。”周厌语看着他，“新同桌，以后多多指教。”
关于周末在EA碰见谢酌的事，她一个字没提，也不打算提，反正谢酌没看见她，她不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还没吃完啊？”谢酌也伸手从桌肚里摸出个铁皮装的东西，放到他桌上，“见面礼，同桌。”
周厌语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是一罐旺仔牛奶，谢酌的手指还扣在红色的罐子身上，指尖白皙，骨节瘦削。
“你……”周厌语迟疑地询问，“原来你喜欢喝旺仔？”
谢酌表情麻木地看着她，往后让了让，伸手指了指桌肚里面。
周厌语探头往里面瞅了一眼，嘴角一抽。
谢酌桌肚里书不多，空位本来应该很多，但全都被旺仔牛奶塞满了，每罐都是没开过的，粗略一数，少说也有五六罐。
周厌语坐直身体：“哦，所以你的见面礼，就是给我你不喜欢的东西？”
谢酌挑眉：“我要是不喜欢就全扔了，怎么会全留着？”
说的也对。
“那你留这么多，”周厌语说，“集齐七罐旺仔牛奶，可以召唤神龙？”
“神龙能不能召唤过来我不知道。”谢酌把桌子里的旺仔牛奶全摸了出来，放到周厌语桌上，懒懒散散地睨着她，“不过，召唤来一位新同桌，倒是事实。”
周厌语：“……”
这感情好啊，集齐七罐旺仔牛奶就能召唤一个周厌语，多好的生意啊。
周厌语把剩下六罐全给推了回去：“我桌肚里都是书，放不下。”
谢酌也没多说，顺手拎起两罐，食指戳了戳前面紧绷着的两人。
两人丧着脸，缓缓地，慢慢地，心不甘情不愿地，赴死般转过了头。
谢酌拿着旺仔朝他们眼前晃了晃，恍如未见他们绝望的表情，温柔可亲地笑：“我同桌给你们的见面礼，给个面子，收下呗？”
杜行帅：“……”
杜行帅同桌：“……”
别骗他们，这见面礼分明就是你们都不要的东西！
周厌语心情好，见谢酌来了玩心，也忍不住想跟一把，摸摸兜，正好还有两块巧克力，伸手往前一递。
“那是他的见面礼，这才是我的见面礼。”
杜行帅：“……”
杜行帅同桌：“……”
天呐，这真的不是糖衣炮弹吗？
最后他们俩还是惨白着一张脸，一手巧克力，一手旺仔地接过了那俩人的见面礼。
总、总觉得好像有点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酌哥：七罐旺仔牛奶，召唤新同桌，我，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旺仔这个梗是鸽跟潮潮去年聊天的时候突然提起来的，然后旺仔就成了我们俩非常执着的一个梗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实话，还是原味最好喝。
第12章 护短12
周厌语搬去后面之后，原先的第二排只剩下张惜蔚一个人，为了方便，姜正尧索性将她与前排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
于是，现在坐在第一位的，只有张惜蔚一个人。
挺显眼。
周厌语无缘无故被调到后排，搞得全班都有些惶惶，不少人心里认定张惜蔚做了什么惹恼周厌语的事儿，要不然人家也不会被班主任调到最后排。
那这样搞，周厌语大佬肯定不会放过张惜蔚啊，说不定连他们都要受连坐之罪。
一群人胆战心惊地上完了上午的课，放学铃响，个个安然无恙，须尾俱全，胳膊腿都还在。
张惜蔚也啥事都没有。
周厌语仿佛没有感受到班级里的气氛，为了犒劳自己终于换了座位，决定去学校外面小吃街换换口味。
她转了两圈，最后找家煲仔饭店坐下，点完餐就老老实实坐在自个儿的位子上玩手机。
这家煲仔饭店有两层，一楼是散桌，随便坐，第二层周厌语没去过，不晓得什么样，但这家店生意不错，人很满，楼上估计也有不少人。
周厌语去得巧，她刚推开门就有一对情侣结完账出来，桌子刚好空了一张。
正好是靠楼梯的位置，隔壁坐了三个男生，似乎也是刚到，正嬉皮笑脸说些什么。
煲仔饭店点餐会赠送一瓶玻璃装饮料，周厌语挑了瓶雪碧，开了盖子，插上吸管吸了口。
透心凉。
没一会儿她就有点热，店里人多，空调温度高，厨房在后面，温度就更高了。
周厌语又喝了口雪碧，等了会儿，点好的餐送了上来，她刚拆开筷子，就听隔壁桌那三位男生说了个熟悉的名字。
“……许开升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家里有点钱而已，就算再有钱，还不是连个女生都打不过？”
“可不是么，真是丢人。”
“当然丢人了，连女朋友都看不起他，咱们添哥才是最牛逼的好么，娴姐可不已经投进咱添哥怀里了？是吧添哥？”
“叫嫂子。”男生敲敲桌子警告。
“……那，娴姐不是一直都没跟许开升提分手么？”
“那又怎样？娴娴顾着许开升面子才暂时没提，那是她心肠好。”
“哈哈哈，是啊，咱嫂子心肠好，善良！”
周厌语皱皱眉，怎么到哪儿都能听见自己的奇闻轶事？
忽然，隔壁桌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有人小声卧槽了一句。
“许开升怎么也在？”又有人说。
店里其他人没在意这边的动静，周厌语离得近，想听不见也难。
她挖了勺米饭送进嘴里，安安静静吃自己的饭。
“丰添，”刚从二楼下来的许开升脸色有点白，似乎并不相信刚才听见的，“你刚才说什么？”
旁边的男生沉默了一下，不太耐烦地低骂了句脏话，索性坦白：“卫娴娴现在是我女朋友，你已经被分手了。”
后面发生的事大约是理所当然，许开升自然不相信自家女朋友绿了自己，上去就揪着丰添的衣领让他再说一遍。
许开升性格的确不太强势，但要说懦弱倒也不至于，遇见被戴绿帽这种事，他选择的是下意识相信女朋友，挺不容易。
两边人闹得动静慢慢大了起来，店老板都从后厨出来准备拉架。
周厌语低头喝了口汤，泰然自若坐在原位，仿佛半点儿没感受到隔壁充满□□味的架势。
直到丰添手一挥，桌上的两个汤碗被挥了下来，靠着惯性飞向周厌语桌下，汤水一点不落地全洒到她鞋子上。
不得不说，周厌语今天可能不宜出门。
如果放在平时，鞋子被弄脏她倒不会特别生气，但，她今天穿的这双鞋，是过完年之后，余安楠给她寄回来的新鞋。
重点是，余安楠寄给她的。
余安楠平时连条短信都没时间回她，难得给她买了双鞋，她都宝贝得不行，结果没穿几天，这鞋子就遭了无故之殃。
周厌语脸色冷了下去。
隔壁的动静终于稍微停歇了一点儿。
最后许开升脱口而出一句：“周、周厌语？！”
店里顿时寂静了下去。
一中并非人人都认识周厌语这张脸，但“周厌语”这三个字，相信全一中的学生没有没听过的。
周厌语面无表情转头，指了指自己的鞋子，眼珠子黑得渗人，面无表情：“谁动的手？”
许开升下意识站直身体，远离丰添半步远，一指丰添，卖得格外干脆：“他干的！”
周厌语直勾勾盯着丰添：“道歉。”
丰添之前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嘲笑过许开升怕个女生，这会儿要真听话道歉，丢人的可不就是他自己。
身为一中校霸，什么都可以丢，面子绝对不能丢。
丰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说：“不就一双鞋么，我赔你。”
周厌语心情更差了。
许开升在一旁小声嘀咕：“周大佬的鞋，你赔得起么？”
丰添瞪了他一眼，许开升冷笑两声，往周厌语身旁挪了挪。
周厌语不需要他赔鞋，只重复：“道歉。”
许开升被她的语气冻得缩了缩脖子，忽然之间想起自己上个礼拜，因为顺口读了句卫娴娴发来的短信“死了爸的丧门星”，没有道歉，被周厌语怼进了垃圾堆里。
宛如被剥了脸皮一般的痛苦啊。
丰添要面子，这会儿店里这么多人，他还有俩小弟在，许开升还缩一边等着看笑话，他哪能就这么轻易下了自己的颜面。
当即便道：“周厌语，你朋友不在一中，你就一小姑娘，我也说了可以赔你一双鞋，你这么咄咄逼人不好吧？”
周厌语抬眸，咬字清晰，缓缓反问：“咄咄逼人？”
丰添算是默认。
许开升倒是先笑了：“丰添你可讲点理，你把人鞋子弄脏了，人家不要你赔鞋，只要你道个歉，这算咄咄逼人？”
丰添被他气得手都在抖，这家伙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等着看好戏的目光太明显了。
他气道：“许开升我告你，你别想着看好戏，要不是你突然跑过来我能把碗弄地上去？那汤能洒到人鞋上？”
周厌语慢慢转头，盯住许开升。
许开升浑身一激灵，屁股又开始疼了起来，当时就特别识时务地站直身体，真诚而心悦诚服地说：“对不起周厌语同学，我向你道歉！”
丰添：“……”
店里人：“……”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出息！
周厌语再次盯住丰添。
丰添跟她对视半分钟，死鸭子嘴硬：“周厌语，你认清了，你今天只有一个人。”
两分钟后，丰添被人扯着领子扔出门，还没等他站起来，周厌语欺身而上，擒着他胳膊用力将他翻了个面，使得他不得不脸贴着水泥地面。
冷的要命。
也丢人丢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