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乐极生悲,兔子直接从窗台上摔下来,差点把老腰摔残了,接着整只兔子僵硬住,瞬间感受到来自床上的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久之后,霍颜托人打听谢少帅的喜好以便准备合适的生日礼物,得到回复——
少帅喜欢兔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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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变一
霍颜一早醒来,发现面前是柔软温暖的毛团子,还能感觉到那小小身体因为呼吸而产生的微弱起伏。
她竟是枕着猫睡了一晚!
寻常小动物,就算洗澡洗得很勤快,身上总归或多或少有些异味,然而霍颜嗅了嗅,却发现小脑斧身上不仅一点怪味都没有,除了皂粉的淡香,居然还有种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哎呀,太喜欢了!
霍颜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揉猫的手,在猫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把猫抓住,咯咯笑着将猫按在脸上好一顿搓弄。等猫好不容易挣脱魔爪,浑身上下的毛都乱得没眼看了,猫嘴巴再次紧紧抿成一条线。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真是枉费他怕吵醒她而一动不动地当了一晚的猫枕头!
霍颜见猫似乎不高兴了,捏了捏猫爪子安抚:“别生气,今天给你炖鱼汤吃好不好?”
猫冷漠地抽回了爪子。
这是一只傲娇猫啊,霍颜看着猫那睥睨的眼神,实在被萌得忍不住了,拖过猫在它嘴巴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起床去吃早饭。
猫:“!!!”
真是……不矜持!
霍颜说话算数,吃过早饭就去早市买了半斤小鱼,回来给猫主子炖鱼汤喝,正巧在门口碰到宫里来人,准备安排霍家班进宫,霍家上下全都出来送行。
霍刘氏眼泪汪汪站在门口,只知道用袖子悄悄抹眼泪,“孩子他爸,进宫以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呀。”
霍老爷子呵斥道:“这是大喜的事,你哭什么!”
霍老夫人也抓着霍平章的手,絮絮叨叨地小声嘱咐着。
霍老爷子不耐烦:“好了好了,女人家就是麻烦,头发长见识短。”说着又往后院张望,“阿颜那臭丫头又去哪儿野了,怎么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
霍刘氏被霍老爷子喊得直缩脖子,小声道:“不知道呀,好像说是要去集市上买鱼喂猫呢。”
霍老爷子意外:“那猫嫌狗憎的东西,居然也有猫了?”
霍颜提着半袋子鱼走到自家门口时,刚好听见这句话,不乐意道:“爷爷,有这么说自己亲孙女的吗?”
霍老爷子冷哼,“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你爹要进宫了,还不去和他说两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霍颜天生就有戳人肺管子的异能,霍老爷子和她说完话,竟是剧烈地咳嗽起来。
霍平章面露忧色:“爹,您身体不妥帖吗?昨天在戏楼里议事时就听见您咳嗽,要不咱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
霍老爷子胡乱地摆摆手,“请什么大夫?不过是感染了一些风寒,无碍,你管好班里的事才要紧。”
朱江作为霍家班里的头号“下档”,这次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他看到霍颜,黑灿灿的脸上迅速浮起可疑的红晕,人高马大地晃到霍颜身边,小声问:“阿颜妹子,你想要什么?若是老佛爷发下赏银,我回来的路上给你买。”
霍颜想了想,“我喜欢紫禁城。”
朱江:“……”
一环的房子啊!不是开玩笑的!
霍平章看不下去自家祸害闺女欺负老实徒弟,招招手将人叫到跟前,一脸便秘地看了看,他本想嘱咐两句诸如“爹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爷爷和奶奶”“爹走了你要多帮你娘料理家务”之类的话,然而想了一下闺女平日的尿性,最后只是干巴巴拍了她两下肩膀,道:“别惹事,不然回来抽你。”
霍颜:“……”
这可真是她亲爹。
如意街上的大半街坊邻居也都来凑热闹了,你一句“老霍放心吧,家里有街坊们照应着”,他一句“回来在五味斋给你们摆酒接风”,兽医胡师傅还有绣坊的李大娘等人,还特地从半条街外跑过来,给霍平章手里塞了好多碎银子。
李大娘嘱咐道:“听说宫里的规矩多,给那些领路的公公和姑姑们多使些银子,不容易犯错。”
胡师傅也道:“不用太紧张,我听恭王府的伙计说过,宫里虽然规矩严,却也不会胡乱为难人,你们就安安心心把皮影戏演好了,等着拿赏钱吧!那可是老佛爷给的赏钱,够咱几辈子炫耀的了!”
霍平章抱拳谢过这些街坊邻里,终于在一派闹哄哄的喧哗中,和霍家班一起坐上了宫里的马车,随着辘辘车轮滚动声,渐行渐远了。
终究没能得到进宫机会的朱河,追着车队跑了老远,直到再也追不上,才气喘吁吁停下来,弯腰扶着膝盖,扯着脖子喊:“哥!进宫以后替我好好看着,回来给我讲里面什么样,是不是地砖都用金子打的!”
等霍平章带着班子离开,霍家人才回到内院,看热闹的邻居们渐渐散了。霍颜提着鱼去厨房熬鱼汤,心中却难免唏嘘。想想这时候的人进宫一趟,恨不能生离死别沐浴焚香,可是她生活的那个年代,买张门票就可以进去观摩,也是很让人感慨世代变迁了。
将半斤小鱼去鳞剖肠,再洗干净放进砂锅,切了姜丝葱丝小火慢炖,霍颜坐在小板凳上扇火扇得正起劲,却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靠近,一回头,对上一双冷漠的竖瞳。
霍颜乐:“这是闻着鱼腥味儿就跑来了?”
猫半眯起眼,看了看炖着鱼汤的砂锅,又看了看霍颜,后腿发力,轻松跳上了一旁的灶台,居高临下看着霍颜。
霍颜被火烤得满鼻尖都是汗,抬手蹭了蹭,“哎,过分了啊,让我给你铲屎喂饭也就罢了,你还要来做监工?”
猫的表情肃穆,微抬着下巴,坐姿挺直,不动如松。若不是那垂下的尾巴还在一摆一摆,都要让人以为它是个仿真模型了。
霍颜瞥了猫一眼,自说自话地聊起来,“怎么,怕我给你的鱼汤里下毒?”
猫毫无反应。
霍颜挠了挠脸,又用袖子蹭了一下鼻头的汗,“其实吧,我刚才真的有考虑要不要给你下点迷药,把你弄昏过去,然后带你去胡师傅那里做绝育的。”
猫一直摆来摆去的尾巴僵硬了。
霍颜:“但是吧,我又转念一想,这样似乎对你不太公平。”
猫的尾巴软了下来。
霍颜;“所以呢,我打算先给你找只母猫配个种,起码给你留个后再去做绝育啊。你觉得呢?”
猫:“……”
正当霍颜享受着猫雷劈般的表情,霍刘氏忧心忡忡地找了过来,泫然欲泣道:“阿颜,你说这可怎么办呀!你祖父高烧不退,刚才竟是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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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变二
霍颜看着在她面前快要哭倒的霍刘氏,嘴角都要抽搐了。心说亲娘呐,爷爷生病晕过去了,您倒是快去找大夫呀,来找她哭有什么用?
但是霍颜不敢说母亲,她怕一说,再把霍刘氏给说化了,只能丢了手中的扇子,将鱼汤从火炉子上端下来,放到旁边的灶台上。
原本蹲在灶台上的猫飞快地让到一边,抬头严肃地看霍颜。
霍颜:“对不住了哈,你这鱼汤恐怕要等一等了。”
猫一脸冷漠。
霍颜将朱河从前院找来,吩咐他快点跑去请大夫,自己则和霍刘氏一起去霍家老两口住的正房。虎斑猫极其轻巧地跳下灶台,悄无声息地跟在霍颜身后。
此时霍老爷子正躺在床上,霍奶奶摸摸索索地在水盆里洗手帕,霍颜见了忙过去将手帕抢过来,“哎呦,奶奶您快去歇着吧,回头再磕碰了可怎么好!”
霍奶奶抓住霍颜的手,泪眼婆娑,“阿颜啊,你说你爷爷可怎么办啊?不会真的有事吧?”
霍颜将颤巍巍的霍老夫人扶回床上坐好,用手试了试霍老爷子的温度,再将手帕叠好放在他前额上,安慰霍老夫人:“奶奶您先别急啊,这不是去请大夫了么,等大夫来了看过再说。”说完又回头对傻站在那里的霍刘氏道:“娘,你准备好诊金。”
从霍平章离家后就一直有点六神无主的霍刘氏如梦初醒,忙回房间找银子去了。
朱河腿脚快,不多时便将距离最近的朱大夫请来。
朱大夫给霍老爷子把过脉,对霍颜道:“无妨,老爷子只是偶感风寒,外加操劳过度,我给他开个药方,照着喝上几副,再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霍老夫人这回大石落地,合掌连连说着阿弥陀佛,霍刘氏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张罗着去给霍老爷子抓药做饭。
霍颜亲自送朱大夫出门,除了霍刘氏事先准备好的诊金,她又特地让春巧给朱大夫包了许多新鲜橘子。
朱大夫呵呵笑道:“你这丫头,每回都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收你家的诊金。”
霍颜:“都是应该的!劳烦您奔走一趟。”
朱大夫脸上笑意更添几分,又嘱咐霍颜道:“刚才在屋里我怕霍老夫人听了担心,还有些话没说。你家老爷子这次虽然只是普通风寒,但他的年岁毕竟摆在那里,一定要小心,养病期间务必保证他心境平和,戒焦戒躁,否则急火攻心,恐怕是要出大问题的。”
霍颜正色:“是,我记住了。”
送走了朱大夫,霍颜再回到正房时,霍老爷子已经醒了,正在那里数落霍老夫人。
“不就是前些日子操劳了些?你哭什么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死了。”
霍老夫人嗔道:“老东西!你胡说什么!”
霍刘氏抹着眼泪道:“爹,您刚才可真把我和娘吓着了。阿颜他爸不在家,要是您有个闪失,咱家可怎么办呀!”
“我能有什么闪失?你们女人家整天就知道大惊小怪!”霍老爷子嘴里虽然这样说,躺在床上,目光扫过家里的三个女人,心中却未免深深叹息一声。
家里没个男娃,等他死了,平章老了,这老霍家的天若是塌下来,该由谁来顶?
霍老爷子好转,家里总算回归平静。这一转眼就是中午,霍颜想起来她那猫还没喂呢,匆忙赶回厨房,却连根猫毛都没看见。
嗯?小脑斧呢?
霍颜找了半天,恨不能将院子从里到外翻一遍,也没见到猫影,再回到厨房,看到灶台上那锅才煮了一半,已经完全冷掉的鱼汤,霍颜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陈小二和刘猴儿也跑来霍家。如意街上的小崽子们向来都是不分谁家,满胡同乱窜的,所以这两个也不拘谨,就跟逛自己家后院似的,一进门便轻车熟路到厨房找霍颜,探头探脑地问:“阿颜姐,小脑斧呢?”
霍颜有点惆怅:“我也在找它啊。”
陈小二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啊?难道小脑斧跑了吗?”
霍颜:“闭嘴!憋说话!”
刘猴儿雪上加霜:“果然是跑了吧,我就觉得奇怪嘛,猫见了阿颜姐怎么可能不跑呢?”
霍颜本该撸起袖子揍这俩小崽子一顿,却恹恹的提不起兴致。
其实早就该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她上辈子也救过不少流浪猫,冬天的时候居多,然而等天气暖和了,猫养好了伤,养肥了膘,自己就走了,留不住。那时的她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工作非常忙,就算猫留下来,也很难有时间悉心照顾。
可是这只猫却不一样。她这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好像特别不招小动物待见,这是唯一一只见了她不会跑的猫,她在它重伤的时候把它捡回来,缝肚子喂药,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一个池子里洗过澡,虽然养的时间不长吧,却也有了些感情。
铲屎官一场,它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真是一只渣猫!
负情!薄幸!
霍颜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望着天长吁短叹,直把陈小二和刘猴儿看得跟着心酸。
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有了猫呢,如今又没了。
俩小崽子在那儿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陈小二走到霍颜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霍颜回过头。
陈小二和刘猴儿各伸出一只手,手心里都躺着一颗红通通圆滚滚的鸡蛋。
霍颜一愣。
陈小二:“阿颜姐,别难过了,这红糖水煮鸡蛋本来是给小脑斧的,既然它已经走了,那这鸡蛋就送给你了。”
刘猴儿:“是呀阿颜姐,你以后肯定会有猫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俩臭小子平时没少招惹她,也同样没少被她祸害,可是关键时候,还是很走心的啊!霍颜正想说话,然而余光中一瞥,看到自家房顶一抹银灰色影子,不禁从板凳上站起来。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灰瓦屋顶,将屋脊上正襟危坐的猫也镀了一层金色,配上虎斑花纹,打眼一看,更像一只小老虎了。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院子里的人,神情还是那般冷淡,像个骄傲的将军。
霍颜逆光看向房顶的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阳光刺痛,眼睛竟有点酸胀。
臭猫!居然还没走啊……
霍颜心里在骂,唇角却情不自禁勾起来,伸出双臂,正琢磨着,这种时刻是不是应该叫一声“小咪咪”或者“小宝贝”,然而——
“小脑斧!!”